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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夏云吹了个口哨,看似不经意地冷嘲热讽,“挺洒脱的嘛!看这样子……练过啊?”
“家里聘过武师,跟着学了两招防身的技巧。”
乔安月解释道,四下一看这满目的断壁残垣,横眉一皱,“今晚就住这儿?”
“大小姐你要是想住小道上我也不拦你。”夏云抱臂笑道。
乔安月:“……我肚子饿了。”
已经有把镖银卸完的伙计开始从行囊里掏出便于携带的面饼啃了起来。
夏云还没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就听乔安月挑剔地说道:“你要是敢给我吃那种猪食试试?”
“那大小姐您想吃啥,尽管吩咐。”夏云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手里硬邦邦的杂菜饼放了回去,“前提是,我要能够弄到。”
乔安月四下看了眼,眼神落在荒镇外边的荆棘草丛土坡上,心里有了底,嘴角一勾,“不如你去帮我猎两只山鸡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乔某人表示,就算忘记了一切,有一件事情不能忘记,那就是要好好对待自己的胃:)
PS:啊,我爱存稿箱,正在考虑变成隔日更的可能性
第22章 叫花鸡
待到夏云好不容易拎着两只山鸡回来时,已经斜月初上了。
“怎么这么慢?”乔安月柳眉扫了夏云一眼,语气颇为不满。
夏云皮笑肉不笑:“怪我咯?”
也不知道哪个变态要在走镖的路上吃山鸡!
不知道山鸡很难打的吗?不知道她夏云还没吃饭浑身无力吗?
有本事你去打一只啊?如果用的时间比她夏云少,她夏云给她打一百只山鸡!
然而乔安月似是无视了夏云内心的咆哮,平静地接过两只山鸡,从轿子里搁着的包裹里竟然拿出了一把菜刀!
那菜刀比寻常的菜刀小了一圈,而且不是桑刀或者片刀这样四方见棱的,反而形同匕首一般小巧,按样式来讲,更偏向九江湾。
刀背呈弧形,但无论是刀头刀腹都做工独特,薄长狭窄,上黑下白,看起来剔骨剁肉切菜都能处理得当。
夏云对虽然对菜刀没多大的研究,但这时见了这样独特的做工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刀叫什么?”
“无名,”乔安月想了想,“我按照需要自己找铁匠锻的,平日里叫管它叫菜刀。”
夏云:……
等等,她的注意力是不是错了?
——什么样的人出门竟然会带菜刀?
夏云终于反应过来,忍无可忍地问出声。
“当然是做菜啊。”
乔安月回了她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肯定地回答:“人生在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说着便不理夏云,自顾自地处理起手上的两只野山鸡来。
放血、去毛、清理内脏。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乔安月在夏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愣是从包裹里找出一小包散发着异香的香料——是从那个怀派大厨手里敲诈过来的。
夏云勉强能够闻出香菜和香叶的味道,但其他的却是什么都闻不出来,只觉得香气扑鼻,光是闻闻就让人食欲大振!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夏云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警报。
乔安月这才不慌不忙地用之前在青州城里就买好的干荷叶包裹着鸡肉,腾出一只手对夏云一伸。
“干嘛?”夏云不解。
“酒拿来。”乔安月答得干脆。
接过夏云迷迷糊糊递过来的酒,乔安月把酒混着黄泥一裹,把早就准备好的柴火一升,两只鸡放在最里边。
“然后干嘛?”
“等,”乔安月言简意赅,“以酒带水,入味更足。”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已经月上西头了,乔安月才让夏云把火给灭了。
支使着夏云从柴火里边扒出两个黑乎乎的东西——
黄泥被烤干之后皲裂成块状,夏云拿腰刀刀柄轻轻一敲就裂开了。露出里边荷叶的瞬间,一阵酒香扑鼻而来!
她麻利地把绳子一解,干脆的荷叶展开,热气腾开,乔安月连忙制止了夏云下一步就要把鸡肉送到嘴里的粗鲁之举。
连忙把手里的菜刀刀背往夏云面前一横,“等等!”
说着,又从包裹里面取出一小罐香油淋在上面,看着金黄泛着油光的鸡肉完全把香油的味道融合在内了,才收回菜刀,松了一口气,“可以了。”
夏云:“……真讲究……”
虽然这么说,但淋上一层香油的山鸡味道陡然一变,酒香丁香肉豆蔻八角料还有香油的味道交织成一股奇异的味道,让人只是一闻便沉醉在这种香气之中。
——还好夏云和乔安月都是两个姑娘,本来就避开了些人群,现在因为单独开小灶,更是直接找了个人烟僻静的地儿。否则夏云手里的这只鸡绝对不可能独享!
夏云有些庆幸地咬了一口。
鸡肉表面脆脆的,在那层薄脆之下,首先是香滑的肉汁,其次才是鲜嫩的鸡肉,入口即化,险些让她把舌头都吞了。
“怎么样?”乔安月绷着张脸问道。
身为一个厨师,不管她的厨艺多么精湛,不管她都多么孤傲,最在意的,还是食客对食物的评价。
夏云风卷残云地吞了半块山鸡,乔安月在旁边看着不忍直视。
“嗯……还行。”夏云抹抹嘴,故意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大小姐还会这一手!怎么,做菜这会儿,就不嫌弃脏了?”
