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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本要凉[重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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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儿阿五。”
  
  这是我的乳名。我那早就逝去了的奶娘曾经这么喊过我。我以为这是她起来打趣的。
  
  原来父皇也会这么叫我吗?
  
  再往下看。没有任何的转折,直接列出了十七个人名。从上将军魏承,到钟伯琛,再到礼部尚书潘乐兴。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估计也是朝中重臣。最后一个人名则是徐长治。
  
  “唯此十七人,可托付社稷大任。愿儿度德量力,自此无病无痛,无灾无忧。”
  
  没了。他到最后就给我留了这么句话。
  
  我觉得这书信也是假的。父皇他怎可能写出这么温柔的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出过彩。他这般深思熟虑的人,不可能把这群老臣交给我。
  
  我的剧本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么个东西。而我也没写过岑越夜访帝陵。岑越到死都没踏入帝陵一步,每逢祭奠就抱病在床。钟老哥到底没等到“合适的时候”。
  
  错怪,错信,错过。
  
  错。
  
  皆是错。
  
  都是假的。我是假的,这剧本也是假的,黎王的人生就应该跟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唾弃,最后腐朽在下水道里。
  
  因为我恨他。不是恨父皇,不是恨李擎。而是恨黎王岑越。
  
  我吹了一宿的冷风。钟伯琛把外袍都脱给我了,劝我回去。我还是不听,执拗地跪在帝陵里一直到天明。最后我果然发烧了,趴在钟伯琛的后背上上了马车。马车一颠簸,我在半睡半醒间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仙女姐姐的意思。

  我是岑越。是那个满纸荒唐言,不入流的编剧;我也是黎王,那个怨天尤人,不辨是非,毁了自己毁了大家毁了所有珍贵之物的混账东西。

    局外人亦是剧中人,这是我渡不过去的那段不堪回首,是我青灯古佛,焚香凄泪的幡然悔悟。是滔滔火光燃尽皮囊后落在黄泉中的一颗真心。

    我的剧本,也是我的人生。只是我喝了太多的孟婆汤,浑浑噩噩地把这刻骨铭心当成了一场笑话,津津乐道地写了出来。
    
    我昏睡了整三日,险些再死过去。奈何我老爹不想收他这个不中用的儿子,仙女姐姐也只是在我的梦境中掩面而笑,道了一句‘珍重’。
    
    醒来后,我接了帝印。只是我没有登基,而是自立为‘摄政王’。国号未改,时为永兴十九年。
    
    我从小到大没任性过。这是我唯一一次任性。想必父皇他会谅解的。





第10章 【出巡】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我这摄政王上了任之后,各部门立刻各就各位,憋了许久的折子跟雪花似的把我盖在了书房里。‘三把火’点得可热烈了,直接给我愁出一嘴燎泡来。
    
    首先,那夜我在帝陵忏悔一宿,也不知我老爹是不是太感动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显灵了!今天礼部尚书半昏迷中让人抬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我,帝陵着火了。火势倒是还不算大,就是烧坏了帝陵一角。礼部尚书已经在自家备好了棺材板,梨花木的,说我一声令下他立刻跳进去给先帝爷请罪。
    
    安慰完了礼部尚书,把修缮以及彻查起因的事项给处理了,陆久安跑进来跟我报告。东承王带头造谣,把老爹皇陵起火的事儿栽赃到了我的脑袋上,说是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执政惹来了天怒人怨。这才报应在了老爹的皇陵上头。
    
    我听后觉得他说的真特娘的言之有理,便让人把东承王抓了扔去大理寺审审。我老爹的屋子被烧了,这事儿礼部尚书虽然办事不利但终归瞒得还算紧紧得。火光又不大,这远在宫外住着的东承王是怎么一大早就收到消息的?用脚后跟想想,这家伙肯定肯定是这事儿的幕后指使,要么就是知情人。
    
    徐长治问我,东承王毕竟是先帝御封的亲王,岁数也大了。这么逮进去了,朝中有些微词。要不要开个会跟大家说说原委?
    
