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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令-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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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都督那边儿,你交代了么?”玉凤澈忽而想起了什么,探身问道,“如今月氏局势一日不如一日,洛娘可有消息?”
  “傅兄那边儿我肯定会交代的。至于裳儿,她还平安,兄弟们都留心照看了。”上官澜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细察他神色,虽说身子放松了靠在软枕上,可眉间却有浅浅的皱痕,双目半阖。玉凤澈暗叹了口气,大约在估摸北戎参战之后的情形吧……正待说些什么劝解他不要那么费神,上官澜忽而睁眼笑道:“我想收账了。”
  收账?玉凤澈一时没回过味儿来。等回过味儿来,脸颊慢慢烧了起来,眼神也不敢往上官澜脸上放,就盯着面前的茶盏子,诶,这盏子真好看。
  上官澜歪着头好笑地打量着玉凤澈此时又羞又愧想躲没地儿的模样,拉长了音调问:“你,不认账?”
  “不是不认!”这话说完,玉凤澈就恨不得扇自个儿一耳刮,小心翼翼地抬眼来看上官澜,眼神颤颤儿得就跟看一头洪水猛兽似的。
  漫不经心地直起身来,伸手将茶几上的茶具收拾了推到一边,“最近几天你也辛苦了,合计着京城内走动得也差不多了,这样年节才好消消停停地去眉山上过年。”
  饶是上官澜嘴里话正经得很,玉凤澈还是咬着嘴唇儿不搭话,眼风乱飘没个着落。上官澜见他实在没心思说这些,也就不再强求,直接差人来备晚膳,又吩咐了浴汤。
  玉凤澈也说不清自个儿熬着用膳时是个什么滋味儿。起先,还有些战战兢兢地候着,后来,却又跟熬不住似的忍不住琢磨,上官澜他,到底还要不要了……才冒了这么个念头,心里就痒痒得跟蚂蚁爬似的难受。
  上官澜早用膳漱口毕了在屋内捧着书卷转悠着消食儿了,玉凤澈还绯红着脸盘膝坐在蒲团上咬着盏子呢!实在熬不过,偷偷转了身去看在屋里转悠的上官澜,以为能得他一点儿暗示好叫心里安稳。岂料上官澜完全被手里书卷勾引了神志去,认认真真捧着默看,连半点儿眼风都没分给他。婢女又在小隔间道了一句浴汤已备。上官澜就搁下手里书卷进了小隔间洗澡去了!当他是透明的么!玉凤澈咬着盏子一时气结,又想起上官澜那句“收账”的话儿,再次烧得双颊泛红。
  待上官澜沐浴换衣了出来。玉凤澈还安坐在那蒲团上,杏仁儿状的眼睛就盯着他不放了。那神色,清润隐忍,藏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款款意蕴,一个眼神儿就能叫他心猿意马!上官澜定了定神,笑道:“阿澈还在啊?”
  不是你要说收账的么?!收不收不收拉倒!这话玉凤澈自然没脸骂出来,愤愤撂了盏子起身就要走。上官澜见他那样也知道这是逗得太过,好歹是在他出门之前牢牢把人拢在了怀里,“别走啊,我还没收账呢……你等这么半天,可不就是等我收账么,嗯?”
  揍他!往死里揍!玉凤澈内心拼命叫嚣。曲了手肘要去撞他腰腹,却又想起这会儿他身子未曾打好怕是受不住。也就这一个犹疑,上官澜绕到他身前,低头衔住了他嘴唇。唇瓣轻柔地摩挲,舌尖儿细致地描摹,轻轻啮咬,耐性地叩开唇齿内探,柔软的舌尖儿灵活如蛇,挑逗得叫凤澈忍不住回应。
  好像没尝过这种亲吻,像是要溺死人了……玉凤澈想。唇瓣分开,上官澜瞧着玉凤澈红润润的嘴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玉凤澈眼光也不由自主落在上官澜双唇上,漂亮极了的唇形,此时尤其红润,在嘴唇上迅速扫过的柔软舌尖儿,心神都被摄了去。
  上官澜要牵他去内卧。玉凤澈心里轰得一下炸了,下意识就想挣开,但生生忍住了。毕竟,欠他良多无有可悔,何况,也不是真的就那么不想被碰……由着人牵进内卧,玉凤澈一张脸早涨得通红。
  上官澜也没料到凤澈居然如此顺遂,牵进内卧之后回头看他神色才发觉他神色尤其紧张生涩。好笑地揽着人宽慰地亲了亲额头,“第一次?别怕。”
  玉凤澈咬着嘴唇儿不答。上官澜在榻沿儿上坐下,好整以暇地将衣襟整理妥当,抬头笑问:“你是想我帮你脱衣服呢,还是你自己脱?”
