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师,我想等瑾儿考完试了一起去上课,可以吗?”一张小脸,水嫩嫩的可爱,若不是知道这家伙皮的紧,便要着了道。
“你不去上课,李伴读考试过不去,可不怪老朽。”楼太傅毫不留情的抽回袖子,哼,今儿也有你求老朽的时候。
“别!我走!我立马去上课!”宇文钰赶紧站正,“老师辛苦啦!”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待宇文钰走后,楼太傅递给李瑾纸墨笔砚,“李伴读,这试题老朽只念一遍,你记不住,可不怪老朽。”
李瑾铺好纸,磨好墨,准备就绪,楼太傅便开始口述试题。
待李瑾听到试题,本提着的心便放下了,到底是小孩题目,浅显。先是写几首诗词,李瑾自幼勤学,自不在话下。再是文言解析,不难。最后是论事,论皇帝立皇太女一事。此事争议颇大,李瑾不敢妄言,答起来倒是费了些神。待她答完,已到辰时,轻吹干墨,李瑾便整理好写好的纸交给楼太傅。
楼太傅本想,这女娃不过六岁,若说入东堂倒还可以,南堂却是为难了。待他看完李瑾的答纸,便一扫之前想法,唯一点,此子可教。“李伴读字迹娟秀,看法独到,不知此前师承何人?”小小年纪便如此不俗,莫非有良师?
“瑾儿还未有老师,只是闲时爱看书,好问。”李瑾自是不会告诉他,自己本已十六岁。“大才!大才啊!可惜不能入朝为官,否则乃国之幸!”楼太傅有些惋惜,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能为官虽可惜,日后必是贤内助,也一样。
李瑾闻言神色一暗,是啊……不能为官。“瑾儿只为求学,女子能入学堂已是大福,瑾儿不敢在奢求其他。”
“李伴读日后便与钰儿一同在南堂学习,去吧。”楼太傅看着李瑾,笑着说,是个好娃娃。
“谢老师。”李瑾行礼退出屋子,便由太监引路走去南堂。楼太傅为学堂堂守,不直接教学,不过对皇太女是特例,下课后一般还有太傅考察学习情况,进行加课。
一路上路过西堂和北堂,许多大臣的孩子都探出头看李瑾,看的李瑾不自在,加快了步伐进了南堂。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李瑾随着太监走入南堂,迎来南堂学子侧目。在南堂教课的是陈太傅。李瑾走到陈太傅面前,作揖“老师,我已通过入学考试。”陈太傅早已知道今儿太女伴读要入学,“入座吧。”指了指宇文钰边上的空位。
李瑾点头便坐到位子上,一旁的宇文钰悄悄指了指手里的书,暗示李瑾此时在学什么,学到哪了。李瑾会意,翻开书。
于她而言这些都是学过的,跟上并不难,很快便进入状态。宇文钰也安下心学习。
到午时下课,学生们纷纷去饭堂吃饭,李瑾整理好自己与宇文钰的书桌,不紧不慢的与宇文钰往饭堂走。正巧在门口遇到了同在南堂学习的宇文珂。
“殿下千岁。”李瑾赶紧作揖道。在学堂里不□□份,不必下跪,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知道的。“皇兄。”宇文钰也对宇文珂打招呼。
宇文珂看了看宇文钰边上的李瑾“这位便是妹妹的伴读?妹妹好福气啊。近日身体感觉怎样?”
“劳烦皇兄担心,钰儿已经好了,要不父皇也不会把我赶到这里上学了。”宇文钰笑道,“那就好。”宇文珂点头。“快去吃饭吧。”便走了。
宇文钰拉着李瑾进了饭堂,这饭堂的饭菜是御膳房那边送来的,学生乃社稷之才,自要好生照顾。宇文钰坐在饭桌前,便有宫女把饭菜端上来,李瑾看和桌上的三菜一汤,更觉能入学堂真是太好了。
“瑾儿你多吃点,我看你读书都累了,下午我们要去武场,多吃点才有力气。”宇文钰不停的给李瑾夹菜。李瑾打掉宇文钰的筷子,娇嗔道“要把我喂成猪是吧你,我这菜都堆成山了。”
“猪好啊,多可爱。瑾儿多吃点多吃点。来,这个好吃……”宇文钰笑着又要夹菜。
“我如果变成猪,你就不许喊我瑾儿!”李瑾把菜分一半到宇文钰碗里。“别……!”宇文钰撇撇嘴,想了想,试着喊了声“猪儿?”
