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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多久,王弘夫妇就一前一后地进了饭厅。
王弘一进门就心情不错地开口自我调侃道:“人都到齐了?唉,老夫果然是年纪大了,还特地少喝些,结果今儿早上还是没起来。阿逸啊,等很久了?”
“没有,”叶逸立刻起身一拜,笑道,“侄儿也是刚到。”
“好,”王弘笑着在首位坐下,“别客气,把这儿当成是自己家啊。”
“是。”见叶承妍也坐下后,叶逸才与其他人一起重新坐回去,瞄了一眼叶承妍,才又开口道,“承蒙姑丈与姑母不弃,事事都替我想到,我在这儿可是住的比家里舒服,只是……”
一听这个“只是”,王弘夫妇对视一眼,由王弘开口问道:“怎么?阿逸与姑丈不必客气,有话直说便可。”
叶逸赧然笑道:“说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母亲过世之后,我的事情便都是我自己在打理,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不习惯身边有人跟着忙前忙后,更不用说还是个未曾谋面的姑娘,姑丈与姑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能不能请姑丈与姑母行行好,就让这姑娘放过我吧?太守府的人我说不动,还请姑丈帮忙。”
叶逸这一番话,说得有几分逗趣,听那语气、瞧那神态,还真像是侄子在跟姑丈、姑母讨巧撒娇。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王弘听后哈哈大笑,却只说了一句没用的话,打了个马虎眼,看他眼神总往叶承妍身上瞄,就知道这事儿他也不管不了。
叶承妍从进门之后就是双目微合,瞧着像是坐着睡了,可听她手上的念珠一碰一响就知道这人是清醒着的,此时听了叶逸的话,才完全睁开眼睛看着叶逸。
“瞧你这出息样儿!亏你还是咱们叶家的嫡长孙。”叶承妍笑着白了叶逸一眼。
叶逸尴尬一笑,回一句“叫姑母见笑了”。
叶承妍又道:“你府里的情况,姑母都知道,只是咱们叶家的嫡长孙,也总该有几分嫡长孙的样子,自己去打理那些个琐事像什么样子?就好像我叶家的嫡长孙无人顾看一般,这不是叫人看笑话吗?”
叶逸愁了。拿他嫡长孙的身份和叶家的颜面来说事儿,这叫他如何反驳?
“姑母说的是,等侄儿回了长安就多请几个人到身边来,也好壮壮气势,定不能让旁人看低了咱们叶家。”
叶承妍睨着叶逸,轻笑一声,道:“你也不必去请。你是大理寺少卿,平日里断了不少案子,不管你公正不公正,都是要得罪不少人的,外面那些不知根知底的人,可莫要招到身边来,你就把清儿带回去吧。”
这鬼精的小子,还想跟她斗法?
……还带回去?可饶了他吧!
“这可使不得!”叶逸慌张地摇头,“姑母也说了,我这大理寺少卿当得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跟在我身边儿那得多危险啊?王姑娘金枝玉叶,怎好跟着我受罪?何况姑母不是让侄儿找个能替侄儿跑跑腿打打杂的人吗?这些个活儿哪好让王姑娘做?不说王家人知道了我的下场如何,就姑丈那也得打死我啊!”
闻言,王弘眯起眼睛一笑,道:“阿逸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
叶逸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一下。
……姑丈您既然不打算管这事儿那可以闭上嘴吗?
叶承妍冷哼一声,傲然道:“王家若有谁敢与你多言,便叫他来找老身说理!”
“姑母……”叶逸扶额,“王姑娘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您要她跟着我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你就收了做妻。”叶承妍不假思索道。
叶逸看着叶承妍苦笑道:“姑母,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尚有心愿未了,如何能娶妻生子?”
叶承妍又垂下了眼,淡定道:“又不是让你立刻就娶了,你只管带回去便是。”
“那、那王姑娘的意思呢?”叶逸又看向王玉清,“我与王姑娘素未谋面,对彼此一无所知,王姑娘甘愿与我回长安?”
见自己被扯进这场对话,王玉清先是抬头看了看叶逸,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叶承妍,复又垂下头,低声道:“清儿听从夫人的安排。”
叶承妍看着叶逸微笑,一脸胜利后的得意洋洋。
叶逸摇头叹息道:“侄儿今日尚且有公务要办,这事儿就暂且阁下,待侄儿夜里回来再与姑母商讨。”
看样子,这件事情还是不能从姑母下手。而且瞧王玉清这态度,这件事分明就是另有隐情,似乎是要花费一番功夫了。
唉,他就知道不能轻易来蒲州。
第17章 小巷的深处
吃过早饭,叶逸与唐霄就相携离开了太守府,至于另外两人,怕是一早起了就离开了。
来蒲州的路上,叶逸就与唐霄三人商量好了对策,不急着捉拿要犯,先分头行动去追踪崔尚书幺女的所在再说其他,若能当场拿人自是最好。
犯人是隶属于陛下的私人扈从军,此行前来蒲州也是替陛下办事儿,那办的是什么事儿自然不是叶逸能知道的,就算是在查案过程中不小心知道了也是万万不可的,为保性命无忧,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因此为了四个人的性命着想,叶逸宁可多花些时间和心思,谨慎查探,以免被牵扯到不必要的事情中。
“逸哥,为什么不让太守府的人去寻找犯人的踪迹?”与叶逸并肩行走在蒲州热闹的主街上,唐霄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叶逸一派悠然地东张西望着,瞧那模样完全就是在逛街,一点儿大理寺官吏在查案的感觉都没有。
听到这个问题,叶逸笑道:“将犯人缉拿归案而后加以惩处,这本是刑部的工作,大理寺是只管搜查取证,凭证物供词论断是否有罪,以及判断犯得是哪条律法,可这一次陛下却钦点大理寺抓人,你觉得是为什么?”
