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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心下一沉,怕是……“劳烦御医了。”“夫人平日注意修养,不要劳累,明日我再来。”御医作揖后便走了。
李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身子自生了瑾儿,便一日不如一日,怕是要熬不过去了……倒是可怜瑾儿,年纪尚小,自己不能看着她长大……
几日后,御医去东宫觐见宇文钰。
宇文钰引御医进了书房,李瑾端了泡好的茶进来。
“不知,李伯母的身体是何情况?”宇文钰问道。
御医看了看一旁的李瑾,似有犹豫。“说吧,李伯母是瑾儿母亲,不需避讳。”宇文钰看御医这样子,大概是发现了什么,而这,不能被李瑾知道。
“大人直言无妨,不知我母亲是何情况?”李瑾说道。
御医点头,想了想,说道“李夫人的身体,我这几日观察下来,气血亏虚,似有日渐不济之势。但并不是因病所致,臣斗胆猜测,是有人下毒。”
“毒!”李瑾不敢置信,母亲从未离开李府,李府的下人不曾见谁有二心……怎么会中毒?
“还有什么发现,继续说。”宇文钰轻抚李瑾,安慰她“听御医说,别怕。”
“这毒很是稀少,若非臣青年时游历四方,偶然得知此毒,怕也是看不出来的。此毒乃是一种长在外域的毒草所制,本身毒性不大,但长年累月,便会渐渐体虚,最后致死。而一直方法也十分简单,只要停止服用,便可渐渐痊愈。”御医说道。
宇文钰低头沉思,“此时,不可有第四个人知道。下去吧。”御医行礼后退离开书房。
“瑾儿……李府里,可有不对之人?你觉得会是谁?”宇文钰转头问李瑾。李瑾紧皱眉头,脑里一片混乱,她想不出,母亲一向待人宽厚,不与人交恶,有谁会对母亲下此毒手?
“瑾儿?”宇文钰见李瑾并没有回应自己,便又喊了一次。李瑾一下清醒,看着宇文钰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我想不出有谁会害母亲……”
“李府的人,一向对李府忠心耿耿,对我也都很好,我不知道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害我母亲。”李瑾不禁想起宇文钰说的:李括通敌叛国……莫非?不!不可能!父亲最是爱护母亲!不可能。李瑾越想越是心惊,越是害怕!但却忍不住的想去怀疑李括,除了他,真的在想不出别人。
“瑾儿?瑾儿?瑾儿别怕,有我在,我……我想办法。”宇文钰看着李瑾渐渐面露惊恐,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在害怕些什么?不论如何,只要自己能做到,便会尽力为瑾儿做到。
“小钰……我很害怕,很难过,母亲……母亲会没事的,对吗?”李瑾闭上眼,不忍再想下去,父亲……绝对不会的!
“伯母会好起来的,有我在,瑾儿别担心。”宇文钰将李瑾揽到怀里,安慰道。心下决定,必要揪出害人之人,凡是伤害李瑾及李瑾所爱之人,便要让他不得好死!
第10章 除夕,病重
“瑾儿,现在我们无法找出是谁下毒,但是我们可以把李夫人安排在我们信得过的地方照顾。任何要接近的人,都得有我的允许。”宇文钰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什么更有效的方法,纵使他有心查,可李夫人的身子不一定能等到他查出真相。
“可是,要怎样才能把母亲从李府接出来,这事父亲能同意吗?”李瑾心中有所顾虑,在那十年,她什么都不知道,而现在,她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怎么把李夫人从李府接出来,把这事直接告诉李大人?“瑾儿,要不咱先把这事告诉李大人吧。”宇文钰问道。
“别!”李瑾立马拒绝,但是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为什么不告诉父亲?但是她心里害怕,她在怀疑,怀疑那个从小爱她,护她的父亲。
“别?”宇文钰不解“这事说到底,于情于理都该知会李大人,而且有李大人帮忙,会更安全,即使我们不出面,相信李夫人也不会再深陷危险之中。”宇文钰轻抚李瑾的后背,缓缓道。“瑾儿,你如果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说。”
李瑾摇摇头,她什么都不清楚,只是觉得罢了。“我……我就是觉得,这事不能告诉父亲,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心里有种感觉,这事不能告诉父亲。”
宇文钰看李瑾慌张,害怕的样子,心里多了个心眼“如此,便找别的法子……在想到办法前的这段时间,我会按时派御医去看看情况,这样,也安心些。”
“谢谢……”李瑾握住宇文钰的手,有些哽咽。
“这是我该做的。”宇文钰笑道“日后可不许再说谢谢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己要掺和,你别嫌我烦就行。”
“噗嗤……”无赖……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关将至。学堂听课,正月十六重新开课。李瑾便从宫里回到了李府。
这段时日,母亲的情况稍微好了些,怕是下毒之人怕事情败露有所忌惮。李瑾回府后,若无事便不再出府,而是每日陪在李夫人身侧,将李夫人日常饮食暗自记下。若是下毒,必投于吃食,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这些时日,自己也曾多次去厨房查看,并将药物取出小份样品送去给御医看,并没有什么问题。那到底是下毒之人收手了?还是说,用自己所不知道的方法投毒?但是日常吃食自己都看在眼里,难不成是母亲自己服毒不成?李瑾对自己的猜想感到可笑,真是傻了,母亲有什么理由自己服毒。
如今的自己不过六岁,能做到的实在是太过微小。李瑾深感无力,唯有时刻呆在母亲身旁,才稍显安心。
很快,便到了除夕,李括带着李夫人和李瑾在宗祠拜了列祖列宗,当晚,李家氏族都回到李府一同过年。
李瑾站在李夫人身旁,时刻注意着周围。李家长辈们坐一起,李瑾与李家的小辈们坐一起,要论嫡亲李家仅李瑾一人,其他的旁系男男女女都有,大多年长于李瑾。李瑾因着长相可爱乖巧,旁边的哥哥姐姐们都围着她问她这一年都有啥趣事。说得最多的,便是李瑾当了太女伴读一事,仅此一件,便是他们这些旁系无法于李瑾相比的。不过男孩子们心里大多不满,若不是身在旁系,如若自己是李家嫡系,怕这太女伴读指不定是谁。但到底,事实便是李瑾才是嫡系。
李府府里办着宴席,府外下人们在给过路的人送些年货,每年李府都会多采买些东西送给进城来的穷苦人,故每年都有不少京城外的穷苦人进城来李府边等年货。这些年货大多是些吃食,还有些布匹。
李瑾被那些旁系亲戚围的烦不胜烦,便自己跑到府外看那些来拿年货的人们。里边大多数人穿着粗糙,许多还打着补丁,李瑾叹了口气,都是穷苦的人啊。或许自己要比他们幸福上许多,起码,自己生来便不会受穷,受苦。但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在自己十六岁那年,如果再重来一次,李瑾宁愿生在穷苦人家,起码一家平安。
李瑾蹲在发年货摊子便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偶然一瞥,只见一衣衫褴褛一人躲在角落,在看着自己。李瑾看向那人,那人立马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莫非是不好意思来拿年货?李瑾让下人拿了一份年货,给那人送去。那人看着李瑾竟然让下人给自己送年货,眼露吃惊,然后又深深地看了李瑾一眼,手下年货,便转身走了。刚才他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像是,认识我?
