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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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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少这是认罪了?”幽州长史口气中有轻视之意。
  “张长史,逃卒非本少,而是。”砚零溪眸光愈显诡色,灰扇摇动,振振有词道:“秦礼言将军。”
  “砚零溪,秦将军是绛州人人爱戴的好将军,不许你侮辱他!”右侧的三位将军同时起身按刀,三双重铁履踏前一步,威逼的气氛猛然张开。
  “嗯?”成天涯剑眉一竖,振臂拍案,橙色的剑意随墨衣袖扬动而出,震退逼来的将领。
  砚零溪手握扇柄叩了叩桌几,望着三位将领额头上的冷汗,笑说:“诸位将军冷静,嗯,冷静。”随后,拿起桌几上的茶杯,“来人,倒茶吧。”
  成天涯凌然如刃的目光瞪了一眼那些将领,后者三人深知其不好惹,立即退回坐席。
  待茶斟满,砚零溪浅酌两口,笑意不减,“先问诸位大人一件事,卿可知砚家信号弹。”
  幽州长史哼了一声说,“那是自然,砚家提供绛沁幽云四州边防信号弹,以石青弹为攻、石绯弹为退,四州将士无人不知。”
  砚零溪反问道:“那大人可知石琥弹?”
  砚霰闻言,微微眯眼。而幽州长史不假思索答道:“什么石琥弹,边防信号只有这两种。”
  幽、云两州的将领与长史也是摇了摇头,以示不知。
  但砚零溪眼神扫过绛州长史与将领此刻表情,从他二人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的犹疑。
  绛州长史的目光在无意间对上了砚零溪,神情一时局促。
  砚零溪欣然一笑,“看来商大人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绛州长史一愣,“这……”
  “够了,十一弟。”砚霰想要中断这个对话。
  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墨衣身影出现在了大堂门前,悠闲清朗的声音响起,“哎哎,小人又迟到了,家主大人见谅哈。”
  “哎呀哎呀,”砚零溪见势立即起身,“傅统领你来啦,来来来这是你的座位。”随即向前两步,双眼凝视绛州长史与将领,“方才我们讲到哪了?哦对,请绛州两位长官说一说石琥弹的用途。”
  “这……”绛州二人紧张相觑,支支吾吾的同时还悄悄望向砚霰。
  “谢谢十一少。”傅鸣川自然是很乐意地上前而坐,手中账簿摊在桌几上,时不时翻阅几页,他说道,“哦,在说石琥弹呀,这件事你俩不是都知道的嘛?”他随手指了指身旁的孟伊然与夜孤疏。
  夜孤疏只是冷笑一声,棱角分明的脸颊看不见一丝情绪。
  孟伊然小叹一声,“这个石琥弹嘛。”
  砚零溪折扇一挥,“石琥弹就是集结令,见此信号之军,必须火速赶到信号发令地。商大人,我说的对吗?”
  绛州长史犹疑之后点点头,“是。但是那又如何?”
  砚零溪点点头,说道:“幽蝶岭之战,就在我军即将歼灭突厥本队之时,秦礼言将军突然擅离职守,来到离战线极远之地,升起石琥弹,引走我军主力。致使我军阵形大乱,因此覆灭。而就在本月,有人在砚家仓库领走了一支石琥弹。”
  孟伊然却噗哧笑了,“可是十一少,照您这么说,秦礼言将军为何仍然战死?他若想逃,大可直接在信号过后,率军折返。”
  砚零溪自若而答,“秦将军忠心毋疑,他却受到上面某人的恶意指示要其从中作梗,但最后他的良心又不允许他如此。孟统领为何岔开话题呢,这支影响战局最关键的石琥弹,究竟是谁领用的呢?”
