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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主攸远劝说:“主公,虽这已经是下策,但咱们还有后计……您想想看,魏满一个人独占了齐州、郯州,这会子又打下了鲁州,京城以东的地面,还有多少不是魏满的地盘子,这样一来,诸侯人人自危,小皇帝不也忌惮他么?依卑臣之见,咱们先撤兵回去,然后请主公上奏,弹劾魏满,小皇帝年幼,生怕把持不住朝政,眼看着魏满壮大,能不捏咕他?之后的事情……便不用主公动手了!”
陈继眯着眼睛思忖了一会子,目前为止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十分痛心的说:“好,撤兵!连夜就走。”
“是,主公!”
二陈撤兵之后,鲁州府署就摆上了盛大的庆功宴,盛世十分浩大,还扬言要邀请陈仲路一起来吃庆功宴。
这自然就是林让与庐瑾瑜所说的后计了。
陈继本就记恨陈仲路,这样透露出一个消息去,陈继必然深信不疑,便坐实了陈仲路是他们帮凶的事情。
而那面子陈仲路听说魏满邀请自己喝酒,吃庆功宴,接风洗尘,他怎么敢去,生怕有命吃,没命离开!
庆功宴已经摆了,而且声势十分浩大,所以不吃白不吃。
众人便齐聚庆功宴,魏满举起羽觞耳杯来,笑着说:“来来,孤敬吴将军,恭喜吴将军重新夺回鲁州。”
吴文台站起来回敬,面上有些肃杀,叹了口气,说:“文台识人不明,错信了陈仲路,才于今日一劫,万幸魏公援手相助,而且还将鲁州归还,文台无以为报。”
他说着,竟然突然“啪嚓”就跪在了地上,吴文台的铠甲很重,跪下来之时,铠甲敲击地面,声音震天。
魏满一脸“孤好吃惊”的模样,赶紧去扶吴文台,说:“这……将军,何故如此啊?”
魏满仿佛明知故问一般,吴文台却执意不起来,拱手说:“魏公在上,我吴文台不才,却愿追随魏公,往后里为魏公效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魏满其实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辛辛苦苦帮助吴文台打庐昂,打陈继,又打陈仲路,能没有所图么?
魏满知晓,自己无需暴力夺取鲁州,因着鲁州在吴文台手中很安全,而自己要夺取的,分明是吴文台这名虎将才对!
吴文台虽有打仗的才能,但是他没有后盾靠山,粮饷都是问题,只有依附于人才是万全之策。
而这个人,除了陈仲路,便是魏满了。
吴文台这个决定,可谓是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吴敇与庐瑾瑜眼看着吴文台下跪参拜,便也跟着单膝跪地。
“拜见主公!”
魏满假意推脱了两下,没什么诚意,赶紧扶着吴文台站起来,说:“罢了,孤便接受就是了,可千万别再拜来拜去了,从今往后,孤与吴将军那便是手足兄弟,亲如骨肉,切不可分!”
“来,幸酒!”
“幸酒!幸饮!”
众人立刻推杯换盏起来,魏满今日得到了吴文台这一员虎将,十分欢心,便多饮了几杯。
陈继与陈仲路还没有走远,其实魏满也不敢饮的断片儿,感觉自己微微有些醉意,便没再饮下去,众人便即散了筵席,各自回去休息。
今日里打了一天,收获颇丰,但也颇为累人,魏满回了自己那处,刚要宽衣歇息,一摸腰间,列侯的玉佩竟不知所踪。
那是华旉老先生送给列侯的玉佩,平日里列侯爱见的紧,魏满一直佩戴着,从不离身,就算是歇息,也要放在枕下才是。
魏满一惊,怕是方才饮酒给弄掉了?
“哗啦!”
他赶紧冲出房间,一路狂奔的往回寻找,找了一路,愣是没看到玉佩掉在了哪里。
若是被人捡了去,那又不是什么好玉,说不定会直接丢掉。
一想到这里,魏满便暴躁的厉害,就在此时,突然看到灯火之下,一个身材单薄的身影立在那里。
是林让。
林让微微附身,好似从地上捡起了什么。
魏满一看……
玉佩!
是他掉的玉佩。
魏满冲过去,林让背对着他,因此根本没有看到魏满,拿起玉佩轻轻掸掉上面的灰尘。
林让一眼也认出来,是华旉先生送给自己的那枚玉佩,魏满曾经说过,不值五铢。
但林让一直很爱惜。
林让喃喃的说:“被小蛮摔碎的玉佩,原来已经修好了……”
玉佩的中间,有一条金线,显然破碎的玉佩无法彻底复原,因此用金子固定在了一起,上面那条金线可要比玉佩值钱的多。
林让正在感叹着,便听到身后一个沙哑的声音,说:“你怎么知道……是被小蛮摔坏的?”
林让转头一看,是魏满。
魏满双眼赤红,也不知是饮多了酒,还是如何,脸上尽是肃杀之意,一步步走上前来。
“啪!”一声,双手仿佛钳子,紧紧锁住林让的肩头,似乎害怕林让会逃跑一般。
他说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复又说:“你怎么知道,这玉佩是被小蛮摔坏的?”
玉佩自然不是被小蛮摔坏的,但当时魏满为了给自己开脱,便谎称是小蛮摔碎的。
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以为,玉佩是小蛮摔碎的。
那便是……
第384章试用期已满
【1更】
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便是列侯!