乔安月吃东西的速度一点都不亚于夏云,夏云的话语刚落,乔安月已经把手上最后一块鸡肉塞进了胃里。
整个过程优雅至极,只不过这种熟悉的优雅让夏云不由得一愣。
月儿也是这样的。
“关于食物的事情,能和其他的东西一样吗?”乔安月慢斯条理地倒着水囊洗着手。
夏云眼皮子一跳,蓦然被哗哗的流水声扯回过神来,纷乱的思绪骤然归位,“喂喂喂!这是喝的水!你在干嘛?不知道水塘离这里很远吗?水用完了难道你去打啊!”
……
“我就不应该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夏云蹲在水塘边,水囊咕噜噜地灌了满满一袋水,恶狠狠地自言自语,
“她肯定是故意找事!绝对在针对我!不就是欠了一百九十九两吗?至于这么整我吗?
……不行,明天不能由着她胡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她整死的!绝对!”
这边夏云在水塘边骂骂咧咧,那边的乔安月早就被安全送回其他镖师的视线之内。
乔安月冲着守夜的镖客打了声招呼,就走到划分给夏云和她休息的房间——虽说是房间,但也只是已经荒废的来福客栈中勉强像样一点的容身之所。
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和外边那群打通铺的镖客伙计挤在一起。
乔安月一进屋子就收敛了表情。
她信步地走到夏云的包裹处,轻手轻脚地拆开包袱,仔细地翻找着。
没有翻到兵符。
乔安月眼神一黯,看来兵符是被夏云贴身放着在。
……这就不好办了。
如果找不到一个合适地理由搜身,那便真的只剩下一个办法。
没来由地,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杀了夏云,乔安月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发慌,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了起来。
一时间她竟然没听见屋外的虫鸣声!
“你不能杀了她!”
乔安月脸色一变,背上冷汗四起,突然从嘴中吐出这样一句话。
似是在自言自语。
窗外乌鸦怪叫着扇着翅膀拍打着树枝,发出阵阵声响。
“你是谁!”乔安月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大脑闪过一阵尖锐的疼痛之后仿佛又回归了平静,那突然出现的声音仿佛是她的幻觉。
她嘴唇泛白,深吸一口气,重新把夏云的东西放好归位,不自主地摇头安慰着自己。
或许真的是错觉吧?
屋子外传来脚步踩在沙石上的碎步声。
“喂!再敢用水囊洗手你看我管不管你!”夏云咬牙切齿地从屋外走了进来,双眼盯着乔安月的手,“你干嘛?”
乔安月已经恢复了正常。
“把菜刀放回去啊!”乔安月她理所当然地翻了个白眼——现在她已经能够在夏云面前面不改色地做这种不文雅的动作了——夏云对比表示,八成是近朱者赤。
“……屁事真多……”夏云嘟囔着,整理着临时休息的地界,“我跟你说啊,这儿一路没床,您大小姐金贵的身子将就将就,在这稻草堆上凑合凑合得了。
反正我的那点稻草都给你了,再想要好的也没有,您……爱睡不睡!”
“那你呢?”
“切,小爷睡觉可是高难度动作!”夏云嘴里叼着从水塘边扯断的芦苇,利索地一翻身,翻到那破旧的横栏上稳稳坐着。
荒废许久的横栏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看什么看,没看过小爷这么帅气的睡姿啊?”
夏云瞥了乔安月一眼,“我求您了乔大小姐,外边的人早就睡了,明个儿一早天没亮就要起来赶路,您就早点睡吧,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折磨我了!”
“你……”乔安月偷偷出声。
“住嘴!”
“……晚上不洗澡呀?”
“……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夏云无奈地吊在横梁上面,那横梁却是因为她的一个动作毫无征兆地断裂!直直地把夏云从半空中甩下来!
碰上她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夏云坐在落下来的横梁中,气急败坏地骂着。
然而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拿了包裹冲着乔安月没有好脸色地说着,“我忍你最后一次!”
夏云的手指腹在她的包裹上划过,心中一凛——这包袱被动过。
而且这个系法……
***
“我们定个暗号吧!”
小夏云和月儿凑在一群小伙伴的中间,嘻嘻哈哈地商量着今天要玩什么。
于是小飞子率先提出了这个提议。
“什么暗号?”小夏云不解。
“我觉得吧,如果我们要成立一个秘密组织的话,一定要有特殊的沟通方法!”小飞子饶有介事地胡扯道,“就像那群乞丐经常在破庙面前刻些我们外行人看不懂的符号!我们也要有这个东西!”
“那你说,我们选什么好?”虎子靠着小飞子,粗声粗气道。
“嗯……夏云你觉得呢?”
“诶,我怎么知道!”夏云一脸茫然。
月儿突然举手了,指着夏云手法上绑着的发带,糯糯道,“……要不,我们用这个吧?如果想要让自家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们就……就系两道结!”
小孩子嘛,也想不出来特别新奇或者特别的暗号。
月儿此话一出,立马便得到了其他人一致的认同。
——虽然……在他们的日常游戏中并没有什么时候会用上这个暗号,而这个随随便便决定下来的暗号就像之前很多次游戏随口胡扯的规则一样,很快就被众人遗忘在脑后。
***
夏云清楚的记得,她之前打的是单结。
“愣着干什么?不是你说要去洗澡的吗?”她不动声色地朝着乔安月没好气地说道,“我把风,你赶紧的!”
有人,动了她的包袱。
那人会是谁呢?
是她不知道的陌生人?还是眼前的这位……
乔大小姐。
夏云催促着乔安月出了小镇,不一会儿就走到了窄道上,夏云忽而听到后面有快马奔驰的声音。
夏云连忙把乔安月往后一拉,缩在草丛里。
呼吸间,马蹄声近到跟前。
两匹枣红马蹄下生风,分别驼着一个人,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