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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承气的一天没吃饭,将天子剑借给了左钊,命左钊将犯官就地正|法,又派了襄王前去主持赈灾,如今北燕与大齐不和,虎视眈眈,若是江南灾情蔓延,消耗国力,到时候再遇北燕骑兵,定会手忙脚乱,一败涂地。
左钊与温承只是两不相犯,可是没想到温承竟将天子剑借给自己用,心下对温承大为佩服,也开始坦诚相待。一直等到八月中旬,段长庚才传来了灾情被控制的消息,温承大喘了一口气。
喻含璋与温承两人都想要通过这次天灾,给江南修渠挖路,可是户部尚书董良极力反对,此时江南生息未回复,还不是修路的好时机,需得再等等,温承与喻含璋倒是真的听了董良的话,将此时暂时搁置了下来。
左钊手段雷厉风行,九月初的时候,已经将江南赈灾事宜全部总结,与被斩首的八十四名官员的名单悉数呈上,江南政局一时清明,富商巨贾犯事这全部抄斩,财务充公,江南被垄断的商业也开始复苏,若不是京中大理寺还用得着左钊,温承真想让左钊在江南好好干几年。
江南与蜀川的官员都经过了一次清洗,尸位素餐者全部被吏部刷下送回了家,国家急需人才,温承只能提前举办科举。按照先例,先皇三年丧期未满,不得举办科举,可是事急从权,温承九月份昭告天下,冬日里举行会试,春日里举行春闱,天下士子纷纷动了起来,一时间大齐虽经历人祸天灾,竟出现了无数生机。
三月春闱结束,沈嘉鱼金榜题名,被文渊阁的学士们点为状元,此时沈嘉鱼才十八岁,比着当年的喻含璋还小一岁。
温承一看沈嘉鱼来了,破格提为大理寺少卿,暂代大理寺事务,让左钊在江南再呆着去。左钊哪里放心的下大理寺,千求万求求到了喻含璋头上。
喻含璋无奈只能再带着沈嘉鱼,大理寺的事几乎全要从喻含璋眼皮子底下过一遍。
温承金榜题名,朝廷赐下状元府,新科状元势头多猛,温相亲自前往道贺,到了晚上,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人,沈嘉鱼却开着门等一位客人,下人们都说夜色深了,沈嘉鱼将下人们都遣散了,在府中备了酒菜,快到午夜了,终于外面穿来了敲门的声音。
沈嘉鱼笑了一下,忙起身去开门,外面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燕孤酒裹着披风,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带着几分寒意,沈嘉鱼忙引他到火炉旁,递了杯烧酒笑道:“快点喝杯暖暖身子。”
燕孤酒一连喝了两杯才道:“恭喜你了,嘉鱼。”
当日沈嘉鱼替太学出战,连战六人,燕孤酒为他的风采所折服,因为身份不便只能私下结交,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沈嘉鱼请燕孤酒坐下道:“这般客气,我以为你今晚上不来了呢。”
燕孤酒哈哈一笑道:“怎么能不来?”说着将腰间的长剑解下递给温承道:“这是我自小带在身边的剑,今日赠与你。”
沈嘉鱼连忙推辞道:“这怎么使得,我不会使剑,你给我也是枉然。”
燕孤酒一把将剑塞进沈嘉鱼的怀里,又喝了一杯酒:“那你就放在家里供着。”
沈嘉鱼被他逗笑了,将剑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正正经经地一揖道:“供着。”
沈嘉鱼素来不说笑,今日心中欢喜,倒是比往日活泼多了,这样的沈嘉鱼让燕孤酒莫名心动,忍不住俯身上前,却又克制地收了回来。
两人对坐了一会儿,便到了二更时分,燕孤酒得离开了。沈嘉鱼送到外面,燕孤酒给沈嘉鱼整了整衣领道:“快点回去吧,外面夜里凉。”
沈嘉鱼点点头,却等到燕孤酒没了身影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有没有发现情节已经飞起来了,嗯……其实是这本文我写的比较累,后面情节比较庞大,最近三次发生了些不大好的事,身体也不大舒服,于是这本文只能很遗憾地快速完结了,对一直追文的宝宝们郑重地说声抱歉(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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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遮天的谢封终于死了,据说是被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小男宠毒死的。
天下人拍手称快。
谢封(╥﹏╥):呜呜,终于死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熟悉谢封的人都知道,他一生未娶,只为睡在冰室里的那个少年。
当上天重新给他一次机会——
谢封只想将曾经错过的少年护在怀里,免他寒冷,免他饥饿,免他颠沛流离,护他一生安好,当然,还要给他“幸福”。
黎白(→_→):这个叔叔好奇怪。
只是…一不小心宠过了,小时候骑大马,长大了揪耳朵,没事就给自己床上放毒,这还是自己的乖宝宝吗??
黎白(⊙ω⊙):你不喜欢?
谢封(T_T):喜欢…自作自受我怪谁?
