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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树被他拍得震颤了两下,仿佛真的怕了一样。
宋烈烈眯了眯眼睛,觉得今天天气真好啊,适合拖家带口出去踏青啊。
想到这里,宋烈烈转身进了里屋,一把掀下了少年蒙在头上的被子,笑吟吟道:“走,出去玩!”
少年背对着他,只能看见被晨光照的通透的耳廓,宋烈烈没忍住,手伸过去捏了捏少年软软的耳垂。
“再睡会儿。。。。。。”少年显然是没睡醒,声音软软的。
“还疼吗?”宋烈烈声音低柔,伸出手给他轻轻揉腰。
少年反手拍了他手臂一下:“所以让你下次轻点啊!”
宋烈烈轻笑,直接把人翻了过来。。。。。。
。。。。。。
宋烈烈醒了。
南池君呆呆地愣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后忍不住扶额低骂了一句。
风流潇洒的南池君心情很复杂,人生中第二次做这样的梦,居然又没看清脸!
梦中的感觉太真实,宋烈烈现在仍在回味。
直觉告诉他,这个梦里的少年和上个梦里那个没看清脸的,是同一个。
可是,是谁呢?
宋烈烈黑着脸让小二打了一盆水洗漱,换好衣服后去隔壁敲门。
“七殿下?”见没人开门,宋烈烈忍不住唤了一声。
宋烈烈刚准备推门而入,肩上就覆上了一只手,宋烈烈下意识地两指并拢向后劈出一道火焰,转头却对上了长杳的眼。
宋烈烈顿时屈起手指收回了火焰。
长杳神色如常:“我去探听消息了。”
宋烈烈惊奇:“你居然没有迷路?”
长杳黑脸,用尽毕生修养才把话说完:“我们现在位于晋国最西边的镇子上,要去晋国皇都大约半天就能到。”
宋烈烈点头的动作突然顿住:“晋国皇都?”
长杳点点头:“我觉得浮桦君的话有几分道理,记忆这东西也不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宋烈烈黑脸:“所以你就去探听消息,支持我去把记忆找回来?”
长杳点头,没有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是自己想出去玩。
宋烈烈咬牙:“你其实只是想自己出去玩吧!”
居然被猜到了,长杳撇了撇嘴:“是又怎么样嘛,我还不是为你着想。”
宋烈烈一字一顿:“那我可真是谢谢七殿下的好意了!”
长杳心虚地笑:“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宋烈烈:“先说好,你得跟在我身边,不许乱跑!”
反正宋烈烈也打算去找,如今七殿下这么主动倒也给他省了不少麻烦,不过该立的规矩还得立,七殿下要是乱跑惹祸,他可不知道怎么办。
好在长杳现在基本都听他的,立刻点头。
长杳对于接下来要去哪里也不是很在意,不过能出去逛一逛,长杳还是很高兴。
爱玩的七殿下抱着他的心肝濯濯,嘴角的笑意一直压不住。
宋烈烈不懂这孩子怎么这么开心,懒惰的南池君只想找个地方睡上几百年,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何而高兴。
这孩子真是闹腾,宋烈烈头疼地想。
他们一个踏火一个踏云,赶路的速度倒是快,半日后便到了皇都外。
宋烈烈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这就这么闯进皇宫找皇帝要东西,皇帝不给怎么办,万一这皇帝是个肚量小的,转头祭天在天帝那告自己一状,欺辱凡人的罪名他宋烈烈岂不是担定了?
之前现身让南国那位帝王给他建仙君庙不违背天条,现在是他的私事,可不能继续这么干。
宋烈烈踏散了脚下地火焰,浑身灵气收敛,看上去和凡人一般无二,只是模样清俊明秀。
长杳就不同了,以他的姿容到哪里都引人侧目,必须施个术法掩饰一下才行。
于是宋烈烈一回头,就撞见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宋烈烈:“。。。。。。”
看多了七殿下清贵俊美的精致模样,乍然看到这么平凡的七殿下,真的好不习惯。
长杳倒没觉得什么,反正现在没有铜镜他也看不见自己变成了什么样。
他朝宋烈烈点点头:“走吧。”
宋烈烈嗯了一声,抬步往皇都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长杳:宋烈烈就是宋烈烈!
