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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虞谢过曹操,又拱手对张让说:“虞赶赴南阳这段时日,还请列侯对犬子多多费心。”
张让点点头,说:“刘公放心,这是让因该做的,并没什么。”
刘虞又谢过一次,便说:“战事不等人,虞明日便即启程,便多谢盟主成全,多谢列侯费心了。”
刘虞再次拜谢二人,这才转身离开了营帐。
如此便没了旁人来打扰,曹操当即凑过去,说:“张让,我见你今日有些蔫蔫儿的,怎么不舒坦?我叫张奉来给你瞧瞧?”
张让并没什么不舒坦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自从卞姑娘离开,张让那种早搏的异样感觉已经消失了,恢复了大好。
但不知怎么的,今日看到曹操抱着刘和,突然又生了出来。
曹操突然问起来这个,张让其实也有些不解的,思量了良久,说:“不必,应该不是什么大病。”
曹操立刻说:“什么大病小病,你这身子骨儿如此羸弱,什么病也不行,你哪里难受,我现在便去叫张奉过来,与你仔细看看!”
曹操说着便要走,张让一把拉住他,说:“当真无事。”
曹操被他拉住,只好又坐回来,一时间有些飘飘然,自己与张让手拉着手,似乎十分亲密似的。
张让的手又白又滑,生得纤细又有修长,别看如此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握起刀子,那当真是寒意四射。
张让淡淡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儿,便是心口有些不舒坦,不知怎么的,时而复发。”
“心口不舒服?”
曹操着急的说:“这可是大事儿,可别是心疾!”
他说着,抬起手来,下意识的压在张让的心口上,张让的脉搏又细又滑,心跳也不是很强健,曹操的手按在张让单薄的心口上,一时间自己却心跳犹如擂鼓。
张让一脸淡然冷漠的看着曹操,似乎完全没觉得曹操的举动有什么不对似的,那冷漠的面容,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禁欲之气,让曹操口干舌燥,更是心跳不已。
就在奇怪的气氛在二人的寂静之中慢慢流转之时,典韦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隔着大老远便听见了。
“列侯!列侯!列侯您可在么?”
“列侯您快去看看曹公子罢!”
曹操:“……”怎么又是典韦和曹洪,就不能消停一刻?
张让掀开帐帘子,说:“什么事?”
典韦连忙说:“曹公子血流不止了!”
曹操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竟然血流不止,曹操与张让二人赶到曹洪营帐,就看到榻上淅淅沥沥的血迹,看起来稍微有点……旖旎。
再加上曹洪一脸虚弱的倒在榻上,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是事后的模样。
曹洪生无可恋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原是刚才被典韦撞得那一下子,鼻血横流,怎么止也止不住……
张让可是见过大世面儿的,淡定的说:“不要仰头,你是三岁顽童么,小心呛血。”
第251章 心理问题
奸臣套路深…第251章 心理问题
刘虞很快离开了酸枣大营; 带兵去包抄胡轸叛军的后路。
刘虞一走,张让便每日往刘和营帐中去报到; 帮助刘和治疗。
刘和的腿是个问题,伤势已经愈合了,但是仍然站不起来,每日都在接受康复训练。
因着张让曾经遭受过一场大火; 除了脑袋撞坏了之外; 腿部也曾经受过重创; 需要接受康复训练。
所以张让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对这方面比一般的中医和法医要熟悉得多。
张让按部就班的来训练刘和; 每日早出晚归,有的时候还夜宿在刘和那处,曹操难免吃味儿起来。
于是曹操一有空; 就来刘和的营帐监工,有的时候还拿着文书过来批看; 就坐在一面儿,看着张让给刘和做康复。
眼看着刘虞去南阳已经经月有余; 还冷的冬日也渐渐消磨了锐利,几日渐渐转暖,大有春日料峭之感; 不过气候总是反复,几日回暖; 几日乍冷; 如此反复无常着。
时日一天天消磨; 刘和的伤痛也一天天愈合,但他的腿仍然站不起来。
不是刘和不配合,刘和也十分配合,每日都大强度的做康复训练,张让布置下去的任务,他全都完成的很好。
但刘和就是站不起来,也不知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日张让一大早又去刘和的营帐,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竟然有笑声传出来。
张让听到曹操的声音说:“刘公子生的如此俊美,该当每日多笑一笑,总是苦着脸,待到刘公凯旋,指不定还以为我这个做盟主的,压榨欺负与你呢。”
刘和的声音说:“盟主说笑了,多谢盟主挂心。”
曹操的声音带着微笑,说:“我可并未说笑,刘公子若是能多笑一笑,只怕这天气都要早些暖和……”
暖和起来。
曹操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被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便是张让。
曹操一看到张让,赶紧站起来,走过来说:“我便知你今日会来,因此特意早早来等着,把文书都一并子搬过来了。”
张让十分冷淡的看了一眼曹操,然后冷酷无情的说:“盟主日理万机,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幕府坐镇的好。”
曹操:“……”不知为何,虽张让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今日的张让,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都好像无比的冷漠,只比平日里加一个更字。
曹操总觉得后脖子发冷,今日的天气是不是又回冷了?
