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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筵冷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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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筵仗着自己艺高胆大,半夜从客栈二楼跃下去,想趁文暮晗坐轿上朝时喊冤,可谁知文府大门一开冲出的是马车,前后几辆马车喧嚣而去,根本分不清文暮晗坐哪一辆,周围还有几骑带刀侍卫,根本不给人靠近的机会!
  这样等下去不行,强闯文府更不行,就在风筵焦急的时候,就听到街上有人叫道:“都给我小心,文三公子的东西,摔坏了可不得了!”
  原来文暮晗即将大婚,圣上听闻赏赐新宅,文暮晗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搬去圣上所赐的新宅,以示臣子对圣眷隆恩的领谢。
  风筵就跟在那帮佣人的身后,来到莲花巷的一座新宅,趁着府内佣人都出来帮忙时,沿着院墙绕到后边翻墙而入。
  等他真正来到院中,两拨人都认不得他。新宅佣人以为他是老宅佣人,老宅佣人以为他是新宅佣人。
  风筵也就趁着这个档口,随手在廊下抱了一盆花,连问了几个人书房在哪里,这盆花管家交代要放在文三少爷的书房!
  文暮晗好歹也是个文人,不管内心有多残忍无情,有些举动仍是文士风范,比如说讲话模棱两可故弄玄虚,再比如欣赏才华横溢的苏冷清等等!
  风筵就赌他晚上会来书房,文人不都喜欢待在书房吗?!
  有钱人家的书房就是宽敞,靠窗的书架前后三排,东边是一扇浣纱屏风,后边摆着一张软塌,这倒是方便风筵藏身了!
  风筵躲在软塌底下,偶尔传来脚步声,但很快又出去了,应是文府的佣人!
  等过了亥时,听到踉跄的脚步声,与轻手轻脚的佣人截然不同,风筵想莫非是文暮晗回来了?
  风筵正想窥探究竟,就闻砰地一声巨响,来者似乎醉得不轻,竟撞碎一人高的花瓶。
  “公子……”
  “大人……”
  门口传来清脆惊呼,似是文暮晗的书童。廊下也响起护卫询问,相府公子又是内阁学士,身边自然少不了护卫。
  风筵少不得按捺性子,想等文暮晗一人之时。
  “无事,宴上多饮几杯,可惜这只古瓷瓶……”文暮晗语气温和,与昔日判若俩人,声音低沉道:“这刻也不早了,你们都下去吧!”
  书童喊来佣人清扫屋子,丫鬟也跟着进来问宵夜。
  文暮晗并未出声,就听书童脆生生道:“公子想吃雨花汤圆,桂花馅,豆沙馅,蓉莲馅,每样都来一碗!”
  等丫鬟出去了,文暮晗才轻笑道:“成天介吃,饿死鬼投胎?!”
  书童挖苦道:“我一直在宫门等待,饿到现在米未沾牙!”
  文暮晗失笑道:“你今晚确实米未沾牙,只不过等在宫门口时,啃了烧鸡、猪肘和膏蟹而已!”
  书童嘿嘿笑道:“这不没饱!”
  文暮晗挖苦道:“你有饱足过吗?!”
  书童反驳道:“难吃之时!”
  文暮晗笑道:“相府饭菜不好吃?”
  书童抱怨道:“相府这口饭,真真不好吃!”
  文暮晗沉默半晌,忽而低笑道:“你跟着我几年,都快成人精了!”
  “公子,这是在夸自己吧?!”书童叹了口气,语气幽怨道:“汤圆怎么还没来,蒸头牛也该熟了吧?!”
  文暮晗重重叹了口气,语气甚为无奈道:“小宣,相府不比别家,外人看着风光,实则……”
  宣书童念书似道:“高不胜寒如履薄冰,步步凶险刻刻惊心,切不可任性妄为,说话做事三思而行……”
  文暮晗黯然道:“记得便好!”
  宣书童抱怨道:“自从那座福塔封闭之后,也不知是谁在任性妄为!”
  文暮晗淡淡道:“只是意外!”
