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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间,马蹄声近到跟前。
两匹枣红马蹄下生风,分别驼着一个人,均带着草帽,把帽檐压低,看不清面貌。两匹马一前一后,方向似乎是夏云准备带乔安月去的水塘——瞬间从夏云面前飞窜过去!
“这么晚了还有人赶路啊?”乔安月眨着眼睛悄声问道。
夏云手心里全是汗,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两匹快马,之前走镖的经验让她直觉没那么简单。
“可能是夜行送信的,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夏云沉声道。
“什么?”
夏云呼吸一滞,回身对着乔安月的脸道,“我们得快点回去……你还是不要知道这件事为好。”
下意识的,虽然对乔安月心生疑虑,但夏云还是把乔安月当成一个不懂江湖暗语的普通人。
“我得回去见见丁镖头。”
夏云带着乔安月飞身掠过草丛,纵身回到荒败的小镇。
道遇快马,如果她猜测得不错的话,明早的路上还会碰上两匹傍着镖驮一掠而过的快马!
四匹牲口,按照江湖规矩,是先行放哨的,如果趟出五里地复而转回来了,那必定是有人动手了。
这是碰上劫镖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久违的回忆……
这是影后与影后之间的较量┑( ̄Д  ̄)┍
嗯,过节了,就,这三天日更吧!有没有很惊喜:)(然而你们的苦逼作者并没有假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决定加更……我会告诉你们我的存稿也进展到端午了吗?所以……正在疯狂找粽子的做法【远目】
第23章 劫镖
“如果果真如此,那就难办了。”
丁镖头听了夏云的描述,皱起了眉头,
“这是今年头一回走南疆线,往年过往的江湖中人见了我这面镖旗多少还给几分薄面,可今年……没听说这儿出了伙新的贼匪啊?”
“……说不定真的只是过路的信差。”
尽管心底不太相信,夏云还是安慰道。
“不管是不是,总之不可掉以轻心。”丁镖头摇头,看了眼外边的天,已经是二更半了,沉声道,
“无论如何,晚上劫镖是道上所不齿的,如果他们有意的话,至少也得让我们这些镖师看到——如果不是你突然离队,恐怕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但也说不准……你小心着点,记住我说的话,你……”
“我的首要目标是护乔安月的安全,”夏云点头,“我明白,万一打起来,我恐怕帮不上太大的忙。”
丁镖头拍着夏云得的肩膀,“我丁帆若是连这趟镖都护不了,简直是愧对我们丁家几代保住的镖旗!
夏云你也别妄自菲薄,若是没你,我还得分出三五个人来护乔小姐的安全,有你在我至少可以专心看着镖银这边。”
夏云一笑,“丁叔你太抬举我了。”
“行了,我是知道你的本领的,五年前我走镖走到朔州城的时候,亲眼看到了那个一箭穿杨的人。”
夏云脸上笑容一顿,随即打着哈哈,“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我听说沉渊阁榜首木之以双手剑闻名于天下,”丁镖头仿佛一个长辈看着晚辈,嘴唇上面的两簇胡子略略翘了起来,“这九州四十二郡,尚且还没人用左手剑创出名头的。”
夏云露出两颗小虎牙,“您是让我做这左手剑的第一人吗?”
“你觉得呢?”丁镖头顾左右而言他,“木之惯来戴着木制面具示人,遮住上脸,只露出两个眼睛,是以没人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丁帆说道这里却止住了,话锋直直掉了个弯,“先开始我还觉得是我想多了,可是我听永胜赌坊里的老板娘说了,你和李四比刀,赌了平局,赚了一大笔银子。”
“说明你的武功……远比你在我面前表现的要高。”
“那又如何?”夏云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看不清她心里在想什么。
“听说木之通口技,擅兽语,其中对鸟语的精通堪比人言,”丁镖头摊了摊手,“你不觉得,自从你来了我顺丰镖局,镖局院里的鸟儿比平日里多了不少吗?”
“我这是跟梁姨学的,她不是养了只八哥吗?”夏云恍然大悟,失笑道,“而是只是更着哼哼,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钱老板说,当他在你面前提及木之一箭穿杨的事情时,你下意识地回答‘哪有您说得这么玄乎’,听说那语气啊……可是笃定得很。”
夏云嗤笑一声,“丁叔你是听老周头说书听多了吧?还有……钱掌柜的话你也信?就一闲聊,哪还记得这么清楚啊?我看你就是多想。”
“……也罢,”丁镖头耸耸肩,一笑。
“我这不就是一猜吗?准不准又不可能让木之跟我当面对质……不过夏云,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我们顺丰镖局的镖客,千万千万可要把你的镖给护好,听见没?”
“那当然。”夏云扬了扬眉。
“夜深了,去睡吧。”丁镖头挥挥手,这是不愿多谈的意思了。
夏云笑着点点头,一个后空翻就从破窗户里翻身翻了出去。
*
“哎呀,你怎么才来?”
坐在客栈天字一号房的程柘看着从窗户里翻进来的初一,语气轻佻,
“你说你,是不是探路的时候在地道里睡着了?这都快三更啦!我为了保持清醒连浓茶都灌下肚了整整三壶!”
