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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识,燕公子是为两院论学而来?”沈嘉鱼问道。
燕孤酒笑道:“我乃北燕使臣,今日慕名来太学参观一番,两院论学在下怕是只能在台下观看了。”
竟然是北燕的使臣,怪不得由夫子亲自陪同,既然姓燕便必定是北燕的世家大族,沈嘉鱼对北燕知之甚少,倒是猜不出燕孤酒的身份来。
沈嘉鱼笑道:“来年燕公子定能独领风骚。”
燕孤酒对南人的词汇着实有些匮乏,独领风骚是个什么意思?独领倒是能听懂,这风骚二字,不是形容优伶妓|女的么?但是看眼前此人状若松柏,想来不会这样讽刺自己,燕孤酒怪异地笑着道:“承嘉鱼吉言了。”
燕孤酒还要往别处去,与沈嘉鱼道别后便离开了,沈嘉鱼恭送此二人离开,转身便再次投身书海。
从去年年末便一波三折的两院论学终于开始了,喻含璋今日倒没擦那么多香粉,只是身上带着淡淡的牡丹香,身着紫色官服,站在一干老夫子中间格外显眼。
两院论学是士林盛事,朝中大臣悉数到场,分师承坐在两侧,今年的两院论学由国子监主办,便是国子监学子坐在东侧,太学学子位于西侧,诸位大臣也按此分坐。
国子监这边段长殷位于首座,温承紧跟其后,后面的依次是吏部尚书毕海岚,兵部尚书诸葭,户部尚书董良,兵部侍郎荀达等人,太学首位往年都是御史大夫左钊坐首位,只是今年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坐在首位的竟然是襄王段长庚。
谁能想到段长庚竟然是太学学子?
其实也不然,段长庚在太学只能算了挂名学子,因为他的老师,温承的父亲温道辅曾在太学授学,故而算在了太学名下。其后坐得是御史大夫左钊,刑部尚书苏翎,工部尚书林渊等人。
喻含璋先带着六部大臣并两院学子给孔夫子上了香,其后才宣布两院论学正式开始。喻含璋离京已经五六年了,很多学子都只是听过这位前辈的大名,今日见了,只觉喻含璋形貌昳丽,风采飞扬,在众人都惊叹于看见真人的时候,左钊却心下十分别扭,他也与喻含璋快六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这人还是当年的模样,再低头看看自己,早已在朝堂中磨的变了样子。
喻含璋坐在上位,让两院学子上前抽签。
两院论学分为上下两场,上场为必考四书五经,四书即《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五经为《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为期三天,下场为选考的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为期两天。
温承一听见这一大堆头都疼了,两院论学他年年没名次,因为广为涉猎却无一学精的,而段长庚更是别说了,年年垫底,除了骑射。
两人心有灵犀般看了眼对方,都露出了几分笑意。
庞大的考试项目一经宣布,众人都敬佩地看向喻含璋,当年喻含璋可是上下两场包揽,真不知此人是如何办到的。
上场比试刚开始,温承便找了机会偷溜了,躲在国子监的厨房里吃东西,段长庚眼尖,见温承都跑了,那自己还坐着干什么?反正一个字都听不懂,索性也一起跑了。
段长殷与顾思南坐在位置上没动,今年两院论学,他们连门槛都没碰着,在国子监内的比试里就被刷了下来。原本祭酒想通融一番让陛下上场,可是没想到鲁珩一句话就给打下来了。两人看着站在最末尾的,他们三个中唯一幸存的柳馥生,心里暗道:“上去把太学打下来,打下来!”
温承一连三天报道,天天跑路,第三天正与段长庚两人躲清闲,忽而喻含璋派人来说上场已经结束了,让温承过去嘉奖学子,历年的榜首都有机会拜太傅为师——
温承:……妈的,不知得本相的太傅是挂名吗!
段长庚卖部下面子,押着温承就往论学处去了。
温承问来报信的人道:“不是下午才结束吗,怎么这次上午就结束了?”
