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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姓吴,那你姓什么?”
“抓不住你我跟你姓冷!”
冷越越是轻描淡写地和吴笳说话,吴笳越是气恼。
“跟我姓?娶个媳妇跟我姓还要费些聘礼,让将军跟我姓只需打一架,值!”
吴笳随口一句话又让冷越钻了空子,吴笳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没能赶超冷越,不然真要将冷越按在地上好好打一顿。
这院中堆放了许多杂物,冷越在杂物中左躲右闪,吴笳一下撞个破簸箕,一下又抓个烂扫帚,独独靠近不了冷越。
吴笳急中生智,看到旁边挂着一件宽大的旧袍子,心想,只要拿这东西将冷越的脑袋罩住,他看不清方向就好将他制服了。
正当冷越弯下身躲吴笳时,吴笳抓起袍子盖在冷越脑袋上,冷越想将袍子扯下时,吴笳趁机将他扑去,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身后倒下的横梁上。
冷越眼前一阵黑暗,只觉吴笳的胸膛按在了他的手上,他看不到吴笳,但却能感受吴笳正靠他很近,他像是陷入到了一个梦魇中,无力挣扎。
吴笳本以为冷越会竭力反抗,将他推开,但他抱住冷越时,冷越却呆住不动了。
“怎么了,冷越,死啦?”吴笳想不到这么轻易就将冷越制服了,反而觉得没意思起来。
吴笳将冷越头上的袍子扯去后,一只手仍放在冷越腰间。
冷越头上的袍子扯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恰好是吴笳的下颌线,冷越胸口突突地跳动了几下。与吴笳重新遇到时,他还忍不住去摸了一把吴笳的下颌线,而现在他却这么突然地败下阵来。冷越转过脸,一手撑着横梁将身子站稳打算离开。
吴笳好不容易将冷越制服,本想抓住他好好教训一顿,突然间感觉冷越的神情变得很不对劲,也不好过多纠缠。吴笳心里突然也别扭起来,但又想掩盖心里的尴尬,便骂道:“孬种,装死!没劲!”
冷越背过身去时,心里的失落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总以为自己在与吴笳的较量中占了上风,可是每当有动心的感觉时他又觉得自己败得一塌糊涂。
他捏紧拳头走出了那条巷子。他很想回过头向吴笳走去,让两个人再次像刚刚那样近距离靠近。他想和吴笳挑明,想靠近他,想不停地感受那种想做梦一般的刺激的感觉。
可是他不能,他得忍。
吴笳出了那小巷,刚走到练武场,便有人急匆匆地朝他走来,说吴启有要事找他,让他马上赶往旧院。
吴笳到达旧院时,吴启和吴蔷已经等在那儿了。
吴启将一信件递给吴笳,吴笳看后马上明白什么意思了。
原来,从前和朱先武一起起事的有一人叫常通,他自己从朱先武分道扬镳后,自己带人占下了临近定州的米阳、小令二县,常通帐下有一勇士叫周文山,背叛了常通,带了常通手下的几百人占了小令。常通气不过,但实力又太弱,故来向吴家军借兵出这口恶气。
吴蔷对于借兵一事,尚存狐疑,从吴笳手中接过信看了看,道:“这常通从前也是和朱先武一道的,这人背叛原主,只怕也是个说话不算话之人。他信上虽说只要咱们借了兵给他,他就打咱们吴家军的旗,从此归附咱们,就怕他到时候过河拆桥,不认账了,他开口就是要借一千人马,这可不是小事啊!”
吴启道:“这倒不妨,他常通就那点人马,只要咱们拿下了定州,他那两地方肯定是保不住的。再说了,他就算出尔反尔,咱们这边的人还能带得回来,如果他真能献出米阳和小令,咱们岂不是不用损兵折将轻易得了两座城池?”
吴蔷一听吴启多的也不无道理,便不再辩驳。
吴笳道:“叔父这么急着叫我来是不是让我马上发兵?”
“不错,常通给咱们指定了路线,他说从这儿过去最近,你最好能后天抵达。”吴启说着在案上给吴笳画起了路线图。
吴笳拿了吴启所绘的地图,回到军营后便叫上冷越过来和他一同分析。
“这条路虽近,但两岸多山,崎岖不平,要是山两边埋伏了人夹击,却是非常凶险啊!”冷越从稻县来桐城时恰好就走过那条路。
吴笳笑道:“怎么可能有埋伏?周文山的兵力都守在小令了,怎么可能抽出人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袭击我们,不可能,你放心好了。”
“人心险恶,将军万不能掉以轻心。”冷越盯住吴笳的眼睛,突然之间心中生出不舍。
“本将军神通广大,还怕他周文山?”吴笳剑眉一挑,甚是自得。
“将军,除了周文山想要暗算你还大有人在呢!”
“那是因为本将军神勇,让他们心怀忌惮!”
“所以将军更应当小心了,不然我来了你又走了,岂不是很没意思?”
