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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极-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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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风庭停步,神色淡然,不慌不忙依旧儒雅之态。“好久不见,府师。”
  星光下彻,只见前方之人背对而立,束发青冠,一袭暗青色长袍,身披深蓝色披风,上绣天河星宿。
  他闻之迅速转身,那英气秀雅的脸庞带着一双皓朗而凌厉目光,“可你倒是差一点躲开我了。先由自己吹笛,再假他人之手,以相同的笛曲引我误判你尚在队中。叶风庭,你还是如此会算计。”
  “算计?呵,你以为自己抓到了我。”叶风庭轻声一笑,“是我在制造与你独处的时机,慕星影。”
  苋红色衣袖一挥,一柄漆黑之剑从天而落,“砰!”剑意携动劲风之势,气贯山河,巍然立在叶风庭之侧。


第57章 二鬼临门
  已是戌时,离绛州只剩最后三里,砚零溪正懊悔地扶着额头,“哎呀哎呀,刚才应该趁机让静远打劫一下江南大仓那群人的,否则我们怎么可能还在饿着肚子赶路!”
  “江月楼和联盟已经和解。”宁静远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大家加快脚步,再过一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砚零溪拿起宁静远的水囊又喝了一口。
  “轱辘轱辘。”忽然,一阵木轮滚动声响起,没有人比砚零溪更熟悉这个声音。
  夜色之中,一名黑衣砚家仆从举着火把,另一名仆从推着小车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砚零溪一见,连忙上前一把抱住自己二哥,完全没有在砚府之时的那种拘谨,甚至像个孩童,“二哥!哇,小弟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砚家二少主砚零海和蔼笑着,抬起墨衣袖抚着十一弟的后背。
  这一刻,砚零溪闭上眼,全身戒备都已卸下。
  这一刻,只想安然于他怀里歇息。
  他并非什么鬼谋,也并非什么将领、指挥。
  他现在只是十一弟,一个可以躲在哥哥怀抱中释放倦意和压力的人。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砚零海春风般的笑意与温柔的轻抚,让砚零溪不禁眼角湿润了,真的感觉自己累了,不愿再去多思考、多筹谋。
  他望了一眼砚零溪身后之人,几乎无一不伤、无一不疲、无一不倦。“十一弟,我来这里是有事要说。”
  宁静远走前几步,“砚二少已经知晓战败之事?”
  砚零溪抬头看着砚零海,“二哥是从三姐和墨影部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吧?”
  砚零海苦笑无奈,“她会怎么处置你,想必你清楚。所以我是想劝你……”
  砚零溪收敛表情,叹了一口气,“劝我逃走,是么。”
  砚零海无奈点了点头,“砚十一少率军追击突厥,途中因秦礼言、徐卫二位将军指挥失误,因此战败而亡。天涯以及剩下的墨兵部回去作为佐证即可。而你就隐姓埋名去武林联盟,想必卿盟主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嗯。”砚零溪眼神坚毅,“但我仍要进城。”
  “不行。她一定会把你斩首以担败军之罪。”
  “不,二哥。这件事里有些蹊跷,虽然还没完全搞明白。不过要镇住三姐的过河拆桥,我还是有办法的。”
  “蹊跷?”
