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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旧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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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出来时果然也有些不太明白,等看见小皇叔与那人时,也反应过来了,忙笑着问好道:“东家好,客人好。”为把戏做足,他还给我弯腰请安:“少东家好。”

我实在是很对不起他。

“走,带客人去看看马。”小皇叔挥了挥袖子,轻车熟路的往马场里走。

马场只用木的高栅栏围起来,东边搭着好几排的马厩,我想小皇叔是趁着方才的一点时间,将四周全都看清楚了。

那人虽仍是很怀疑,但也跟着小皇叔走。

老周与我落在后边,他悄悄拉我的袖子,我没法说话,只好拍了拍他的手表示谢意与歉意。

老周的马厩里养着许多马,纯种的大宛驹都有许多,我们陪着那人逛了一圈。

那个人并不怎么多说话,临走时才转身对我们说:“十天后,宵禁后,城门往西,十里地。”

小皇叔佯惊道:“诶哟,那不是……朝廷的军队在哪儿吗?我们就是生意人,为挣这两个钱,可不敢在朝廷眼皮子底下犯事儿。”

“我们在那儿还有……”那人自觉说多了话,停了话头,改道,“我们在那里边有人,不会让他们把你给带走。”

小皇叔拍着胸脯顺气,仿佛方才屏住了呼吸,这时才反应过来似的,他说:“那就好,那就好,那到时见,到时见。”

“到时只许你……”他用手指了小皇叔,随后又转向我,“和你赶着马过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是让我们的人看见还有别人……”

我们都知道他还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若是让他看见还有别人,不要说是钱,就是连命都不要想要了。

小皇叔赔笑:“哪儿能呢?近来生意不好做,我们就是想挣两个钱,您看我这侄儿。”小皇叔把我给拉过去:“您看看,这都多大了还没定人家呢,要不是为了给他娶……”

那人不大愿意听小皇叔说这些废话,小皇叔把他说烦了,他转身就走,小皇叔又追出去送他:“您慢走,慢走,到时见。”我与老周也跟着出去。

一直到看不见那个人了,我才想说话,小皇叔就捂住了我的嘴,让我不要说话。然后小皇叔朝老周笑了笑,表示谢意。

老周或许有些明白我们在做什么了,闪身把我们都让进屋子里去。

进了屋子,小皇叔仍是不让我们说话,他朗声问我:“好侄儿,一路上不辛苦吧?等着一单生意成了,我们就不再干了。”

他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字:“匈奴。”

小皇叔就是父皇他们派来北疆的人,这活儿也就只能由他来干,陈夫子、李将军都不行,他们太引人注目。小皇叔当个闲散王爷当了这么多年,谁会注意到他。

他朝我使眼色,我才想起我要回他的话:“不辛苦,挣了钱就不辛苦了。”

他将桌面上的水抹去,又写:“走私。”

走私什么?大概除了走私马匹,那人方才还提到了军营,恐怕还有走私别的什么。

小皇叔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好侄儿,这一回你跟着叔叔好好的干,干完了就回燕都去了。”

他这话是安慰我的话,让我放宽心,一切有他在。

我点头:“明白了。”

只是还是很对不起老周,无缘无故就将他和他的马场牵连进来了。

老周大概也明白了我们在干什么,他也学着小皇叔的样子,在桌上写字,一个“宋”字。

我与小皇叔便都明白了,他大概是宋丞相安排在北疆的人,大概也认得我与小皇叔,否则也不能在方才就那么快就反应过来。

算是误打误撞碰上的,又或许是宋丞相一早就算计好了的。

遇见同伙,我与小皇叔都朝他抱拳。

他也朝我们抱拳:“还请东家与少东家在马场住上几日,十日后出城。”

小皇叔借着生意来嘱咐我们:“这桩生意机密,不要跟其他人提起。”

幸亏我这阵子都住在城外的帐篷里,若是住在城里,和所有人混了个脸熟,那些人有心查我,一下子就能查出来我根本不是带着一群马来的,而且我很早之前就到了这儿。

我那帐篷,远远的看起来还真像是军营里面的一个,算是误打误撞隐蔽起来了。

于是我与小皇叔就在马场里住下来,有个小伙计和我混的熟,便喊我随口起的诨名儿。被老周听见了,说了他一顿,让他们从此改口喊我少东家。

后来我听见他们私底下议论:“这个就是少东家?看起来不怎么精明啊?”

“你管他精不精明,小心老周又骂你。”

莫非他们还真有个少东家?

姓宋的……宋清平!

作者有话要说:
活在太子殿下心理活动里的宋清平将在下下章出场

还有一个好消息!经过几天的疯狂存稿,我已经存够了期末考试期间的存稿,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更新频率就一直是日更啦!椰丝!





第36章 这章讲到北疆(2)
十日后的傍晚,我与小皇叔领着一溜儿的马出城去。

小皇叔先带着我与马在里军营不远处蹲着,吹了很久的风,风又卷带着沙吹在脸上。一直到了晚上,他才站起来,朝四处望了望,然后带着我和马继续往前走。

做戏要做足,他确实很像一个胆小怕事却又贪财的商人。

今晚的月光很足,照在雪地上泛着银色的光,落了一日的大雪也已经停了,风从四面八方刮过来,连马都快要站不稳了。

前面的军营不点灯了,只有正中的一个军营还亮着灯,其余所有都沉寂在黑暗之中。

从前他们总是有很多的火把,还有很多的人举着火把到处巡夜,这回仿佛是专为了我们把火把给熄了。

我与小皇叔再往前走了一会儿,还是原先和小皇叔打交道的那个人,他从唯一一个亮着灯营帐里跑出来,我们朝他弯腰打揖。

“马都给您领来了,全在这儿了……”

小皇叔正要转身向他介绍我们领来的马,那人不似之前,却对我们热情起来:“请进营帐里喝两杯酒暖暖身子吧。”

小皇叔笑道:“多谢,多谢,走这么远的路确实有点冷了……”小皇叔笑得更谄媚:“但是那个……就是……”

那人从腰里抽出几张银票,风把它们吹到小皇叔的脸上:“拿好了。”

小皇叔仍是笑着的,拿着银票,借着月光慢慢的清点,翻来覆去的算了好几遍,最后才好好的收进怀里去。

那人抱着手,看笑话一般看着小皇叔点钱:“有人请你们喝酒,还不快走?”

