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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轻的脚步声隐藏在雷雨声中,并未熟睡的乐笙立刻察觉到了。
空气中有些异样,乐笙连忙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放开乐岑,缓缓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握在手中。
然而乐岑本就睡眠很浅,乐笙一有动静,乐岑也跟着醒来,下意识屏住呼吸朝乐笙望去。
乐笙一惊,没想到乐岑居然也醒了,忙按住乐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阿岑,别动,快睡。”
乐岑摇摇头,这种时候,怎么能让哥哥一人面对。“哥哥,放心,我有分寸,想帮哥哥。”乐笙无奈,只是轻轻拍了拍乐岑,“阿岑在装睡这里吸引他们,哥哥去解决他们。”
乐岑点点头,又窝进了被窝,手里却紧紧攥着玉笛。
“好……吗……”
“快……药……开始……”
“准备……”
屋外的声音不太清楚,二人却也知道这些人是来暗杀他们的。乐笙眼神暗了暗,轻声走到门边,将自己藏在黑暗中,屏住了呼吸。
“吱呀”
房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三个人闪身进入屋内,直直奔向床边,竟没有发现乐笙就在门后。
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照亮了屋内的情形。三个黑衣蒙面人正将匕首高高举起,明晃晃的匕首让人心惊。
然而床上只有一人,冷冷地望着他们,另一人的影子,正映在他们的斜前方!
三人有一瞬间的惊恐,便被二人抓住时机,几乎眨眼间,三人便被乐笙乐岑封住了穴道。
“回去告诉乐家人,若再动什么歪心思,别怪我不客气。”乐笙轻声道。说话间,乐笙将三枚药丸喂给三人。
“来好好享受一下化功散吧。”接着只见乐笙一手一人,乐岑也飞快抓住一人,二人直接将人扔出了窗外。
做完一切,乐笙与乐岑去洗了个手,又轻轻拍拍衣摆的灰,这才钻进了还有余温的被窝。
似乎感受到身边骤然变冷,乐岑不舒服地哼了几声,但又似乎是身边熟悉的味道,乐岑皱着眉蹭了蹭乐笙,又沉沉睡去。
乐笙这下更不敢熟睡了,紧紧搂着弟弟,时不时轻轻拍拍他,却时时注意门外的动静。
一夜无眠,乐笙睁眼到了天明。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乐笙拍拍乐岑,轻声唤道:“小懒虫,起来啦。”沙哑的声音透过胸腔传到了乐岑的耳朵里。乐岑撒娇地蹭蹭乐笙,不舍地睁开了眼睛。却意外地发现哥哥眼里布满血丝,眼下一片青黑,光洁的下巴上也冒出了几根胡茬。
“哥哥?你昨晚没睡?”乐岑赶紧起身,愧疚道:“哥哥,对不起,我,我昨晚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哥哥?是不是我睡相不好,害得你这样,哥哥,要不,再去开一间房吧……”乐岑声音愈来愈低,视线也完全不敢与乐笙对视。
“傻弟弟。”乐笙说着起身抓住乐岑,让他正视自己,严肃道:“阿岑,别急,你是我弟弟,我们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住一间。
况且昨晚,并不是你睡相不好,而是那些乐家人行刺,这样哥哥更不敢把你一人留在这里了。”
乐岑任乐笙把衣服给他穿上,“哥哥,我是不是,我……”
“也就只有他们了,只会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就那样的杀手,也拿得出手,也是难为他们了。
阿岑放心,他们这样的刺杀,不用放在心上。”嘴上安慰着乐岑,心里却依旧很警惕,否则又怎么会担心乐岑,一晚上都没合过眼。
“阿岑不必担心,也不用自责,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乐笙揉揉乐岑,“这几日阿岑就在这好好休息一下,哥哥给你治腿。”
“嗯。”乐岑见乐笙如此,便也没将乐家的小动作放在心上。
“这就乖了。”乐笙笑笑,“哥哥去叫小二来。”说着乐笙又揉了把乐岑,快步走出房门。
哥哥,为什么老揉我捏我呀?乐笙乖乖地坐在床边,也学着乐笙,面无表情地捏捏自己的脸,又揉揉自己,除了有些软,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哥哥到底为什么喜欢捏我呀?