宋烈烈(笑眯眯):那你喜欢宋烈烈吗?
长杳(QAQ红脸):嗯。。。。。。
☆、女帝
阴暗的水牢里,水滴从少女头顶地石壁上滴下,姿容妍丽,身姿曼妙的少女坐在石头上,神色悠然,脚踝上套了两个厚重的铁链。
水又开始上涨,少女苦恼地叹了口气,慢吞吞地站起来,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
少女拿起旁边的水瓢,把地上的水都舀到水牢深处的一个洞里。
这个洞仿佛填不满,少女乐此不疲地往里面舀水,甚至露出了孩子般稚气的笑容。
终年不见天日的阴暗水牢,这就是她唯一的乐趣。
脚步声由远及近,少女动作突然停下,妍丽天真的脸上骤然露出狠毒又兴奋的神色,一抹微光闪烁在眼眸里。
抬起头时,又恢复如常,仍是那般稚气的微笑,像是有无穷的快乐。
少女放下水瓢,看着水牢上方,透过铁格子看着水牢边站着的老妇。
“时间越来越短了。”苍老嘶哑的声音从包裹了华丽衣裳的瘦小身躯传出,像是破旧的风箱被力气尚小的孩童缓慢艰难地拉动。
少女微微挑眉,却不说话,一双眼睛顾盼流转,在阴寒的水牢里闪着夺目的微光。
“不够,还不够!”老妇见她无动于衷,声音陡然拔高,刺耳地尖锐。
少女不动声色地往前挪动了一小步,还是不说话。
老妇终于失控,俯下身来,脸几乎贴着生了锈的铁格子,一字一顿地狠厉道:“你不能满足朕,朕就杀了你,你懂吗?”
少女神色突变,突然跃起一手伸出了铁格子,掐住了老妇的脖子,却不敢用力。
老妇似是料到了少女不敢动她,皱纹密布的苍老的脸上露出微笑,丑陋如厉鬼。
“你不敢。”少女终于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如黄鹂清啼。
老妇仍面带微笑:“你怎的知道朕不敢?”
胸有成竹的得意。
少女泄力般松开手,妍丽的脸上带了一丝落寞,眼眸深处的爱意被水牢幽暗的漆黑遮挡。
老妇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是志得意满地张扬笑容。
寂静的洞穴忽然飞出受惊的蝙蝠,镇守在门口的侍卫大惊失色。
水牢的铁格子被缓缓打开,刺耳的摩擦声在洞穴里环绕。
外面圆月高悬,月光似霜雪般冰冷。
。。。。。。
宋烈烈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太好了。
正想着用什么身份去皇都探听法器的消息,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只能说这位马车的主子运气太差,出城十里地就被刺杀,便宜了宋烈烈。
宋烈烈搜光了小王爷和侍从身上一切证明身份的东西,施了术法变作被刺杀的小王爷的模样,转头一看,正对上长杳怨愤的目光。
莫名其妙的宋烈烈:“怎么了?你还不快变一变?”
此时相貌平平的长杳恨恨地盯着宋烈烈,不满道:“我不要当侍从。”
宋烈烈:“。。。。。。”
为了照顾高傲的七殿下的脆弱情绪,宋烈烈认命的变成了侍从的模样,把小王爷的身份信物丢给长杳,无奈道:“那你当王爷吧。”
长杳满意了,立刻变成了那横死的小王爷的模样,还没来得及把怀里的濯濯放进乾坤袋,手腕就被人握住。
长杳:“!”
他一脸惊诧地看着宋烈烈:“干什么?”
