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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筵冷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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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冷清本想说妻子,后来还是改了口,不想再刺激风筵,没了那份争雄心,苏冷清就不是苏冷清,宛如那垂死之人,言语不再咄咄逼人。
  更何况,自己都要被人睡了,哪里还像个男人?!
  但对风筵而言,苏冷清仍就是苏冷清,他的心已被刺得鲜血淋漓,当下痛得心揪成一团道:“我可以帮她,但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风筵坐在床边双手捂脸,不忍再看苏冷清的身体,痛苦道:“你在我心里,你在我心里……”
  苏冷清在他心里高高在上,岂是五十两能够换到?!但他已经痛得说不出来了!
  “倘若不贪不贿,一个县令的收入,差不多五十两吧?!”苏冷清又是一笑,笑容苦涩道:“我已经对不起她了,不能给她诰命夫人,五十两也不算多,怕连块好点的玉佩都买不起!”
  风筵肩头颤抖道:“你们……”
  苏冷清淡淡道:“我本想考取功名,就将她迎娶过门!”
  风筵的肩膀沉了下去,苏冷清身子动了一下,似让自己躺得更舒服,平静道:“别提她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
  风筵说不出要字,只好回头看他,见他望着帐顶,脸上毫无耻意,眼神空洞迷茫,身体躺在床上,那魂却似没了。
  “五十两贵了吗?卖两只虎将军,银子不就来了?!”苏冷清等了良久,没听到他说话,也没见他动作,哂笑道:“你睡的本该是两榜进士,派到外边好歹是个知县,自然要比那些戏子贵些……”
  苏冷清一口一个睡字,真把自己当成小倌。风筵听不下去了,哀求道:“冷清,别作践自己……”
  “想作践我的人,不就是你吗?!”苏冷清收回视线,瞅他冷笑道:“以前我不给,你就借酒逞凶;今天我给你了,你又来埋怨我;你到底要我怎样?要不你再喝点酒?”
  苏冷清心里不痛快,旁人也别想痛快。句句都如尖刀,哪边是软肋,偏往哪边戳。
  风筵握着他的肩膀,几乎处于崩溃边缘,瞪眼道:“你明明知道我是真心待你,我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
  苏冷清淡淡道:“所以我这身子才给你睡,就当还你这些年的情,旁人就算给我五万两,我也不想做这档买卖……”
  苏冷清说的是实话,但却是残忍的实话,那睡字听在风筵耳中,犹如重锤击在胸口。苏冷清在作践自己的同时,更是作践风筵的一颗心,将多年感情讲得如此不堪、肮脏、难以入目。
  “够了!”
  风筵彻底失控了,伸手去捂他的嘴。苏冷清拨开他的手,风筵已压在他身上,用嘴去堵他的嘴。
  苏冷清不愿与他亲嘴,拼命把头扭到一边,但这举动惹怒风筵,发疯似捏着他的下巴,非逼着他把脸扭过来。
  下巴被风筵捏得生疼,谁能跟这头牛比力气,而且还是头发情的牛!
  苏冷清当下放弃挣扎,转过脸来任他作为,不免觉得对方好笑,自己嘴上又没蜜糖,非要啃这一口作甚?
  风筵与他脸贴着脸,又岂会听不到那声轻笑?!
  那轻笑就似北国雪花,入耳后凉丝丝冷冰冰,似是眼前人无声叹息,又似凄婉哀怨的哭泣。风筵仔细去看苏冷清,却又不见他眼中有泪,只有支离破碎的眼神,看得人无端压抑和愤慨……
  为何要这般作践自己?!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做,自己会比他更痛苦吗?!
  苏冷清是不愿跟他好,风筵慢慢松开了手,床下默默捡起衣衫,掀开帘子走出去了。
  等坐进温玉怀的阁楼,风筵坐下喝了一盅,那心才渐渐不疼了,脑子开始想别的事情!
  温玉怀等他平静一些,才皱眉问他怎么了,苏冷清已经被放出来,风筵这刻该在家照顾他,怎会失魂落魄跑来找他喝酒?!