  宣书童嗤笑道:“谁说不是意外呢?公子只是觉着胸闷,想去城楼吹吹风……”
  宣书童正说着话,门外传来脚步声,便又打住了话头。
  佣人放下汤圆,宣书童等人出去,才又故作幽怨,哀哀叹道:“天有不测风云,指不定哪天的事,我越想越是忧伤,何以解忧唯有饱食……”
  文暮晗勉强一笑,抬手敲他爆栗,唾骂道:“胡说八道,你少爷我还没死呢!”
  “快了,这般意外下去,也就熬到大婚前!”宣书童搅动勺子,嘴里塞着汤圆,含糊不清道:“等我吃完汤圆,还不帮你包扎,也就活到三更吧?!”
  “咦,我受伤了,怎不觉得疼,今晚真是饮过头了!”文暮晗愕然半晌,似才发现胳膊受伤,呵斥道:“混帐东西,看到我受伤,还不快过来?!”
  “急啥,没扎要害,一时半刻死不了,索性多流一点血,公子晚上也睡得香!”宣书童咽着汤圆,无比惋惜道:“没扎准,要不然,相府一准办丧事!”
  文暮晗道:“你这种语气,倒似巴望我死!”
  宣书童嗯嗯几声,似吃得正欢快。
  

  ☆、第三七章

  半晌,文暮晗苦笑道:“是我跟圣上请奏,又是我督旨执行,你可怪我心狠?”
  宣书童道:“问我做啥?关我屁事!”
  文暮晗叱道:“粗俗!”
  宣书童吃着汤圆,连头都不抬了!
  文暮晗等了半晌,不见他回嘴,兀自叹道:“就算我不请这道旨,圣上也是要除掉他。事关文家的兴衰荣辱,决不能让圣上猜疑!”
  三碗汤圆下肚了,宣书童抹着嘴巴,心满意足道:“你能想通最好,就怕你想不通!”
  文暮晗苦笑道:“但他……毕竟对我有恩,终究是我辜负他!”
  宣书童道:“你每次讲到这里,就又把自己兜回去,到底还是没想通!”
  文暮晗喃喃道:“自古忠义难两全……”
  文暮晗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就听到宣书童嘀咕道:“这会子酒劲才上来,这帮太监水兑多了吧?!”
  宣书童把文暮晗扔榻上,兀自坐到书桌边上,翻看那些加急信函,戏谑道:“出来,那股汗味,早就捂馊了!”
  风筵知道藏不住了,硬着头皮爬出来,宣书童正在灯下批阅,墨绿眼瞳削尖下巴,皮肤白得就像雪妖,看得风筵不由楞住。
  那会子差点没命,自然顾不上其它,这会子再看书童,才惊觉样貌奇特,不似中原人士。
  书童批着信函,头也不抬道:“没见过西域人?”
  场面有些怪异,风筵傻立原地,书童坐在桌边,文暮晗倒在榻上,胳膊还在流血。
  书童飞笔疾书,头也不抬道:“帮个忙,你身边的五斗橱,最底一层抽屉,药粉和纱布都在里边……”
  帮文暮晗包扎完毕,风筵不知所措站着,究竟是啥个情形?!
  书童头也不抬道:“我看你也不像小偷,说吧,鬼鬼祟祟来此作甚?!”
  风筵瞪眼道:“我是找文大人伸冤!”
  书童嗤笑道:“午门的伸冤鼓不去敲,找我家公子有什么用,又不掌管刑狱的官司!”
  “我在京城认不得人,只有他一封举荐信……”
  风筵从兜里掏出来,巴巴递到书童面前。书童身子往后缩去,捏着鼻子皱眉道:“好大馊味……”
  风筵把信丢在桌上,又往后退了几步,那神情颇为尴尬。
  书童瞟眼书信,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瞅他,道:“我记得你,三年前在嘉城,顶撞我家公子的莽夫!”
  风筵点头又摇头,忍不住辨道:“我不是莽夫,你家公子莫名其妙,没讲几句就要活埋人!”
  书童嗤笑道:“那你还来求他?!”
  风筵愣了一下,尴尬万分道:“京城除了他,还有谁能帮忙?!”