青年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弯曲处看上去赏心悦目。
长杳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宋烈烈冷静道:“把小王爷的记忆给你。”
刚刚变作小王爷之前,宋烈烈将手贴在小王爷额头,拿到了他的记忆。
长杳:“。。。。。。”
是我误会了。
他把濯濯放进乾坤袋。
宋烈烈不多时便放开了他,走到侍从面前把手贴在他的额头上,拿到了侍从的记忆。
宋烈烈站起来,衣角被人拉了拉,他转过身,看到长杳一脸凝重。
“怎么了?”宋烈烈问。
长杳似乎刚刚知道了什么接受不能的事情,声音有些艰涩:“这女帝有点不正常啊。”
宋烈烈:“???”
长杳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宋烈烈莫名其妙地盯着他难看的脸色,他看到小王爷记忆的时间短,也不知道长杳到底看到了什么,于是问道:“记忆里小王爷经常去皇宫,你看到了什么?”
他这话没头没尾,但长杳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突然真诚地看着宋烈烈,眼睛亮晶晶的:“南池君,本殿突然觉得你挺适合当王爷的。”
宋烈烈:“。。。。。。”
为什么他从七殿下认真的眼神里看到了戏弄?
宋烈烈突然想起刚刚拿到小王爷记忆时脑子里浮光掠影一般闪过的场景,神色古怪起来。
再看看长杳期待的目光,宋烈烈面无表情地拒绝:“殿下您是君,我是臣,不能尊卑不分。”
长杳:“。。。。。。”
南池君,我看你把我打晕了丢乾坤袋里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心如死灰的长杳面色苍白地跳上宋烈烈的背,命令道:“本王遇到刺客受了惊吓,你身为本王的贴身侍卫,需得把本王带回皇城。”
猝不及防差点被长杳这一跳砸出内伤的宋烈烈咬牙切齿:“我扶着你也行啊!”
长杳面无表情极为冷漠:“你不可以违抗本王的命令。”
宋烈烈:“!!!”
他伸手握住长杳的膝弯,把他往上提了提,长杳变成了小王爷的模样,还是比宋烈烈矮了半个头,此刻“虚弱”的趴在宋烈烈的后背上,更有种娇小的感觉。
宋烈烈现在是侍卫的模样,小侍卫挺年轻,看上去约摸二十三四岁岁,跟宋烈烈身量差不多。
长杳幽怨地想:我这辈子是不是都要比你矮了。
宋烈烈脚步未停,稳稳地快步进城。
被刺杀的倒霉小王爷是当今女帝最宠爱的侄子,已故先帝太子唯一的儿子。
小王爷平日任性妄为,闹市纵马强抢民女之类的事做过不止一次。
但女帝宠爱他,由着他肆意妄为。
小王爷闹着要去自己三叔的封地玩,女帝拧不过他,准了他的要求。
谁曾想才出城十里地,就被杀了?
小王爷有个好听的名字:沈召南。
现在,长杳就是沈召南。
他之所以想做侍卫,是因为在沈召南的记忆中,他看到了女帝的脸。
他看到了女帝对沈召南做的一切。
姑侄□□,也亏女帝想得出来,难怪她对小王爷这么好。
可是。。。。。。长杳默默同情那个女帝,她怎么知道小王爷愿不愿意呢。
就他看到的记忆,小王爷明显不愿意。
要不然也不会找借口离京寻求叔父的帮助,妄图推翻女帝。
可惜呀,可惜。
长杳觉得自己既然变成了小王爷,就得按照小王爷那样继续装下去,不过让他和女帝交合,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得想个办法才行,长杳想。
宋烈烈一路把长杳背回了恭王府,小王爷的娘静太妃问讯跑来,老泪纵横。
她是知道沈召南和女帝之间的事的,可女帝铁腕手段,她敢怒不敢言,生怕惹恼了女帝,被人找个由头给害了。
毕竟沈召南是先帝太子唯一的儿子,多少不服女帝之人希望他发动宫变夺回皇位,而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