  这话,真真是在玉凤澈脑子里丢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就炸个没完了。
  上官澜也是太能磨人了……玉凤澈乏得被上官澜抱了放在浴桶里沐浴时就睡过去了。
  人还没完全苏醒,手却探向身侧,只摸到满手冰凉,玉凤澈豁然张目,像是被手下的一片冰凉惊醒。试着动了动身子,确定并未带伤后翻身坐起。眼风茫然地在房内转了一圈,“上官?上官……”不在望湖楼?一大早的能去哪儿……
  心中疑虑不快未消,玉凤澈起身穿戴了,约摸是外头婢子听出了响动,才收拾齐整了,便有婢子鱼贯而入将洗漱早膳之类打点停当,也不等玉凤澈发话,便又阖门而出。上官澜吩咐地倒是细谨。玉凤澈洗漱用膳齐备了,出了卧房绕过屏风,下意识偏头往那窗前软榻的方向瞧,那软榻上头空空荡荡,倒是难得……
  出了望湖楼走了没几步,竟瞧见了初入公子盟时总为他引路的婢子,也不等他问话,那婢子便冲他一福,道:“盟主去了竹阁,爵爷要去瞧瞧么?”
  虽说玉凤澈来公子盟一年多,但不多在盟内走动,知道的地方不多,不靠人引路就能到的地方,就只剩了望湖楼。这竹阁,他更是闻所未闻。
  曲折小径藏在花木积雪之间,衣摆划过枯草白石上的积雪,簌簌而落。折了个弯儿,绕过一方巨石假山,眼前骤然一亮。
  绵绵延延的潇湘竹铺开一幅翠锦,竹梢残雪由着柔韧竹枝滑落在地,灰扑扑的枯叶上缀了残雪湿意愈发安谧,林中晨雾未散,尤其幽深。不知何来的一只小雀儿打竹梢掠过,带起一阵沙沙声。
  婢子侧身让开,抬手朝着玉凤澈示意道:“顺着林中小径往前便是竹阁,盟主向来不许我等靠近,爵爷自便。”说完,敛襟退下,由着另一条小路离去,脚下无声旋即不见了身形。
  要细细辨认才能在疏疏落落的林间找出那一条小径,脚下踏着厚厚的一层轻软枯叶。林间寂静,遥遥的鸟鸣都听得清楚,叫人忍不住将步子放轻,再放轻。
  往里走了半里地,折了好几个弯儿,才瞧见了缀在一条小溪旁边儿的竹屋。排竹为墙剖竹折枝作顶,还如苗家竹楼子一般在地里打了木桩将那小屋子撑了离地两尺。窗扇门户皆为竹制,工巧精致。绕过门户,后头竹檐外伸,遮了底下六尺阔剖竹铺成的檐廊。
  上官澜合目盘膝坐在檐廊上摆着的蒲团上,雪衣墨发清垂,宛然画中。
  经脉大伤,到如今虽说好了些,但要痊愈怕是不易,真气周转到了胸前便隐隐瘀滞,虽好过开始难于运功,但这瘀滞到底是个隐患,若当真动武,怕是百招外便会后继无力。
  体内周转内劲回转重归丹田,上官澜暗自叹惋,此时才算明白了莫先生的叮嘱:不可久战不可力竭不可再伤。
  早看出上官澜正自行调理不好打扰,直待上官澜张目瞧了来,玉凤澈才举步到了那檐廊底下,那檐廊无杆无栏的倒也别致,不过二尺来高,玉凤澈直接跳上那廊檐到上官澜身侧坐下,伸手去握他搁在膝上的手,“冷不冷?”尚好尚好,五指拿住的手温润轻软不见半分寒冷,这才微微放心。
  上官澜抽出被玉凤澈握在手心的左手,顺带拍了拍他手背,笑道:“练着功呢,不会冷。”顿了顿,又伸手去握了他手,轻声问:“你今早起身,没什么大碍吧?”