初一穿着紧身玄色夜行衣,完全无视了程柘的调侃,自顾自地走到木桌前,端起上边隔着的一盏凉茶一饮而尽。
“暗道在厨房。”初一沉声,言简意赅。
乔家尽管只是高家布在京城的一个伪装,但防守出乎意料的严。
他花了好几天才摸清楚了乔家暗卫换班的时间,今夜终于趁着换班的空隙摸了进去。
原以为密道这种东西应该在严防死守书房或者主厢房,但他溜进去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但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念头,初一仍然尽职尽责地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最后竟然在后厨里面发现了异样!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吗?”程柘眉毛一挑,看似无意间询问道。
“你不用试探我,”初一冷着声,“我说过,若是你真的能够帮我,一旦信了你,我便绝不怀疑,也定然不会逆了你的意思。
我没进去。”
程柘给了初一一个大大的笑脸,“八公真乖。”
初一眼神寒光闪过,“我说过,不要叫这个名字。”
“来,”装作没有听到初一的反驳,程柘懒懒地躺在他座下的四轮车上,“带我过去。”
“今晚?”初一赫然。
已经三更了,倘若今夜再去一趟,绝对来不及夜晚出来。
要么冒着巨大的风险白天出暗室,要么至少得在里边待上一天一夜才能伺机而动。
更何况——
初一的视线移到程柘的腿上,这人还是个瘸子。
“对,今晚。”程柘笃定地点头,虽然眉眼间带着笑意,可语气却是不容置否的强硬。
习惯了与程柘的说话方式,初一也明白程柘这句话是认真的。
他叹了口气,还是把程柘从四轮车上拎了起来,腾出一只手寻着程柘的指示按下了椅背上的一个按钮。
只见那木制的四轮车突然一下折叠起来,各个木块整齐有序地收拢在一起,眨眼间就收束成一块四四方方的手掌般大小的木头!
看起来就同街边木匠卖的乱木没什么差别!
虽然见过不止一次,但初一还是对这架四轮车的鬼斧神工惊叹了片刻。
他把木块揣到怀里,一只手拎着程柘纵身跃上了客栈的屋脊,朝着乔家后院疾驰而去。
片刻。
程柘盯着后厨那脏兮兮的方形灶台,不敢置信地问着初一,“你确定这下面就是密道的入口?”
初一点头。
“这这这……”
程柘哭笑不得,那灶台烧火的地方还搁着几块没有燃尽的木头,下面的草木灰还没铲尽,甚至还有个扒拉火柴的火钳歪歪斜斜倒在灰堆里。
“你说你是不是找东西的时候饿了,想偷偷生火给自己做点吃的,于是才发现这个地方的?”
程柘伸手拿那火钳子往地下戳了戳,触碰到地下的青石砖确实略有松动的感觉,纵使心里有十二万分的不信也得信了。
……谁家这么奇葩竟然会把暗道安在这种鬼地方?
初一伸手用内力把那草木灰扫到一边,露出里边安有一块铁环的青石板。
穿过铁环,一用力,那青石板果真缓缓被提了起来。
眨眼间,就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石阶。
程柘的眼底匀上一抹认真,十分的笑意减去了三分,他的声音略带沙哑,笑道:
“走吧。”
*
“走咧——”
次日天色未明,顺丰镖局的伙计镖师们都早已起来,收拾干净,整装待发。
终于,随着趟子手一声悠长的吆喝,整支镖队再次上路了。
镖队里的镖客们已经接到了丁镖头的交代,手里腰刀在握,步履沉重,神情紧张,时刻注意着身边的所有动静。
然而,所有人凝神聚气盯了一个上午,中途歇息了一次,日已偏西了,窄道上却什么都没有。
只是地形愈发狭窄了起来,荒旷的绿竹岭的两边尽是竹林麦畦——虽说是麦畦,但里边因为无人耕种,都没有整片整片的麦子。
只是少些几粒青麦在这芒种前后弹出头来,却已经不成气候了,同那旁边的野草无甚差别。
“怕是没匪吧?”有的伙计开始嘀咕着。
“说不定是小夏看错了。”
“兴许真的是夜行送信的信差呢!这也说不准啊!”
……
有了一人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了起来。
就在他们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凌乱的马屁声飞快地从后面传来。
——同昨晚一样,两名身穿短装戴着斗笠掩面的汉字骑着快马从镖银身边掠过,擦起阵阵危风!
此时也不用丁镖头多言了,他一摆手,镖队令行禁止地原地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右手都握在刀柄的虎口上,静待那两匹马回圈。
不多时,果然从前面迎来一片哒哒的马蹄声——此刻便不仅是两匹了,听声音起码不下二十头!
走在最前边的丁镖头抬头一看,之间半里外青压压的一片竹林里,狂风般飞窜来数十匹快马,到了镖队面前颇有默契地左右一分!
那快马立马马头接马尾团团轮转,不知不觉间便把镖队给包圆了,惊起一片鸟鸣。
但是镖队里的人还没拔刀。
趟子手上前一步,把镖旗一大卷,高举过头顶,连举三次!
道上的规矩,是走镖的镖行按行规拜了山头。
顺丰镖局毕竟还是想尽量和气生财,没必要动手的尽量不拔刀。而像这样一来,也算是先占了礼数,以免以后落了口实。
这做镖局生意的,还是颇讲究道上的礼数。
很快,更多的壮汉身穿黑布短衫,紧打着裹腿,手持兵刃地在呼哨声中从前方的竹林里出现,把前边的道路完全封住,围了个水泄不通。
丁镖头甩镫离鞍,从马背上侧身飞下,双拳一抱,“在下顺丰镖局的镖头丁帆,保解一路镖银路过贵地。
只因不知合字的垛子窑所在何地,未能及时投贴拜山,丁某先在这里陪个不是!”
从那后边来的人中很快上前来一个穿着浅灰长衫的人,看起来不过四旬,明明是贼寇,但眉宇俊朗,颇有股正气。
不过他一开口,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