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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她,这俩人相识不过数日,怎的就如此亲密?
“少棋?”宋烈烈察觉到有人进来,却没想到来的是少棋。
少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意有所指道:“真是难为您老人家百忙之中还记得我了。”
宋烈烈一头雾水:“???”
少棋心下微叹,心道宋烈烈还是栽在七殿下的“美貌”里了,不免鄙视了一番宋烈烈的以貌取人。
“我奉天帝陛下之命,给七殿下送丹药。”少棋解释了自己的来因,手一伸,掌心出现一个精致的木盒。
宋烈烈“哦”了一声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黄豆大小的圆润药丸,泛着莹莹的微光。
看了一眼晕过去的长杳,宋烈烈抿了抿唇,努力心无杂念地伸手将丹药塞进长杳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宋烈烈手上仍残留着长杳唇瓣上温软微凉的触感,从少棋的方向看过去,能看见他微微发红的耳尖。
少棋:“。。。。。。”
她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到底没能忍住八卦之心,凑上去问:“宋烈烈,你是不是喜欢七殿下?”
刚站起来准备倒杯水喝的宋烈烈被问得一愣,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少棋的目光很认真也很戏谑,宋烈烈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只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还未苏醒的长杳。
瞧他的反应,少棋自觉已猜出了七八分,不免又开始在心底鄙视宋烈烈。
好你个宋烈烈啊,不娶我的理由说了一大堆,还不是因为我没七殿下好看!
呸,以貌取人的混蛋!
不过话说回来,七殿下是真的挺好看的啊。。。。。。
顺着宋烈烈的视线,少棋也看着长杳,看着看着就看呆了。
宋烈烈就看了一眼,回过头便看见少棋盯着长杳的专注的目光。
宋烈烈:“。。。。。。”
你确定不是你喜欢他?
这样的目光让宋烈烈颇感不爽,他移了一步伸出手在少棋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你?”
少棋回过神,瞪着他:“别打岔,我问你,你还没回答呢!”
宋烈烈心知这问题避不过去,微微沉了眉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喜欢?
长杳这个人吧,刚开始觉得他倨傲无礼,还一身臭讲究,可深一接触就会发现他心地纯良,哪怕是有所隐藏也因为天生戒心不重而极易让人看破,是个还算简单的人。
喜欢?
也算不上多喜欢,只是看着不讨厌,相处起来也挺舒服,但算不上是男女之爱。
就算宋烈烈是个断袖,他也能笃定此刻的自己对长杳绝非那种感情,就算有这样的苗头,也不深,完全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于是宋烈烈斟酌着,给了少棋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不讨厌,也不喜欢。”
少棋:“。。。。。。”
就不能具体一点?
就在她心生无力之时,长杳醒了。
“司衣元君?”长杳声音发虚,却仍清润悦耳,因着这份虚弱更让人心生怜惜。
少棋转而对上他的目光,却不知怎的,心弦一颤。
那样深的目光,几乎不像是七殿下。
深深的,带着探究和一丝茫然,不知为何,便乱了人的心弦。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小剧场:
若干年后,
长杳:你是不是以前跟少棋说你不喜欢我?
宋烈烈(心虚但看上去理直气壮):没有!
长杳:我又没聋!
宋烈烈(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打死不认):肯定是你在做梦!
☆、等待
火焰,铺天盖地的火焰在熊熊燃烧,鲜血染红了天边的云,连霞光都带着血色,照在少年苍白的脸上,美得惊艳让人移不开眼,也令人心痛。
“烈烈。。。。。。”黎妄此刻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胸膛。
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淡蓝色的衣衫自胸膛处晕染开大片血迹,一眼望去,少年的容貌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穿过他胸膛的,是一把火焰凝聚的刀,赤色火焰缭绕燃烧,仿佛能吞噬所有妄图触碰之人。
刀的另一端,是宋烈烈不断发颤的手。
黎妄喘息着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里不再如往日一般缀着细碎的笑意,悲伤与茫然交织,吞没了里面最后一丝希望。
“你们骗我!”宋烈烈不敢直视黎妄的眼睛,愤怒地冲周围站立的几人嘶吼,却无力得令人愤恨。
他不敢收回火焰刀刃,也不敢放开。
那仿佛是连接他和黎妄的最后的东西,一旦放开,黎妄就会彻底离开他。
不远处,黑发黑衣的男子发出如同困兽般的嘶吼,他被粗壮的玄色铁链束缚,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黎妄觉得胸膛的疼痛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被深爱至极的人一刀穿心,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底的伤。
黎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宋烈烈的脸。
可宋烈烈脊背挺直,黎妄无力站立,他的手徒劳地举在半空中颤抖,又因为身体的疼痛垂落。
“烈烈啊。。。。。。”黎妄闭上眼又睁开,似是叹息,似是不甘。
鲜血流了满身,平日最爱干净的少年此刻狼狈不堪,他甚至无力举手擦干净脸,于是血迹在白皙的皮肤上盛开成血色梅花,凄艳绝美。
宋烈烈被这一声呼唤叫得几乎站不稳,他散了火焰刀刃,半跪下来紧紧地将黎妄拥入怀中。
“对不起,阿妄,对不起,对不起。。。。。。”宋烈烈的声音带着哭腔,浓浓的愧疚压在心里不知如何发泄,他发狠一般捏紧了拳头,鲜血自指缝渗出,落在黎妄的后背。
黎妄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已无力反抱住宋烈烈,他突然觉得,就这样死在宋烈烈怀里,似乎也不错?