放在平时,吴笳听冷越这么说肯定又要和他斗斗嘴,但吴笳感觉今天自从冷越在杂院变了脸后,说起话来和往日便不同了。
冷越话一说完便低下头去,好似陷入到了浮想当中。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一阵,冷风将门吹得呼呼直响,四周显得格外寂静。
吴笳眼睛垂着,一手搁在案几上轻轻地敲着,鼻间发出轻轻的喘息声,冷越听着吴笳的喘息,感觉自己的喘息被吴笳干扰到,都变得费力了起来。
烛光的映照下,吴笳的脸显得更为坚毅,冷越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吴笳,终究做不到像平时那样和他说笑打闹。
“我会派人随时打探消息,万一情况有变,我马上赶过来。”冷越离席起身,表面淡然,而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吴笳抬起头看着冷越,不自觉地也跟着他起身了,道:“你守好桐城这边吧,我不在这儿就全靠你了。”
冷越走到门口时,吴笳又将他叫住:“我叔父那边你留点心,我是说罗稳……别让他出什么事。”吴笳说到罗稳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冷越稍稍侧过头朝吴笳“嗯”了一声。
“我没其他意思,罗稳那人太老实了,只会任人摆布……”吴笳又接着解释起来。
冷越朝吴笳冷笑了一声,便推门出去了。
第14章 历险
且说罗稳被吴启带到旧院后,很快脚上的伤便康复,但他终归不想多与吴启等人多接触。
吴启在和罗稳谈到复国的计划时,总是激昂慷慨,满满的家国情怀,而罗稳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复国对于他来说仅只像搬次家一样,他也明白他只是形同虚设地被这些人摆上了王位,但在这乱世,他这样身份的人能够保命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还能帮上他心中在意之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罗稳想要的,也如他这名字一样,是安稳,是清净,因为他活了这十几年,从没安稳过。
吴笳走后的第二天,吴启接到急报:“定州刺史冯耀派兵来打桐城。”
吴启命冷越、孙叔言领兵备战。大战在即,又有人来报,说三十里外常通的人马正朝桐城赶来。
吴启气得破口大骂:“常通这杀千刀的小人,竟然如此狡诈,勾结冯耀使出调虎离山之计,又趁机来夹击桐城,他要是落到我手里,我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冷越一看这形势,立马猜到他们中计了。冯耀肯定在吴笳去小令的路上设下了埋伏,才敢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攻桐城。而现在桐城尚且难保,冷越已抽不出兵力再去救吴笳了,想到这里,他觉束手无策,心如刀绞。
吴笳行至一山谷,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嗖嗖”声,他眉头一皱,感觉到两边的山上有情况。不待他查看清楚,两边的箭齐刷刷地朝他射来。
“糟糕,中计了,这会儿只怕桐城也正陷入困境。”
吴笳朝身边将士道:“传令,后面的将士赶紧退出去,火速赶回桐城救援!”
“将军,这些人势在要你性命啊,将士们退出去了你怎么办?”旁边几人为吴笳担忧道。
吴笳伸起长戟挡住了射过来的箭,喝道:“想要我性命,哪有那么容易!剩下的人跟着我走,我带大伙杀出去。”
吴笳看到前面山谷的路还长,估计前方还埋伏有人,但如果他往后退的话,也会将敌军引到后方,将造成大量的伤亡,正当他犯难时,见前面有一稍矮的山坡,坡上长的都是矮树丛。
“咱们从这儿冲上去,往前走是死路一条,从这儿下去还有一线生机。”吴笳大声喊道,弃了战马,朝那小山坡上冲过去。
两边的弓箭手怕吴笳逃脱,加紧朝他发箭,吴笳身边几人替他掩护,但他胳膊上还是中了一箭。
众人翻过山坡,赶紧躲入山坡另一边的小树丛矮身往下跑去,待甩脱后面的追兵时,吴笳大略清点了身边的二十多人,所幸伤亡并不重。
吴笳查看了周围地势,猜到追兵很可能马上就要追上来,便命大伙四散逃去。
正当冷越苦守桐城之时,听从吴笳命令半路退回来的近千人给了冯耀致命的一击。吴家军士气大振,冷越趁机强力反击敌军,冯耀不得不暂时退兵。
桐城军营内,吴启正忧心忡忡,来回踱步。
吴蔷安慰道:“父亲放宽心,兄长武艺高强不会出事的,我们的人马已经前去各个关口打探和救援了,兄长肯定能平安归来。”
“哎,都五天过去了,他要是没事的话肯定会尽快赶回来,如今还是音信全无啊!”吴启说着,朝冷越看了一眼。
冷越早就按捺不住想要亲自去找吴笳了,看到吴启说起此事时如此看向他,便主动请求去救吴笳。
“冯耀的人马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回来了,卑职愿意带人去救将军!”冷越上前拱手道。
吴启这才面露喜色,道:“你去,那好,我也正有此意,你悄悄带上一队人,从西门出去,要是真没找到……那就早些回来!”
冷越带了一队人出了桐城,走到离桐城十里远的关山渡时,突然见一人正朝他们跑来。
待他走近,冷越认出他就是和吴笳一同去小令的一将士。这将士手中拿了一只短/枪,头发散乱,面色张皇,一边跑还不时地回头向后看去。
冷越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我们遭了暗算,对方的人追得紧,只能分散逃命了。”
“怎么不见将军?”冷越话一问出,胸口突突跳了几下,紧紧盯着这人,等着他回答。
“是将军带我们逃出来的,他自己受了伤,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受了伤?”冷越惊道,随后下令让所有人加紧赶路,往前方吴笳有可能藏身的地方赶去。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吼声,直见一大队人马正朝冷越等人杀来。
冷越叹道:“看来这冯耀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取我们的性命了。”眼下实力悬殊,冷越只得让所有人赶紧逃离此地。
“冯府君有令,杀冷越者重重有赏!”随着一声高呼,几十人一齐朝冷越这边拥来。
冷越赶紧调转马头,驾马逃去。
冷越逃至一村中,解了铠甲,扮作普通路人,边寻找稳妥的藏身之处,边沿路打探吴笳的消息。
冷越向一溪边走去,俯在溪边猛喝了几口水。
他从溪水的倒影中看到,溪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