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福宁殿-第2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易渔心绪已是崩塌,行事越发癫狂,他开始镇日在牢中怒吼,嘴中说得都是些听不得的话。侍卫们有陛下的令在先,不敢打他罚他,只好用布巾塞了他的嘴,更将他捆在精铁栏杆上。
  可是易渔也总要吃饭,总要松绑,易渔就趁这个时候,咬破了自己的手,在堵自己嘴的布巾上用血写书。
  侍卫方才去拿了东西,不过片刻功夫,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块摊开在栏杆上的血书,差点没吓瘫。
  他一刀斩断那块布,从身后又拿出一块布巾来,狠狠堵上易渔的嘴:“你也别想再吃饭了!”说罢,到底踢了易渔一脚。
  易渔嘴中支支吾吾,伸手去胡乱抓。
  侍卫抓起地上的碎布,回头就往外走。
  这位侍卫还恰好就是那日赵世碂来探监时的那一位,他心中忐忑,那布上写的字儿能看吗?
  但他更怕,若是自己不说,易渔胆子这么大,陛下又不许打杀,日后要牵连了他。
  他到底找了个时候,去求见十一郎君,将血书递给赵世碂看。
  赵世碂只看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将东西一把攥在手中,回头瞟向侍卫。
  侍卫“噗通”跪到地上,抖抖索索道:“十一郎君,小的什么也没瞧着!”
  赵世碂“嗯”了声,慢条斯理道:“易大人怕是念我了,我稍后去看他一眼。”
  侍卫赶紧道:“小的去安排。”说罢,得了赵世碂首肯,他赶紧溜了。
  赵世碂将碎布拼起来,看着布上的字,连连冷笑。
  布巾上的血腥味还很浓重,一阵阵勾得赵世碂只想杀人。
  他也想不起来,他已有多久不曾杀人。
  实是有些想念杀人的滋味儿。
  太原府,赵琮的落脚处。
  邵宜吃饭的时候,穆扶就在一旁陪着,无论邵宜如何打量他,他也是面无表情。
  穆扶其实有机会能溜走,他的身手很不错,外头又有应援。
  他是索性将计就计,他们三郎派他过来,本就是叫他保护陛下。近身保护,岂非更安全?正好他也趁这贴身伺候的功夫,好观察这位十分聪慧精明的陛下,到底是否对他们三郎有所保留。
  他认识邵宜已久,更是一直躲着邵宜,自认从未露出破绽,因而心中毫无担忧,十分镇定。
  邵宜见他这样镇定,反倒有些懵了。
  难道他看错了?
  否则怎会有这样镇定的人?
  他心中百般想法,将饭吃了个精光,灌了几杯茶,起身整理衣裳,便准备去向陛下辞行,顺便说这位中年太监的事儿,想叫陛下小心些那位十一郎君。
  谁料他进去求见的时候,得知陛下头有些疼,白大夫正在里头看着。
  好端端地身子不适,还是头疼这种病症,邵宜便索性没再进去,反正不过明后日陛下也就回开封了,还是京中的事更要紧。他与路远等人说了声,转身就去外头牵马回开封。
  穆扶还将他送到门口。
  邵宜翻身上门,再看了穆扶几眼,转身离去。
  只是邵宜骑马出去没多久,忽然便见前头行来一队精兵,一看服饰便知不是太原府的厢军,也不是太原府衙内的侍卫。
  邵宜皱眉,他这个皱眉的功夫,他们已经走近,手上拿住一个路过的百姓就问“是不是西夏细作”,或者再问“可曾见过西夏细作”。眼看就要问到他,邵宜迅速骑马掠过,远远避开他们。
  他往城门走的一路,只见越来越多这样的精兵,满街百姓都有些慌乱,四处乱跑。甚至到了城门附近时,许多人正折返,嘴中说着城门被关的话。
  邵宜眉头皱得更深,又往城门行了一段距离,已经十分接近了,他瞧见一辆四驾马车。马车上头印有齐国公府的徽记。
  邵宜冷笑,当真是天高皇帝远。姜家的齐国公爵位早就被陛下给剥了,他们家也早就不配坐四驾的马车,这是逾制的!也就仗着陛下瞧不着!姜家胆子也忒大!