宋烈烈不会再猜忌他,不会再疑心他的言行。
若他今日死在这里,死在宋烈烈怀里,宋烈烈就会永远记得他。
永远记得。。。。。。
这样的诱惑太过巨大,甫一出现,就将黎妄的求生意志击打得溃不成军。
宋烈烈,我多么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啊。。。。。。
就让我这样死去吧,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可是。。。。。。黎妄不受控制地流下泪来,无声的呜咽着。
可是若你永远记得我,你就会难过,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我舍不得。
拼尽全力,黎妄没让自己就这样晕过去,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往后一仰,与宋烈烈目光相接。
宋烈烈几乎是狼狈地移开眼。
黎妄惨淡地笑了,轻声道:“宋烈烈,看着我。”
这样的恳求宋烈烈无力拒绝,转过视线,迎上了那让人心痛万分的目光。
“我不怪你。”黎妄一句话,便把宋烈烈从地狱拉了回来。
宋烈烈眼中的欣喜那样不加掩饰地出现,几乎要逼得黎妄咽下接下来的话。
“宋烈烈,我不爱你,所以我不怪你。”黎妄觉得,自己的世界随着这些话,正在天崩地裂。
“你不必自责,我的确从未爱过你,今日这般,是我咎由自取。”
“以后,你就忘了我吧。”
“是我对不起你,骗了你这么多年的感情。”
“宋烈烈,对不起。。。。。。”
你不必难过,也不必自责。
求你,忘了我吧。
那声对不起,实在不该由黎妄来说。
黎妄看着宋烈烈眼中的欣喜逐渐变成惊愕,再变成不敢置信和心痛,到最后他感觉到宋烈烈慢慢地放开了他。
黎妄有一种大石落地的轻松感觉,便努力忽略那极致的心痛和委屈,放任自己失去了意识。
所以他不知道,宋烈烈随后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无论如何也不放开。
。。。。。。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虽然还是看不清梦中青年的脸,长杳还是隐隐觉得这个梦,真的发生过,且与他有关。
他一睁眼,看见的便是和宋烈烈和少棋。
虽然疑惑为何司衣元君会在这里,长杳还是强打起精神跟少棋打招呼。
咦?
打完招呼的长杳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不疼了。
顾不得什么撕心裂肺的梦境和突然出现的司衣元君,长杳半撑起身子,一手按在胸膛上,皱了皱眉。
宋烈烈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少棋是来给你送药的,昨夜你一直不见好,我传信给天帝问了一下。”
“你去问父君了?”看得出来,长杳很紧张,生怕会暴露什么。
“我问了,他就让少棋来了。”简单的解释,却在告诉长杳:天帝并未告诉我你疼痛难忍的缘由。
长杳明显松了口气。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抬眼看着宋烈烈,声音轻轻的,像是一根羽毛拂过宋烈烈心尖:“南池君,多谢。”
他只是晕过去,又不是喝醉了,自然记得昨夜发生的事。
也记得自己的心。
而此刻,长杳将万般思绪敛入眼眸,给了宋烈烈最真诚的眼神道谢。
不掺杂一丝一毫旁的情绪,只是道谢。
这样纯粹的眼神让宋烈烈不自在了。
他别开眼,转而问少棋:“你只是来送药的?”
言下之意,没别的事?
少棋“啊”了一声,挽起袖子露出左腕,右手在上面抹了一下,只有她能看见的字迹便浮现。
没一会儿,少棋放下袖子,正色道:“天帝陛下说,让我跟着你们一段时日,好好照看七殿下。”
宋烈烈眼睛顿时一亮,看少棋的眼神跟看亲娘一样,面对这样的眼神,少棋突然脊背生寒。
“既然如此,七殿下就拜托司衣元君了,还请元君带着七殿下好好游玩一番这京城,本君还有事要办,不便带着七殿下,如此,有劳了。”宋烈烈一本正经地对少棋行了谢礼。
少棋:“。。。。。。”
你小子这辈子最好都不要有把柄落我手里。
长杳:“!!!”
你这就不要我了?
还没想好如何试探宋烈烈心意就被丢给其他人的长杳不乐意了,目光死死地钉在宋烈烈身上。
在七殿下这样不满的目光下,宋烈烈莫名心虚。
长杳却低下头,顾自下床,变成沈召南的模样往外走:“我回去换身衣服。”
一夜的疼痛难忍,长杳身上的衣衫早就汗湿,他一向爱干净,此刻没事了,必要换身衣服才舒服。
长杳走远后,宋烈烈才将自己自那日离开九重天之后发生的事,其中包括昨夜他在女帝寝宫中所闻,多处细节与他自己的分析全都告知了少棋。
少棋听完,沉吟片刻道:“你这样说,是挺古怪的。”
“你我相识数万年,这些我都记得,可独独万年前那一段时间,我也什么都不记得。”
“栖梧口中的黎妄,我竟也不知道。”
宋烈烈更是疑惑:“不对,你只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据我推断应该是与黎妄有关的记忆,可我失去的,是万年前的所有记忆。”
少棋听了,也疑惑:“不对,若是之前你我几人皆熟识,为何栖梧什么都记得,”
“栖梧说,是我自己,制作法器封印了记忆。”宋烈烈这话一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是啊,为什么他们忘了,栖梧却记得。
究竟是怎样的记忆,让宋烈烈自行封印,让少棋也不愿面对。
黎妄。。。。。。究竟是谁?
这个名字背后,发生了怎样的故事,让栖梧如此讳莫如深,让宋烈烈宁愿失去三分精魄也不愿记得。
宋烈烈只觉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