那学子恭敬地回道:“太学学子沈嘉鱼连战六人,国子监最后六人全部败落。”
温承“哦”了一声道:“那沈嘉鱼一战六,太学剩下的五人都没上场对吧,国子监今年怎么这么差,这些官家子弟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段长庚笑道:“国子监历年就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国子监也辉煌过好吗!”温承辩解道。
“嗯,连续五年都是含璋一战六。”段长庚附和。
温承:……这也是实话,可是听着好不舒服。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就到了论学处,温承一下子又浑身不自在了,他这样的人真的能做老师?教着走马遛狗偷奸耍滑还可以,真的要带学生,绝对是误人子弟。
喻含璋上前道:“丞相。”
温承摆了摆手,在众目睽睽中走到了沈嘉鱼的面前,温承只觉得这个学生自己是真的收不起,却不料沈嘉鱼先开口向自己行礼道:“丞相。”
清明自从上次见过沈嘉鱼,就对沈嘉鱼很有好感,没有沈嘉鱼就不能将段晋华绳之以法,竟在这么多人眼前现身,站在温承身边睁着圆圆地眼睛看沈嘉鱼,沈嘉鱼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少年,清明弯眸看着沈嘉鱼笑了。
沈嘉鱼原没想着拜温承为师,却见清明站在温承身侧,很是亲近,心下才恍然,原来当日就是温承给自己指路,才让陶元冤屈大白。
温承干咳了一声,向着沈嘉鱼道:“本相想来你也听说过,才学一般,游手好闲,如今硬做了太傅,陛下却都是旁人授学,你若拜我为师,怕是会耽误你。”
温承是知道沈嘉鱼的为人,旁人许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权利拜自己为师,沈嘉鱼却是连登闻鼓都敢敲,连庆王都敢惹得主,绝不是那些趋炎附势之徒。
沈嘉鱼提袍跪在地下道:“学生愿拜丞相为师。”
温承第一次亲自收徒,心下踹踹又兴奋不已,伸手扶起沈嘉鱼笑道:“你不怕就尽管来吧。”
旁边的段长庚脸皮两跳,真是熟悉的台词。
“自然不怕。”沈嘉鱼躬身道,“老师。”
温承乐的呵呵笑了,旁边的大臣们纷纷上前祝贺,温承平日里就是个喜乐性子,今日更是和善,段长殷也走了前来,上前却对着沈嘉鱼道:“朕虽年级比你小,但是比你先入上门,你得管朕叫师兄。”
旁边的学子一阵嫉恨,别说是师兄了,就是叫爹我们都愿意啊!奈何天子不给这个机会。
沈嘉鱼行礼道:“先后有序,陛下自然是师兄。”
众人再次祝贺温承,忽听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诸位大人都很清闲么?不如今日下午去把前两天累积的公务处理了。”却是段长庚说话了。
温承也被这些人围的有些气闷,此时也忙道:“诸位大人快些回去吧。”
大人们不一会儿就散了,温承却志得意满的带着段长殷,沈嘉鱼,顾思南和柳馥生等人往长公主府去了,自己第一次收学生,自然要给奶奶看,顺便告知祖父和父亲。
等国子监中众人散了,左钊却还站在原地,喻含璋走过来挑眉道:“左大人怎么还在此处,不回去吃饭么?”
左钊被喻含璋扑面而来的香气熏的打了一个喷嚏,倒是破了此时的尴尬,终于给了他个开口的时机:“你近些年过的好吗?”
左钊心下也有愧疚,当年就因为自己年少气盛时的一时冲动,就让这个才华四溢的人在边关待了五年,若是他一直在京中,只怕如今与温相不相上下,太傅是谁的还是另一说。
“好啊,怎么不好了?”喻含璋道,“我穿什么擦什么都没人管,我家王爷还供着,我能有什么不好?”
左钊被喻含璋说的语噎,口中只道:“好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某…才疏学浅写不出来论学盛况,于是和阿承一起跑路了…
#打个小广告哈,给基友推推文:
文名:种田的跟爷过吧'穿越'
作者:小腐公子
文案:重生宠夫深情攻X身甘情不愿别扭受
爽宠文√
身怀异能的薛总裁重生了,醒来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劫匪大哥。
看上了能咋办,当然是上了他啊!
宋平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被上,还是被自己绑票的真哥儿给上的。
宋平安:“亲、亲屁,给老子轻点。”
薛铭:“宝贝儿,我就喜欢看你被艹i哭的样子。”
第25章 科举
两院论学一结束,温承就任命喻含璋为鸿胪寺卿,主管外宾之事,礼部事物太过繁杂,反而将外使怠慢,这几日幸而只是北燕遣送的质子,若他日是国之上宾,又当如何?索性将外宾之事全部拿出来单独处理。
喻含璋是真的想哭,刚刚做完了两院论学,熬出来的黑眼圈还没消呢,现在又加上了鸿胪寺,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温承眯眼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还是希望你先。
京城已渐渐稳定,先皇去世的事情算是平平稳稳过渡了。武将北边有顾信,南边有张默,南疆一向安分,倒是可以少操些心。朝局有自己和段长庚把持,大理寺有左钊,鸿胪寺有喻含璋,禁军有薛起,六部尚书还算安分,也算过的去了。新的一代也开始着手培养了,沈嘉鱼,顾思南,柳馥生,都是极好的孩子。
温承靠着马车心里打算盘,段长庚忽而出声道:“温相,到了。”
温承闻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果真已经到国子监了,如今陛下,北燕质子都在国子监读书,千万马虎不得,温承巴不得每天都来国子监转一圈。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秋收时节,段长殷已经开始跟着户部做些事情了。
温承到后半年才渐渐清闲下来,有时间回家看看奶奶,这日户部尚书董良急忙前来上报,说是江南的米还没有上来,此事怕有蹊跷,让温承赶紧去查看。
温承也闻言内心十分震惊,可是这近一年的高强度工作已经让他能冷静地处理这一切了。
此事已经是秋天的,江南的米还没有上来,这是什么原因?温承只知道内心立即想到了一个绝对合乎情理的原因——天灾。
若不是天灾,怎么能整个江南还没有交上来?
温承面色冷了下来,若是天灾,为何京中没有一点消息?是不是等江南不可收拾了,江南的官员们才肯将灾情报上来?
温承立即召集六部尚书并左钊,喻含璋进宫商议此事。
众位尚书一听见此事心中也极为震惊,温承立即命左钊为钦差大臣,带着吏部,户部两部主司前往江南,段长庚放心不过,又给他们拨了一个卫队。
江南的灾情很快就报上来了,整个江南雨势缠绵,洪灾泛滥,地中颗粒无收,无数农田民房被淹,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可是江南道被富商把控,为了赚人命钱坐地起价,屯粮高价销售。
江南巡抚王聪把柄被攥在富商手中,江南的灾情一拖再拖,终于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这也是因为温承刚刚辅政,对天下的把控还完全不够。
温承气的一天没吃饭,将天子剑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