  “众人退下。”砚霰突然开口。
  “大都督?”几乎所有人惊讶地望向她,眼神里充满不解。而傅鸣川手中黑色佛珠转动,片刻的短思之后打了个哈欠,拿起账簿先走出去了;夜孤疏亦是一声不吭踏出堂门;成天涯见状,顺手拿起夜孤疏桌几上的一块烧饼吃了起来。
  “出去。只留十一少即可。”砚霰挥手,严肃的脸上看不见半点惊慌。
  砚零溪随即向成天涯使了个眼色,后者冷哼一声,拿着半个烧饼走了出去。
  待门阖上,砚霰率先发话,“十一,此事你想怎样。”
  砚零溪神色轻蔑,手中折扇一拢,紧而接话,“哈,秦将军都和我说了。”
  砚霰微微一怔,紧绷的脸色稍稍放松,“秦将军的部队,明面上是朝廷军队,实乃我砚家亲兵。我这么安排也是为了保全这支队伍。”
  砚零溪折扇敲了敲自己掌心,“方才傅鸣川坐我旁边时,我用手势暗示他把账簿翻到信号弹领取那一页,你的名字和秦礼言将军的名字确确实实写在上面。不过呢,秦礼言将军可是未曾使用石琥弹喔。”
  砚霰眼神一利,拍座起身,“你在要挟我?”
  砚零溪眯眼盯着自己的三姐,良久之后笑了一声,“哈。”灰袍一掸,似有什么东西飞来。
  砚霰抬手接过,“嗯?”她摊开掌心,是三枚突厥兵符。
  “幽蝶岭之战虽然未胜,但也消灭了突厥三营兵力。”砚零溪笑了笑。
  “你是要功过相抵,损伤工部、战败之事一笔勾销?”砚霰掂了掂手中的铁制令符,抬头盯着他,“有这么容易?”
  “想必大都督自有办法。”砚零溪转身背对砚霰走了几步,突然大堂内木窗洞开,一道白色身影疾掠而过,砚霰一惊之下,右手握住了靠在椅边的玄墨剑。
  “大都督不用惊慌。”来者白衣如雪,长剑如练,英眉静朗,深青的眸光在灯火煌照之下散着粼粼幽光。“宁某只是个报信的。”
  “报信?”砚霰清冷的神色中荡起犹疑的涟漪。
  宁静远举起一枚黑玉令箭,黑玉上刻着“工”字,令砚霰一怔。“这是墨工部令箭?你从何而来。”
  “你墨工部所有人,已回到绛州。夜孤疏和孟伊然正在安置他们。”
  砚霰一听夜孤疏与孟伊然,立即松了口气,神情缓和。然而砚零溪眉间挤出的疑云却是愈深。
  宁静远观察到了他的异状,“零溪?”
  “啊。”砚零溪恍然回神,“不愧是静远兄,回来得真快。”随后他友善笑着,拍了拍宁静远的肩膀。
  “这就是你的报信?”砚霰盯着宁静远。
  “不止如此。”砚零溪扬了扬折扇,宁静远甩出另一封白色信笺,飞入砚霰手中。信笺封口处的灰云十字纹赫然在目,令她肃然起敬,虽未开信,已知书信者何人。
  “你出发前就知会掌门了?”宁静远平静地看着他,“我刚到落辰驿站,负责连接各大门派的联盟快使就将此信交我。”
  “静远啊静远。”砚零溪冷冷扫过一眼表情变化微妙的砚霰,随后拎起折扇敲了敲宁静远的胸口,“狡兔总要三窟,多学着点吧。哦,你是冰兔,可能还学不会。”
  “……”砚霰看完信笺之后,语气不平不淡,“十一弟,你和盟主的关系倒是不错。”
  “也还好吧。不过,今夜大堂一会,小弟才知四州这么多官将乃我砚家一派,三姐打点的也不错嘛,真不愧是河东第一家之主。”砚零溪边笑边在大堂内踱步,“对了,父亲这两天在沁州么?”
