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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小心将画卷护好,低下头接着微弱的天光,这才看清女子的脸,表情呆滞的笑着,嘴型很好看却一直半张着,似乎还有一丝疑似口水之物流出,时不时还花痴地看着他手中的画,发出嗬嗬的笑声。
见他不动,女子再次凑近企图去碰那画卷,一边嗬嗬笑着道:“好久没见到公子哥哥了,奴家好想他啊,快让我看看。”
说着还娇羞地扭了个身。
首领微微皱眉,高举着画卷,看着女子不正常的举动和她脸上呆的笑,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痴之症?
喜爱美人且痴傻呆滞。
不过……他抓住了话中重点,诘问道:“你认识这画中人?”
可惜女子依旧只是痴痴地看着画卷,伸着短短的手凑近企图去抢。
首领皱着眉将女子虚虚隔开,一向严肃的脸上竟然有些微微泛红,默念一遍男女授受不清后,想着花痴症的病症,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声音,凑到女子眼前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可认识这画中人?”
刚才天色黑沉女子没看清,此时首领凑近她才发现,这人也好好看啊,声音也好好听,注意立马从画卷移到了面前这人脸上,真好看。
脑子立马就被迷得晕乎乎,伸手遥遥指着巷子深处的那厨房房子,语气飘忽地缓慢道:“他就住在那里面,很是好看。”
“那里面?”首领惊讶得张大了嘴,指着那处房子问道:“你是说最里面的那个院子?”
“是的,是我爹爹卖给他的嗯。”女子点点头,一脸期盼地问道:“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你也很好看,奴家好喜欢。”
“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道谢!”还没说完,他就朝巷外跑去,后面的两个字也是远远飘来渐渐消失在晨风中。
女子失落地看着消失在巷口的背影,身后半开的门再次被推得嘎吱想,一个干瘦的老头出来,拉着闹别扭的姑娘往回走,边走边苦口婆心道:“闺女儿怎么又跑出来了,这外面不安全,小心别人把你带去买了。”
那姑娘哭丧着脸:“爹,刚才有一个好好看的公子,他走了。”
“哎呀,好看有什么用,他疼你吗?理你吗?”他可清楚得很,自家闺女儿脑子不太好使,一般人都不想理她,她娘也走了,只剩下他们父女相依为命。
“唉,别再去看了,等以后爹给你找个老实人家,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为了女儿,他都把巷子最里面那祖传的不准卖的那个院子给高价卖了。
姑娘嘴一嘟,不高兴道:“他理我了,还说这次是有事,下次再来。”后面还有什么她就没听清了,大概是下次再来看她吧。
“哎呀!”看着自家闺女傻乎乎的笑,老头拍掌笑道:“准时逗你的,我就看他还来不来。”
“肯定来!”姑娘胖嘟嘟的脸鼓起,状似凶恶地瞪了老头一眼,气闷地回了房。
另一边,首领火速去官府查了那处院子的信息,发现购买者是一个叫余安的人后顿时了然,怪不得他查不到画中人住哪儿,原来是住的别人买的房子。
可是……那房子不就是地道出口的房子吗?!
禁卫军首领心头一惊,没想到在那女子身上还能有如此意外的发现!改日定要去亲自道谢。
现在他要赶去告诉皇上这个消息,三天的搜索也算是有了收获,也不知皇上从何得到的这幅画像,竟然如此巧合。
他匆匆赶到养心殿,却被告知皇上出去了,在暗卫哪里打听一番后,得知皇上去见林颜,此时应该在某个小医馆里。
小医馆?林颜不是林丞相家的公子吗?怎么会在小医馆?虽然有些疑惑,但首领还是带着从衙门哪来的房产证据去了医馆。
与此同时,余安的小医馆周围正被带刀侍卫们团团围住,余宁被他叫到后厢房躲着,林颜和余安继续留在大堂,对面坐着的正是燕庄泽。
也不知道燕庄泽说了什么,余安和林颜同时面色呆滞了一瞬,随后连面对皇上的敬畏都暂时消失,异口同声地震惊道:“你说你就是庄年?!”
第五十四章 我要跟着你北上
“你说你就是庄年?!”
林颜和余安同时惊声喊出; 刚才对皇帝的敬畏和拘束都消失了一瞬间; 一向冷静沉稳的余安此时都无比失态; 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幸好身体最后一点理智将他固定在椅子上; 只是握着扶手的手此时用力到青筋骤起;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燕庄泽那和庄年孑然不同的脸; 心中笃定道:是易容术!
震惊之余; 他心里又万分兴奋,池锦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庄年; 而庄年又是当今皇上,池锦另一重身份是皇上的妃子,这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何等缘分才能造就!
而且; 既然真相如此巧合的话; 那池锦是否就不用离开,不用背井离乡逃去北方,过举目无亲的生活?况且他还有个孩子要养,那哪儿是什么容易事啊。
余安内心的激动已经浮现在脸上; 如果,如果他将池锦的事情告诉庄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燕庄泽的话,那过不了多久池锦就能回来,能在皇帝的庇护下安安稳稳生活,顺顺利利产下孩子,不用在北方辛苦拼搏。
这真是太好了!余安不习惯内心情绪太过明显表现在脸上,因此下意识地低头稳住激动的情绪; 一边默默思索着该如何向燕庄泽诉说这一切的巧合。
一旁的林颜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愣愣地看着燕庄泽,不敢置信当初和他一起同桌吃饭的书生,竟然就是皇上。
因此在燕庄泽眼里,现在的场景就是对面二人一个只顾着惊讶,一个低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余安双手交握,心下组织好了语言,用力握了握手后欣喜地抬起头,正准备说出一切真相,却被突然出声的燕庄泽打断。
燕庄泽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周围的压力骤增,在余安和林颜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沉声道:“你们可知道景迟在哪里?”
