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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军中校验,小凝想去看看吗?”
苏凝的眸子一亮,“铁骑营?”
张既神秘地笑了,“是铁骑营与羽林卫比试。每半年一次。”
苏凝赶紧扒着张既要去。那军营中的男儿豪气冲天,苏凝最是向往。
苏凝并不是天生就是个弯的,他最后总结人生时,觉得自己就是被楚辞给生生掰成了歪脖子树。如今没有楚辞,他觉得他一定能长成笔直的参天大树。
重生之后,他甚至想过,是不是要从军呢!但张既十分负责任地泼了他一盆冷水,“你这小身板,得练!否则,连守营门士兵都没你的份儿。”
苏凝还真去练了。但一看到他弄得满身伤,苏启第一个不乐意了,竟然差点没跟张既闹翻。
张既就奇了怪了,“你以前难道不是这样的?男子汉有点伤不是很正常吗?”
苏启就直翻白眼,平日的苏大少的形象全无。
但苏凝还是每天操练,万一又发生战乱,就算不能保护别人,但也不能给人添累赘!
张既一看他那小样儿,就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模样,苏启终究是没有再反对。
但一听说张既要拎苏凝去军营,苏启便万分戒备的跟了去。
苏启爬上马车时,苏凝奇怪地看见张既嘴角一抹笑容稍纵即逝,快得他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这一日,是难得的编外人员能进铁骑营的日子。
苏凝兴奋地看着那站得笔挺的将士。军令喊得地动山摇,虽然已经入冬,那将士们的额头永远都挂着汗。
今天校验的是队列和领将比拼,铁骑营的兄弟老早就在准备场地了。张既十分贴心,将两人安排在校验台一个不起眼但视野却很好的位置。
“今日几位皇子也会来,还有兵部尚书。”这检阅台有三层,呈现金字塔状,最上端的高台,是皇上的专座。下面一层才是皇子和大臣们的位置,而像苏宁这等管家子弟还未功名在身的,则是可在最下面一层不起眼儿的位置观看。这就是所谓的等级,一丝不容逾越,即便今日没有那些人来,他们也只能乖乖地坐在最下一层。
苏启摆摆手,让他自个忙去,反正这里有小兵照顾着。张既竟然摸摸后脑勺,呆了好一会儿才被苏启赶走。
苏凝将这两位哥哥的相处模式都看在眼里,心下微动。他们一个是苏家大少,一个的大将军二子,就家业来说,结合的可能性不大。
在大正,虽然男男婚配也有,但多数是小户人家,尤其是作为正房,无论如何得是传宗接代的女人。除非你大将军之子嫁给庶民还能依仗身份高贵当一个正房,否则这身份的差异,的确会让家族蒙羞。
这两位哥哥都是一表人才,得是多少少女春闺梦里人。苏凝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人竟然都没有成家或许定一位姑娘。这在大正的官宦人家中可是很少见的,媒人都能踏破门槛。
“来吃这个。”苏启将一块明显就是大饼切成的小饼推到苏凝面前,含笑说道:“这可是铁骑营最有名的火头饼。难得军营的伙房还能做出这味道来。”
苏凝这才回过神来,尝了一口,果然比他们前世行军时带的干粮要好吃很多。配上一杯清茶,竟然很有点情调。
伺候他们的小兵看到这个不禁笑道:“苏家公子就是不一样,曾经这些端给冯世子,盘子都被砸了!”
“哦?冯世子竟然会到铁骑营来?”苏启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苏凝则心下一惊,这西平侯次子冯蒙只是一个质子而已,皇家倒是也没亏待过他。苏凝对他有印象那是因为这冯蒙在前世喜欢过楚辞,但楚辞被奉旨守关之后,他便跟了二皇子楚循。
这人长得面目清秀,但其实并无大的作为。他会到铁骑营,连苏凝也不信。
“哦……那都是端王殿下的面子。端王殿下不知怎地,最近这几月很喜欢到铁骑营来与张校尉切磋武艺,这位冯世子几乎每次都跟来……”
一听这个,苏启直接打断了小兵的话,还忍不住偷瞄苏凝脸色有没有什么不妥。
苏凝反而笑道:“那位娇惯的世子真是难得会降下身价来吃这苦。”
这笑容毫无芥蒂,苏启偷偷地舒出一口气,暗恨张既竟然不将这事告诉他的。
苏凝却端茶抿了一口,他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最近跟张既走得近,又是张既在教他骑射,若是没猜错的话,楚辞的本意是要张既将这个冯蒙的存在传到他耳里,刺激一下他,一方面证明,他楚辞没有他苏凝一样美人常伴,他完全不需要他,另一方面,或许他也想用这个方法,激将苏凝跟小狗似的摇着尾巴回到他身边……
可谁又能想到,这张既压根提都没提过一个字。苏凝一想到这点,就忍不住想笑。果然活了一世,也不会太执迷于那些情情爱爱,争风吃醋,想必今生应该不会再犯了吧。
看了苏凝的举动,苏启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背后论人是非,非君子所为!”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桀骜。
苏家二位顺势看过去,正是那位刚提到的冯世子。只见他一身锦衣华服,净白如玉的脸颊,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若不是对他有偏见,还真能当成浊世佳公子一枚。
而离他不远,踱步过来的正是端王楚辞。今日他一身紫衫,金丝银线勾勒出富贵荣华无限,加上他天生的贵气已经与十六岁年纪稍稍不适的霸气,生生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〇〇九章(修)
楚辞跟冯蒙年龄相仿,冯蒙站在人群里已经算是比较高大的了,但跟楚辞一比,生生就矮了一大截。那人中龙凤的优越感,不是每个贵族子弟都有的。
苏启拉起明显在发呆的苏凝起身,跪倒台阶之下。
楚辞走过来,在他们面前停顿数息,久久没有发出一声。两人都没敢抬头,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苏凝疑心地觉得这厮是有意如此要给他们难看的,更是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心跳都有些不平稳了。
“……起来吧……”好不容易,楚辞转身步上检阅台上一层。可上台阶之前,他又蓦然转头看向两个刚起身的人,“你们要看,一起上来吧!”
