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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是主人啊。”
一句话,便让沈朝如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暮轻笑起来,一手摩挲着沈朝如的头发,满意地在她惊惧的目光中吻上她的耳朵。
。。。。。。
宋烈烈离开皇宫,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七殿下呢?
七殿下说要去灭了那道观里的蛇妖,所以他现在人呢?
一想到长杳路痴的特点,宋烈烈冷汗都下来了。
那蛇妖应该对付不了长杳,长杳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这点宋烈烈知道。
那他怎么还没回来?
别不是走丢了吧。。。。。。
宋烈烈找遍全身上下,也没有找到与七殿下有关的东西。
怎么办,借物寻人这招不能用,怎么找七殿下?
宋烈烈表面冷静,心中发颤。
弄丢了七殿下,我会不会被天帝剥皮做床褥,抽筋做腰带,拔骨做宝剑啊?
冷静,宋烈烈想。
之前长杳告诉过他道观的具体方向,那就沿着方向走,总不会弄错。
就算路上没遇到长杳,道观里也没有,道观里总有线索。
打定主意,宋烈烈半刻不犹豫,生怕迟了一步找不到长杳,自己被天帝收拾。
事实证明,宋烈烈的决定是正确的。
因为此刻的七殿下,已经走上了原先去道观的路,往回走。
不得不说,长杳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路痴,来的路上便一路做了记号。
也正是因为他的记号,宋烈烈才没有走弯路。
长杳此刻的情况不怎么妙。
他也没想到,强行解开禁制使出真正实力的后果,会是这样。
在走出破庙分那一刻,他就感受到身体内的灵力被飞速聚拢回丹田,丹田处精妙的银锁完全锁住了他一身灵力,半分不外泄。
长杳自小,丹田处便有这样的银锁。
不管他如何修炼,修为如何长进,都不能动用丹田处的力量。
丹田内的修为会护住他,他却不能轻动,只能动用经脉内流转的灵力,这么些年,保持着一种平衡。
天帝无数次告诫他,若轻动丹田处的灵力,必遭反噬!
之前在女帝寝宫,他察觉到阵法的那一刻,丹田处的银锁突然震动,不受他控制地将他的气息封锁,算是护住他。
长杳一手压着胸口,隐隐的疼痛从里面传来,渐渐变得有些难耐。
没办法,长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欺负小孩子。
之前一见到蛇妖他便知道这蛇妖修为深浅,也清楚地知道若是不动用丹田内的修为,只依靠着经脉流转的灵力对付蛇妖,怕是会落得个两败俱伤。
所以他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地动用了丹田内被银锁禁制的修为,斩杀蛇妖,强撑着把小榆送回去,等她安全后匆匆离开。
长杳突然毫无预兆地跪倒在地,夜间山路湿滑,长杳的衣裳立刻沾染了尘泥。
已经被噬心之痛折磨得满头大汗的七殿下心痛地想:等反噬过了一定要洗三遍澡!
意识因为疼痛渐渐模糊,长杳早已发现自己的修为给锁丹田里了,连经脉里的灵力都给锁了进去,只剩下些微残余灵力。
眼前还有他做记号的夜明珠,在漆黑的林间,散发着幽幽的荧光。
“宋……烈烈……”不知怎的,长杳就喊出了这个名字,竟莫名委屈起来。
我父君把我交给你,你就不能顺着我陪我管一管闲事吗?
我又不认识路,稍个不注意我没准就走丢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啧……真疼啊……”长杳失去意识之前,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宋烈烈一路飞奔,终于找到了长杳。
他夜视极佳,一眼便看到了晕倒在山间的七殿下。
宋烈烈觉得有些不对。
七殿下最爱干净了,怎么会这样不顾形象地倒在这么多稀泥的地上,他不嫌脏?
几乎是下意识地,宋烈烈想到长杳出事了。
一种名为心急如焚的情绪在他胸膛蔓延开。
宋烈烈飞至长杳身边,弯下腰小心地把他扶起来。
“七殿下?七殿下?”宋烈烈拍拍长杳的脸轻声唤道,奈何长杳疼得脱力,什么反应也没有。
若不是这人还有气儿,宋烈烈都要以为他小命没了。
宋烈烈注意到长杳的手一直攥着胸膛的衣服,目光微凛。
思忖半晌,宋烈烈一手抄起长杳膝弯,一手揽着他腋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真轻啊,宋烈烈掂了掂怀里的七殿下。
虽然不知道长杳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当务之急,还是找个落脚处安置长杳比较好。
宋烈烈心下微沉,刚刚接触到长杳的刹那,他便察觉到长杳体内已经一丝灵力也无。
长杳如今经脉中残余的灵力少得可怜,连宋烈烈都察觉不到。
那蛇妖不至于这么厉害吧?
