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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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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参议自也明白,打发了那不知事的仆人下去,拿着信说:“下官家里也是几个孩子胡闹,没有个大人管束,终究不像样。也是当初我一时糊涂,娶了不慈不贤的妇人回家……”他摇了摇头,露出一片遗憾之色:“也是我忙于公事,鲜少管到家里,若得一个贤明大义之人主持家事,又如何能叫这样一个无知庸仆出来丢丑。”
  吴玘微微一笑,不接他的话。
  他多年没回过京,但在京里却也有不少相好的同年师长,消息并不闭塞。从崔榷来的头一天他就知道这个左参议内纵妻子犯法,外恶了内阁首、次辅,在京里丢了大人,就当是流放一样流到云南的。他还能左迁云南参议,而不是落个冠带闲住的下场,亏得就是生了个好儿子。
  原先他看这个参议是户部出来的,到云南就理了当地鱼鳞册,文书上的事做的又好,还觉的他有些可取之处。今日这几句话听下来,却真是……
  什么小儿糊涂无知,家里无人主持的话,背后什么意思就不必再说了。
  他们这云南省上到左布政何经,下到各府县的首领官、经历、通判、学政之流,倒真有不少官员是携了全家上任的。虽不知这位参议打的是谁家的主意,他可都不想掺进这种事,当什么媒人说客。
  他摇头笑道:“崔参议不必自谦,你那小三元案首的令郎若还算无知,我家犬子就该活活羞死了。你才离京师,毕竟是最想家的时候,赶快看家书吧,我还有公务,就先走了。”
  崔榷还欲再留他一留,只说“小儿书信无甚正事”,却仍是苦留不住。吴玘也没拿崔家那带着四川气息的节礼,转身就走,他勉强不得,只得叫人分了礼物,给各处上官送去,自己憋着一股气看家书。
  即便以他挑毛病的眼光来看,崔燮的家书写得也算不错了。
  虽然内容不过些家常事,文句也简要直白,却字字见真情。远到他离家后徐家上门讨要嫁妆,崔燮把家里的东西都抵给人家;近到二子从流放地归家后关门读书;小到家里没钱做新衣、打家具;大到因为卖南货铺后捐资养济院受了当地县令册封……
  写得清楚直白,总归一个字——穷。穷到没钱送节礼,穷到只能向崔参议伸手要钱,好度过这个年节。
  崔榷原先看他文章里虽写的清贫,却处处透露出一股安贫乐道的君子气,还觉得这文章不错。看到后头图穷匕现,明晃晃地写出了“要钱”二字,就觉着头晕目眩。
  他孤身宦游,哪里不要钱?两个妾见在身边服侍难道不花银子?他家里没人正经主持中馈的人,想求娶上官家里亲戚,难道不要备聘礼,不要谢媒的银子?
  他在云南不能置产,全只靠京里送钱,如今京里反倒找他要起来了,那些铺子、庄子的人都是做什么吃的!
  他把送信的人叫来,细问家里的收益。那伙计根本不知家里的事,也不肯跟他说铺子上的实情,只哭诉着当初崔参议把银子带走之后的艰难,又说帐面上有多少银子是叫徐夫人拿去高利贷了,后来大公子仁心免了,店里一堆帐窟窿还没填上呢。
  崔参议从前在家也不管这些,只听得“没钱”两个字就觉着烦燥。他自忖着对家事还多几分了解,提笔给崔燮写了封信:信上指点他好生管束弟妹,节约用度,再就是用心调教家人掌柜,将那些愚笨的都撤下去,换上伶俐的,好教家里产业多些收益。
  今年他从家里带来的银子还够,亲事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谈成的,倒不急着要钱,明年可不能这样了。
  他倒是用心写了一封家书,连着附上二百两一封银子,叫人收拾了点儿家里见有的腊肉、火腿、干货,又从女儿新送的礼品里捡出几样不用的,叹着气叫人捎回去。
  那不抬眼的伙计又问:“小的回程还要从四川走,老爷有什么书信、东西要捎给大姑娘家的?”