而另一边,又揩了弟弟油的乐笙迈着轻快的步子,心情极好地下了楼。掌心似乎还有能感受到软软的触感,乐笙捻了捻手指,啊,弟弟太可爱了,软软的,总是让人放心不下,阿岑啊……
……
“阿岑,有些疼,忍着点。”小二已经将乐笙给的药方拿去抓了药,又按乐笙的指示熬好端上楼去。
外面的瓢泼大雨经过一夜,已变成毛毛细雨,乐岑的腿疼也缓解了不少,只是仍在隐隐作痛。
乐笙将乐岑的裤腿卷起,用力将乐岑的双膝揉热,才敷上了药膏。
白嫩嫩的双脚泡在药水里,乐笙不断地帮他按揉着 乐笙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脚趾,“哥哥,我,我自己来。”
“阿岑坐好,不许乱动。”乐笙说着伸手按住准备起身的乐岑,“昨晚哥哥还给你洗了澡,怎么,今天洗个脚也害羞?”
乐岑窘迫地红了脸,别过脸去,“哥哥,我不是那意思。”
“知道知道,哥哥知道。只是我家阿岑太可爱了,哥哥忍不住想逗逗。”乐笙嘴里打趣着乐岑,手上的动作却也不停,又取出银针朝乐岑小腿的穴道扎去。
“阿岑,不能乱动哦。”乐笙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又强调了一遍。
“嗯。”
……
结束时,乐岑明显感受到双腿已经不疼了,下身的经脉畅通,双脚也暖暖的。乐笙不放心地又仔细提乐岑瞧了瞧。
“嗯,不错,阿岑,我们慢慢来,以你现在的恢复速度,很快就能好了。”
“真的?谢谢哥哥。”乐岑确实有些兴奋。自从双腿落下病根,乐岑一直感觉下身的经脉不通畅,组长也曾请过大夫来看,但那些大夫都说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能治好的几率不大。乐岑也曾相信那些大夫,跟着他们治了几个月,但毫无用处,乐岑自然也就放弃了。
自昨日乐笙告诉乐岑能治好他的风湿,乐岑满心欢喜,但也不抱太大希望,毕竟是陈年旧疾。
但乐岑没想到的是乐笙昨晚便已能缓解他的疼痛,今早更是令乐岑刮目相看,多年来最害怕的阴雨天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乐岑已经对乐笙的话深信不疑,那是他的哥哥,他的亲哥哥啊,不信他,又有谁可信呢?
“哥哥,药王谷,很厉害么?”乐岑从未离开过乐府,对周围的事自然不知,虽说听乐笙讲了许多药王谷的事,但乐岑依旧对药王谷的“厉害”没什么概念。直到乐笙为他治风湿,乐岑这才对“厉害”有了一点认知。
“药王谷啊……”乐笙不自觉地又揉揉乐岑,“药王谷的人都非常厉害呢。
我师父是药圣啊,这世间几乎没有疾病可以难倒他。我师叔专攻毒物,这世间啊,没有他解不开的毒,但他俩志不在此,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的大师兄学成以后,现在在皇宫里当御医,据说皇帝非常看重他。
二师兄坐镇药王谷的分店,行踪不定,但请他看病的人数不胜数,只要是他在的药铺,看病的人一定会排出好几里。
三师姐艺高人胆大,学成本领后独自一人闯荡江湖,但几乎没人敢得罪她,因为她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下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什么痒痒粉,脱发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啊,真厉害啊……乐岑低头望着水面出神,哥哥有那么多厉害的师兄师姐,而自己呢……真羡慕啊。哥哥遇到的都是好人啊,哥哥也这么厉害,我会不会拖累哥哥?