  听见这话,玉凤澈还愣了愣,转念回过神来,双颊登时泛了红,也不大敢对上上官澜那双清润柔和的眸子,别开脸,含含糊糊得嗯了一声,“还好……”
  实在是爱极了阿澈这红了脸侧了头不敢看他的模样,上官澜乐呵呵地伸臂将人揽了,搁在自个儿膝弯里抱着,“昨儿晚上看你疲乏,以为你不会醒得这么早。本打算一会儿再回去瞧瞧你,没想到你竟自个儿来了。”
  玉凤澈觉着自个儿身子一轻,反应过来时人都已经在他怀里了,通红着脸要挣。上官澜压着他腰身不许他乱动,“羞什么,又没旁人看见。”
  “没皮没脸的东西!”玉凤澈没好气儿地骂了一句,愤愤僵着身子不动了。
  上官澜噗嗤一声笑了,将人抱了个满怀,将额头搁在了玉凤澈肩上,“好好好,我没皮没脸。要是要皮要脸,我哪还能有今天?”玉凤澈正待说些什么辩驳,上官澜忽而一声喟叹:“我的阿澈啊……”语调悠长舒缓,仿佛劫后余生重见曙光。
  由着此处抬眼去看,满眼翠□□滴,晨雾稀薄幽深,耳边喟叹回转。叫玉凤澈也不自觉舒心一叹,只觉岁月流年此情正好。
  “上官,如今也没什么事儿好操心了吧?我们去眉山吧?”
  “好。”

  ☆、肆拾叁.

  尚在大寒时节,清月湖上凝冰三尺。二人渡湖上了眉山。上官澜早将眉山上头打点停当,虽说还是那间小屋,却已经被收拾得颇为干净。屋前小院儿净扫,屋后柴垛码得齐整,倒还有几分山野小屋的味道。
  上官澜绕着小屋转了一圈,前前后后看了遍,“这屋子收拾出来确实像样,难怪义父喜欢。”
  玉凤澈拎了一小壶暖酒来递给上官澜,道:“难得来一趟眉山,该去看看上官前辈。”
  抓着酒壶的手顺手也裹着了酒壶上的另一只手,“好啊,走吧。”说着,不由分说拽了人就走。
  一如去年,屈膝三叩,再在坟前盘膝坐下。上官澜有意铺开大氅,拍了拍身侧示意玉凤澈坐下。玉凤澈暗自白了上官澜一眼,只肯在他身侧站定。
  约摸是猜着了玉凤澈会这样,上官澜也不介怀,乐呵呵地抱着暖融融的小酒壶,笑得涎皮赖脸,“爹,我又来了。这一年事儿比较多,公子盟也被我折腾得元气大伤了。不过,公子盟风光至此,也算我对得起您了。想来您也知道,之前公子盟行事,也难有善终。如今就让儿子来收场吧。”
  “爹,您之前说我行事太过决断狠厉难有善终。我现在才算明白,善终是要自个儿挣的。以前儿子不想挣,现在想挣了,若您泉下有知,也帮衬着些可好?谢谢爹。”话毕,上官澜将抱着的酒壶自怀中撤出来,一壶热腾腾的好酒全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阿澈才暖好的酒,就当敬您一盏媳妇茶了。”
  玉凤澈咬牙,把在上官澜背后狠狠踩一个脚印的念头给压下去了。
  敬罢了酒,上官澜起身,将小酒壶拢进怀里,“今年来得比去年晚一些,梅花花事将尽,实在可惜。还有几株晚梅开得盛,要不要去瞧瞧?”
  “嗯。”玉凤澈闷声,回头就走,也懒得搭理身后嬉皮笑脸的上官澜。
  山中清寂,但于这二人,却是难求的一段安稳。若有鸡犬相闻邻里问候,真如同远遁江湖不问世事。劈柴浣衣生火下厨,事事躬亲粗茶淡饭。虽说不及山外日子舒坦,但这份清闲疏淡,却也难求。
  日子舒缓安谧,须臾一月。山外正是正月初十。玉凤澈在山间向来睡得安稳。但今儿清早却醒得及早。他是被剑气破空声惊醒的。上官澜,在练剑。
  便纵上官澜不说,他也知道他们要下山了。上官澜这几日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心思约莫早飞去了山外。他是运筹帷幄惯了的人,何况如今大局未定,他不可能不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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