  “此事要从我们攻入幽蝶岭之后,突厥节节败退说起。”
  夜风入星曦,晚景苍凉。
  幽深的草木之间,隐布一阡陌小道,慕星影身后不远处,停驻一辆简约装饰的蓝布马车。
  风动,林影摇曳;星移,窸窣残照。手中黑剑聚凝万千剑意,剑身因不断高旋的气流而颤动,宛如压至极限的弓弦,下一刻即将爆发破天之势。
  “第七剑,济望四海。”
  凌厉的剑风呼啸而出,黑剑之尖直指泰然自若的慕星影。
  后者只是缓缓抬臂,双手托着一柄黑色长直刀,却并非用来招架。
  叶风庭见到此刀之时,剑锋一转,欲敛住攻势,但却又似止不住一往无前的剑意。
  剑风横扫而来之中,慕星影左掌并指一划,一道淡青色荧光宛如星屑流转,一掠而过。
  指尖化散剑势,战尚未启,便已终止。
  只见那剑刃停在了慕星影额前三寸之处。
  “身为府师,若无筹码,岂敢孤身入局?”慕星影凌厉的目光好似刀刃,以反击的锋芒直刺向叶风庭。
  那不是普通的刀,而是江月楼西楼阁领沈晏之刀,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怨咒剑,你练成了。”黑剑回旋入鞘,叶风庭依旧是淡然应对,“上车吧。”而后一摆衣袖,先行一步踏入车厢,雍雅端坐。
  “请了。”暗青色长袖一拨,黑刀凌空转起,“唰”得一声刮起刀风,掀开蓝色的车厢门帘,插在叶风庭身旁三寸之处,慕星影随之入厢,与叶风庭对座其中。
  车窗外,星飞百里苍夜,万物寂寥空余辙轮声声;车厢内,烛灯摇曳,闲雅与凌然的两道目光相对,仿佛各自划过十九根棋盘之线。
  二人彼此神光一转,烛火映衬之下,眸眼如星如弈棋,须臾之间,对弈落子,步步盘算。
  绛州刺史府内灯火通明,砚霰披上红色的圆领官袍,外裹墨黑披风,正襟危坐大堂之内,修长眼睫之下是那清冷的目光,透露着一个家主、一位将帅应有的威严。
  大堂两侧设上宾席位十二,迎门右侧坐六人,三人着墨绿官服、三人着橙色将官战袍,应是绛州以及幽州、云州等三州官员;左侧皆服墨色长袍,应为砚家家臣,但只入席四人,尚缺二席。
  入席的砚家家臣分别是墨影部统领夜孤疏、墨工部统领孟伊然以及砚家两位管家,其中一位是沁州长史,另一位则是沁州巡守将领。
  “傅鸣川呢?”砚霰露出一丝不悦。
  兼任沁州长史的管家起身行揖,答道:“秉家主,傅统领称公事繁忙,难以抽身,命小人代为……”
  墨工部统领孟伊然扑哧一笑,“该不是又睡过头了吧。”
  墨影部统领夜孤疏只是冷笑一声,并无他言。
  另一位管家补一上句,“近来十次议会,七回迟到、三次缺席。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就鸣川统领了。”
  孟伊然与巡守管家的话,让起身的长史管家倍觉尴尬,直到砚霰微微颔首示意入席,他才恬着一张红脸坐下。
  “报,十一少与成统领……回来了!”一名砚家仆从急急来报,似乎脸露几分难色。
  “天下熙熙攘攘处,零落溪云,孤城万里。涯无纷纷扰扰事,一朝悬砚,春风几千。”
  就在此时,砚零溪、成天涯并肩步入堂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刺人之鼻,令在座之人皆是眉头一紧。
  成天涯依旧那身因战而破烂的墨衣,身上遍布绷布处理后的痕迹,砚零溪虽衣冠较为整齐,却也诸多伤痕。在座之人见状,联想到战斗之惨状,皆受极大震撼。
  砚霰不悦地望着报信的仆从,“为何不给十一少和成统领换衣?”
  仆从一听,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发额处滴下,“家主,小的……小的向十一少说了,可十一少不同意。”
  “哦?”没等砚霰的回应,砚零溪抬起折扇,斜眼看了一眼那位仆从,“本少可有说过不同意?”