魏满死死钳住林让的肩膀; 说:“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
魏满一连串的发问; 林让根本来不及回答,魏满又说:“你识得列侯?不……你若识得列侯; 孤必然也识得你; 还是说你……”
魏满说到这里; 话音终于落了; 嗓子仿佛被人狠狠扼住一般,根本不能发声; 他心中有一个答案,正在蠢蠢欲动。
但这种无稽之谈,魏满又怎么可能相信?
魏满死死盯着林让; 林让抬头目视着魏满; 十分坦然; 淡淡的说:“主公?”
他一出声; 魏满立刻又说:“你怎么知道是小蛮弄坏的?回答孤!回答我!”
魏满的嗓音沙哑到了极点,旁边有几个路过的仆役,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似乎觉得他们在吵架,主公好像发火儿了,但具体为了什么不知情; 也不敢过来蹚浑水; 赶紧放下手头的事儿; 先离开再说,否则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岂不是惨了?
林让奇怪的看着魏满,说:“这不是小蛮弄坏的么?”
魏满想也没想,立刻回答,说:“当然不是,这是孤打碎……”
然后嫁祸给小蛮的……
魏满说到这里,不知怎么就说不下去了,因着魏满看到林让的眼神有些危险。
的确,很危险。
林让微微眯着眼睛,盯着魏满仔细打量。
好啊,原来并非是小蛮打碎的,当时林让还是宦官列侯,与魏满两个人刚刚想要成就好事,结果碎裂的玉佩就从魏满的袖子里滚了出来。
魏满信誓旦旦的说,是小蛮不小心打碎的,自己怕林让伤心,所以才偷偷藏起来,准备复原之后再还给林让。
现在想一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依着魏满缺德带冒烟儿的性子,如果是小蛮打碎的,那么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发小蛮,恨不能向林让举报小蛮的“恶行”,怎么会突然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样,帮小蛮隐瞒呢?
林让眯起眼目来,心想原来是魏满,把自己最喜欢的玉佩给打碎了,这可是华旉老先生送给自己的,虽便宜了一些,不值五铢,但世间独一无二。
魏满只觉后背发凉,竟然出了一丝冷汗,这……
明明是自己质问林让,林让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喊着:“主公!!主公!兄长,可找到你了!”
是魏满的从弟魏子廉,魏子廉从远处跑过来,呼呼喘着粗气,也没发觉那二人奇怪的动作,一把抓住魏满的袖袍,大喊着:“快!快走!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孤这里很……”
很忙。
魏满的话还没说完,魏子廉已经死拉活拽着魏满跑掉,一边跑一边说:“火!火烧眉毛的大事儿!”
林让一脸奇怪的看着魏子廉拽着魏满离开,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魏满走得太急,没能将玉佩取回去。
林让低头看了看玉佩,玉佩上面镶着金线,玉佩的表面被摩挲的已经发光发亮,看起来常年佩戴,已经养得比四五年前润了不少。
林让淡淡的说:“竟是他弄碎的。”
魏满的话还没问完,就被魏子廉火急火燎的拉走,一想到自己的玉佩还没找回来,便随便抓了一个仆役,说:“去跟奉孝先生说,孤回去便找他要玉佩,让他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舍中等孤。”
“是,主公。”
仆役很快便小跑着去传话,魏子廉赶紧说:“真的大事不好了,火烧眉毛,真的是火啊!”
魏满蹙眉说:“到底是怎么的?”
魏子廉急促的说:“陈继啊!陈继退兵了,连夜离开了鲁州!”
魏满冷笑一声,说:“陈继始终是老了,胆量也小了,他退兵是好事儿,为何火烧眉毛?”
魏子廉说:“陈继的确是走了,但是他满肚子都是坏水儿,竟然放了一把火!想要烧陈仲路!”
魏满眯了眯眼睛,放火?
“陈仲路的大军被烧了粮草,损失十分惨重,但问题就在于,现在天干物燥,火势容易蔓延,陈仲路的营地旁边有一处山林,火势直接冲上了山林!”
“山林?!”
魏满吃了一惊,似乎醒悟了过来。
之前魏满与吴敇合作演戏之时,疏散了城中的百姓,以免百姓受到牵连,因此都疏散到了隐蔽的山林里。
这样一来……
大火蔓延上了山林,这岂不是要将那些百姓活活烧死!
魏子廉呼哧带喘的说:“主公!快主持大局罢!好些兄弟们都跑去救火了,但是火势太大,如今无法控制,只能调取军队来救火了!可……”
魏子廉说到这里,登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的顾虑魏满心中清楚,可如果调配军队救火,陈继和陈仲路万一杀了一个回马枪,该如何是好?
魏满只是略微思虑了一下,便立刻说:“救火!传孤的命令,可以调配一半以上的士兵,立刻救火!”
“是!”
林让不知魏满急匆匆离开为什么事情,他便自顾自往回走,正巧遇到了仆役,仆役便把魏满的话传达给了林让,让林让在舍中乖乖等着自己。
反正已经天黑了,林让也不会出门,自然是在舍中,便回了房舍。
哪知道回去之后,外面竟然越来越乱,乱的不可开交,吵闹的声音越发的剧烈了,不少人跑来跑去。
“踏踏踏踏!”
“快快!动作快点!火烧眉毛了!”
“这边营中的赶紧跟上!”
林让被吵得睡不着觉,翻身起来,蹙着眉走到舍门口,已然过了三更了,外面还是乱糟糟的,一刻也不清闲。
“吱呀——”
林让将门拉开,向外看了一眼,士兵们跑来跑去,不知在做什么,正巧这个时候吴敇与庐瑾瑜也从旁边路过。
林让赶忙叫住,说:“少将军,庐公子,二位这是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