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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樊在他锁骨上留了痕迹,红红一小块,是用唇舌伺候出来的,江樊微眯起眼睛,盯着那一点红痕内心格外满足。他没有过于放肆,流氓耍的刚刚好。
“卫珉。”江樊亲昵地磨蹭他的鼻尖,发现卫珉咬着唇,眼底水光在霜华下格外明显且诱人,江樊又唤了一声,“卫珉。”
卫珉迟疑片刻,将江樊搂住,他们身体紧贴着,他能清楚感受到江樊同样硬着的下身抵着他,卫珉突然不那么羞耻了,江樊对他也有感觉,想亲他,想要他,那么自然而然。
江樊的怀抱很暖,卫珉怀念极了,舍不得离开,他希望能和江樊呆久一点,希望今晚的夜能变的更长。
可惜不能如愿,江樊得离开了,卫珉觉得他也是舍不得自己,所以才会又亲他一回,还是舌头伸进嘴里的那种。
“珉儿,我走了。”江樊替他拢了拢衣领,“秋闱要好好考。”
卫珉听到他再次变化的称呼,抿起了梨涡:“考好了,有奖励?”
江樊笑道:“有。”
相互对视许久,仿佛周围流动着粘稠的蜜糖。
最终还是江樊狠下心:“走了。”
卫珉点点头。
江樊捏了捏他的掌心,没再黏糊,转身离开。
树下卫珉手指摸上锁骨,梨涡渐深。
第三十八章
当晚卫珉留宿霍府,一番洗漱后,准备熄灯休息。卫珉脱了外袍躺好,童柯替他将帐子从外面压好,严严实实地将本就不明亮的烛光尽数挡去。卫珉静静躺着,听见童柯走到外间的脚步声,又听到他翻身的声音。
卫珉全无睡意,他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江樊亲他时的模样,虽然当时很暗,卫珉甚至看不清江樊的脸,但仍能在脑中仔细勾勒出他五官的线条。
他也不明白自己今晚怎么就头脑发热一下没控制住,任江樊做出这般亲密举动,卫珉想想有些得意,有些生气,又有些难过,江樊说好的不喜欢,可总爱勾引他。
家宴的时候就总是用手臂碰到他,偶尔还露出那么好看的笑容。卫珉翻身脸颊枕在手背上,心口像堵了团棉花一样,他算是看清江樊了,说话不算数,也不知道这么亲过多少人了。
秋闱三日,卫珉遇见了旧人。
右相之子,张庭。
曾经他与张庭交情甚好,甚至险些生出别样情愫,张庭文才与卫珉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卫珉也预料会在考场与他相遇。
但自从知道自己兄父之亡与右相相关,卫珉连同旧友也怨恨起来,不愿同他多交谈。
张庭显然也看见卫珉了,却没有上前与他叙旧,反而出乎意料地露出凉薄笑意,转头与他人谈笑,这和卫珉相识的张庭截然相反,卫珉一愣,心里突然烧起一团火。
三日过后,卫珉从考场出来,接他的不是卫峮,而是江樊。
卫珉问道:“我二哥呢?”
江樊答道:“卫峮出城了,后日才能回来,我来接你回去。”
卫珉正扶着江樊的手上马车,闻言回头看他:“回哪儿?”
江樊笑道:“回王府。”
卫珉显然有些疲惫,脸色不太好看,江樊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他也只道不用。
江樊又问:“考的如何?”
此时卫珉才真正笑了,点了点头。
江樊知晓这是考的挺好。
江樊摸了摸他的发顶:“那怎么不开心呢?”
卫珉一愣,半响说道:“我见到张庭了。”
江樊自然知道张庭是谁,嗯了一声,又听卫珉道:“我原以为与他是至交,是好友,可现在我才发现,我还是不了解他,我甚至不知他是否也参与其中。”
张庭与右相是父子,若说他对右相的恶行一概不知,江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但他并没多言。江樊心中多少有些不愉快,为了“至交”二字。
他道:“感情都会变了,陌路会成知己,好友也会成仇人。”
卫珉不知想些什么,抬头问他:“那你呢?有变吗?”
