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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弑君-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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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容锦走到门口便听得一声惨烈的闷哼,她心中一突,忙掀开帘子,一只手蓦地横飞出来,砸在她的脚边,断手带起的血珠“啪”的一声溅在了凤容锦的脸上。
  一瞬间,整个帐子都静了。
  一人四肢被缚,跪在地上,被布巾堵住的嘴里不住发出闷哼声,阿史那颜坐在轮椅上,手中还握着滴血的刀,诧异的回过头望着凤容锦,那一瞬间,阿史那颜眼里还带着嗜血的凶光,看得凤容锦心中一颤。
  凤容锦满脸呆滞,眨眨眼,又眨眨眼。
  阿史那颜闭上眼,复又睁开,又变回了原来温和的样子,“公主怎么来了。”
  凤容锦呆呆道:“我来给你送吃的。”
  阿史那颜视线转到凤容锦手里拿着的碟子上,恍然大悟,推着轮椅过来,拿起帕子要为凤容锦擦脸上的血迹,却被凤容锦颤抖着避开了。
  “吓到公主了?”阿史那颜长叹了一口气。
  凤容锦小心翼翼的挪开脚,离那只断手远了些。
  “这人是西突厥派来的奸细,刚刚正在审问他呢,本来不想让公主看到这些的。”阿史那颜解释道。
  阿史那颜是东突厥的军师,自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些凤容锦心里清楚。
  可是阿史那颜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凤容锦皱起眉头。
  阿史那颜望着她手里的碟子,道:“这是什么?没想到公主竟能做出如此精致的食物。”
  说着,阿史那颜摘了手套,拈起了碟子上的海棠酥。
  凤容锦一把抢过阿史那颜手里的海棠酥,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抱着碟子跑了出去。
  阿史那颜:“”
  凤容锦跑出帐子,一路带风,深红的裙摆迎风飘舞,她愤愤的一甩手,将碟子里的海棠酥尽数倒进了马槽。
  她刚刚确实被阿史那颜吓到了,但紧接着,便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明明阿史那颜是那么温柔的人
  “公主生气啦。”有温和的声音在她身后悠悠道。
  原来是阿史那颜追了出来,他快速的转着轮子,朝凤容锦行来。
  阿史那颜道:“这么精致的点心,全扔了岂不是很可惜。”
  凤容锦冷冷道:“我想扔就扔关你什么事。”
  阿史那颜摇了摇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微微弯起了一丝弧度,“别生气了。”
  “谁生气了?”凤容锦越过他便走,“我挺好的,能吃能睡身体倍儿棒。”
  “公主为什么生气?”
  对啊,她为什么生气?凤容锦一愣,阿史那颜是怎样的人根本不关她的事。
  她没有道理生气。
  偏偏阿史那颜还拽着自己的衣袖,凤容锦抽了抽袖子,没抽动。
  “我没有生气!你放开我!”凤容锦怒道,下意识的将阿史那颜推了一把。
  只听“哐当”一声,轮椅连带着阿史那颜倒了下去,轮椅在凹凸不平的草地上本就不稳,阿史那颜被凤容锦大力一推,便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凤容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前一步躬下了身子,似是在犹豫要不要扶他。
  阿史那颜朝凤容锦伸出手,表情似有些委屈,但眼里全是笑意,“哎呀,本王摔倒了,要公主扶起来才行。”
  凤容锦:“???”
  五日后,凤宿的玉佩和薛少瑾的剑被送到了御前,凤怀城大喜,副将连升两级,连带着那只叫‘千里寻踪’的彩雀也换了个更奢华的金鸟笼。
  而凤宿一行则一路通顺,马车行了半个多月,终于到了蜀州的边界处。
  凤宿化名为林远,薛朗化名慕封,自称是凤宿的表兄,两人是金陵人士,因为家中没落,特来投奔蜀州锦官城的亲戚。
  觅雪半信半疑,指着薛朗问凤宿,“他是你表哥?我看着不像。”
  凤宿挑眉。
  觅雪煞有介事道:“像你姘头,你俩不会是私奔出来的吧?”