  城门已无法再走,邵宜也无时间去管西夏细作的破事儿,索性痛快转身,朝太原府的城北而去。
  城北有城墙,好在城墙很高,轻易没人能翻过,因而这儿看守的人很少。
  路上,他翻身下马,将马寄放在一处旅店里。随后他便爬到屋顶上,一户户地跃过,到得城北城墙,顺利翻墙而过。
  邵宜这样的官职,专为陛下做暗地里的事儿,各处都有落脚处。
  太原的落脚处恰好就在城外,他去牵了马,赶紧往开封府赶去。他走的并非官道,而是更近的一条道,离平定军很近。他的这一路很顺利,只是走到小半时,他忽然发现不对劲。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越来越近。
  邵宜一愣,赶紧骑马避到树林中,不多时,便眼见着无数马匹与兵将从身前掠过,全部往太原城中去了!
  这么一看,怕是有一两万的人。
  他们马鞍与服饰上头都有平定军的标识。
  邵宜脑中一个惊醒。
  姜未怕不是为了搜查什么西夏细作!
  否则何至于突然来了一两万的平定军?
  城门关上了,是为了关住陛下等人!派人搜查西夏细作是假,找出陛下才是真!这些忽然赶至的平定军是为了跟里头的姜未里应外合,目的?
  陛下怕是有难啊!
  邵宜一阵脚软,他不禁觉得此时从最初便是一个阴谋,甚至连杜誉都不可信。可城中如今只剩陛下一人,陛下的那些亲卫,再有用,敌得过这些兵力?!姜未手下可是有十万兵马啊!虽说才来一两万,就这一两万都已够呛!
  他又想到女真与姜未勾搭上的事,脑中更加混乱。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理清脑中思绪,强打精神,拉着缰绳,转身就朝城中赶去。
  他们都走后,尘土还未消。
  一伙人从方才邵宜躲着的身后冒出来,其中一人庆幸道:“小的还以为咱们被瞧见了呢!”
  他们见邵宜直挺挺地就进来,都以为被发现了。
  谁料邵宜也是来躲人的,那人说罢,又坏笑道:“大王,今儿有热闹可瞧,中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螳螂黄鸟什么的?”
  另有人嗤道:“那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大王,咱们就当那黄鸟儿?”
  几息之后,一人哼声,半雅不雅地说:“黄鸟你个鸟!”
  其余人一同“哈哈哈”笑起来,似乎十来公里之外,城门以内的纷乱与他们没半点儿关系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小番外:白发齐眉】
  李氏是在开封府的西大街上卖花灯的。
  十余年来,她只在上元节的时候出摊。
  一来是因她家住在城外,进城一趟不容易,东京城中虽无宵禁,却也只有上元节这等佳节时,往来才是最为便宜。二来,是因只有上元节时,她的花灯才能卖得出去,她的花灯制得只能说是一般。
  从前没嫁人时,父母兄长嫌弃她制得不好,她头一回下定决心进城卖灯前,就说她铁定一个也卖不出去。
  嫁人后,夫君也说她的手并不巧,却比父母和缓了些,只说这灯怕是不好卖啊。
  生下一双儿女后,小儿子也知道笑得将那眼睛眯成一条线,说:“娘做的兔子灯像老鼠哩!谁买呀。”
  气得她差点上手揍。
  总之,没人赞她的花灯好。
  李氏却还是年复一年地去城中卖花灯,并且只在上元节这天卖。
  只因多年前,曾有一位极为俊俏,极为和善的郎君买了一盏她的灯。那位郎君夸她的灯好看,那位郎君还在她的示意下对着月亮看那锦鲤灯,以窥见其中的小蹊跷,那位郎君更是给了她五个桃花形状的小金锞,那是她头一回见到金子,还是那么精致那么多的金子。
  李氏成亲已十余年,按理来说,世上能有多少人记得十多年前曾匆匆有过一面的人呢?
