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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万死陛下万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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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放只得从命,且荐上一人随去护驾,便是燕州都教练使李沆!据闻此人身手了得,有以一敌百之勇,且深知靳国风物人情。
  除此,张放尚请许另一人随驾前往!说来此人越凌倒也认得,便是禇老汉!教他北去,用意有二:一则他精通机关器术,紧要时或可为一用;二来,靳国既号称兵强马壮,军器精良,老汉此去,便要寻机一探,看夷技是否果真有可取之处。
  天公还算做美,自当日出燕州起,经顺州至檀州,再未现风雪夹道之景!三日后抵靳,靳国接驾使右尚书鲁赭荣明早已在边境静候!


第85章 入靳
  北国风光,越凌从来能想到的,便是书中所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亦或“承露牧马水草冷、毡馆牢落胡无影”之句,然从未想到,有一日竟还能亲眼目睹这异域之景,虽说,与当初所想,尚有差异:天寒地冻,莫言甚“晨露牧马”,便是悠闲吃草的牛羊也未尝可见!大雪封原,听说,草原上的牧人和牲畜,皆迁往他处避寒过冬了。
  撩帘外望,白茫茫的苍原似是无边无际,如何也走不到头。一成不变的景致,渐渐教人厌倦。
  离今日的驻跸之地安州尚有半天路程,越凌甚无趣,想这一路走来,也有数日了,西北也未有新报传达,西平府恐是难以在短时内攻克;京中有吕谘坐镇,他事应还无须多虑,只是南宫清入京以后,希望二弟听进自己之言,莫要因与其兄之隙而借题为难之!至于那人。。。丧母之痛一时难愈,当下也不知是何情形。。。
  又是一场惊梦,初醒,天已微亮,胸中燥闷,便抑不住一阵急咳。
  闻声而来的宫人匆忙端水进药,一番惊乱后,他又迷糊入梦。再醒时,已近巳时,宫人来禀:大梁官告使求见,已在外候了一阵了。
  南宫霁坐起身,却依觉无力,浑身似教抽去了甚么,脑中亦浑沌的紧,然好在寒热总是散去了!既这般,便也不勉强起身,但请梁使入内来见!
  按说,大梁官告使前日便已抵蜀,圣旨昨日也已当殿宣毕!则今日来见,想必是有“私言”传达!也好,实则自己也正有事要与之言。
  门轻一响,一人便在黄门的引领下快步入内来,见到床上病得恹恹之人,竟是扑将上来,连哽带咽道“才数日不见郎君,怎就成这般了!”竟是张令其!
  南宫霁教他这一闹,也顿百感交集!主仆二人泪眼婆娑,相随黯然许久,南宫霁才稳下心绪,道:“吾不过偶招风寒,小疾而已,总还一时半阵要不了性命,你自安心。”
  那人这才渐敛伤色。
  南宫霁继而揶揄:“数日不见,汝已得了官家重用了?!”
  令其苦笑:“郎君莫取笑了,官家遣小的前来,自是看在小的随在郎君身侧多年,总是亲厚些。”
  南宫霁勉力挤出一笑:“官家这倒是用心良苦!既这般,他有何话教你带与我?”
  令其道:“官家只教郎君节哀,其他,便尽在此中了。”言间,呈上书信一封。
  南宫霁接过,却蹙眉:“官家此番御驾亲征,朝中便无人劝阻么?吕相公呢?”
  令其摇头苦叹:“如何不劝?满朝上下,甚是杜经略等西关一干臣官也上疏谏阻,然官家全听不进啊!哎,想来若是郎君在京中,或。。。”话至此,却戛然顿住,乃是自觉失言了。
  榻上之人似未在意,但垂眸捻着手里薄薄的信封,若有所思。
  亲征并非儿戏,西关大战正酣,此一去莫说安危不可测,但以豫王监国,便已极大不妥:豫王之心,明眼人皆知,他越凌这局中人岂能不觉?且说御驾这一去,不知何时方能班师,此间京中或出的种种变故,他难道未曾想过么?究竟是有何不得已的缘故,教他甘犯此险?还是,果真是为一时意气所动,欲成甚千秋功业?!