  “啊,这……十一少不是说没时间吗?”仆从的脸涨得通红,汗水越来越多。
  “哈。没时间并非不同意呀。”砚零溪倒是神定自若,一边笑着一边看着仆从的窘迫。
  “啊,我……不是……”
  砚霰见状,无奈地摆摆手,“你先下去吧。十一弟,不要闹了。公堂之上,当以严肃。”
  绛州长史率先起身,“大都督,此战秦礼言将军、徐卫将军以及四千五百名兵士全数阵亡。砚零溪此战为帅,当以败军之罪论处。而大都督在绛州解围中厥功甚伟,砚零溪为大都督之胞弟,罪减一等,流放边州。”
  “哎呀哎呀。”砚零溪听完却是笑笑,“怎么本少一回来就要被流放了。”
  砚霰只是淡淡回应,“十一弟,一路之上我会让押送士兵多多照应你的。”
  “不用。”砚零溪折扇一张,“因为,此次败军之罪,应当由三姐您来承担。”
  大堂内的空气顿时凝固,砚霰、砚零溪二人针锋相对,双眼盯视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你!”砚霰不由触怒,那黑木座椅上的手臂猛地一拍。“一罪,牺牲四千五百名兵士以及墨兵部近八百人;二罪,三百墨工部精英工匠被虏;三罪,丢失鹰扬虎视戒,让之于突厥。你可知,待他日突厥因此而兴起,将对我朝造成多大的危害!”
  “什么!此戒失了!”右侧的六名官员将领震惊万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四千五百名兵士?”砚零溪眉头一皱,细细沉思,“明明有人升起石琥弹,带走了两千五百名枪士,难道这支枪兵没回来,那么是谁带走了他们?”
  随后砚零溪却是幽幽一叹,“哎。”他向左侧的空席走去,径直坐在原本傅鸣川的席位。“天涯,过来坐。”指了指旁边的坐席。
  成天涯微微一愣,随后就座,拿起桌几上的糕点就吃,样子并不斯文,看起来是之前在幽蝶岭断粮的情况下忍耐太久。
  “大都督,这。”绛州、幽州、云州三州长史及将领齐刷刷望向砚霰,等待她的发落。
  砚霰端倪着砚零溪,“十一弟可是认罪了?”
  砚零溪一副惊讶的样子,“啊?我以为三姐你刚才在说自己之罪。”
  “十一少。”一旁的夜孤疏侧首看着砚零溪,目光如夜色般凉意阵阵。“过了。”
  砚零溪好似没感受到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只是淡笑拿起一块糕点笑道:“吃吧,夜统领。”
  “十一弟,严肃,这里是公堂。”砚霰脸已微显愠色。
  “哎呀哎呀。”砚零溪两三口吃掉了手中糕点,一边嚼着一边说,“堂堂大都督,难道要将罪责推给我这个临时统兵人?”
  砚霰一挥墨色衣袖,披着黑纱的细长之腿搭在另一膝上,“哼。那你且说,本都督何罪之有?”
  砚零溪一副疏懒的表情,幽幽答着:“方才大都督不是说了嘛。一罪,用人不当,致使牺牲四千五百名兵士;二罪,绛州布置不当,致使三百墨工部精英工匠被虏;三罪,未能第一时间于绛州困住突厥军,丢失鹰扬虎视戒,让之于突厥。”他摇着折扇,讪笑道,“大都督,你可知我朝将会有多大的危害呀……”


第58章 落夜旧算
  绛州刺史府内大堂,砚零溪一言既出,气氛再度紧张。
  “砚零溪!”砚霰因此言而震怒。
  “十一少,你让三百工匠失陷,竟还在振振有词。”孟伊然立起身,娇颜一怒,左手探入腰后,握上了一柄黑色短刃。
  成天涯鹰眉一振,犀锐的眼神盯向孟伊然的小动作,砚零溪却是微微抬手,笑道:“哈,继续吃吧。”
  “砚十一少,两军交战,因一卒临阵脱逃而军心大乱,致使大败,是否该斩此卒?”云州长史起身,向砚零溪拱手。
  砚零溪面不改色回应道:“那么孙长史,军心大乱而无法控制局面,酿成大败,是否该斩此帅?”
  “这……”云州长史话语一滞,幽州长史站起来接道,“若为其由,乃是逃卒之祸。难道此卒能免罪?”
  “当然,”砚零溪横眉一对视,灰袍翩然扬起,折扇遮过脸颊,语调拉长,淡淡地说,“不能。”
  “十一少这是认罪了?”幽州长史口气中有轻视之意。
  “张长史,逃卒非本少,而是。”砚零溪眸光愈显诡色,灰扇摇动,振振有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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