江樊眨眼,随后摇头,不知是没有还是连他也不知道。
卫珉实在疲乏,半路随着马蹄声一点一点着脑袋,江樊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休息,卫珉起初还挣扎了一下,后来实在抵不住困意堪堪睡了过去。
马车直接从侧门驶进王府,礼王府的摆设装潢意料之外的淡然简约,处处都是精致的点睛之笔。
江樊将卫珉安置在他的院子里,就在偏殿,除了这儿,其他地方他都不放心,虽然王府是他的,却不全受他掌控。
江樊将他送到房门口,嘱咐了几句好生休息的话语,便离开了。
卫珉是在自己房里用的晚膳,江樊有事入宫了,从中午开始便没再见到他人。卫珉闷闷不乐,本以为能和江樊多些相处时间,偏偏变成这样。还不如回去,好歹有童柯陪着。
江樊派了紫鹦来伺候,卫珉于是假装不经意问了句江樊什么时候回来,紫鹦也只说不知。
江樊亥时才回来,看见卫珉房间还亮着灯,犹豫了一会儿,没过去,回房一番沐浴洗漱,忍不住又出门一看,偏殿的灯仍然通亮。江樊走过去,敲了敲门,很快,门被打开了。
江樊看着卫珉,卫珉明显一副懵懂的模样,头发披着,有些乱,衣领敞开露出锁骨,那处干干净净不见痕迹,江樊微微眯眼。
江樊:“还不休息吗?”
卫珉点头:“在等你。”
江樊道:“我能进去吗?”
卫珉点头
卫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他将脸埋进被子里,身上压着江樊,成年男性身体的热度将他包围令他出了一身细汗,也将他熏的头脑发昏,不知天高地深。江樊肯定喝了酒,卫珉心想,他仍能嗅出江樊身上一丝夹杂在皂角香气里的酒味。
明明酒量那么差,喝完酒还爱亲人,为什么还喝那么多。
江樊一动不动地抱着卫珉,卫珉嫌热,推了推他,江樊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江樊又来亲他,卫珉虽然喜欢这种感觉,但并不乐意,他觉得江樊就是将自己当作泄欲的人,动不动就勾引他,让他将一颗心几乎献出来了,自己却还藏的严严实实不给一点的爱。
“为什么等我?”江樊如此问道。
卫珉不回答,他又再问了一遍。
卫珉便道:“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他翻身从江樊怀里出来,躺到一边,也同样再问了一遍。
江樊就这么趴在那儿,不说话,呼吸声有些重。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紫鹦在门外小声地问:“卫公子?夜深了,还不睡吗?”
卫珉吓了一跳,连忙答道:“我这就睡。”心里庆幸还好紫鹦没有推门进来,要不然看见他们这一副模样,怪尴尬的。
紫鹦又道:“王爷,您还回来吗?”
卫珉:“……”
江樊:“不回了,你下去吧。”
卫珉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没忍住踢了江樊小腿一下,江樊不要脸他还要脸呢。江樊嗤嗤笑了两声,又安静了。
卫珉想把他赶出去。
最终江樊也还是在卫珉屋里睡下了,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不远不近。
就在卫珉即将睡着时,江樊从身后捏了捏他的耳垂,轻声道:“卫珉,给我点时间,好吗?”
卫珉的瞌睡虫瞬间被赶走,闷闷应了声好。
第三十九章
过了半月,乡试秋闱结果出来的第一天早晨,宁静的小村还未彻底清醒,震耳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闹醒了仍在沉睡的乡民。
卫峮骑马飞奔到卫珉家门前,还未进门便用他响雷般的嗓音大喊:“中啦!中啦!”
童柯探头出来,懵懂奇怪道:“二爷,您那么早来啦?”