  这一腹疑惑,不知此信能否为解开一二?
  终是待到人静时,启信,才知内中竟只短短数十字:
  华堂独坐天难曙,又复叹、流年促。冷落飞花轻入户。看花无语,怅愁回梦,已是十年故。
  平明望尽临潢路,雪满胡江雁声苦。山重塞远知何处?乌啼风过,梦魂凝想,愿此生不负!
  读罢心中便觉一酸:满腹离愁,到底皆付一曲《青玉案》!只是人将征西,心却犹向临潢,落笔时心绪之乱,可见一斑。叹只叹,天意弄人,危难之刻,却要将人远隔东西!
  凌,若是你对我的心意尚存疑,便多虑了!十年相伴,但你心意如旧,我又岂忍相负?!
  一夜,又是辗转半宿,也不知何时方入眠。
  第二日起身,才知二弟已随张令其启程东去了!当下一阵懊恼,竟是未能一送!心中尤是不定:二弟素来怯懦木讷,虽此前自己已百般叮嘱张令其照应于他,且尚有苏禹弼在侧保护指点,然始终难抵豫王一手遮天,但一心要与他为难,纵然再多防备亦是徒劳!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惟愿,自己早些痊愈,可即刻入京将二弟换回;二则,御驾早日班师,则一切烦恼事,皆可迎刃而解矣!
  北安州,地处靳国南端,历经前朝之变故,为避战祸迁徙至此的汉人甚众,到如今太平天下,虽大多已南归,然在此安居立业的也尚有人在,而往来两地间的行商更是多不胜数,因而此间无论格局陈设,风俗还是饮食,皆与南土相累!因是即便初来乍到,越凌也并未觉有过多不适。
  只是目前令人不安的,是他驻跸在此已有数日,却不得继续北去!接驾使鲁赭荣明但言安州城外匪患猖獗,当下尚未肃清,为保圣驾周全,暂还不可出城!虽此听去并无破绽,南朝君臣却不以为然:当日御驾入城之时,城内外尚是一片安和,各处也未见相关告示,难不成这匪患乃是一夜之间生出的?若不然,则此中必有蹊跷!对此,君臣间经了一番秘议。。。
  次日一清早,李沆便离开驿馆,在城中闲逛,似并无甚么预想的去处,但各处街市、酒楼茶肆间转悠。晚间似瞧着冷清了,依旧不思归,竟又偷摸着去了一处青楼寻欢,嬉至三更才回。
  鲁赭荣明闻听此报,仅报以一嗤:这梁人是耐不得寂寞了!也罢,只要梁帝的御驾出不得这安州城,他便是不负北相所托!余则,这干南人要怎般嬉闹玩耍,便皆由他好了。
  却说天有不测风云,区区四日后,鲁赭荣明尚未等到北相的嘉奖,却候来了免去他接驾使之职的圣旨!旨意并请梁帝御驾即刻启程入京!另派秘书少监萧铎领五百禁军前来迎驾!
  离开安州时,晴好了数日的天空又复密云低沉,看来一场大雪将至。
  杨稹半欣慰半感慨道:“此回能得及时脱困,李教练使可谓功不可没。”
  李沆笑谦:“李某不过在这城中存些故旧,寻个可靠人与我送封信,本是不难,况且为上分忧乃是为臣之本分,因而不敢居功。要果真说来,杨学士的那封信才是关键呵。”
  杨稹颔首笑道:“原来此回能成事,你我皆是托了故人之福!”然一顿,又不无忧虑道:“看来此回北去,难免还要受些阻挠,若是人为作梗,你我或还能齐心破之,然万一要是天意为难。。。”言间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面露难色。
  李沆道:“学士且宽心,此地距上京临潢府不过三百里地,赶急些三日可抵,而这雪一时半阵尚下不下来!但过了这两日,待吾等抵达上京,便是大雪封路,与吾等也无碍了。”
  杨稹点头:“如是便好。”
  实则说来这一番波折,并非是白历,至少越凌心中已有所预见:此行,大概不会太过顺遂!早有防范,便不至待事到眼前,方措手不及应对!