  李氏却记得清清楚楚。
  是因为那位郎君极为和善而记得这样清楚,还是因他出手大方给了这么多金子才记得,亦或是因他是唯一买了她灯的人?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
  这一年的上元节,她如同往常那般进城卖花灯。
  城中如同往年上元佳节那般热闹,她与夫君赶着牛车,到得地方,夫君帮她将灯架子架上,又将她亲手做的灯一一挂上去。几番一收拾,天便暗了,满街的灯都亮了起来。一双儿女岁数还小,不敢常带他们进城,他们见到这幅盛景高兴坏了。
  李氏自然也不强留他们陪着一道卖灯,叫夫君带孩子去吃汤圆儿。她年年元宵都要进城,知道哪处的铺子卖的汤圆最好吃,更知道哪处最热闹,一一告知夫君。
  女儿坐在夫君肩膀上,儿子牵着夫君的手,三人乐呵呵地汇进人群当中,先往宣德楼去看宫中特地布置的灯盏。
  李氏微笑着看他们走远,心中格外平和,且知足。
  他们的身影不见后,李氏收回神,继续守着她的灯架子。
  东京城,说大那是格外大,这是京城,多国朝贡之地。
  说小却也格外小,小到李氏曾有幸见过那位郎君。
  她低头,从贴身袖袋中摸出一个小荷包,里头有一朵绢花,是当年买的。
  她心中想到:不知今年可否能见到那位郎君?
  卖了大约两个多时辰的灯,自然又是同往年一样,她的灯,一盏也没有卖出去。她不禁苦笑,如今她已嫁人,也不能似未出嫁前那般一整夜都耗在灯架子旁,她得回家了。
  算算夫君怕是要带着孩子来,催她回家。
  她心中叹气,弯腰开始收灯架子。
  她想着,一年不成还有两年,两年不成还有五年,五年再不成还有十年。即便十来年不成,那还有二十年,三十年……
  她收拾灯架子的时候,心中也有些迷糊,其实这般强求是为了什么?
  迷糊着,她抬手正要将最后一盏灯取下,却瞧见前方几步远处有一个十分眼熟的背影。
  她一愣,有些不敢上前去。
  就这么一个怔愣的功夫,那人往前走去,李氏再顾不得,匆匆忙忙就跑上前,叫道:“郎君!”
  他回头,李氏心中猛地一颤,竟然真的是他!
  她等了十来年!
  真的是他!
  她心中猛颤的时候,手微微发抖,心道,他怕是早已忘了她吧。她原本就不是花容月貌,无法叫人深记。如今嫁作他人妇,梳上妇人髻,面上从前的几丝天真早已无,自是再不能叫他记起。
  他倒是还如从前那般,生得一副天上仙人般的相貌,似乎年岁在他身上从未留过痕迹。
  他也如从前那般,笑得清和,问她:“可有事儿?”
  李氏一怔,过了好一会儿,她回过神,指向不远处自己的灯架子,小心翼翼地问:“郎君可要锦鲤灯?不要钱,送的!”
  他竟然也是一怔,随后笑得更开,点头:“好啊。”
  李氏心中直跳,带他走到灯架子前,她踮着脚取下灯架子处最高的锦鲤灯,并递给他。
  他接到手中,来回看了几眼,忽然低头问她:“这一盏灯,其中可有蹊跷?”
  李氏怔愣。
  他看她头上发髻,笑道:“你嫁人啦?”
  李氏眼睛蓦地就是一酸,原来他真的记得她!
  他手中提着灯,对身旁的女使看了眼,女使递给他一只荷包。他接到手中,再给她:“拿着。”
  李氏惊醒过来,当年也是这般,他接过女使手中的金锞子,并塞给她。
  她立即摇头:“不能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