  “父亲从不外出,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砚零溪稍一沉思,眼角微动,“那,二哥是什么时候到绛州的。”
  砚霰掌控着砚家墨影部,对情报的打听了如指掌,“刚来不久。动员这次战争所需物资不少,他先前一直在沁州调度此事。”
  砚零溪点点头,“喔……”
  砚霰眼神一敛,“我总觉得幽蝶岭之战,你有事瞒着我。”
  砚零溪转身上前三步,与自己的三姐面对面而立,“那三姐呢,是不是也有些事没告诉我?比如,我那六位兄长,为何均是出生未久便夭折而亡?”语罢,灰袍袖下,抛出一卷竹简。
  此言一出,宁静远只觉这三人的大堂竟冷得跟深渊冰窟一般。竹简转过几周,落在大堂正坐前案之上,豁然摊开,抄刻端正的十二行字跃然而出:“
  长女砚雪二十而故
  二子砚零海
  三女砚霰
  四子砚零河夭亡
  五子砚零洛夭亡
  六子砚零江夭亡
  七子砚零淮夭亡
  八子砚零沧夭亡
  九女砚霜 九岁失踪
  十子砚零涧夭亡
  十一子砚零溪
  十二子砚零漪”
  星夜之下,马车疾驰,风动,草木簌簌。慕星影与叶风庭本就闭目正对,听闻草木摇落风萧萧之声,前者抿起一抹凉笑,轻轻撩开车帘。
  只见马车之外,不见树林不见草木,而是被灰色千剑万刃所形成的剑阵所包围,漫天剑飞如纷飞落叶碎絮,马车犹如正前行在一柄狭长的利剑之上。


第59章 新局
  墨工部铸件之地,黑色的屋瓦钩心斗角,檐下火光通明,铸台煅炉齐整陈列。风炉四溢的气流吹起孟伊然秀色长发,她正一袭墨衣,倚在铸台边,左手提一坛酒闷闷不乐地喝着。皎然月色映着花容秀色,朱唇因清酒的浸润而愈发红透。
  一道墨影忽然闪过,伴随着一股浑厚灼然的剑意卷过。只见成天涯以无声步伐而来,悄无声息拎走了孟伊然手里的酒。
  “喂!成天涯你过分了!”孟伊然激动地站起身,伸手就想把酒坛抢回去,奈何成天涯人高马大,手臂抬起,更是令她遥不可及。
  成天涯无视了孟伊然的抱怨,三两口喝尽酒,把那坛子往孟伊然脸上一抛。
  孟伊然见了更来气,“哐啷哐啷”酒坛内振荡出的声响却引起了她的注意,映着灯火看了一眼坛内,她微微皱眉,“剑断了?”
  成天涯却仍在四下搜索,苍冷的黑色背影淡淡说,“还有酒吗?”
  孟伊然从酒坛中抽出那柄断剑,银光乍现,“我早说这把剑不适合你,还是安心用刀吧,我可以……”
  成天涯冷冷打断,“刀又不是没有。”
  孟伊然无奈叹气,“嗯,知道了。”
  成天涯很快从酒窖中搬出了一大坛酒,掀开塞子正欲痛饮一番,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成、天、涯!”
  他一听,立即迅速拎酒,欲酣畅淋漓倒入口中。却见一团烈火如暗夜流星般袭来,直将那烈酒燃起,令成天涯不得不甩开酒坛,避退数步。
  砚零溪披着一袭灰袍快步走来,一把拽住酒,眼中似乎怨念很深,“天涯,黄泉烛之毒都要发作了你还在这里喝酒!”
  成天涯挑了挑眉,“明天就要送我去白竹林疗伤,现在还不让喝多几口?”
  砚零溪走上前,拳头轻轻砸了砸对方胸口,“你好好疗伤,我给你送酒。”
  “真的?”成天涯眼神璨了一瞬,随后眉头一紧,“你不是说要去调查疑点?”
  砚零溪一拍对方的肩,淡淡地说,“不过几处地方,很快就回来的。”
  巴陵的夜空,上悬望舒,下彻星河,登岳阳楼而观洞庭,乃景中绝色。身穿一袭白袍的中年剑客与紫衣少女正闲步于岳阳楼顶观景之台。
  “梁前辈,晚间天气凉,还请早些回医馆歇息。”移辰居医师风折枝扶着梁十三缓步走着,还不忘关心提醒。
  “嗯。”梁十三点点头,“折枝啊,你这所医馆也开了有九年了吧。但你,仍然想不起九年更早之前的事情么?”
  “是。完全记不清,只知道我师父从一片白茫茫的竹林将我捡了回来,教我医术……”风折枝抚着自己额头,似乎一回忆往事,就隐隐作痛。“但我最近似乎想起了一个字。这个字是姓氏,还是名号呢。”
  梁十三皱起眉,“哦?什么字?”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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