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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老狐狸,懂得割舍之道,还及时给自己争取了最大利益。不过想想黄老太这次损失的是和田玉,他们不过是中品级或是稍次的上品级玉器,心理就平衡了很多。
殷天正也不客气,一句话没说地拿过了和田玉,和来的时候一样,瞬间便消失在人们眼前。
所以说,这次完完全全的赢家,是殷天正啊,就来了一趟,没费一兵一卒,就带回去了一块和田玉。
北漠看着这场夺玉以闹剧一般收场,眨眨眼,将北澈放了下来,率先走回客栈。
北澈跟在他身后,这个男人有高大挺拔的身材和宽厚坚毅的肩膀,有刀削般的面容和永远望向前方的眼神,让他觉得心安。
他又加快步伐,紧紧跟上北漠。
北漠回头看着小孩一眼,突然伸出手来,面无表情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然后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揉小孩子,果然很舒服啊!
北澈愣了愣,脸红了一下,在原地傻站了半天,然后嘴角忽地划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快跑着追向北漠大步流星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北漠以前想揉小少爷的,可怜的小少爷,失去了北漠的“第一次”
☆、少爷:我的漠漠在哪里
北漠知道殷厉庄是常年收侍卫的,因为要求高标准高,所以这侍卫总是没有收满过的。
他便领了小北澈前去应这殷厉庄侍卫一职。
想来殷厉庄而今是天下第一庄了,标准也大大提高了,北漠看着那选拔官,比从前的可上了几个档次。照理说,北漠该与他打一场,表现得越好,能得到的职位就越高,但北漠可不想要太高的职位,到时候不利于他脱身。
他只随意与选拔官过上几手,最后还作出精疲力竭颓败之势,刚好卡住那么个点,既能被选中,得到一个适中的职位——有自己的一间单房,每月的酬劳好歹能养活两个人,同时又不会太被重用——不用在家主面前当职,不用被刨出祖宗八代的关系。
不过,殷厉庄肯定不会让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因此身份的盘查也是少不了的,好在北漠对此熟悉,轻而易举地便编造了一套假身份,当了二十多年的绝对影卫,他最拿手的便是隐藏自己的身份了,以前那张普通的脸虽然方便,现在这张脸也不代表他就没法子了,眼神一变,带上寻常侍卫对殷厉庄的敬畏和人人都难掩去的对权力与金钱的贪婪,那明明俊朗的脸便莫名少了几分魅力,甚至于有些普通,他骗过了几个审查员,又省了些步骤,轻轻松松地带着小拖油瓶北澈搬进了新居。
拖家带口的侍卫很少,虽然没有不允许这一说,但是毕竟都只会分你一间房,给一人的酬劳,甚至于住在殷厉庄,总有潜在的危险,所以北漠他们还是挺引人注目的,有些个热情的侍卫还来帮忙着打理,连连夸赞小北澈长得十分好看,顺带还八卦一下他俩是什么关系。
原本他们看着两人相貌都不凡,也是理所当然地认为两人是兄弟,但是见北漠对北澈较为冷淡,北澈对北漠则态度恭谨,而且还称之为“您”,便不由得好奇多问了一句。
北漠瞥了北澈一眼,小家伙低着头安安静静铺着被子,将边角折得整整齐齐,他便开口回答:“我弟弟。”
小家伙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依旧低着头,又开始慢慢折被子。
侍卫们暗道两人相处方式煞是奇怪,帮着收拾了一会儿,就被北漠打发回去了。
北漠作为侍卫,是要天天巡逻的,他上次得知北澈不识字,便路上留心买了三两本启蒙识字的书来。
“你自己在屋里将这两本书慢慢看了。”
北漠将书放在桌上,北澈也没有问缘由,只乖巧地点点头,候着北漠出门去后,才略有些急切攀上椅子,将那书捧在怀里,低头去嗅了嗅纸墨的香味,然后傻笑起来。
巡逻其实也是件无聊的事,就是一群人走来走去,当然,无聊总比有敌袭的好。
北漠从前做的事比这个无聊的可多了去了,他倒也不在乎,反正就是多走两步,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些日子,时机成熟后,便可以向这些侍卫们打探一番当年的几位总管之事,北漠想着当年家主更换,定不是件小事,这些人只怕也会成为庄里禁忌,他一个新人贸然询问,倒容易引起怀疑。
这一巡逻,便到了晚间,中途他吃了顿饭,又给北澈另买了一份带回去给他,然后便接着巡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一小队人顺着自己管辖的地方已经走了一圈又一圈,北漠倒认出他们经过的一处正是自己从前的住所,还有个别院,比他现在的单间房可谓奢华了很多啊。
“诶!你们!过来过来!”当北漠他们再一次走到他的“故居”前时,里面走进来一个随侍——既是庄主身边的侍从,地位自然也比他们高上不少。
领队的立马带着他们拐了个弯,向院内走去。
不过只到院门口,领队的便停了下来,按殷厉庄的规矩,他们没有庄主的应允,是不可能踏进这院子半步的。
“你们就在这候着!待庄主出来,护送他回殿。”那随侍匆匆吩咐了一句,院里已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走得极其沉稳,但一身酒气,纵是三尺之外,也觉刺鼻。
北漠诧异地看着漠视周围所有人的殷天正,不由感叹岁月如梭,小少爷如今也学会喝酒这般顽劣之事了。
在北漠眼里,喝酒就等同于误事,他需要时时刻刻保持绝对的清醒,所以自是滴酒不沾的,没想到当年活泼可爱的小少爷现在也成了个酗酒之人。
这两次见到小少爷,次次都叫他大开眼界啊!
