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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凌昆疑惑道。
“没什么。”凌碗说完便闭上了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却说萧王那边的搜查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该有的不该有的都被翻了出来,在地上乱七八糟地放了一小堆。
“这是个什么东西?”萧王用剑挑起一个小东西,看着像是容器之类的。
其他人不认得,凌碗却是认得的,那玩意正是冰剑门看门的老爷子最喜欢的酒壶,做得像个果子般,圆乎乎的,平时老爷子就喜欢捧着它烫酒暖手,好几次凌碗从外面进来,老爷子便远远地招呼他过去喝酒,拉拉家常。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都还是昨天的事,如今东西还在,只是人,已经不知道是地上躺着的哪一个了。
凌碗歇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可是有些情绪不是自己想控制便能控制得住的,凌碗死死地咬住嘴唇,憋了几次都没将眼泪憋回去。
就在凌碗的泪水将要夺眶而出时,凌昆蓦地将人拉进怀里,将凌碗的脑袋按在胸前。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旁人,萧成疑惑地看向二人,问道:“呦,他这是怎么了?”
凌昆尴尬地笑笑,满脸无奈道:“还能怎么,矫情劲儿犯了呗,被这些脏东西恶心着了,没事成叔,你们且忙你们的,他缓缓就好了。”
怀里的凌碗配合地干呕了两声。
“啧,跟个大姑娘似的,一看就是你平时将人保护得太好,多摔打摔打,练练就好了。”萧成笑着将酒壶扔回去,调侃了凌碗两句,便往别处看去了。
“听见了?”凌昆笑着摸摸怀中的脑袋,“多练练就好了,还年轻,没事。”
凌碗听见也不做声,只是心中越发悲哀,觉得凌昆实在是冷漠,竟能将这些人的生死说得如此轻松。
“王爷,成叔”一人过来说道,“兄弟们已经将这些人从里到外翻了个遍,再没有其他了。”
萧成闻言皱眉,扭头看向地上那堆东西,道:“就翻出这么些破烂,你们可得搜仔细些,不可有所遗漏,也不许藏私,倘若让我发现有谁胆敢偷藏,扒了你们的皮!”
萧成这话说得狠毒,把那人也骇得不轻,连连剖白道:“属下们绝对不敢有私心,找的时候也十分谨慎小心,就怕漏掉什么,绝不敢放松懈怠,还请王爷与成叔明鉴。”
此时萧王走了过来,看见地上的东西也是眉头一皱,隐约能看出有些失望,听到府兵与萧成的对话后,却也没再说些什么。
萧成跟了萧王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萧王所想,便向那人吩咐道:“告诉他们把这些东西都收好,咱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是。”那人领命下去,寻了其余人将地上的物件都装好,分别背在身上,站在原地等着命令。
“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凌昆拐着凌碗晃悠悠地走过来,“不知王爷究竟在找什么东西,不如也告诉在下,在下也好帮忙留意一下,以免错漏。”
萧王状似漫不经心地对两人笑道:“哪里是要找特定的东西,无非是当今圣上命本王来查清此事,本王却没什么头绪,便随便让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罢了”
凌昆自是不信这一套,既然萧王不愿意说,他也没兴趣问,便笑笑了事。
“清点清点人数,没差的话咱们就顺着这个方向往前走,一路上这脑袋上的招子都放亮点,好好看着自己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看到了便说,老夫还是那句话,谁若敢藏私,先打量打量自己身上的皮紧不紧,可别说老夫没提前告诉你们!”萧成沉声说道。
其实萧王与萧成平时很少对众人施以厉色,如今这般反常,众人早已知道厉害,哪里还敢松懈,便连连应下,紧赶着继续往前走。
这回萧成在前面领路,留着凌昆他们在队尾垫后,凌昆知晓萧成的心思,无非是怕自己在前面先发现什么,所以干脆将自己弄到最后,不过凌昆也无所谓,便跟凌碗坠在后面晃晃悠悠地走着。
“雾好似又浓了些。”萧王察觉到视线又开始变差,心中不觉一沉,“今日务必要在天黑前上去,再待一晚,收获也是有限,等下次准备齐全的时候再来就是。”
“是。”萧成应着。
就在这时,熟悉的咆哮声蓦然在众人头顶炸响,凌碗下意识地浑身一抖,一下缩进凌昆的胳膊里。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尤其是那些府兵们,一个个吓得腿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又是那些东西!又是它们!”府兵们闻风丧胆,指着上空哀嚎连连,或许萧王和凌昆他们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对于这群死里逃生的府兵而言,那些怪物的吼声就是如同催命符一般的存在。
“都闭嘴!”萧成急斥道,“都去贴着石壁站好,拉好防阵,王爷和老夫都还在呢,一个个哭叽尿号地干什么?”