余安还没说话,林颜就坚决地摇头表示不知道,他答应过景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算是庄年也不行。
果然是这个结果,燕庄泽心里有些失望,打起精神继续道:“相信你们也都知道宫中潜入了歹人纵火行凶,锦妃不行遇难身亡,近三日燕城都封闭缉拿凶手。”
他眼神探究地看向最为单纯的林颜,企图看出什么破绽,可惜林颜并不知道池锦和锦妃的联系,也不觉得锦妃遇害同他有什么联系。
因此他坦然地点点头:“我知道,城门关了三天我后来也只能在寺庙里呆三天,锦妃也太可怜了,听说她是被无辜牵连的。”
余安也点点头,心道池锦的计划看来的确是非常成功的。
看他似乎真的不知情,而余安淡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燕庄泽心中一塞,继续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可是锦妃并没有死,也没有歹人进宫纵火!这一切都是锦妃自导自演金蝉脱壳之计!”说起这里,燕庄泽就心头火大,话音刚落一道罡风便打向一旁的木椅,木椅“咔嚓”一声之后四分五裂。
林颜被他的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吓了一跳,懵然地看着他,这和他听说的不一样啊。
余安交握的双手也被吓得微微颤了一下,原本放松的神经陡然紧绷,看着一提到锦妃耍了一道而暴怒的燕庄泽,刚才还坚定说出真相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
他默默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心想看来池锦的计划其实是失败了,那燕城这些天的排查……
紧接着燕庄泽就解答了他的疑惑:“锦妃已经通过密道逃出皇宫,甚至已经逃出了燕城,近三日封城也并不是为了找出歹人,而是在……找锦妃。”
他眼神不错地看着两人,林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锦妃也太大胆了。”
燕庄泽暗中排出了林颜的嫌隙,这孩子单纯得过头,可不会演戏且还如此逼真。
那重点就在余安了。
他眼神一凛,无形的压力全全往坐着的余安而去,从战场上浴血而出的气势就像无形的刀刃般,强大又充满锋芒。
余安被这气势压得呼吸一滞,隐在广袖下的手狠狠掐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心,借此来稳定心神,强迫自己挂上惯有的淡笑直面燕庄泽。
燕庄泽狠狠皱眉,他早就知道余安是个硬骨头,当初他还是庄年的时候,就被余安说无法保护好景迟,真是无稽之谈。
他气势再次拔高,沉声道:“不瞒你们,我已经有证据确定锦妃肚子里有了孩子,而这个孩子……”
他视线在林颜和余安身上逡巡一圈,最后定在余安身上,在余安心惊胆颤中,压低声音怒气沉沉道:“而这个孩子并不是朕的。”
林颜:“哇!”
余安依旧淡笑着直视他,波澜不惊,燕庄泽对着他勾唇一笑,轻声道:“而为什么我回来找你们打听景迟的下落呢?因为所有线索都显示,锦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景迟的。”
“不可能!”
余安脸上的淡笑终于在燕庄泽这个猜测下破功,略为震惊地看着燕庄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人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个可能的?
还所有线索都指向景迟,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景迟就是锦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庄年的,也是燕庄泽的,怎么可能锦妃的孩子是景迟的?
这一推测实在是太过虚假,以至于余安一句不可能脱口而出。
燕庄泽逼视着他,厉声问:“为何不可能?有人亲眼看到景迟从锦妃宫殿出来,且朕在锦妃逃跑之处捡到了景迟的玉佩!”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那枚锦鲤玉佩,放在两人面前。
“自是不可能!”余安想也不想便反驳,皱眉看着那块儿熟悉的玉佩,不满地厉声诘问:“且不说景迟和锦妃并没有机会产生交集,景迟的品行也不允许他去做出那等丑事,况且景迟和你的关系和感情,你还不清楚吗?。”
池锦对庄年的那份感情余安也是看在眼里,为他生养孩子,逃离出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担心被发现后庄年也逃不过一劫,以他之见池锦对庄年的感情并不浅,如今听到燕庄泽因一块玉佩便做出这等猜测,他着实有些寒心。
此时外面的天终于揭开了灰色的薄纱,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向大地,驱散了黑夜剩下的阴霾,却没能驱散屋内沉重的气氛。
余安心虚沉重,也许……在庄年心里,他对池锦的感情并没有他们认为的那样深厚?
那晚庄年抱着腹痛的池锦来找他之时,那焦急担忧的样子余安还清晰记得,也正是那次之后,才让余安认为庄年是个能托付之人,能护着池锦一时。
后来他试探地对庄年说:你护不了他,庄年也信誓旦旦地说能,能护着他,护一辈的的那种,那是余安便对庄年这人放下心来。
他觉得至少这人不会在紧要关头抛弃池锦,定会伸出援手。
可是现在……他动摇了。
庄年,对池锦的感情能到至死不渝的地步吗?哦对,他差点忘了庄年又叫燕庄泽,庄年的另一重身份是燕国的皇帝,燕庄泽啊。
见余安又不说话,而是一直盯着他,眼中晦暗不明让人无法知道在想什么,燕庄泽有些焦躁地问:“你确定不可能?”
他就知道不可能!景迟不是那种人,他们还约定了三年之后表述真心,原本情绪低落不安的燕庄泽此时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