  风筵捏着那酒杯,似下定了决心,皱着眉头道:“温弟,我去一趟京城,冷清就交给你了!”
  温玉怀刚想问他去京城作甚,就见他缓缓抬起头,盯着自己正色道:“从这里到京城最快也要月余,三个月后我若没有回来,你就叫冷清不要等我了,自己想办法谋生计吧!”
  温玉怀错愕,定定看着风筵。
  倘若旁人说这话,温玉怀会不以为然,但风筵从不讲虚话,这趟京城凶险难料,他怕自己回不来了,所以才会这般交代!
  风筵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后来也索性不说了,这一趟若是死在京城,又如何能管他苏冷清?!
  人死万事休,纵使放不下,也得作罢了!
  良久,温玉怀苦笑道:“你好歹告诉我,去京城做什么?!苏相公要问起来,我该怎么答他?!”
  风筵坚定道:“冷清是被冤枉的,他只是替人抄写,不该被革除功名,我要替他讨回来!”
  温玉怀再次苦笑。
  这事牵扯到前任太子,如今可是新皇登基,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也就风筵这一根筋,敢拿脑袋去撞石头。
  风筵平时性子温和,从不与人斤斤计较,凡事总是退让一步,但事情若跟苏冷清有关,那是毫不畏缩当强则强。
  这在温玉怀眼里自然是好的,但在不好此道的苏冷清眼中,怕又是一种啼笑皆非的负担。
  风筵连命都豁出去了,温玉怀知道劝不动他,末了叹气道:“你放心去吧,这儿有我呢!”
  温玉怀心想风筵或是回不来了,这条命算送在苏冷清手里了!
  风筵回家先去里屋看了苏冷清,见他面朝里躺着一动不动。风筵从小跟他一块长大,一看他这种躺着的姿态,就知道他根本就没睡着。
  风筵没啃声便出去了,等把包袱收拾好了,又走进来掀开帐子,将钱袋放在他的枕边,轻声道:“冷清,是我混账,又对你动粗……”
  苏冷清躺着一动不动。
  风筵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以后我再不逼你。红袖那边有我,你就安心养着……”
  苏冷清仍没言语。
  “等我回来再赔罪,要打要骂全凭你!”风筵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喃喃自语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是甘愿的……”
  屋内是一片静默,风筵等了一会儿,见苏冷清没有‘清醒’的意思,便重重嘘了一口气,掀开帐子出了里屋。
  拿起包袱出门的时候,倘若真是没那命回来,风筵想这便算是告别了!
  这个点赶到镖局刚好,趟子手们收拾收拾,整好队就准备出城了。
  风筵急着往京城赶,自然是跟镖队最快,这一路风餐夜宿辛苦不提,从那马贼横行的岭子里过才叫凶险。镖师们早就历练一身豪胆,风筵凭着一杆长棍自是无惧,等到了京城就连镖头都想拉他入伍。
  

  ☆、第三六章

  来到京城天子脚下,风筵无心赏那繁华街市,打听到文相爷的府邸,便去府上拜见文暮晗。
  上一回见面文暮晗差点把自己活埋了,若不是太子赶来阻拦了他,此刻现在他已是一具腐尸。
  如今太子成了福王,风筵按理应该烧高香,保佑如今已是内阁学士的文大人千万别撞见自己,这一次文大人要是无故发怒可没人来救他。
  但事到如今,他只能去求文暮晗,此人曾举荐苏冷清进贡院,想必也是欣赏苏冷清的才华。
  文府正门侍卫把守,风筵绕到了偏门,被那守门人一问,这才知道原来见文三公子也是要递帖子,把那事由明明白白书写下来,文三公子看了倘若想要见人,自然会有人去客栈寻他!