“阿岑,”乐笙温柔的声音唤回了神游天外的乐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傻弟弟啊 你要对你哥哥有点信心啊,不然你哥哥我愧为药圣的弟子啊。
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呀。乐家这么多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呢,我的阿岑可厉害了呢。阿岑今后要和哥哥一起闯荡江湖,怎么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开心了?
阿岑,你要一定记住哥哥的话,哥哥永远只爱你一个人,阿岑是最厉害。”
“嗯。”乐岑心里不堵了。今后哥哥只会和我一起闯荡江湖呢,哥哥永远只爱我呢。
察觉到乐岑的情绪变化,乐笙只是笑着揉揉乐岑的头发。
“傻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对不起!赶作业去了QAQ
☆、江南
几日都风平浪静,乐笙带着乐岑在客栈里住了几天,最终被自家弟弟盯得头皮发麻,乐笙赶紧带着乐岑离开了客栈,赶往江南。
……
乐笙带着乐岑上了客船,乐岑有些兴奋地站在船头。
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船,乐岑似乎一直都处于一个亢奋的状态。虽然他一直面无表情,但乐笙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这大概就是源于一种血脉的联结。
往江南的方向驶去,乐岑看到沿岸飞舞的柳絮,看到临岸的画舫上时不时有人进出,看到清澈的河水,深深吸了一口气。江南,终于快到了……
“阿岑,外面风大,湿气重,不可以在外面待太久。”乐笙拿着一件披风出来,仔细地为乐岑系好披风,将手捂递给他。
“你看你,手这么凉,看够了就进来啊。”乐笙不放心摸摸乐岑的手 像个老妈子似的叮嘱道。“你体寒的毛病一时半会也治不好,但注意保暖总归对你身体有好处,一会赶紧进来。”
“嗯,知道了。”乐岑淡定地应了一声,继续在船头看风景。
见乐岑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岸边,乐笙到底还是不放心乐岑,又跑去给他冲了杯姜茶。
“哥哥,不必如此……阿岑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哥哥去歇着吧。”乐岑见乐笙一直在照顾自己,都没怎么休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傻阿岑。”乐笙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这个弟弟啊,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倒是关心哥哥的身体。“哥哥没事,哥哥的身体好着呢,倒是你自己,你身体怎样哥哥可比你更清楚了,乖乖听哥哥的话,啊。”
“哥哥……”乐岑盯着乐笙,有些不满乐笙将自己当做小孩子。
“乖”乐笙笑着揉了揉乐岑的头,转身进了船舱。
乐岑望着乐笙,默默将抱紧了手捂,自己缩进了毛茸茸的斗篷里。寒风依旧吹着,乐岑觉得似乎一点也不冷了。
……
不过十余天,二人已经站在了苏城城外,此时已经开春,天气也暖和起来,行人也换上了轻便的春装。但乐岑常年气血不通,乐笙便让他穿得很多,乐岑几次抗议不成,最终妥协了。
“这就是苏城么?”乐岑望着热闹的城门口喃喃道,“好大,乐城根本没法比。”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呢。之前一直听师父们说起这里的,那时就想啊,有机会一定要带阿岑来看看。”乐笙望了望有些兴奋的乐岑,轻轻笑了笑,“阿岑喜欢就好。”
“谢谢哥哥。”乐岑难得一见地露出了笑脸。乐笙望着乐岑的笑容,一时有些怔愣,大概这是乐岑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笑容。七年来的第一次。
这一笑,如同冬日的冰雪被化开,瞬间春回大地。“阿岑啊……”乐笙的心里猛地一颤,几乎不带任何犹豫地将乐岑拥入怀中。“阿岑,答应我,以后不许对别人笑,只能对我一个人笑。”
乐岑不假思索便答应了哥哥“无礼”的请求。他虽然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