李瑾想让下人将那人喊回来,但那人已经走远了。
李瑾见人已经走了,便不再多想,回到府里。此时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李夫人便先回房了,李瑾也不再久留,去了母亲屋里。
“母亲。”李瑾进屋,走到李夫人床边。“瑾儿不跟哥哥姐姐们玩吗?总是呆在母亲这,母亲知道瑾儿有孝心,但今儿过年,你出去跟哥哥姐姐们玩玩,也不至于闷着。”李夫人笑道。
“瑾儿不想跟他们玩,瑾儿想呆在母亲身旁。”李瑾跪在床边,枕着李夫人的手说道。“怎么越大,越粘人了?小时候可没这么知道粘着母亲啊。”李夫人心里甜滋滋的,笑着打趣道。
“瑾儿长大了,懂事了,就是要粘着母亲才好。再过半个月,瑾儿又要进宫上学了,到时候母亲想我也见不到我了。”李瑾蹭了蹭李夫人的手,撒娇道。
“行吧行吧,来,上来。地上凉。”李夫人掀开被子一角,李瑾赶紧脱了鞋,钻进被窝里,躺到了李夫人怀里。
“转眼瑾儿都这么大咯,母亲近些日子身子好了不少,再过个几年,瑾儿便要嫁人了,母亲说不定还能抱到孙子。”李夫人勾了勾李瑾鼻子,笑道。
李瑾心里一沉,心里一阵酸涩,“母亲,瑾儿不嫁人,瑾儿要一直陪着您。”李瑾抱着李夫人,靠在李夫人颈肩。“傻孩子,哪有一辈子粘着母亲的。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李夫人抚着李瑾的头笑道。
李瑾窝在母亲怀里,渐渐睡去。待李括来,便看到李瑾窝在床上睡觉,一旁李夫人在轻轻拍着李瑾的背。
“夫人。”李括走到床边,低声道。
李夫人并未抬眼回应,只静静看着李瑾,睡得真香啊。李夫人轻抚李瑾的脸,时间过得真快。
李括命下人轻轻将李瑾从李夫人怀里抱起,然后送回房。李括坐到床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夫人,该吃药了。”
李夫人冷眼看着李括,面前的男人,在外人面前一脸正派,为人处事可谓上品。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前之人,豺狼之心。接过李括递来的瓷瓶,李夫人从中取出一粒药丸,没有一丝犹豫,便送入口中。
“其实,你不必如此,只要……”李括看着她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下,眼里多了丝阴暗,又有丝凄凉。“李括,同样的话我不介意再说第二遍!”李夫人将瓷瓶放回李括手中。便转身背对着李括躺下了。
“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你不为了自己想想,难道不为瑾儿想想嘛?这么多年了,我从未纳妾,家里也仅瑾儿一个,这难道还不够吗?你就这么忘不了他?”李括紧攥着手里的瓷瓶,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在乞求,又似在指责。
“李括,或许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你少在我面前装什么情深意切,我告诉你,你做梦!你给我走!”李夫人坐起身,指着门,厉声说道。
“哼!”李括转身,甩袖而去。“仔细着点!”屋外的婢女低头不敢作声,李括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夫人躺在床上,本已经好了许多,此刻又开始咳了起来。“瑾儿,母亲对不起你,怕是,母亲等不到你嫁人的那天了。”李夫人心中悲切,该死的李括!
李瑾被下人轻轻放到床上,但床太过冰凉,李瑾很快便醒了过来。见自己此时正在自己房里,床铺冰凉,下人端了火盆进来。屋子里暖和了许多,李瑾心里有丝落寞,有些空虚,这屋里没有母亲,也没有宇文钰,冰凉寂静。
一夜无眠,待天色渐明,李瑾洗漱好便去看望母亲。
服侍母亲洗漱后,李瑾发现相比昨日,母亲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咳嗽。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着凉了吗?还是……李瑾不敢想,如此明目张胆下毒?除了……李瑾心里只怀疑那一人,而那一人是她最不愿怀疑的。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但就是止不住的,想去怀疑他。
“母亲,昨晚为何不让我和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