  鹅毛大雪终是在第二日半夜飘落下来,而诚如李沆所料,此与他等的行程也已无大妨碍!因翌日晌午,他等便抵达了此行的终站………靳之上京临潢府!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蹉跎。。。


第86章 洗尘
  靳国自立国起,便有意效仿中原,临潢府虽地处北塞,然幅员广阔,各处…………自皇城至街市民宅,布局修造与南土并无太多二至;而世代靳主笃信佛法,城内外大寺小庙栉比鳞次,据说当年靳国太/祖着人由天竺迎回的佛骨舍利便供奉于城南文雄寺天宁塔中!当下一入城门,举目便可见此!传言此为北朝第一塔,应是不虚,远远目测来,此便置于中原,能与之比肩者当也是寥寥。
  车驾行于闹市,细观周遭,身着汉服却留着髡发的萨丹人与着胡服的汉人穿梭来往,似已是常情,然放在越凌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怪异,就如那高矗塞外的佛塔一般,教人总生遐想。
  越凌此回北行,并不广为外朝所知,因而一切繁文缛节皆不用,只按寻常使节往来之仪接待。当晚便驻跸驿馆,只待明日杨稹入朝递上国书,再为后议。
  虽说既来之、则应安之,然一路舟车劳顿,至夜深越凌却还安歇不下,一番思忖后,召来杨稹秘谈。
  历经前番安州城的波折,越凌当下所虑,便是北相述律綦!他既有心阻挠谈和,之前一计不成,难免再生手段,毕竟临潢府乃其势力之下,而宫中当下是何情形,宗旻是否知他已至,又何时可得相见,皆不得而知!因是心中怎能安定?
  杨稹宽慰道:“好在北朝尚有南相主和,萧铎为他门下,既为接驾使,又与臣推心置腹,自然与此事上不敢怠慢!他已应允今晚便会设法将陛下已至的消息传入宫中!”
  越凌闻言心中才轻去了些,颔首道:“如此便好。”然转身一忖,又复露忧色:“只是,卿快则明日便要入朝觐见,可有想好说辞,万一北相留难,卿当如何应对?”
  杨稹道:“臣以为,靳主既诚意相邀陛下,便无由放任北相一手遮天!明日臣入宫,当先行试探靳主之意,自应以促成陛下与靳主相见为首要!实则臣当下是在忖,陛下要见靳主,则当于何处、何时,又当有何人相伴随驾才好?”
  越凌苦笑:“且不论此事当下由不由得我,便退一步,纵然由得,然如今吾等身处他人檐下,何时何处相见,又有何区别?”
  杨稹一怔,未及出言,便闻外间昭明的声音禀道:“官家,靳宫中来人了!”
  杨稹出门,向昭明询问道:“大官可知来使可曾带来口谕或圣旨?”
  昭明抬头示意他身后,轻道:“来使已至,学士还是亲自一问罢!”
  杨稹一怔,转身,果见一人在数个内官打扮的侍从簇拥下,疾步而来!不由一惊:这雪夜,他竟怎亲自来了?不及作他想,忙躬身拜下!
  却闻来人爽声笑道:“杨学士,你这一来一去,可费了些时日,教朕好等啊!”
  杨稹笑答:“臣并非有意耽搁,只是天雪路难行,且途中又遇了些。。。”
  话音未落,便闻一润雅之声道:“你邀我北来,却不知安州有匪患?教我在那处受困多日!现下未说你剿匪不力,待客不周,你却还嫌我来迟,是何道理?”
  宗旻循声望去,那阔别许久之人不知何时已现身门前,一袭白衣胜过外头正飘洒的雪花,投向自己的目光半是慵懒半是无趣,言间却显带讽意。
  杨稹抬袖拭了拭额上的轻汗:方才还满面忧色的陛下,此刻怎忽就变脸了?安州之困,内情微妙,此刻提起,难道是要与靳主难堪?须知此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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