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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真的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不能赢得太过,庆国那边不好交代,不能输得太多,燕行澈这边也不好交代,几天下来他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副将走进来汇报今日战况,池建笙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还不是打个平手,不功不过。
“恭亲王去哪儿了?”
副将:“去东边儿赈灾了。”
池建笙松了口气,挥挥手让副将下去,脑袋昏昏沉沉地沉入梦乡,睡梦中紧皱的眉头都没松开,皇上已经怀疑他了,所以才会拿他家人做威胁,但他可并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家人。
是夜,池建笙脑袋胀痛地醒来,竟然一觉睡到了晚上,迷迷糊糊穿好衣服起来,突然从帐篷外冲进来一道黑影。
“什么人!”他迅速拔出床头的长剑戒备道。
那黑衣人解开面罩,低声道:“是我,主子有令。”
看清来人后,池建笙放下心来,将长剑放回去后问道:“什么事?最近的事我也迫于无奈。”
黑衣人:“和最近的事关系不大,主子让你继续同“乱民”争斗,最好能将燕行澈也留在江南。”
“留?”他疑惑道:“而不是把他处理了?”
黑衣人扬唇一笑:“燕行澈自己手上那军队,你能打得过?”
池建笙气结,憋屈道:“不能!”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敢招惹燕行澈的原因,这人从军营里出来,手下的军队以一敌百无一不精,单靠他是根本斗不过的!
“还有何事,你直说吧。”他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催促道。
“没了,就让你坚守江南,主子让你放心去做,我们庆国可不止在南边有势力,在其他方位也留了后手,而且更为隐蔽,等到时机一到双面夹击,定会让燕国措手不及。”黑衣人骄傲地说着,他仿佛已经看到燕国节节落败的狼狈样!
“当真?!”池建笙也兴奋起来,这么说只要他稳住江南,将燕庄泽他们的目光都吸引来江南,而忽略了其他地方的防御,那他们还是能胜利!
“自然是真,此处不宜久留,我先回去了。”黑衣人起身,再次蒙上面罩,闷声道:“主子很看好你,待计划成功,尔等就是第一大功臣。”
“那是自然,我定会竭尽全力!”
黑衣人离开后,池建笙头也不疼了,坐在床上发出了阴恻恻的笑声。
其他方位还有后手,是西方,东方,亦或是最为遥远也最难以令人想到的北方?
燕庄泽,你以为将我打发来江南便完事了吗?一切都还早着呢。
池建笙慢慢躺回床上,嘴里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待他们行动之日,就是燕国易主之事,那时候什么燕行澈,他都要一一报复回来!
外面的暴雨还在哗哗哗地下着,黑沉的天空仿佛要塌下来,不知不觉间,那不为人知的阴谋已经在燕国游荡,只等时机一到就显露出来,让人防不胜防。
第五十三章 集结军队北上!
封城第三日晚; 皇宫中依旧气氛凝重; 四处都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燕庄泽的搜查依旧一无所获; 燕城各自人心惶惶。
娴嫔宫内; 暗六尽职尽责地假扮着娴嫔; 此时正坐在梳妆镜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梳头; 表情是娴嫔的标准微笑; 只是那走神的双眼里已经写满了无聊。
当妃子好无趣啊,一天到晚都要顾及身份; 除了绣绣花弹弹琴外什么都不能做,而她一个杀人的暗卫哪儿会刺绣弹琴啊,这不是为难她吗?
这日子外人觉得很好很悠闲; 可在暗六看来还不如到处打架杀人来得有趣。
她仰天长叹一声; 突然不远处的窗户纸劈裂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同时随着一道破风声,一把飞镖朝她的梳妆台疾驰而来,暗六耳根一动强忍着立刻躲开的念头; 待到那飞镖临近之时才终于忍不住状似无意地微微侧开一些。
飞镖越过她深深扎进了木质梳妆台,当然这飞镖一开始的目的也并不是她。
飞镖尾端有一张别致的卷起的小纸条,暗六神色一凝,伸手将之展开定睛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小子:来。
她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三两下绾好发髻,穿上暗色的衣服起身往冷宫方向走去。
这是从真娴嫔那里得知的,庆国同她传信的暗号; 收到纸条后直接去一早约定好的冷宫便能见到人。
暗六悄悄来到冷宫,走到一侧的小房间前,再次审视了自己是否有破绽之后,推门而入,一名黑衣男子已经背对着她等候在里面。
暗六甫一进去,那人便转过身来,略为不满道:“怎么这么慢,主子让我来问你最近宫里怎么回事?谁放的火?锦妃真的死了?”
暗六淡定自如,换上娴嫔私下里高傲的神色道:“无名歹人,刺杀皇上不成就把气撒在了宠妃身上,池锦也真是够倒霉的,竟然就这么被烧死了。”
她幸灾乐祸地掩唇一笑,一举一动和娴嫔相差无二!
黑衣人也完全没有怀疑,只是再次确认道:“死了也无所谓,确定不是燕庄泽故意为之?”
“不是。”暗六笃定道:“燕庄泽非常宠锦妃,怎么会舍得下次毒手,这都是有目共睹毋庸置疑的。”
黑衣人想想也是:“那好,你就在宫里继续盯着,现在池锦死了你也正好去顶替她的位置,夺得皇帝的宠爱。”
暗六熟练地拿出低眉顺眼的神态,又暗含欣喜,声音都微微雀跃道:“是。”
黑衣人点头:“你放心,你只需要确定皇帝的视线停留在江南便好,确保主子的下一步计划顺利,一举成功后定不会亏待你。”
“这是自然。”下一步计划?暗六心头一凛,眼珠一转,试探道:“那下一步计划进展如何了?”