  凤宿笑眯眯的给了他一拳,“再胡说八道就把你扔下去。”
  觅雪捂着鼻子疯狂点头,然而转头又把凤宿的话忘到了一边,接着骚扰凤宿,自从知道了凤宿的“名字”,就每天小远长小远短的喊着,将凤宿惹得烦不胜烦。
  觅雪既不会骑马,又不会赶车,便只能和凤宿挤在车厢里,但是他又不是个安分的主,于是便常常以被凤宿揍得锁在角落里嘤嘤嘤为终结。
  后来凤宿被闹得烦了,便干脆出了车厢,和前面赶车的薛朗坐在一处,把车厢留给了觅雪。
  觅雪穿得花枝招展,凤宿和薛朗皆是一身布衣,咋一看反倒像俩小厮带着少爷出门一般。
  蜀州边界处有一县城,三人赶在清晨到了县城,准备买些干粮,去往锦官城。
  近年连年灾害,再加上年前的征兵徭役,各地青壮锐减,使得今年的收成尤为不好,许多地方早已入不敷出,流民南下逃亡,一片兵荒马乱。
  薛朗和凤宿买了干粮,觅雪从马车的窗子里探头探脑的瞧,摊贩老板看了一眼,问:“这是你家少爷?”
  凤宿笑道:“是啊,赶着去投奔亲戚,少爷也不好伺候。”
  觅雪扬声道:“哎小远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说少爷的么?”
  还摆上谱了。
  老板瞧了一眼,小声道:“你们是要入川?可得小心点。”
  近来蜀地流民增多,许多人挨不住饥荒,便干脆上山落草为寇,专守着路过的达官贵人们下手。
  老板提醒他们尽量低调,免得被贼寇盯上。
  凤宿笑着对老板道谢,临上车时,却发现不远处摆着个书摊,一名书生打扮的人坐在摊子前,书籍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来往行人却都没有看上一眼。
  都这种光景了,谁还去买书看?
  凤宿走过去一瞧,便发现书生卖的书基本都是启蒙书籍到四书五经之类的。
  书生扫了一眼凤宿,开口淡淡道:“五文一本,概不还价。”
  凤首笑了,问:“你这书一天卖了多少?”
  书生道:“来时是多少本,现在还是多少本。”
  凤宿蹙眉道:“现在这光景,卖书恐怕是没有人买的,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实在缺钱,为何不去做些别营生?”
  书生不再看他,冷嘲道:“天下荒乱,百姓饿死,帝曰:‘何不食肉糜?’”
  凤宿呆了一瞬。
  书生侧过脸,轻嗤道:“现天下内忧外患,再加上连年灾害,百姓居无定所,流民遍野,达官贵人圈地租赁给百姓,每年租子交七成,余下三成还不够吃几个月的,只好接着租地,累死累活,天灾一来,全得完。行商又需要行文,又要贿赂当地地痞官员,科举则要地方举荐,举荐又要孝敬官员,哪里来那么多钱?在下家徒四壁,地被征了,连饭都吃不起,哪里有钱孝敬他们?”
  “这位小少爷,你却问,在下何不去做别的营生?你让在下做什么?”
  “家中老母生病,在下一无所长,只认得些字儿,做教书先生罢,现在这情形,连饭都吃不起,谁还会读书?读书无用,在下便只好将家中物事典当了,书也卖了,给母亲凑个药钱。”
  凤宿有些愕然,他本以为天下之大,要想生存下去并不难,只要勤恳努力些,总能活下去。可是经书生一说,他才发现,就算是勤恳努力,有时候也无济于事。
  穷人更穷,富人更富。
  而自己以前的那些想法,和那不知从哪里来的底气,俱是纸上谈兵,与‘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差不了多少。只有亲身经历接触过,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多么的浅薄无知。
  于是凤宿对着书生生做了一揖,诚恳道:“受教了。”
  书生惊了一惊,凤宿转过头小声问薛朗:“咱们还有多少钱?”