  崔榷冷哼一声,满心想着“一个举人家有什么可来往的”……可想归想,但因儿子先送了信给女儿,人家又叫捎了节礼来,他也不得不忍痛破费了一笔,又写了封信教女儿柔善贤淑,孝顺公婆。
  伙计捎了银子、吃食乘船回去,陆路上就雇头健壮的青驴,紧赶慢赶地,十一月间就回了京,也把崔参议那封信和银子,还有些少吃食带给了崔燮。
  崔燮拿着这封信,就犹如巡按御史拿了尚方宝剑——虽说从前他在这家里也是想怎么管就怎么管,现在多了个名份,到底更理直气壮些。
  那盼着父亲回来给他的撑腰的,见了这封信也该彻底老实了。


第126章 
  九月上旬崔燮就打发了刘庄头给小崔燮的外家送礼; 又随便收拾了些纸墨寄给云南的崔参议; 剩下要费心的就是修水车了。
  他这边能支银子,却去不到庄子里盯着; 只好叫两边庄子上隔五天发一个修造进度报告; 精确到木料数量、修建比例。每份都由庄头、管事和匠人签名画押; 交到家里存档,再着小凉哥、小申哥和居安斋老店可靠的伙计没事过去抽查; 双管其下; 倒也不怕做活的拖延敷衍。
  昌平庄上的稻田临着河,建的是座筒车; 以水力激发转轮日夜舀水灌溉。嘉祥屯那边是个旱田; 虽也临着水; 却不能叫它直接引进田里,便弄了个牛力转盘水车。要用水时便叫牛拉动转盘,转盘边有类似尺轮的木杆与水车轴轮上的木杆相驳,便能引水灌入田间水渠里了。
  这些总归都有人盯着; 他只是看看报告; 剩下的时间没什么大事要看顾; 就调着花样教弟弟背书。
  其实崔衡回到家里后,本该立刻移交给陆先生管教的,可他在外头沾染了太多坏毛病——又或是家长教的,骂兄长跟吃饭似的。崔燮嫌他丢人,又怕他教坏了和哥,索性就在房里一关; 只当家里没这么个人。
  若搁在从前,陆先生就得要找他要过人来教育,可自从见识了铅笔的妙处,陆举人的心思就搁在了铅笔上,想不起他来了。
  读书人三立,立德、立功、立言。立德他自知是立不上了;立言么……虽说东家家里见住着一个开刻书局的学生,出书不难,但也不一定能流传后世;唯有这铅笔事关教化,弄好了就是泽被天下、流芳百世的善举,岂容的他不用心?
  他借了崔燮的笔记本,苦练了好一阵子铅笔字,以熟悉铅笔的特性。连给和哥上课时都不只捧着书摇头晃脑地练,而是拿个木板子边讲边写,讲完了让他拿回去抄写。
  崔燮见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黑板、粉笔教学大法,特地叫人拿墨汁涂了块黑板,又备下做衣裳用的滑石粉块给他,问他要不要改用这个。
  陆举人试了试划粉笔,觉得不如烧造成的铅芯好,摇了摇头:“虽然白的不污衣裳,可粉面掉的厉害,质地太软,不如石涅硬可可的顺手。再就是黑底白字也不好看,还是看墨字舒服。人家抄经文是有用磁青纸、金粉书写的,爱的却是它贵重,看着却不如咱们惯用的白纸黑字入眼。”
  崔燮从小学就看老师用粉笔教学,大学里倒多用白板黑笔,两样都挺习惯,便不管陆举人爱用什么,只说:“都听先生的,那先生再看看新烧的石墨笔合不合手,要粗些细些只管与我说,或是叫崔大管事给小申哥说一声就行。”
  陆先生刚练出一手铅笔字来,正新鲜着,摆了摆手说:“不用你费那个心思。我要教人家用这笔,自己若不用一样的,还怎么教人家呢。”他还没发展到下乡支教的地步,却是常常到居安斋视察,偶尔看到衣着寒素的书生,便跟他们推介铅笔的好处。
  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来:“上回给你留的作业做了没,拗体诗不讲平仄声律,应当是容易作的,怎么还没见你交?”
