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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记得自己跑到张让营中,大喊主公最重要的事情。
他翻了个身,本想继续再歇一会儿,哪知道刚这么一翻,登时看到自己身边有人。
张让!
张让躺在自己榻上,散着乌发,与自己盖着同一张锦被。
不止如此……
张让竟还一脸劳累过度的疲惫。
曹操“腾!”的一下便清醒了过来,立刻翻身坐起,结果这么一坐,被子落下,只觉更是凉飕飕,低头一看。
怪不得觉着寒冷,自己从头到尾竟没着一件衣衫!
曹操赶忙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张让本就睡得很轻,此时被他一吵,立刻醒了,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曹操,没有说话,似乎想要闭眼再睡。
曹操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说:“张让,你为何在我营中?”
张让淡漠的张开眼睛,说:“曹校尉,你仔细辨认一番,这是谁的营帐?”
曹操这才放眼打量,营帐很小,并不是自己的主公主帐。
曹操当即脑海中一片混乱,“嘶……”了一声,只觉得头疼难忍。
曹操说:“这……这怎么回事儿?”
张让淡淡的说:“曹校尉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曹操昨日饮多了酒,有些断片儿,张让便冷淡的说:“曹校尉不记得昨日里调戏文和先生的事情了?”
“调……”
曹操瞪眼说:“你说什么?”
嘶——头疼!
曹操压根儿不相信自己会做这事儿,但仔细一想,又有些印象,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而且张让从不说谎,应该没必要诓骗自己。
曹操昨日里的印象稍微有些回笼,而且还被“苍术”两个字给洗脑了。
似乎有些记忆,不知为何,自己要和张让讨论苍术的问题。
而且还逼着张让给自己赔罪。
曹操一时间想起了一些,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进来,但还不若没想起来的好,何止是丢人二字便能形容的来?
曹操此时恨不能找条地缝,自己钻进去才好!
张让见他那表情,一会儿阴霾,一会儿皱眉,十分变化莫测,便说:“曹校尉可曾记起来了?”
“不曾!”
曹操一口否认,绝对不承认自己记起来了什么,还做出扶额的动作,强调说:“不曾想起一星半点。”
张让也没有逼迫他,没想起来便算了。
曹操虽想起来了很多,但有一点始终没想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张让,说:“我们……昨夜……”
自己没衣衫,张让则是一脸疲惫,难道昨夜自己借着酒气,竟然强要了张让?
曹操这般说着,张让脸上并无半点羞涩和不自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昨日曹校尉身上酒气太重,又不肯回自己营帐,让便为曹校尉擦了擦身。”
曹操瞠目结舌的说:“擦……擦……”
为何又是擦身?那自己岂非已经被张让给看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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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
曹操连忙从旁边扯了一件衣服; 披在自己身上; 好歹盖上重点部位,然后匆忙的穿起来。
张让则是一脸淡漠的看着曹操穿衣衫,根本没有半点特别的表情。
曹操一看,不由眯了眯眼睛; 故意放慢了动作; 急匆匆的动作瞬间变得慢条斯理。
将穿衣衫这种每日里谁都会做的动作; 竟展现的风流无限……
曹操故意在张让面前,慢慢的套上衣衫,果然换来了张让的目光。
张让的目光琉璃一般,带着说不尽的光彩; 终于投注在曹操身上。
曹操心中笑了一声,心想自己是什么人?张让不过是个宦官罢了; 还能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
如论奸佞; 张让或许还是一把手,但若论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张让能有什么阅历了不成?
于是就在曹操信心满满的当下; 张让突然说:“曹校尉,那是让的衣衫; 你穿可能不合身。”
曹操:“……”
曹操见他看自己; 还以为张让是被自己的美色所吸引,哪知道张让竟是因着自己穿错了衣衫,才肯施舍眼神过来。
曹操当即“气急败坏”,将张让的衣衫一把拽下来; 扔在旁边,随即气势汹汹的说:“我的衣衫呢?”
张让淡淡的说:“都是酒气,昨夜扔了。”
“扔了?”
曹操说:“那我要穿什么衣衫?我堂堂一营主公,你总不能叫我这般出去,对么?”
张让想了想,去取了一件相对宽大衣袍递给曹操,曹操冷哼一声,这才接过来,衣衫的确比刚才的宽大了不少,穿上虽不算合身,倒也不算滑稽。
曹操一面穿衣衫,一面说:“你昨夜已经将我看了一个遍,你说如何是好?”
张让迷茫的说:“曹校尉又不是姑娘,看便看了,还能如何?”
曹操一听,说:“你这是强词夺理。”
张让不知自己如何强词夺理,其实强词夺理的分明就是曹操。
曹操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讹诈上张让,让他多少负点责任,正好讨回自己丢脸的面子来。
只不过曹操还未能开口让张让负责,便听到帐外又大吵大闹的声音,十分响亮,不知是谁在闹事儿。
曹操皱起眉头,当即穿好衣衫,“哗啦!”一声打起帐帘子,倒是想看一看,在自己的营地中,是谁这般大呼小叫。
曹操从营帐中走出来,正巧看到了张绣。
张绣带着一队兵马,押送着一个五花大绑仆夫打扮的人,往这边走过来。
嘴里还说着:“好一个细作!想要浑水摸鱼,今日被本将军逮到,还有你活命的机会?”