说着,萧王他们便已急速飞至石壁旁,背靠岩石,将剑拔出横在身前。
凌昆将凌碗藏在身后,趁着萧王不注意对凌碗耳语道:“别怕,那些东西不敢招我,你只放心就是。”
凌碗闻言,心便放下一半,只是面上还装着害怕的样子,怕萧王他们看出什么端倪。
吼声时大时小,但却是越来越近,众人悄声凝神盯着上空,那些府兵远不如萧王他们耳聪目明,因此等到怪物已经十分逼近时,才发现危险已至。
“啊!”一声惨叫传来,快速偷袭的怪物抓住了一人便顺手撕扯,方才还好好的人转眼间就被撕成了碎片,胳膊腿散落一地,血喷了旁边的人一脸。
府兵们瞬间溃不成军,有那心智较弱的便忘记了贴墙站的初衷,一边喊叫着一边往外跑去,只是还没跑上几步便被那些怪物当包袱似的在半空扔来扔去,待到玩腻后便被撕成两半。
“你你你你确定它们不会过来吗?”凌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吓得几乎胆破,哆哆嗦嗦地扒着凌昆的后背,几乎是本能地爬了上去。
“……”
凌昆对他这一自觉的行为感到有些无语,却也顺势用左手把住他的腿,眼前的这些东西比以前似是疯狂了许多,凌昆突然也有点不确定是否还能镇得住它们。
那边萧王和萧成已然与怪物厮杀成一片,但也未能占到上风,这回萧王可算看清了,这些东西原来真是些白毛猿猴,只是这些猿猴体量巨大,伸展开竟有一个半人那么高,且浑身都是结实的肉块,一爪子捶下来就能击破人的脑袋。
转眼间,府兵们已经死伤一地,活着的哪怕还有些气,看着也是不能长久的样子。
整个山谷里最闲的当属凌昆他们了,为防萧王和萧成看出端倪,凌昆少不得要装模作样地去主动招惹下白猿,被招惹的白猿便惊得四处乱窜,连根手指头都不敢去碰凌昆。
“你得跟它们打啊,要不一会儿他俩该起疑了。”凌碗有些着急道,幸好此时萧王他们自顾不暇,也没空注意这边。
“我倒是想打,问题是它们不想。”凌昆凉凉地说道,“再说了,怕什么,他们想起疑也得先活着才行。”凌昆看着数量越来越多的白猿,觉得这次萧王他们该是凶多吉少。
谁知话刚说完,就见萧王和萧成突然凌空飞了过来,身后跟着的白猿也没落下,团团地将四人围在中间。
“王爷?”凌昆没想到萧王会来这手,一时猝不及防,怔然道,“这是如何?”
萧王见那些白猿毛茸茸地围成一圈,不断地朝四人缩进着,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不由得松了口气,趁机活动了下僵直的手腕,顺势挽了个剑花。
凌昆:“……”
凌碗:“……”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萧亲王,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耍帅了好吗?
“这样单打独斗的怕是不行,咱们三人背靠背,一人负责一头,慢慢地往外突围,找准时机往上爬,再耗下去怕是都要困死在这里。”萧王将剑横在胸前,仍旧十分稳重地分析着。
凌昆就差没在心里咆哮了,这萧王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如果说面对的是一群人倒还好,现在眼前这一群膘肥体壮的猿猴,随便往这边一扑就能把他四人压死,正常情况下怕是连一炷香的时间都坚持不到。
不过,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一般,有凌昆这么个行走的辟邪符护着,萧王的方法可谓十分上乘,也不知道他是歪打正着还是方才看出了些什么。
凌昆的心里便存了个疑影,凌碗显然也想到了这层,悄悄地看了眼萧王,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既然现在情况已经变成这样,方才凌昆动的歪脑筋算是落空了,此处的石壁笔直且布满青苔,也不适合施展轻功,凌昆背着凌碗,几人按照萧王的计划慢慢地往来时的路移动着。
☆、两块老姜
那些白猿急得嗷嗷叫,跟着凌昆他们移动,却因忌惮着凌昆而不敢轻举妄动,便手舞足蹈地捶着地面,并不时地抛几块不小的石块过来。
凌昆一脸黑地将石头扫到地上,心想这群猴崽子什么时候还学会这手了。
萧王也疑惑于猿猴的略微安分,但此刻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想,几人好不容易走到一处略有起伏的石壁旁,萧王朝着萧成暗使个眼色,两人竟连声招呼都没打,甩手将鹰爪飞了出去,双脚一跺便攀上石壁,将凌昆二人远远地甩在下面。
“他娘的!”凌昆和白猿们具是一愣,干瞪眼地站在原地互相瞅了片刻,凌碗则吓得差点没晕过去,竟忘了凌昆不怕白猿,趴在凌昆背上连连惊叫。
“快跑啊!愣着干啥呢!”凌碗把凌昆当马骑,连连伸腿,把凌昆的衣领当缰绳拽在手里,就差嘴里没“吁”几声了。
“你慌什么,”凌昆心里着恼,脑子则被凌碗闹得嗡嗡作响,没好气地呵斥道:“老实点,死不了。”
凌碗这才缓过神,心还在瘦弱的小胸脯里“砰砰”直跳,等到凌碗想起来回头看时,萧王他们早就没了踪影。
“这两块老姜,真该用来炖野鸡!”凌昆恨恨地骂道,抬头看看那些白猿还愣愣地蹲在原地,凌昆气冲脑门地怒喝道:“停着干嘛?看我干嘛?还不去追!”
说着,手里的棍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一指,众白猿便似得了令一般跃过凌昆,涌上山崖,只听怒吼响彻山谷,比来时更加气势汹汹。
凌碗目瞪口呆,扳过凌昆的脸对着自己,道:“它们竟能听你的?”
此时山谷中只剩下他俩两个活人站在原地,其余的除了躺了一地的新旧尸体外,就只有白猿们奔走时扬起的沙尘在那里打转,凌昆脖子向后抻,把自己的脑袋□□,口气还是有些冲地说道:“不是听我的,只是能听懂罢了,我在这里待了多久,它们就待多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真神奇。”凌碗叹了口气,觉得今天太过刺激,脑子已然是跟不上了,“所以我们现在干什么,回你的老窝去吗?这次算是跟他们决裂了,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吧?”
“不着急,”凌昆却摇摇头,“决裂就决裂,我也懒得去做他们的狗腿子,但是回去还是要回去的。”
“回去做什么?”凌碗疑惑道:“回去骂他们吗?”
凌碗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副画面:凌昆站在悬崖边上,双手叉腰,如同泼妇一般地跟萧成对骂,两人的口水飞来飞去,自己则和萧王默默地站在一边观战。
“停!”凌昆及时打断他的臆想,“一天到晚的都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