  书童悠悠道:“明知老虎吃人,还来惹这老虎?!你是指望它改行吃素,还是指望它听你说理?!”
  风筵回答不上来,又觉此刻的文暮晗,不似昔日冷面阎罗,特别是与书童对话,倒似饱含感慨无奈。
  也许,非是公子无情,只是世路无情。
  书童嗤笑道:“这是我家公子喝醉了,没察觉屋里有人。要是让他抓到,就算不活埋你,也要割你舌头。”
  相府公子的醉态岂是人人能见?相府公子的醉话又岂是人人能听?不管听明白还是没听明白,都不会放任风筵出去乱说!
  一句话说得风筵又傻眼了,听几句醉话就要被割舌头,就跟三年前讲不到几句话,就活埋他一样暴戾残忍。
  但此时此刻除了文暮晗,风筵也没别的人可求,硬着头皮道:“只要你家公子能为苏冷清做主,别说割掉我的舌头,就算活埋了我也成!”
  “咋这么别扭?!”书童身子一抖,咂嘴道:“你跟那苏相公,究竟啥关系?!”
  风筵答不上来是啥关系,只知看不得苏冷清委屈,讷讷道:“苏冷清是冤枉的,只是替人抄写,不该革除功名……”
  书童淡淡道:“这世道有啥该不该?你该被我家公子活埋?苏相公该被革除功名?世道就是这样,才不管你该不该呢!”
  才高八斗多了去,冤死的也多了去,你苏冷清又算啥?!
  风筵皱眉道:“世间该有公道!”
  书童悠悠道:“人心是有公道,但阴暗的更多!”
  风筵坚定道:“所以才值得维护,哪怕是牺牲性命!”
  “你这莽汉竟有这般想法,难怪大殿下会跟你结交,他就是你说的那种人,愿为天下公道而坚持!”书童似笑非笑,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笑道:“苏冷清和大殿下都有危险,而你只能救一人,你会选择救谁?”
  大殿下当初没重用风筵,应是知晓日后结局,不想拖累无辜者入局,没想却为今日留下一枚暗棋。
  风筵稍一楞神反应过来,大殿下应是指泰子先生,不是被封福王留京修养吗?难不成泰子先生也出事了?
  风筵心中一凛,赶紧追问道:“泰子先生怎么了?”
  泰子先生可是他的朋友,几年前在嘉城凭借泰子先生,铲除了风、余两家的势力,说起来泰子先生对他、阿辰和苏冷清都有救命恩情,而他也曾对泰子先生承诺过,来日若有需要听候差遣!
  书童嗤笑道:“还叫泰子先生?现在该唤王爷!”
  风筵也不跟他兜圈,开门见山问道:“王爷安好?”
  “好,吃穿不愁,正等着被赐毒酒,成王败寇不都如此?!”书童似说笑般,笑眯眯道:“说来听听,他们俩个你会救谁?”
  风筵吃惊过后,斩钉截铁道:“都救!”
  书童笑道:“太贪心,小心什么都得不到!”
  风筵思索片刻,一本正经道:“王爷!”
  书童挑眉道:“为啥?”
  风筵急切道:“冷清只是革去功名,但王爷随时会没命,当然是先救王爷!”
  书童失笑道:“玩笑而已,瞎激动啥?!”
  风筵自然不信,一本正经道:“我有武功也不怕死,你告诉我咋救王爷?!”
  书童啐道:“救你个大头鬼,当羽林军是吃干饭的?”
  风筵还要再说什么,却见书童一挥手道:“我看你也是闲人,就派个活计给你,做得好有打赏!”
  风筵顿时眼睛亮了,认真记下书童的话,箍桶巷一户姓秦人家,捎个口信给当家人,风平浪静可以过河。
  第二日清早,风筵寻着那户人家,当家人竟是年轻女子,风筵站在门外规规矩矩说话,哪知道她听完眉头一扬,一把将他拽进门来,关上门叉着腰说道:“磨蹭啥,把人领走,姑奶奶懒得再伺候!”
  女子是个练家子,手劲又大得吓人,拽着风筵往里走。
  风筵从未接触过女子,早被香气熏得红脸,更不敢碰她的身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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