    开会?!我老爹的棚顶让他给烧穿了,我还给他这面子作甚?我呵呵一笑,捉来钟伯琛,让他想办法把有的没的都给压下去。
    
    钟大丞相办事很利索,仅花了一天就把‘东承王’指使属下损坏帝陵的罪证给坐齐了。钟大丞相是这么跟我回禀的:“殿下。您也别介意到底是不是他干的。微臣先把这事儿推给这‘出头鸟’承着。把不利殿下您的言论给打压掉。” 
    
    钟大丞相这温良恭俭的表皮里头果然裹了颗黑到晶莹剔透的心。不过我对钟伯琛的办事效率还是很满意的。管他什么亲不亲王的,反正不是我老岑家的人。一个异姓亲王把我那刚睡得踏实了些的老爹给惊扰了,我没扒他的皮算我善良。
    
    前脚刚把帝陵纵火案放下,后脚更大的事儿又报了上来:“西北边界的惊鹧关、聿安关发生兵变。带头的是原崇王部队的副将。”
    
    得。我这坑哥的六弟捅的篓子到底没给缝补明白。于是钟大丞相又轻手轻脚地钻了回来,问我要不要派他再走一趟。我看着他那文文弱弱的模样,总怕他一个闪神就让叛军的马蹄子给踩了。于是我决定把这事儿揽到自己身上,亲自走一趟。
    
    “殿下。您又疯了?”也不知钟老哥是不是没睡好,眼眶底下挂着惨兮兮的黑眼圈,说话也不着调了:“您入兵营,等于羊入虎口。”
    
    “我从小没少去兵营。要真是虎口我早就被吃得不剩渣了。”我气哼哼地指着他那左右摇晃的步伐:“你看看你。都累成什么德行了!我都说了,你是我下半辈子的保障。少了一个‘摄政王’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岑越’顶上去。少了一个钟伯琛,这国家的命数就得减半了。”
    
    “殿下。第一,微臣是不会轻易死的。第二。。。”钟伯琛的眼里突然射出一道寒芒,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殿下在,伯琛在。殿下亡,伯琛不做任何人的丞相。”
    
    唉哟我肚子疼!我捂着肚子汗如雨下。钟伯琛见我脸上没了血色,表情一凛迅速跑过来搀着我坐下。我手指头哆嗦着戳在他的脸上,满心苦大仇深:“丞相大人。我求您饶了我吧。以后您老人家跟我说话时,别总是这么一本正经地撩我成吗?我这肚子没长结实。一感动,不但会流热泪,还会流热血。”
    
    钟伯琛立刻懊悔地跪在我身边,伸手去捂着我那正在漏气的肚腩:“殿下忘了吗?有一次我们。。。”
    
    “殿下。八百里加急!”就跟许多电视剧里演得那样,重要的话是说不完的,肯定有人打断。我心里直痒痒,真想揪着钟伯琛的衣领子让他赶紧说。然而徐长治跑得跟个火箭筒似的,一路跪着侧滑到我身边将军报呈给了我。
    
    我打开一看,差点没抽过去。陆久安顺着我的后背,钟伯琛揉着我的前胸,才让我把憋在心口里的浊气给吐出来。
    
    我二哥,顺王,也反了!趁着双关兵变,二哥带着家眷和私兵往西边跑了。他的意思是,既然大哥能割了南边的地自立为王,那么他也可以再来一刀,来个‘三国鼎立’。
    
    “爹!您生的好儿子啊!”我气得啪啪打自己嘴巴。陆久安吓了一跳,慌忙按住我的胳膊:“殿下。顺王反了,您打自己作甚啊!”
    