“哼,自然已临近尾声。”黑衣人的语气中充斥着骄傲,不屑一哼道:“北方军队已集结操练多年,只等此次集结完毕,趁着江南混乱皇帝自顾不暇之际,便可打他个腹背受敌出其不意!必要时你大可放手去行动。”
暗六:“是,我定会竭尽全力为主子效劳!那何时能攻打燕国?我已经等不及了,那时候……”
“这些你不必知晓。”黑衣人似乎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及时住嘴道:“你千方百计去靠近皇帝,一旦皇帝有察觉的征兆,你都及时通知我。”
见不能再套出什么话,暗六也只好作罢,今晚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震惊且重要了。
待黑衣人走远之后,暗六迅速收起脸上的欣喜,随后又立刻挂上娴嫔虚假的微笑,快步回了寝殿,一刻不停地换上属于暗卫的黑衣,以暗六的身份火速赶往养心殿。
燕庄泽坐在案桌前,宣纸上迟字的最后一笔落成时顿住,在纸上晕出一团墨迹。
他看着下手半跪着汇报的暗六,拧眉沉声道:“北方?”
“是!”暗六语气急切:“据那人所说,庆国在南,北方离他们最远,一般情况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舍近求远在北方布局,欲打我国措手不及。”
庆国地处正南方,按理说北方离庆国最远也最不好掌控,没想到他们竟然选择铤而走险,如若不是娴嫔这里透露出了风声,燕庄泽也的确不会往北方去想。
他沉思片刻后,招来暗处的暗卫道:“暗一暗二,你们分别去通知林丞相和孟振将军,并让孟将军即刻暗中集结军队。”
庆国的优势也不过是突袭,既然现在他已经提前得知了,那边让孟将军悄悄带兵北上,先下手打他们个猝不及防。
暗一暗二异口同声:“是!”
燕庄泽将写废了的宣纸扔到一旁,对下首的暗六道:“你也回去吧。”
“是。”
重新在案桌上铺一张白纸,烛火摇曳,他提笔重新写下一个龙飞凤舞笔力苍劲的一个大字:北。
最后一笔落成之时,燕庄泽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这次他并未错过,而是迅速地抓住那道灵光,看着面前北字的眼神也突然一变!
他怎么给忘了,南方有庆国不太平,北方安宁不易发生战乱,既然庆国能想到并利用这一点,那其他人是否也会作此想法?如果是锦妃,想要离开皇宫又不想再同池家庆国有牵连,北方岂不是最好的定居之选?
禁卫军已经在燕城连续搜索了三日都无果,是否……在他们封城之前,锦妃已经离开了,这暗中定然是有人在协助!
瞒着池家,没有其他助力,会是谁在暗中协助?景迟?不可能,景迟并没有那个财力和人脉。
燕庄泽想了想,找出暗处的暗三问:“我让你去关注林颜和余安动向,结果如何?”
暗三道:“林公子三天前就去了城外寺庙,据说是为江南士兵和恭亲王祈福,后因城门关闭不得而入,因此至今未归,属下也无法观察他的动向,余安整日呆在医馆,并无异常。”
一人在城外,一人没异常,因此暗三也就没上报。
燕庄泽听后,微微沉思道:“三天前?”三天这个时间是否也太过巧合了,正是锦仪宫出事当日。
他有些怀疑,并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沉吟片刻吩咐:“明日就是开城之日,你让人去守着城门,等林颜一回城就带他……算了,朕亲自去见他。”
“是。”暗□□下,养心殿再次恢复宁静,林永全进来亲自为燕庄泽挑了挑灯芯,关切道:“皇上,早点休息吧。”
燕庄泽闻声放下毛笔,淡淡一笑道:“好。”
次日一早,天边已经泛起浅白的光芒,燕城笼罩在一片朦胧中,快天亮了,开城门的时候也到了。
太阳都还没露出来,各方城门的里面便已经聚集了许许多多的百姓,在三三两两地讨论着这三日封城,随着一道沉重的“嘎吱”声,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众人一声欢呼后蜂拥而出。
终于可以出入了!
城里的人憋得慌,城外的人急得慌,一时间燕城沉闷的气氛被百姓们的高兴和热情所驱散,燕城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和热闹。
但禁卫军首领却丝毫笑不出来,此时的他一个人拿着珍而视之的画像,在小巷子里漫无目的地转悠,揪着头发一阵挫败。
皇上让他找的两个人,都没能找到消息,画中之人还好,他在青楼打听到了这人叫景迟,可除此之外也无法得知其他消息了,更别说着人性现在在哪儿,而锦妃就像完全消失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
无法的他,又来到地道出口的巷子里转悠,这人究竟在哪里去找啊。
禁卫军首领苦恼地靠在墙上,小心翼翼将手中画像展开,仔细观摩,画得真好,星光零散却又不杂乱,画中人灵动又不失英气,只是他真的没找到过这号人物。
“唉。”他将画像翻过来,用背面读者自己,从前端的画轴上开始将之卷起,突然不远处的一道房门骤然打开,一名矮胖的女子迅雷不及掩耳地冲向禁卫军首领,或者说是冲向那副画!
黑污的脏手碰上雪白画纸的前一刻,首领猛地将画拿高,迅速将之卷子,颤着声怒道:“你在做什么?!”
这可是皇上亲手交给他,还亲口叮嘱不能弄坏的画啊,他拿的时候都不敢太过用力,差一点就让这女子给害惨了!
那女子嬉笑着抬头道:“我要看好看的公子哥哥啊~”
首领小心将画卷护好,低下头接着微弱的天光,这才看清女子的脸,表情呆滞的笑着,嘴型很好看却一直半张着,似乎还有一丝疑似口水之物流出,时不时还花痴地看着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