北漠还在神游时,那个原本走得很稳的身影已经突然向他身旁那侍卫倒去,那侍卫连忙伸手去扶,只是还没碰到殷天正,就被对方一掌推了出去,重重跌落在草丛里。北漠看他这般惨状,默默收回了也反射性伸出去的手,跟着众侍卫一起单膝跪下请罚。
殷天正倒借着这一掌的力又站稳了,斜斜瞟了北漠一眼,眼瞳突然放大,变得更加涣散起来。
这个身影、这个姿势、这种感觉,竟和漠漠那么像……那么像……
是他醉了,还是他回来了?
殷天正慢慢向北漠头顶伸出手去,漠漠啊……他的漠漠……
只是那人在他眼中好像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就像当日悬崖一别,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坠入深渊,连最后一片衣角也没入云里,从此再也不见。
殷天正眼前一黑,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北漠总不能看着家主倒地上,连忙上前一步,将殷天正接入怀里,动作娴熟地扶了起来,让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倚靠着不至于滑落。
小少爷这些年长了不少,现下竟与他差不多高了。
殷天正原本想挣脱,他哪里有让人如此近身的习惯,却又迷迷糊糊觉得这怀抱如此熟悉,酒精上了头,只以为自己念他成痴,有了幻觉,脚步跟着那人迈着,却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他其实从未这般醉过,只是得了那羊脂白玉,忆起当年旧事,竟觉已如隔世,于是昏昏沉间,天色未暗便和衣而眠,后或是凉风扰人,叫他惊惶坐起,恍然发现那人的面容,他竟已记不起了。
他想嘶吼,却觉如鲠在喉,发不出声音,亦已流不出眼泪,只默默坐在床边发了许久的呆,最终去了北漠旧时的居所,喝起酒来。
七年了,既没寻到北漠的尸身,也没寻到他的人,他又还能再撑多久呢?
他虽刚刚及冠,却觉得白云苍狗,自己已垂垂老矣。
“你……到底去哪了啊……”北漠仿佛听见小少爷念了这么一句,轻得如天上浮云一般,很快便散在夜幕之中。
北漠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后,有些诧异地看着坐在黑暗中的一小只,脱下外衣,随口问道:“怎么还不睡?”
北澈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好好叠放在架子上,回答他:“我等着您。”
北漠点了蜡烛,他这里暂时没有油灯,只能先将就着了。
“那怎么不点蜡烛?”这黑灯瞎火的坐着,实在无聊。
“怕浪费了……便没点。”北澈低下头,向门外走去,“我为您打水来洗漱。”
北漠叫住他:“不用你去,你先睡吧。”
北澈头更低了些,慢慢退了回来,。
北漠又转头看了床边地上小小的地铺,说道:“睡床上吧。”他怎么也不至于小气到叫一个孩子睡地上,这床虽然不大,睡两个人也还是够的。
“是……”北澈愣愣看向他的背影,将自己铺的又乖乖卷起来收了,还细细闻了闻自己身上可有异味,入鼻是清清的皂荚香,他方才松了口气,脱了鞋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努力躺平了,伸展着四肢暖被窝。
只是在北漠回来之前,小孩撑了许久的眼皮就支不住了,沉沉睡去了。
北漠轻轻将小孩挪到床里边,自己也躺了上去,感觉身下一片暖意,心中不由有几分好笑,他是半点也不畏寒的,哪需这孩子把自个躺成个大字型来暖被窝呢。
“醒醒,去洗漱一下。”北漠摇醒了北澈,他俩人睡姿都极好,睡了一晚上也没什么变化。北澈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胸膛随着呼吸轻轻的起伏,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北澈没有赖床的习惯,很快便清醒过来了,下床穿好衣服,洗漱过后,随着北漠一同出去吃早饭了。
一个侍卫只会有一份饭菜,要另加自然是自个掏钱,北澈见北漠花钱为自己买饭,心中总是忐忑万分的,只盼着能有机会让自己能赚钱报答北漠。
他想过也在殷厉庄里做个杂役,可是北漠却拒绝了,只说了不会长久留在这,无需做这样的事情。他于是也不敢多问,北漠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总还是不敢一味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戊辰队!集合——”饭还没吃完,北漠便被这一声唤了去。
当得知是被唤去面见家主,又听说家主大早起来便发了很大的脾气,北漠便知定是和昨晚的事有关了,想到昨儿还是自己扶着小少爷回房的,他便觉头疼,希望这股子莫名其妙的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才好。
☆、北漠:少爷竟然长歪了
北漠安静地夹在侍卫中,低头恭谨地半跪着,正座那人满脸阴霾,扫视着跪了满屋的和此事搭得上干系的人。
“昨夜你们中可有人见到家主的流云百福玉佩?”殷天正身旁一个叫“李胜”随侍开口问道。
北漠一怔,至他“死”之前,小少爷随身带着的,还是自己送他的那块下品玉,可这都七年过去了,不会还是那一块吧?或者小少爷就喜欢这流云百福的式样,将那块羊脂白玉给雕了带着了?
想来还是后者可能性大,若不是那块羊脂白玉,哪需得发这么大的脾气。
一时静默,竟没有一人出声。
然而小少爷鹰眼了得,一下看见北漠那一怔,缓缓踱步下来,走到他面前,说道:“抬起头来。”
北漠非常听话地抬了头,表现得战战兢兢,眼中都是敬畏外加无辜,保证一般人看了都能将他的嫌疑摘个干干净净。
殷天正没那么好糊弄,他只冷哼一声,旋身回了座,脸色却越发沉了,
他开口,声音阴冷得仿佛能可冻地三尺:“我已经派人去你们房里搜了,要是谁被搜到了,我赐他千刀万剐、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