“……为什么?”唐霄眨眨眼,傻乎乎地问道。
叶逸看着唐霄眨眨眼,突然嬉笑道:“你猜啊,猜对了我请你吃糖葫芦。”
“……”唐霄无奈地看着叶逸,“逸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是,阿霄长大了,长大了。”叶逸笑着拍了拍唐霄的头。
唐霄暗叹一口气。这分明就是在哄小孩子的语气,他到底要怎么做逸哥才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来看?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摆脱弟弟的身份?
叶逸的眉眼一动,突然停下了脚步。
“阿霄,听到声音了吗?”
声音?正在走神的唐霄迅速回神,侧耳细听。
“这边!”叶逸已经辨清方向,拉起唐霄就拐进了一条小巷。
两个人循着声音来到一处岔口,紧靠在墙边听着巷子里的动静。
巷子里,一群人正在打斗,准确地来说,是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人。刀剑相撞发出锵锵的声音,叫人想要忽略都很难,尽管打得激烈,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显然打斗双方都是专业的,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交锋,又或许是双方对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根本无需交谈。
叶逸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幸运,不紧不慢地来了蒲州,才刚要展开调查,他们要找的人就撞到他们面前来了,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接下来就只看他们要如何获得崔尚书幺女的行踪了。
躲在墙根听了一会儿,叶逸就突然闪身出去,连个招呼都没跟唐霄打。
早就料到会变成这样,唐霄撇撇嘴,第一时间就跟了出去。
大理寺少卿可是个文官,一个文官在遇到这样凶残的现场时,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去官府求助吗?可为什么逸哥这个文官在遇到这种现场时却总是兴致勃勃地冲出去身先士卒?就算他一个人完成了文官和武官两分工作,朝廷也不会多给他俸禄啊……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穿夜行衣,真是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啊。”靠着奇袭直接闯进了追杀者的包围圈内,叶逸挡在被追杀者的身前,笑如春风。
唐霄紧跟在叶逸身后,却比叶逸多冲了几步,挡在了被追杀者的另一边。
“你们是什么人?”大白天穿着夜行衣还用黑巾挡住脸的追杀者戒备地瞪着叶逸和唐霄,被破坏的包围圈再一次小心谨慎地合拢,将叶逸三人圈在中间。
“路人。”叶逸笑着回答,眼神却迅速从这一群黑衣人的脸上和腰间掠过,搜索着可以证明身份的标记。
通常高官大员或者富商大户家养的扈从死士都会有各自证明身份的标记,以免在混战或者接头时认错敌我,就连江湖组织也会有个什么独树一帜的标识,就看这标识是在什么地方了。
没能直接搜索到任何线索,叶逸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微微动了动。
守在另一边的唐霄眼神一紧,视线也从面前的一众黑衣人身上扫过,然后不动声色地选定其中一个。
“路人?”这样另类的回答叫黑衣人一愣,继而有种被耍的恼怒,“既然只是路过的,就多爱惜自己的小命,若现在滚蛋,咱们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呵!”闻言,叶逸轻笑一声,“这话说得倒是有意思了,我看都看见了,你们竟还想让我活着?真是善良啊。你们的主君就没教过你们什么叫做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吗?”
“你!”黑衣人大怒,“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兄弟们,连这两个多管闲事的一并杀了!”
“是!”众黑衣人齐声高呼,而后便蜂拥而上。
唐霄迎着众人而上,却目标明确地伸手将其中一个抓到面前,抹了对方脖子就把人往后边丢。
“看好了!”
为了方便之后查证这一群杀手的身份,必须保证有一个人供他们搜查,而这个人的死活倒是无所谓。
对还搞不清状况的那位被追杀者吩咐一声,唐霄就认真地投入到打斗之中。
重伤的符仁看了看被丢到面前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再看看将自己保护得十分周全的两个陌生人,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好不容易寻到了报仇的机会,符仁便绑了吏部尚书家的女儿来蒲州,等着与妹妹汇合,若妹妹能成功带来崔尚书,那他们的复仇就一定会成功,若带不来,他便杀了崔尚书的那个女儿,也算是血债血偿。
本来他带着那个女人在蒲州躲得好好的,同行的几个同僚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这几日不知为何被好几拨人截杀,只几天的时间,身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妹妹那边进行的不顺利,这才暴露了他的行踪,引来杀身之祸。
今日的伤口有些多,有几处剑伤深可见骨,失血速度过快让周伯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左右看了看,符仁踉跄地走到墙边,扶着墙坐了下来。
如若当真是妹妹那边失败了才让他被人追杀,那妹妹想必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他便是独活也没什么意思,只可惜没能杀了他带来的那个女人……
第18章 设下个骗局
睁开眼睛的时候,符仁看到的是结实的房梁。怔愣片刻,符仁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便发现所有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
“你醒了?”
旁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符仁一跳,符仁转头,就看到离床不远的圆桌边儿坐了两个人,一个如谦谦君子,一个似凶神恶煞……
如果不是强劲的心跳证明他还活着,符仁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看到了黑白无常。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救我?”符仁强撑着起身,戒备地看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