“我看你是欠揍了!”李瑾端起碗坐到另一张桌子上,不理宇文钰,自己默默的吃饭。
“瑾儿?瑾儿你过来一起吃嘛,别生气,我错了!我是猪!瑾儿?”宇文钰跑到李瑾边上,两眼扑闪扑闪的看着李瑾。
“别烦我,再烦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回你的位子吃你的饭。”李瑾伸手捏住宇文钰的脸。宇文钰疼的脸皱在一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回去吃饭!”李瑾这才放手,宇文钰只得蔫蔫的坐回位子上吃饭。
两人吃晚饭,便回到南堂休息。
第9章 下毒?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学堂下午学骑射,武术。李瑾学文没问题,这武……倒是为难她了。
“瑾儿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宇文钰握了握李瑾的手,安慰道。李瑾点点头。武场负责教课的是武状元殷詹,东堂因年纪小只用跑操,南堂开始学习拳法,剑法及骑射。等十六岁结业时考核,不合格者不能结业,除学籍。
李瑾来得晚,殷詹也不难为她,先从最基本的马步开始,先扎个几天马步,打好根基。李瑾不敢偷懒,实打实的扎马步,马步能锻炼腰力,腿部力量,加强身体协调性,是习武的根基。
南堂的学生至多11岁,最小的便是李瑾,大多数在九岁左右。别看年纪小,打拳舞剑,各个有模有样。唯独骑射略缺火候,到底是经过筛选的孩子,认真,努力,不怕吃苦。李瑾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一旁扎马步,时间一点点过去,待到申时下课,李瑾已经扎马步扎僵了,宇文钰赶紧找来一把小凳子,让李瑾慢慢坐上去,然后帮着揉李瑾的胳膊。李瑾忍着酸疼,一点点把手放下。随便动一下,便感到一阵酸疼。
“瑾儿疼不疼?”宇文钰弯腰轻轻的拍打李瑾背部,帮她放松。李瑾摇摇头,拿出手帕转身轻轻的擦宇文钰脸上的汗“小钰你练了一下午,我不过是扎个马步罢了,没事的。”宇文钰停下动作,乖乖的让李瑾帮她擦汗,待擦好便扶李瑾起来。“我也扎过马步,看似简单,其实一动不动的比什么都累。等咱回去,我再给你揉揉。”
出了武场,早早等着的太监宫女便迎上前,把宇文钰和李瑾扶到轿子里,回东宫。
宇文钰扶着李瑾到榻上,下边垫着软垫,一躺下,整个人便舒缓开来。身体的不适消去,疲劳让李瑾昏昏欲睡。
当宇文钰洗完澡换好衣服回来,李瑾已经躺在榻上睡去,宇文钰轻轻走到塌边,轻声喊着李瑾“瑾儿?”李瑾没有反应,宇文钰命人拿来小毯,给李瑾盖上。到酉时,宇文钰轻晃李瑾,将其喊醒“瑾儿,起来沐浴,换身干净衣服,吃了晚饭再睡。”
李瑾眯着眼,慢慢起身。“我睡着了?”宇文钰点点头。“去沐浴吧,已经准备好了。”
“嗯。”李瑾起身去沐浴。待她换上干净衣服,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快来吃饭。”宇文钰朝李瑾喊道。“你不用等我的,饿了就先吃。”李瑾坐到桌边。“一起吃才香嘛。”宇文钰笑道。“真懂事,吃吧。”李瑾捏了捏宇文钰的脸蛋,给她夹了块肉。
如此,一天便过去了。很快,便到了一月一次的假日,李瑾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回家,奈何磨不过宇文钰,只得带着她一起。皇帝怕再出事,还派了一对侍卫跟着。
到了李府,李瑾先去见过李括,然后再去看李夫人。
“母亲,我回来了。”李瑾走到床边。一月不见,李夫人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时不时的咳嗽。“瑾儿?”李夫人看着床边的李瑾,发现她身后还站着一人。“见过太女殿下。”李夫人想要起来行礼。“李伯母,我与瑾儿是好朋友,您也就是我的长辈,这些礼数就免了吧,您注意身子。”宇文钰赶紧上前说道。
“太女殿下宅心仁厚。”李夫人也不做坚持“不知瑾儿在宫里有没有闯祸?”