  ……
  这不是家里事多,一时忙忘了吗。
  好在陆举人要的不是极严的律诗,不需推敲也能作出来。崔燮略作思索,当场接过铅笔题了一首:“京郊产石涅,闺阁用画眉。时人重螺黛,奚知此物奇?入窑经百炼,临纸作万言。贫家得此笔,不复忧学资。”
  反正不管平仄格律,对仗要求也不严,临时现编也不费劲儿。
  陆先生看着这诗笑道:“叫你作拗律,你就作成文章了,倒真是古朴直白。不过颈联能对仗,整首诗一韵到底,还在律诗的品格之内。若真作古风还能再活泼些,譬如你用这个‘支韵’,也可在诗中用邻韵‘微齐韵’,不过只能平声相通,上去相通,入声却是万不可与其他韵部相通的。”
  他手边就有白板、铅笔,拿起来在上面写了平上去三部归类而成,可以邻韵相通的十五大类,而入声则单独归了八类,不可与平上去相通。
  古风押韵,越到后世实际上是越宽的,唯独入声卡得严苛,倒是和《中原音韵》中入声摊入“平上去”三声,南戏中入声可与平声押韵的作法正相反。
  崔燮也要拿笔记本记一下,陆先生捋了捋胡子,得意地朝他摆手:“你就好好听着,回头拿我这板子去抄,不要在我讲时分心。”
  不用记笔记当然轻松,崔燮也满心欢喜地收起纸笔,盯着他的板子听课。
  讲罢了邻韵相通,又讲换韵。作古诗不必似律绝般一韵到底,两句便可一换韵,只是换韵的那两句,第一句最好押韵。若想多作几句再换韵,也可四句、六句、八句……倒没什么特别的限制。
  可没有限制,也就意味着要写的长,不长就连换韵都不够。
  崔燮背过不少汉唐乐府,如《梦游天姥吟留别》《蜀道难》《三吏》《三别》之类,特点通一个字,就是长。前世上学时背着都觉得费力,考完试就恨不能都还给老师,如今虽然背古文背的多了,显不出它们的长和难了,但要自己学着写起来……
  往好处想想,万一他能写出一首流传后世的古诗,让那些小学生们痛苦的背诵,也算不负此生了。
  他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围笑,搓了搓手,倒有些期待今天的家庭作业了。
  陆先生刚在木板上写了“三平调”,回头看到他眼冒精光,一脸兴奋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我方才就讲了讲拗句如何收尾,你笑什么?莫不是心跑到别处了?”
  崔燮连忙摇头,解释道:“学生只是从前写律诗时深以押韵、对仗为苦,如今随先生学了古诗,觉得思路开阔,不禁为之高兴。”
  陆先生轻微地白了他一眼:“学了古风也不能放纵,你要科举进士的人,应制诗才是本业!何况古风也不全是不入律的,自然也有入律的古诗,照样讲究平仄粘对,只不过有仄声韵与平声韵交替,不如律诗那般一韵到底罢了。”
  古诗到底不全是古人写的,自律诗格律定下来后,就有诗人依律写古诗,如高适、王维等人就是入律派。不过崔燮听过之后还是觉得那种不入律的古诗最好,简单朴实又好写,不像律诗的格律、对仗那么反人类。
  陆举人既肯叫他写拗句,自然也不是那派写古风也要严格入律的诗人,留作业时照样从宽留了不入律的古风,让他把铅笔吟扩写成长篇。
  崔燮可看出他推行铅笔的意志了,转头就叫小申哥烧了些粉笔粗细的结实铅芯,又寻人打了一把钢刃的削笔刀,叫小松烟送去给陆先生用。
  陆先生忙着设计新式教学法,一时也顾不上找他要作业,崔燮自己偷了偷懒,又把学习压力转移到了崔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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