宋烈烈越来越疑惑。
他带着长杳回了恭王府,直接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想到长杳爱干净,宋烈烈叹了口气,开始解长杳的衣服,把他脏了的外衣脱了下来,又给他脱了鞋袜,把他安置在床上。
宋烈烈坐在床边撑着脑袋看着长杳,长杳额上有一层薄汗,秀致的眉微蹙,看上去有一种病弱的美。
宋烈烈突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手指点在长杳额头上,顺着鼻梁往下滑。
在接触到一点柔软时,宋烈烈猛然回神,仓皇收回了手。
我真是中了邪了,看着长杳精致苍白精致的睡颜,宋烈烈面无表情地想。
长杳虽然昏睡过去,但强行破开禁制造成的反噬仍在继续,宋烈烈看着他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心下微怔。
“看上去很疼啊。。。。。。”宋烈烈嘟哝了一声,转身找帕子来给长杳擦汗。
被噬心之痛折磨的长杳意识渐渐复苏,虽仍不清醒,但至少认得出人。
眼前仍有些模糊,长杳努力地睁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清俊秀润的青年看,像是要把宋烈烈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是宋烈烈啊,长杳想。
胸膛里,除了那让他难以忍受的噬心之痛,还有另一种闷闷的疼痛传来,起初不明显,却越来越浓重,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奇异的感觉悄然蔓延开,一丝极淡的,平时不会被察觉的欢喜,在此时一身疼痛中,格外清晰。
长杳听到了自己飞快的心跳。
不只因为噬心之痛,还因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
与宋烈烈不多的相处在此刻一遍一遍地在他脑海里重复,从一开始的嫌弃,到现在的不可言说,长杳觉得自己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讨厌宋烈烈。
或许他只是伪装寂寞了太久,有些不习惯有人突然闯入他的生活,所以在最开始,才会那样尖锐,像个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尖刺。
可相处下来,哪怕时间并不多,长杳仍发现了宋烈烈身上令人侧目的优点。
他做事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虽然对自己无可奈何却认真履行父君的旨令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即使他并不情愿。
虽然宋烈烈很讨厌他多管闲事,到底也没有真的怪他。
长杳觉得自己的心在疼痛难忍的同时,柔软得不可思议。
那种放松的感觉,甚至让他起了卸下伪装的念头。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答案在心底渐渐明朗,足以解释他反常的心情,和那些他不甚明了的情绪。
“宋。。。。。。宋烈烈?”他忍不住唤了一声。
说来,这是长杳第一次当着宋烈烈的面喊他的名字。
宋烈烈莫名心中一悸。
长杳声音虚弱,软软的,听上去很可怜,很让人怜惜。
反正宋烈烈此刻看着长杳小脸苍白的模样,再听这撒娇一般带着颤抖的声音,心是软了。
宋烈烈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长杳的头:“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长杳莫名委屈了起来。
这段时间一直闷在他心底的,没被他察觉的,无处安放的浓重情绪此刻在他胸膛里横冲直撞,像是要冲出来将他整个儿吞没。
多年隐忍以至于无处发泄的脆弱和委屈,在此刻已经无力伪装的情况下,倾泻而出。
而那个让他不知所措也隐隐期待的答案,变成响亮的声音,清晰地从心底传进耳朵里。
他。。。。。。喜欢宋烈烈。
“好疼啊。。。。。。”模糊地意识到这一点的长杳可怜巴巴地看着宋烈烈。
宋烈烈愣了。
神志不清的七殿下继续卖惨,甚至开始撒娇:“宋烈烈,真的很疼啊。。。。。。”
那双精致的桃花眼泛着水光,眼眶红红的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声音软得让宋烈烈心弦一颤。
宋烈烈不知道怎么安抚他,不自然地轻拍长杳的脸:“忍一忍就过去了。”
宋烈烈顿了顿,语气轻缓,像是在哄他:“七殿下,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疼啊?”
一提这个长杳更委屈了,开始控诉宋烈烈:“谁让你不跟我一起去道观斩妖的,我动了丹田里的灵力,当然会遭到反噬了!”
气势汹汹,但声音虚弱,倒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其实这话说得不对,毕竟要多管闲事的人是长杳,况且宋烈烈也不知道长杳隐藏修为的原因,根本不能怪他。
但此刻长杳脑子昏昏沉沉的,宋烈烈也觉得既然天帝把长杳交给他,长杳出了事,自己也有责任,只得继续哄着他:“嗯,是我的错。”
长杳一听,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
自己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哄着,这样细心地对待了?
似乎自母妃逝世,就没有了。
唔。。。。。。又想起母妃了啊。。。。。。
七殿下哭得更凶了,虽然什么声响都没有,但看着揪心。
宋烈烈吓了一跳,第一次见到骄傲的七殿下流泪,他有些无措地给长杳擦眼泪。
好在情绪失控只是暂时的,剧烈的疼痛使长杳思绪渐渐清晰,长杳很快止住了泪水。
想了想,宋烈烈还是觉得长杳这样子有点吓人,抬手放出一道火焰去询问天帝,汇报了七殿下的情况与幽刹之渊之事,便耐心等待天帝的回音。
“宋烈烈,你跟我说说话,别不出声啊。”长杳发现这么久了疼痛都没有减轻的征兆,耳边没有声音他就心慌,轻轻拉了拉宋烈烈的衣袖,声音软软的,轻轻的。
被长杳这幅模样刺激得脑子一热的宋烈烈伸出手贴在他胸膛汗湿的衣衫上,僵硬地揉:“还疼吗?”
或许是疼痛太过剧烈且不留缝隙,于是从宋烈烈掌心里传来的一丝温暖被心中的欢喜无限放大,破开那铺天盖地的万蚁噬心之痛,缓解了他的惶恐和不安。
长杳迷迷糊糊地想:“我果然喜欢你啊,宋烈烈。”
长杳没点头也没摇头,闭上了眼睛。
宋烈烈不好把手收回来,便催动灵力使掌心滚烫,给他揉了一夜。
破晓时分,少棋踏着天边熹微的晨光入了恭王府。
“宋烈烈!”少棋推开门,看见的便是宋烈烈一手贴在一清瘦少年的胸口,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那躺在床上的少年,脸色苍白,精致的容貌中带着病态的俊美,竟就是九重天上出了名的闯祸精:七殿下长杳。
少棋:“。。。。。。”
受命给七殿下送丹药满心欢喜以为宋烈烈收拾了七殿下且为此雀跃的少棋此时不知道那句“干得漂亮”该不该跟宋烈烈说。
谁能告诉她,这俩人相识不过数日,怎的就如此亲密?
“少棋?”宋烈烈察觉到有人进来,却没想到来的是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