“没有,瑾儿勤学,比我努力乖巧多了,到时我让瑾儿费了不少心。”宇文钰不好意思的说道。李瑾满意的点点头“母亲,女儿可不会闯祸。不知母亲这一月过得怎样?”李瑾有些担心,母亲看上去气色不太好,莫不是病情加重了?
“瑾儿别担心,只是近日劳累了些,休息休息便好了,咳……”李夫人还没说完便咳嗽起来。
“母亲,我去请大夫给您看看。还是看一下安心些。”李瑾心下想着哪位大夫医术好些。“没事的……咳……”李夫人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不愿让李瑾担心。再说这么多年了,请了那么多大夫,也没见起色……
“瑾儿,我派御医给伯母看看吧,到底是宫里的,比外边的强些。”宇文钰说道。李瑾感谢的点点头。
“劳太女殿下操心了。”李夫人握住宇文钰的手,感激的说道。“伯母养好了身子,才是最要紧。”宇文钰说道。
“母亲,我们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我们便不打扰了。”李瑾给李夫人整了整被子。“嗯,你们小孩子去玩吧,别乱跑,注意安全。”李夫人拍拍李瑾的手,道。
“下次我再来看伯母,伯母好好休息。”宇文钰作揖,便与李瑾一同离开了。
李瑾一路走回自己的屋子,让下人准备了茶和糕点。坐在软塌上,鼻头一酸,“母亲的身子,能医好吗?”李瑾有些担忧,前一次母亲在自己九岁的时候病逝,而这次,她依旧无法改变。最亲的人要再一次离开自己的事实,让李瑾认识到自己依旧是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
“瑾儿,不要担心,如若御医医不好,我便去请天下最好的大夫来。伯母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要灰心。”宇文钰蹲在李瑾身前,抬头注视李瑾的眼睛。“相信我。”
“嗯。”李瑾看着宇文钰,如果一切又如之前一般发展下去,那么眼前的人,是不是会再一次……“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你会恨我吗?”手轻抚宇文钰的脸。李瑾确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回到十年前。这里,母亲还在,宇文钰还在,都在,一切都还没结束。真的可以改变吗?就凭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如果真的有一天,瑾儿要杀我,那一定是我做了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让这种可能发生,因为我不会做任何瑾儿讨厌的事。没事的,不要担心。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恨你。”宇文钰握住脸上的手,认真的道。
“对不起……”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别难过了,这不是没发生什么事吗?最近瑾儿真是爱哭鬼,动不动就哭。”宇文钰起身让李瑾靠在自己的怀里,轻拍后背,安抚道。
“嗯……”李瑾靠在宇文钰怀里,渐渐便平复下来。冷静下来后,便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十六岁的人还要靠七岁的宇文钰来安慰,幼稚。
到了晚上,宇文钰便回宫了,李瑾也一起回去。第二天卯时便要上课,还是宫里方便些。第二日,御医便来到李府给李夫人诊脉。
“大人,我这病可有办法医治?”李夫人问道。御医沉思一会,开口道“夫人的病有些复杂,待我观察几天,再做诊断。”
李夫人心下一沉,怕是……“劳烦御医了。”“夫人平日注意修养,不要劳累,明日我再来。”御医作揖后便走了。
李夫人无奈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