  薛朗淡淡道:“够用。”便摸出钱袋放在了凤宿手心。
  凤宿摸出碎银,“你的书我全买了。”
  书生不悦的皱起眉,“在下不是要饭的。”
  凤宿:“我诚心买你的书,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正打算回去将公子的书好好读一读。”
  书生扯了扯嘴角,道:“不必了。”
  说完便站起身,将书收成一摞,竟是要收拾东西走人。
  凤宿连忙拦住他,笑吟吟道:“那你要怎样才肯让我买书?”
  他指了指马车上探头探脑的觅雪,“这是我们公子,纨绔子弟,大字不识一个,但不读书怎么行呢,我们便想买两本书带回去让他看呢。”
  觅雪:“???”
  书生狐疑的盯着他,道:“全买就不必了,你挑几本吧。”
  凤宿这才笑了,这些书他都读过,于是便随意捡了几本。书生见他手里还拿了本《千字文》,这是启蒙读物,于是书生便疑惑的问,“你拿《千字文》作甚?”
  凤宿摇头晃脑:“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凤宿递给书生一两碎银,书生道:“我找不开。”
  “都是给你的。”凤宿见书生脸色又开始发青,悠然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是给先生的束脩。”
  书生正待说话,凤宿和薛朗却已经走了。
  薛朗笑道:“少爷拿着我的钱,倒跑去做了个好人。”
  “借花献佛么。”凤秀把手里的书递给薛朗,开玩笑道:“你花的钱,那买的书全给你?”
  薛朗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两人上了车,觅雪懒洋洋的抱怨道:“怎么要了这么久啊。”说着便要往凤宿身上蹭。
  这回还没待凤宿避开,薛朗便一巴掌将觅雪给推开了。
  觅雪便乖乖的坐了,不敢再招惹凤宿,毕竟薛朗一看就不好惹,觅雪怕得很,是以每当薛朗和凤宿坐在一处时,便乖乖的躲在了一旁,像只鹌鹑似的。
  三人便又上了路。
  觅雪跟只鹌鹑似的缩在车厢里,凤宿和薛朗在外头赶车,凤宿闲来无事,便翻了翻他在书生那里买的书。
  薛朗余光瞥见凤宿老翻那本《千字文》,疑惑的问:“你一直看它做甚?”
  凤宿眨眼,好似陷入遥远的回忆中。
  他合上书,恍惚道:“我娘临死之前,让我给她背《千字文》,她说,她最喜欢听我背书。”虽然他知道,那时只是湘嫔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求着她不要死,我说我以后乖乖的,听她的话,她爱听我背书,我就天天给她背,可她还是死了。”凤宿叹道。
  “我小时候,我母亲也曾教过我千字文。”薛朗默了一瞬。
  凤宿从认识薛朗起,薛朗便一直陪他在宫里,薛尚书对薛朗不好,薛少瑾也从未把薛朗当过兄长。
  于是在凤宿的潜意识里,薛朗一直是个无父无母的人。
  他险些忘了,薛朗也是有父母的。
  凤宿问:“她是鲜卑人?从没听你提起过。”
  “死了很多年了,我母亲少时,逃难到关内为奴,后来被我父亲买下做了小妾。你们大启人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向来不把我们鲜卑人当人看,我父亲买我母亲,只是因为对异族人的猎奇。薛家主母不喜,于是父亲便把我母亲打发到了破院子里在我三岁时,她就病死了。”
  凤宿有些愧疚,他只是好奇想问问,却没想到勾起了薛朗的伤心事,他抬起手,想要拍抚薛朗的背,薛朗笑了笑,“没什么。”
  风宿低落道:“我杀了你弟弟,你会不会,恨我。”
  薛朗有些意外:“我不在意这些。”薛少瑾的死本就是他这个哥哥设计的,就算凤宿不杀他,自己也会杀了他。
  凤袖垂下眼。“薛少瑾临死前说,他当时是想要救我的。”
  薛朗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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