苏启刚想拒绝,那厮已经转头上去了。
苏凝抓住了苏启的手,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没关系!我想三殿下应该不会当着另两位皇子故意刁难。”其实这话,他也很没信心。
苏启捏了捏他的手,笑了,他何时需要弟弟来宽慰了。
两人跟上去,那位也已经坐到他端王的位置上了,而冯蒙的座位自然安放在他身边。冯蒙甚至还挑衅地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苏凝,那桀骜模样,仿佛他赢得楚辞就赢得天下一般。
而楚辞,在偶尔饮茶时,微微侧过脸,用眼角余光便能瞟到苏凝。
苏凝没有任何值得炫耀的身份,所以他和苏启自然是坐在最边缘的位置,跟正中线那皇子们的位置压根不在同一线上,是以,他正眼直看,完全不会看到楚辞。
显然楚辞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冲随侍的侍卫招招手,附耳说了几句。下一刻,苏凝便被迫与苏启分开,被直接放到了后面正对楚辞后脑勺的位置……
擦!
这得多幼稚的人才干得出这种事情!
这厮就那么想他来瞻仰他跟另一个男人的卿卿我我的吗?
而最郁闷的是,冯蒙的心思敏捷真是不用夸赞,他当即就拿起水果,伺候着楚辞吃起来。那“相亲相爱”模样,苏裳已经懒得提醒楚辞其实是个喜欢女人的人,跟任何一个男人再亲热那都只是做戏。这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甚至他也知道,或许正是这种不痛不痒的嗜好,以及他的某些恶劣情趣,让他在皇位之争中,永远都是背后那只黄雀,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别看皇后那一脉对这位三殿下好得跟自己儿子没差,但是皇后其实是很希望楚辞能娶名男妃的吧,这样便与帝位绝缘了。
待所有人到齐,检阅便开始了。
这个检阅台并不高,离地面和下面的检阅台也就三米的样子,所以即便是靠后面一点坐,也能将整个检阅场看得很清楚。
苏凝看着场上检阅台上站着的四个人。
青衣黑甲的便是铁骑营的张既以及副将贺烨,蓝衣白甲的便是羽林卫的赵靖之与甄祺。
这四人是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军事将领。那位赵靖之的家世更是堪与张家北军齐名的南军。并且,这两个家族的长子嫡孙通常都是派往边关守疆的主将大帅。而次子不是边关便是京师护军中任职。
苏凝之所以会认得这几人,是因为那次战乱,他甚至与贺烨同个战壕待过。但这人没有什么靠山,虽然敬重张既,但却是一棵墙头草。张既的死跟他是有或多或少的牵连的。
而那位甄祺,他原是兵部尚书之子,还是二皇子的表哥。当日兵祸,若不是有他打开皇城,二皇子哪有那么容易篡夺皇位。
纵观四人,唯一可能与张既为伍的便是与张家井水不犯河水的赵靖之。
这赵靖之认君不认人。谁坐上皇位他拥护谁,是正统的保皇派。这一点倒是跟张既如出一辙。若是他们能够联合起来,大正江山便可屹立不倒。
但问题就在于,皇权重在平衡,皇帝自然是不可能让这两个军系有联合的可能的。
苏凝跟张既学过一些战阵的布置方法,但是,一看这实际操练他的脑袋就不够用了,很多战阵转化他都反应不过来,但却默默地记下其中的玄妙之处。
苏凝这正看得起劲呢,猛然觉察到有一束黏腻的视线,转眼一看,便见楚辞那幽幽暗暗的眸子,也看不明白他的情绪,只是苏凝转回头时,他也自动收回了视线。
苏凝自此就开始毛骨悚然地不舒服。在几次不经意间触碰到楚辞的目光之后,他就开始如坐针毡,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兄长。
而苏启似乎已经看得入了迷。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必然能看到那魁梧的黑甲战神。
张既虽然比赵靖之小了一岁,但他的功夫却是相当了得的。
而那赵靖之的身手若拿到战场上绝对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两人缠斗在一起,□□马儿扬起前蹄,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尽显铁血豪情。这一战斗岂止精彩二字可以形容。场上欢呼声不绝于耳,两人斗得大汗淋漓,最后竟然以张既小输半式作结。
但谁都看得出来,若是再打下去,赵靖之也未必就会赢。只不过咱兵部的大人可不是来看打架的,他们不过走走形式,毕竟是文官,对这些武将天生就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清高。
苏凝看得小脸都激动得通红,早忘记了楚辞那档子事儿。而那位端王殿下在两次回头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气息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身边的冯蒙便遭了池鱼之殃。
“过了年,你似乎也十六了。”
冯蒙一呆,这位殿下何时关心他的生辰了,这是不是说他们的关系有所进步呢?
冯蒙这正暗自高兴着呢,便听楚辞幽幽说道:“下面要比试骑射,你可愿意下场一试?”
世家子弟哪个不会两把子的,冯蒙自然也不例外,见端王有兴趣,便也就站起来请战。
楚辞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比试,总要给你找个对手!那些士兵太粗鄙,无论谁输谁赢都没有可比性!”
这殿下倒是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