卫峮翻身下马,一手拨开童柯冲进屋里,直奔卧房:“珉儿,中啦!”
卫珉才睡醒,被卫峮的大嗓门吵的脑门都要炸了,不耐烦道:“中什么,中风了吗?”
卫峮丝毫不介意,仰天大笑两声道:“你乡试中了!”
童柯立马从后面冲上来,尖叫着:“真的啊!公子考了多少名啊!”
卫峮兴奋道:“第九!”
童柯又拉着嗓子在屋里转了两圈,卫峮一伸胳膊就想将抱卫珉,卫珉往里一缩,躲过去了,他便随手抄起童柯举起来,两人的笑声几乎要将屋顶震破了。
又气又乐,卫珉说不高兴是假的,但他自信自己会中,只是没想到成绩这么乐观而已。容着二人撒了半天的欢,他才道:“又不是中了状元,别太张扬了。”
童柯不管:“公子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让说!”
卫峮也这么想,他读书差劲,一开始便没想过当文人,卫珉别说中了状元,就算只是个举人,他也觉得幺弟什么都好。
童柯去向村里的人买了条鱼回来,卫峮留下来吃饭当是庆祝,大半的鱼肉进了卫珉的碗,卫珉吃不下那么多,又夹回去。
卫峮道:“我来的太急了,没给你备礼,你想要什么,跟哥哥说。”
卫珉玩笑道:“我要门口那匹马。”
卫峮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好啊。”
卫珉便笑了,道:“送我,你走回城里吗?”
笑了几声,卫峮突然一拍额头:“糟!文斐托我带礼给你,我却忘了。”
卫珉:“他自己怎么不来?”
夏虫拉长了鸣声,嗡嗡,如同石子投入湖水,扰乱了人心。
卫珉直到上床休息了也没能使得自己不再惦记江樊。
江樊受伤了。
这是卫峮告诉他的——王府进了刺客,杀了一个侍卫又闯进江樊的院子,刺了他一剑。没说伤到哪儿了,也没说伤的重不重,卫珉只能干着急,问多了又怕卫峮觉得奇怪。
卫珉叹气,他多想见江樊一面。
然后就见到了。
卫珉匆匆敲开江樊家大门,开门的紫鹦一见是他,笑了笑,直接将他引到卧房门前。
紫鹦道:“少爷还没醒,公子直接进去就是。”
卫珉:“多谢姑娘了。”
紫鹦欠身离开。
轻轻推开门,卫珉走进去,绕过屏风,透过挂起的一边帘子见到江樊,他坐到床前的凳上,弯下腰,凑近了,目不转睛看着江樊。
江樊变化不大,没到瘦骨嶙峋的地方,只是明显皮肤血色极浅一片苍白,颧骨略微突出,变难看了。
卫珉没看出他伤到哪儿,也不好动手去查看,只好托着下巴撑在床沿边。
其实江樊就算变丑了也还是好看,他五官略为秀气,平时笑起来总是脾气很好的样子,卫珉见过江樊觥筹交错间的笑容,他不喜欢,那太虚伪了。
卫珉清楚知道江樊温和皮囊下的坏骨子,那是江樊还是“江大哥”的时候。江樊有很多小习惯,比如思考时会搓手指头,喜爱吃辣菜,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会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喜欢像老翁一般垂钓溪边,喜欢每天早上钻进后山晃悠一圈再回来,而且,还可能喜欢他。
卫珉心说,可能是很喜欢他呢。
刚刚紫鹦的反应表示她知道些什么,如果不是江樊说的或者表现的太明显,紫鹦又怎么会这么做。
卫珉微微弯起嘴角,捏住盖在江樊身上的被子的一角。
静静守候。
江樊醒来时,房内空无一人,一切维持他睡前模样,帘子依旧挂着半边,空荡荡的。
江樊皱起眉头,叫道:“紫鹦。”
进来的却是兰芝,她喜道:“王爷,您醒来啦?”
江樊应声,坐起来靠在枕上,问道:“卫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