他说着,便看到了曹操,立刻十分恭敬的迎上来,对曹操拱手,说:“主公。”
曹操一看,不动声色的说:“怎么?这一大清早的,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张兄弟如此动怒?”
张绣赶紧说:“主公,您有所不知,咱们军营之中,竟有董贼的细作!”
“细作?”
曹操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完全在配合张绣做戏,说:“董贼竟把细作送到了我的眼皮子底下?当真是岂有此理!是谁?我倒要瞧一瞧,到底是谁这么大本事儿!”
张让听到动静,也走出来看看究竟,一出来便看到张绣说自己抓到了董卓的细作。
而那个细作,不正是张绣本人么?
张让眯了眯眼睛,心中一阵了然,看来张绣已然对自己的细作身份感觉到了危机,所以想要找人当替罪羔羊,分散曹操的注意力。
张绣立刻回话说:“主公,您有所不知,唉!也是我军中管教无方,竟出了如此助纣为虐的败类!不正是我军中的郎官,贾诩么?!”
贾诩……
张绣控告的,正是夏侯惇的师傅文和先生。
曹操和张让一听,心中便跟明镜儿一般,文和先生昨日抓到了鬼鬼祟祟的张绣,张绣今日一大早,便控告文和先生是细作,想要把脏水全都泼在他的头上。
好一招贼喊抓贼,简直便是先下手为强!
曹操虽心中了然,却装作纳罕的模样,说:“文和先生?这……怎么如此呢?必然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罢?”
张绣一脸悔恨,说:“主公!卑将起初也如此想法,只是……唉!卑将也是痛恨自己遇人不淑,竟被贾诩这种败类哄骗,险些便信了他虚而委蛇的嘴脸!铸成大祸!唉——”
他说着,立刻将身边五花大绑的仆夫一踹,那仆夫“嘭!!”一声跪倒在地。
张绣指着仆夫说:“此人便是贾诩派去向董贼输送密报的细作,乃是贾诩的仆从,还有书信一封,请主公过目!”
张绣说着,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曹操观看。
曹操将书信打开,里面是一张曹营的兵马布防图,显然是有人手绘出来的,不过并不如何全面,小包子所住的营帐就没有画在其中,而且还有一个粮仓的位置画错了,看起来十分粗糙。
曹操一看,眯起眼睛,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绣抱拳说:“主公!恕小人管教无方!军中竟出了贾诩此等败类,险些毁了主公的大事!今日无论如何,卑将都会将这细作碎尸万段!绝不姑息!”
张让淡淡的说:“张将军如何得知,这密报出自贾郎官之手?”
张绣说:“不瞒二位,起初卑将也不相信,只是……这密报的确出自贾诩之手,字迹独一无二,且……”
张绣信誓旦旦的说:“且这扮作仆夫的细作已然公认!”
张绣对曹操拱手说:“主公!如今当务之急,便是一定要尽快抓拿贼子贾诩!这贾诩许是知道自己细作的身份暴露,因此便畏罪逃跑,卑将已然去过贾诩的营帐,但帐中无人,主公!还请主公速速派一队兵马,追赶贾诩才是,卑将愿意大义灭亲,自请效力!”
曹操一个字都没说,张秀已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的话,好像十分迫切的想让曹操开口斩了贾诩。
也是,只有贾诩一死,张绣细作的身份才有替罪羔羊。
只可惜张绣并不知情,自己的身份已然曝光了,不只是张让和曹操知道,但凡是军营里有些体面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对比轻重缓急之后,并没有立刻揭露张绣罢了。
如今张绣反而在曹操面前卖弄了起来。
曹操冷笑一声,本想撅他两句,哪知道这时候就听到一个气愤的声音说:“竖子胡说!文和先生并非细作,也没有畏罪潜逃!”
众人转头一看,那说话之人乃是夏侯惇,而被众人谈论的“细作贾诩”,便跟在夏侯惇的身边。
两个人一起走过来,张绣看到贾诩,立刻着了急,便指着贾诩,呵斥说:“大胆细作!你昨夜不在营中,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去了何处?!”
他说着,又拿出一枚玉佩,擎着玉佩给众人看,说:“这是从细作仆夫身上搜出来的,大家伙儿都看看清楚这玉佩,是不是贾诩的贴身之物!”
贾诩面色十分冷静,看到那玉佩,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正是文和的贴身之物,文和一直佩戴着此物。”
“那便好!”
张绣听贾诩承认,便说:“如今人赃并获,你昨夜又不在营帐之中,可是去通风报信了?还想如何狡辩!”
贾诩面色并不着急,夏侯惇一听,却是个暴脾性,当时便震怒,愤怒的说:“文和先生昨夜一直与元让在一起!”
他这话一说,在场的可不只是曹操张让这些自己人,当然还有张绣手下的兵马,众人一听夏侯惇的说辞,登时一片哗然。
纷纷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夏侯惇与贾诩。
曹操一看,很自然的笑着说:“是了,昨夜文和先生为大家讲书,后时元让听得入迷,便款留文和先生促膝长谈。”
贾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