张让走进来,很冷漠的将药箱子打开,先给刘和诊脉,然后便开始今日的康复训练了。
曹操则是将文书摆好,放在一边,准备继续批看自己的文书。
如此一上午便这般过去了,曹操看得十分专注,再一抬头,张让与刘和还在训练。
做康复训练可不只是刘和一个人努力的事情,张让这个康复训练师也要出力才是,毕竟这是个力气活,刘和的腿脚不方便,张让需要使劲儿才是。
曹操看到张让满头汗水,一个月的时日,刘和没能站起来,张让反而清减了不少,而且早出晚归的,看的曹操直心疼。
曹操便出声说:“张让,歇会儿罢,让刘公子歇一会子,等用了午食之后再练。”
刘和满脸都是汗水,涔涔的滚下来,衣袍都汗湿了,声音颤抖的说:“盟主,和无事,盟主与列侯先去用午食罢。”
曹操一看,刘和已经这般配合的训练了,但是仍然站不起来,指不定或许一辈子也就这样儿了,毕竟他受伤太严重,张让能从鬼门关将他拽回来,已然不错了,曹操从未见过受伤这般严重之人,还能重新站起来的。
曹操有些不忍心打击刘和的积极性,对张让说:“你的训练强度是不是太大了,刘和大病初愈,还是慢慢来得好。”
他说着,走过来给张让擦汗,张让则是冷淡的撇开曹操的手,说:“让虽并非专业的康复师,但这强度并不算大,若是强度不大,错过了最佳康复时机,刘公子只会抱憾终身。”
他正说着,便听到刘和突然“嗬——”的一声,就要摔倒,张让一把拽住刘和,只不过他们训练了一上午,张让的体力透支,早便没有了力气,眼看着两个人都要摔倒。
曹操眼疾手快,一手一个,将二人一把抱住,稳住张让与刘和,不至于让二人摔倒。
结果这场面,就变成了曹操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张让一看,没来由只觉心窍里陡然难受起来,心跳的异常不规律,赶紧撇开曹操的手,站起身来。
曹操将刘和扶着坐下来,回身检查张让,说:“受伤没有?快叫我看看!”
张让淡淡的摇头,说:“无妨。”
刘和坐在席上,深深的喘着气,满头都是热汗,汗水像是泪水一般,滚滚的从他面颊上滚下来,一张清秀俊美的容颜透露着死灰一样的颓败。
张让看到刘和默默的失神发呆,就去整理自己的药箱子,说:“刘公子先用午食,一会子下午咱们继续训练,看来今日还需要加码。”
刘和默默的听着,满身大汗,似乎已经没有回答的力气,嗓音沙哑的说:“是……”
张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刘和,很快提着药箱子离开,曹操也看了一眼刘和,似乎不落忍,赶紧追着张让走出去,说:“张让!”
曹操追在张让后面,大长腿迈过去,赶紧拦在张让面前,故意犯坏的一展双手,张让走的太快,没有留意,一头扎进了曹操怀中。
曹操双手一拢,将投怀送抱的张让一把抱住,笑说:“甚香。”
张让有些出汗,衣衫上和身上的苍术芬芳就更是浓郁了,曹操一脸没正经的模样,说:“张让,你对刘和是不是太苛求了?你看他累的,要不然下午便歇歇罢。”
张让一听,十分冷漠的说:“怎么,主公是心疼刘公子了?”
张让说完,只觉自己语气有点怪怪的,好像还是一如既往的声音,但说出来的话,总给人怪怪的感觉。
曹操一愣,怎么觉得张让这口气像是在吃味儿?
但吃味儿这个事儿,当真会发生在张让身上么?
曹操还是在想,若是张让会吃味儿,恐怕自己能做皇帝!
曹操说:“怎么会?我是担心你,刘虞那宝贝儿子的模样,回来若是知道你这么苛求他儿子,还不冲你发作?再者……”
曹操顿了顿,低声说:“刘公子的腿,当真能复立么?”
张让听了,沉默了一下,说:“刘和不是一个弱势者,他能承受如此酷刑,却始终没有投靠董卓,我这些要求对于他来说,不算是苛求。”
张让说着,顿了顿又说:“而且刘和的腿完全没有问题,他之所以站不起来,应该是心理问题。”
“心理问题?”
曹操不知什么是“心理问题”。
其实很简单,刘和站不起来,不是他的身体硬件问题,而是心里这个软件问题。
刘和在雒阳遭受了如此迫害,虽没有投降,但他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再加之他嗓子沙哑,腿脚不能活动,就是个废人。
在古代,残废可是很严重的事情,虽也像现代一样,对残疾人有特殊优待,但是存在于开明的皇帝期间。
东汉末年军阀崛起,百姓民不聊生,这可并非是什么开明的年代。
尤其东汉人都十分迷信,要不然黄巾起义是如何而来的呢?很多残疾在百姓眼中看来就好像天谴一样。
有的时候闹天灾,走投无路还会坑杀残疾人,来减低人口负担。
刘和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宗亲贵族,变成了一个不能自理的残废,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因此刘和虽然配合治疗,但他的心理却觉得自己不行。
说白了,刘和自卑……
如果刘和无法冲破自己的心理防线,那么他或许一辈子也站不起来。
张让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想办法。
就在此时,夏侯惇突然大步跑来,说:“主公!!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