  舞文弄墨不是风筵所擅长,有些字认得却写不出来,便去街角寻了个写书人,给了几个铜板让他代书。
  这厢里,帖子送进文府,风筵在那客栈等候;那厢里,温玉怀得了风筵托付,得空便带着一篮干豆过来。
  等走进那篱笆院,温玉怀惊讶地发现,地里青椒红薯豆荚白菜都被苏冷清料理得很好,正在院中扒土的母鸡也肥大一些,刷洗过的水缸盛满了水,劈好的柴也整齐叠在屋角,窗台上晒着来年的豆荚种子。
  院中还架起一张大竹扁,里扔着一根根的玉米棒,那是苏冷清懒得掰开,也懒得拿绳子吊起来,干脆扔在扁子里晒干,余下的就等风筵回来处理。
  温玉怀拿起窗口豆荚,饶有趣味扬起眉毛。
  苏冷清倒是出人意表,挨得板子坐得牢狱,宁可革掉功名,也不卖师求荣,平素只看到他的傲气,牢里倒显出他的傲骨,也难怪风筵爱他得紧,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刻子,自己一人在老屋,倒是料理得井井有条,也用不着他跟着操烦!
  温玉怀正在思忖着,又听得屋内传来琴声,这会子弹得是汉宫秋月,寂寥冷清又无可奈何,也只能郁闷伤怀哀叹命运。
  温玉怀在门口听了片刻,便轻轻放下篮子回去了。
  稍晚一些,温玉怀从教私塾的府邸出来,就见苏冷清站在门口等他,手里提着那只装满干豆的篮子,冷汀汀道:“拿走!”
  这都什么境地了,还是这幅傲慢相,改不掉那坏脾气。温玉怀气得发笑,活该他弹那汉宫秋月,让他郁闷死了才好!
  当下起了逗弄之心,温玉怀揶揄道:“拿回来作甚?你不爱吃豆子,但风大哥爱吃!”
  苏冷清丢了句他不在,篮子在他面前放下,转身就想要走了!
  温玉怀道:“我知道他不在,走了还没一个月,也不知到京城了没!”
  苏冷清闻言转身,目光死死盯着,就似他脸上开了花。
  这些天不见风筵的踪影,苏冷清还以为他回山城寻蟋蟀,哪里想到他是跑去京城了。
  上回将虎将军卖掉后,风筵寻不着好的蟋蟀,便说以后有机会回山城,非要再捉对公母回来。
  要说山城没啥好的,也就蟋蟀凶悍勇猛,颚牙硕大后腿粗壮,能咬善跳彪呼好斗,别地方的蟋蟀还真就没法跟它比。
  苏冷清当时冷嘲热讽,说这蟋蟀也跟着人,穷山恶水刁民蛮虫!
  温玉怀起初纳闷,后来才试探道:“你……不知道?”
  苏冷清不置一词,只拿眼睛瞅着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隐隐约约闪着怒火。
  温玉怀斟酌用词道:“你这功名革得冤枉,他上京替你想办法,希望能在秋闱前听到他的好消息!”
  等那苏冷清走了,温玉怀回到小阁楼,这才发现干豆下边,竟还藏着一层鸡蛋。风筵经常送来鸡蛋,十个一送成了习惯。
  趣味了,温玉怀拿眼睛一掸,这回竟然也是十个!
  苏冷清到家打开书桌抽屉,果然找不到文暮晗的举荐信,当下便气得冷笑数声!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蠢驴,把身子给他睡他不睡,非要跑去京城瞎折腾,当真文相府由得他进去?文暮晗有闲心去理睬他?!等在京城吃够了憋屈,还不是灰头土脸回来,白白花那盘缠钱!
  苏冷清躺床上想,你风筵这般折腾,不就是要我心甘情愿给你吃那一口吗?!
  成啊,等你回来,我就把自己剥光,主动塞到你嘴里去!
  苏冷清在那边气的要命,风筵这边也急得要死!
  客栈里等了几天,也没见文府派人传召,再去文府门口问那门卫,却被不耐烦回句不知道,那批帖子都递进去了,文暮晗看不看理不理,那可就没人知道了!
  京城这种地方入夜宵禁,客栈都要点卯点人,完了锁好大门清早才开。
  风筵仗着自己艺高胆大,半夜从客栈二楼跃下去,想趁文暮晗坐轿上朝时喊冤,可谁知文府大门一开冲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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