#重生宠受管天管地攻×萌萌哒小毒包听话受
#甜甜的流水账,偶尔搞阴谋
【排雷】:
①主攻,也许视角不明,毕竟第一次写主攻文啦,可爱们多多包涵多多支持哦么么哒^3^
②强攻弱受,maybe,但是黎白也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见,不会很弱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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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决裂
春华殿中。
“月晓已开花市合,江平偏见竹簰多。好教栽取芳菲树,剩照明月涩涩波。”陈元嘉精通曲艺,低吟浅唱,故国之思尽在曲中。
魏坤难得没说话。
陈元嘉唤了声外面的侍卫:“开门,我要去隔壁看看。”
陈元嘉以举国之力保下魏坤,此时他想去看,谁也拦不着,侍卫早就被魏坤每日里肉麻的不知所以,此时见陈元嘉要去见魏坤,一脸八卦的表情。
春华殿的侧殿终于打开了,太监给陈元嘉搜过身才放他进去,魏坤看着门口进来的人,震惊到无法自己,没想到元嘉竟然还远远过来见他。
陈元嘉向身边伺候的人道:“我要说几句话,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伺候的人不敢退的远,便在门口站着。
“坤哥。”陈元嘉仿佛十年前一样,毫无芥蒂地坐在了魏坤身边,魏坤脚上带着镣铐,双手虽自由,可是这会儿却不知往哪里放。
陈元嘉走近魏坤,缓缓解下衣袍,覆身其上,魏坤抱着已经两年没见过的人,双手轻微颤抖,半晌终于道了句:“元嘉。”
“我今日有事求你。”陈元嘉低声道,“萧鸿来大齐了,我前几日见过他了。”
“你要我做什么……”魏坤声音仍然在颤抖,陈元嘉就是想要他的命,他也愿意双手奉上。
“我要报仇。”陈元嘉将腿盘在魏坤的腰间,发出难耐地呻、吟,外面伺候的人都地下了头,魏坤被他刺激地浑身一颤,有些起来的征兆。
“当年南蜀内乱,我们逃到北燕,北燕皇帝萧炎接纳了我们,可是他却只是看上了爹身体,爹为了我们忍辱偷生,却难逃独孤皇后的毒掌,他们明面上支持爹复国,暗中却给他下毒,让他做上皇帝第二年就驾崩了。萧炎又趁着我南蜀式微前来打劫,终教我南蜀化为烟云,这仇,我如何能放过?”陈元嘉浑身轻微地颤抖着,“现在独孤皇后的儿子萧鸿,她的外甥燕孤酒就在大齐,我要他们付出代价。坤哥,我知道你能出去,你告诉萧鸿,他爹已经快被他娘毒死了,让他赶快返回北燕,我要借大齐之力,毁了北燕。”
魏坤道:“我没有工具。”
陈元嘉解下自己的长命锁,挂在魏坤的脖子上:“这锁中有三根金针,你带着它。”
魏坤问道:“那你呢?”
陈元嘉低头道:“我只要报仇。”
魏坤忍不住抱着陈元嘉哭泣,陈元嘉仿佛被他的眼泪灼伤,他从未见过魏坤哭泣。
“对不起元嘉,都是我的错。”魏坤低声哽咽道,如果他没有那般狼子野心,如果他已一直辅佐元嘉,那么今日他们还是君臣,元嘉还是那个心性单纯的孩子,可是从义父去世开始,自己就一步步将他逼到了如今的程度。
陈元嘉做完了戏,穿上自己的衣服,又转身去了。
三日后,魏坤逃离大齐皇宫,满城难寻其下落。
萧鸿收到魏坤传来的消息的时候,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魏坤逃出来,竟只是为了与自己说这件事,自己的母后用毒|药谋杀自己的父皇,这怎么可能?魏坤信中还道,当年父皇是真心喜欢那个南蜀皇帝,母后不但将南蜀皇帝驱逐除了北燕,还下毒毒死了他,所以父皇才将自己,堂堂的北燕皇长子送来做人质。
虽然萧鸿不想相信,可是直觉告诉他,这都是对的。
萧鸿拿着信颤抖得叫燕孤酒:“孤酒,你过来!”
燕孤酒心中还盘算着怎么去见沈嘉鱼,没想到萧鸿忽然叫自己:“怎么了殿下?”
萧鸿道:“我记得你与大理寺少卿沈嘉鱼十分交好?”
这事旁人都知道吗?燕孤酒心下有些隐秘的甜蜜和忐忑。他道:“却有两份交情。”
“想尽一切办法盗得他的出城令牌。”萧鸿道,“北燕要出事了,我们一定要马上回去!”
燕孤酒被一声闷雷打在了当地不能动弹,他强笑道:“殿下,可否想其他的办法?”
“哪里来的其他办法!”萧鸿大声道,“这是最快的办法,燕孤酒,不要忘了你是北燕的勇士!”
家国面前,那容得私情。
半晌,燕孤酒沉声道:“好……”
沈嘉鱼穿着刚回家,外面下人就说燕公子来了,沈嘉鱼笑着连忙出去一看,果真是燕孤酒。燕孤酒脸色似乎有些不打好,他提着一壶酒向自己示意道:“北燕的好酒,请你喝酒。”
沈嘉鱼笑道:“好,我让厨房做几个菜。”
两人如同往常一样进了大堂,沈嘉鱼只喝了两杯便有些醉了,他屏退下人,想要与燕孤酒单独相处一会儿,燕孤酒一个劲给沈嘉鱼灌酒,沈嘉鱼醉了,端在手里便喝,终于睡了过去。
燕孤酒起身将沈嘉鱼抱到床上,看着已经睡着的人满脸抱歉,伸手解下他的腰牌,低头轻轻吻了吻沈嘉鱼的:“对不起嘉鱼,如果你有难,我必定拼死来救,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不住你。”
次晨,北燕质子萧鸿与燕孤酒消失,温承大怒,下令彻查,最后查到沈嘉鱼的头上。沈嘉鱼不可置信又颓丧地坐在地上,全无往日风姿,原来他竟是为了令牌,才与自己结交的么?
温承爱重沈嘉鱼,没有严惩,只降职处理,将他贬道鸿胪寺做了个七品小官。
三月后,北燕发兵南下,顾信难挡其倾国之力,温承请襄王北征,陪同的使团则是由沈嘉鱼亲自带领,温承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整日颓丧,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沈嘉鱼带着骑兵先行,前去与北燕主将交涉。
顾信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