小皇叔连应了两声,然后拉着我一起走进那营帐去。

方才那人在我们面前威风得很,没想到连那营帐都进不去。

我与小皇叔走进去,也没看清上首坐着的究竟是谁,弯腰便拜,一揖到地。

上首坐了两个人,一个人身披甲胄,是位汉人将军,看起来还是个不小的官儿。我只觉得有些眼熟,但我想我不认得他,他也不认得我,就算他在哪儿见过小皇叔,这时也看不出来,小皇叔来时特意打扮过了;

另一人是十足的匈奴打扮,能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甲胄将军给我们赐座,不过还没等我坐好,他一开口便问我:“年轻人是哪儿人?怎么在北疆这苦寒之地跑生意?”

小皇叔站起来,站在我面前,替我挡住他的目光:“我们是燕都的,从前在……”

那将军向我挑眉:“我问他。”

好么,这下是逃不过了。

我按着小皇叔的肩,让他坐下,又朝将军打揖,如少年人一般青涩的笑道:“我是燕都人,父母早亡,从前跟着叔父在燕都与北疆之间跑生意。近来我到了年纪,要定亲娶媳妇儿,就想……就想在北疆碰碰运气,没想到第一回就碰见了单大生意。”

“嗯。”他点头,也就不再说话。

我和小皇叔专心饮酒吃肉,还真像是两个贪财的商人的那个样子。

将军也举起青铜酒爵,透过酒器眯着眼睛看我。

我根本不记得我见过他,所以我也不在乎。

倒是小皇叔,他虽然不理朝政,但是认识他的官员总还有些。虽说他打扮过了,若是真被人认出来了,那我们叔侄也就折在这儿了。

我要死也得死在燕都,让老周用他的马一路拉着我,赶紧回燕都去,说不定还赶得及让宋清平见我最后一面。

那将军忽然唤道:“殿下!”

我一激灵,差点就答应他了。毕竟旁人都喊了我十来年的殿下了。

将军又自顾自的道:“我看你长得真像一个人。”

我没理他,只是低着头等他说话,于是他又说:“像沈风浓,像太子殿下,你知道吗?你在燕都,他们春秋出去打猎,你看过没有?”

我顺着他的话:“看过,太子殿下英姿飒爽,是贵人模样,天人之姿。我哪里敢与太子殿下相比?”

他大概是怀疑上我了,又道:“会不会弹琴?唱首歌来助助兴如何?”

“不敢在将军面前献丑,我弹得不好。”

弹琴这东西,宋丞相教过我一阵子,宋清平也教过我,但我那双只能摆弄木头的爪子确实弹不好。

不过在民间传说里我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毕竟我是个神童,他大概是想看看我弹琴弹得有没有天人之姿,好看我是不是太子殿下。

“弹一首《诉青天》。”他说完这话就不理我了,转过头去默默饮酒。

我有时怀疑我们整个国家的礼乐极其落后,只有《诉青天》这一首曲子。都这么久了,宫宴的时候唱这个,祈福的时候唱这个,好容易出现一个南边的小船娘,还给我唱这个,不仅让我听,现在还让我唱,翻来覆去嚼不烂似的唱。

有人搬了一把琴上来,摆好了请我,我没办法,只好勉强上场。

我既弹得不好,大概他也认不出我是谁。

我是随手瞎弹,《诉青天》这首曲子我也记得不熟,能听出来一个调调来就不错了。

果然,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匈奴人都皱起了眉头,那将军倒是还没什么反应,仿佛还有些沉醉。

或许今儿个我是遇见知音了。

我一边弹,一边悄悄瞥他两眼。这时候我想起来,我和小皇叔其实是见过他的,而且我见他见过几次。

我怎么能忘记他?我有些恼我自己。

景嘉十四年的年末,小皇叔请我们到他府上去吃橘子,去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身披甲胄骑在马上,慢慢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去,那个人就是他。

我们回宫时,又遇见了他一次,那时候他没骑马,牵着马匹从宫里走出来。

那时小皇叔说他大概是进宫述职的,我还笑话他说怎么会有人临近年节进宫述职。

这下是完了,这事儿过去得不算久,我这个榆木脑袋都能想的起来,这个人恐怕是早就想起来了。

弦断,把我的手指划出一个流血的口子。

还挺疼的,和木屑扎进手指一样疼。

“哟,那就劳你把曲子唱完罢?”

我不知道他究竟认出我来没有,又不好自己露了马脚,只好给他唱歌。

我弹琴弹不好,唱歌也不好听。

在江南时,某次小船娘给我唱歌之后,让我也给她唱,我一开口她就丢下竹竿跳进水里去了。

匈奴人的眉头皱得更紧,那将军还是全然不觉,随着我也哼着歌,晃着脑袋,仍是很自在的模样。

大约今日我这个又弹琴又唱歌的俞伯牙,是真的遇见我的钟子期了。

我哼哼唧唧的唱了很久,才把一首曲子给唱完。

“太子殿下给微臣又弹琴又唱歌的,实在是微臣莫大的福分。”

我压根就不该给他唱歌,他早就认出我来了。

一众侍候的人都没动,但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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