    “我替我们老岑家给诸位赔罪!”我的脸成了猪肝色。二哥这跑得真是时候。西边正在兵变,北边阿史那突厥部落各种搞事情,嵇鸥将军的家眷还没换回来,导致军心大乱。南边我大哥正扛着刀等我,只等我一伸脖子,他就得给我砍成一盘菜。
    
    “殿下,臣在呢。您别急。”钟伯琛揉着我那满是红印子的脸蛋。钟伯琛一出声,我倒是立刻平静下来了。还好我不算是孤军奋战,起码还有大腿带着我。只是这大腿毕竟是文臣,易碎得很,砍一刀估计就归西了。我得好好呵护着,给这风雨飘摇的国家留下一线生机。
    
    魏将军去寒谷关坐镇了,隔着城墙与阿史那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让魏叔掺和进平反的事情的。我拉着钟伯琛去了御书房,唤来兵部尚书安崧岭以及骠骑校尉魏云朗议事。大家深情凝重地端起茶杯唑了一口润润喉后,我又让徐长治去叉了我六弟过来。
    
    兵部尚书安崧岭一听我要把瑾王也叫过来,一口茶水喷在了我的书案上,吓得陆久安拿起抹布可劲儿擦。
    
    “殿下!瑾王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仅在王府中面壁思过已然彰显了殿下的仁慈。殿下此时万万不可再对瑾王委以重任。”安崧岭用袖子抹着嘴。
    
    我绕过书案,握着他的手老泪纵横:“安大人。本王统共就那么几个弟兄。如今反了俩了,这个六弟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他起码老老实实得没造反。再给这熊孩子一个机会吧!”
    
    “哎。。。”安大人倒是个好说话的主,一扭头打袖子里扯出条帕子,用帕子擦着自己的胡子,似是在炫耀一般小声嘀咕道:“幸亏老夫就一个女儿。。。省心。。。能骑马能打架,还能给我这当爹的绣帕子。。。”
    
    我对他口中这文武双全的闺女有些羡慕,只是我的父皇若还在世,肯定要拍着桌子骂他:“老子生了这么多儿子都没一个像样的,要生得少了不早就完球了!”
    
    不过安大人毕竟是重臣。我们老岑家的人造了一地的烂摊子,这群大臣在后头鞠躬尽瘁紧着收拾,着实不易。我正准备着阿谀奉承几句,那厢徐长治已经把我六弟给叉过来了。
    
    只见我六弟被五花大绑地扔了进来,落地时委屈地哭出一声奶音。气得我跳脚去扯徐长治的耳朵:“我让你绑他了吗!” 
    
    “殿下,您说带过来。。。”徐长治个子高,见我踮脚揪他,很是贴心的弯腰把耳朵递了过来。
    
    我瞬间没心情拧了,攻其下路,一个无影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结果跟踹在烧火棍上似的,把我自己的脚震得嗡嗡发麻,徐长治却纹丝不动。
    
    “殿下勿怒。微臣下去领鞭子就是。。。”徐长治恭恭敬敬地退着走了。我扒着窗户吼了一嗓子:“领个屁的鞭子。去给我准备干粮,我要出远门!”
    
    我六弟趴在地上不动弹,屁股对着我宣告他的不满。我看他这不知悔改的样子就来气,一脚踹在他的臀上吼道:“就因为你瞎指挥,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抓人。边关反了!”
    
    “我已经受罚了!”六弟吭哧吭哧地转了过来,坐在地上气鼓鼓地瞪着我:“悔过书我写了,还在王府里关了这么久。你还想怎样!”
    
    “你!”我跟兵部尚书几乎是同时跳起来指着他鼻子要骂。只是兵部尚书在起来的一瞬间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匆匆又坐了回去。我可不管,我是他哥,这是我唯一的弟弟,让我娘给养歪了,我得给他骂回来!
    
    “边关一乱,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平乱,那就是打仗,打仗就要死人。死人就不会死一个两个,而是成千上百!百姓何辜!将士何辜!”我扯着他脸蛋,把他那小小细细的眼睛扒开:“你觉得打仗无所谓是吗?是不是忘了咱爹怎么死的了?!”
    
    六弟被我吓傻了。亮晶晶的眼睛里头全是我的倒影。许久后他终于一瘪嘴掉了串泪珠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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