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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案出书_网络版-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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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堂之前,王砚与他讨论过公羊逊三人之事,兰珏旁听。
  王砚道:“就案情推测,八九不离十。尤其虚真和屠某死的时候,蒲离离的儿子已经不小了,他也未必干净。不过,证据难以查,姚连珠与其外孙皆已死,姚家应该也不会存着杀人的凶器留念。姚存善的事,牵扯到要紧处,大概能审出供认。这几桩就难了。套用老冯的一句话,证据不足的推测就是胡扯。先当悬案罢。”
  以姚连珠手中的钱财,在黑市上再买一个身份也不难,为什么她一直用着姚存善的身份,没有再更换?
  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在准备着,如果女婿靠不住,她便用这个身份,引出那些凶手,为丈夫和女儿报仇。
  张屏望着姚夫人。果然姚夫人微微直起了身:“民妇只觉得,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张屏便又问:“令曾外祖母搬回丰乐县,是为了继续守着和王墓?”
  姚夫人再伏地叩首:“禀大人,并非如此。而是先曾外祖母知道,民妇的公公,还有此后的儿孙们,只要身上流着蒲氏与夷族的血,就永世难安。何况那些夷人仍会来挖和王墓,可能还会找到民妇的公公。先曾外祖母觉得,解决此事唯一的方法,是把和王墓的秘密告诉朝廷。”
  王砚微微眯眼:“如此?却是有见识。”
  姚夫人涩然道:“大人必然觉得民妇此时为了开脱才这么说。民妇敢立毒誓,先曾外祖母、民妇的公公与先夫的确都这样想。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那座墓的秘密。蒲氏旧宅下的,是座假坟,真正的和王陵墓,蒲氏每代只有一个人知道。先祖母被害后,这个秘密便失传了。”
  姚连珠不知道真正的和王墓在哪里,只拿到了蒲离离留下的《青乌经》等书册。蒲离离的儿子当时才三岁,更加不知情。
  “敝府确实有顾虑,如果拿不出秘密,贸然告知官府,恐怕官府不会相信。”
  姚家虽然挺有钱,但在官府里没有人脉。万一又遇见了一个公羊逊呢?那等着他们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先曾外祖母、民妇的公公及先夫都一直想找到那座墓的秘密,直到公公过世后,先夫才打算放弃。这么多年这件事无人再提起,他以为能就此过去了。他想让函儿、岐儿和庐儿好好念书,考上个功名。如果此事之后不再闹起,便就彻底忘了罢了。倘若又闹出什么,再告知他们真相,禀报朝廷,起码能直接禀报与府尹大人或侍郎大人这样的青天大人,不会再遇上又一个公羊逊。却不曾想,他三人都不争气,书念不好,庐儿竟还……”
  姚夫人泣不成声。
  张屏道:“本县初次到姚府,夫人让人来禀报,《青乌经》等书册被窃,便是在委婉提示真相。其实夫人知道,偷东西的,就是姚庐。”
  姚夫人哭着叩首:“那日大人亲自询问,民妇多有欺瞒。不敢求恕。”
  张屏道:“夫人虽包庇了姚庐,但正因夫人的提示,本县方才确定了此案与和王墓及东真国联系。”
  姚夫人颤身看向姚庐。
  “民妇当时……以为先夫是被逆子气出了病,又觉得对不起谢大人,才,才……若那时知道先夫死时真相,民妇一定亲手打死这逆子交给大人!”
  张屏声音放缓了些许:“姚员外与夫人何时发现姚庐与东真国人有关?”
  姚夫人勉强压住哽咽:“那逆子不见后,先夫便觉得有些不对。谢大人当时不在县中,因屠捕头他是……先夫不敢信县衙的刑房,便让人去京兆府报案。幸而得侍郎大人前来。”
  王砚道:“本部院那时确实忽略了暗藏的枝节,导致后来种种。”
  姚夫人转向他叩首:“侍郎大人明察秋毫,立刻便找出了诱骗逆子之人。只是敝府之事,世人难以想象,怎能让大人自责。系娘那贱婢在敝府多年,民妇竟不曾看出她是夷女细作!”
  张屏道:“姚庐出走,实际是在试探,令姚员外想到东真国与和王墓,从而窥察和王墓的秘密。”
  姚庐的身体晃了一下,仍面无表情。
  姚夫人痛哭:“这个逆子畜生!先夫……先夫和民妇都知道,他不可能跟那个贱婢有什么私情。先夫发现了他写的东西,还有书……”
  张屏道:“可能是他有意让你们发现。”
  姚庐再僵了一下,冷冷抬眼看向张屏。姚夫人一怔,猛地向他扑去。
  “你这个小畜生!畜生!我不该生你!我跟你爹当时就该打死了你!生了你我对不起列祖列宗!畜生!畜生!!!”
  姚岐哭着抱住姚夫人,衙役不得不上前拦阻,将依旧面无表情的姚庐拖到一旁。
  堂上的其余人皆沉默着,张屏和王砚也未再继续发问。
  许久后,姚夫人的喉咙中才发出零碎的残音。
  “先夫,先夫那时不舍这小畜生……民妇……也,也护着他……先夫想了结此事……连累谢大人,先夫良心不安……先夫,先夫……”
  张屏道:“姚员外到京城,其实是想找冯大人,说出全部的秘密。”
  姚夫人捂住了嘴,用力点头。
  张屏缓声道:“东真国人也猜到了姚员外的用意,所以,员外才遇害了。”
  而且,东真国的人不相信姚员外不知道和王墓的秘密,所以姚员外死前,身受酷刑。
  姚夫人发出一阵不成人声的悲泣,又扑向了姚庐。
  “是不是你把你爹的事告诉了那些人!说!你这个畜生——!!!”
  姚庐浑身颤抖,僵无人色的脸上终于流下了两行泪水。


第158章 
  衙役掏出了姚庐口中的布,姚庐双唇颤了又颤,最终低哑吐出一句:“娘,这些都是狗官们的伎俩,休要被蒙蔽。”
  王砚再一摆手:“带上来。”
  衙役又塞住姚庐的嘴,拖到旁侧。门外侍卫押着丁威和假粮贩入内。
  这两人看到跪着的姚庐,均露出一怔的神情,继而又不看他,被衙役推到堂中跪下。
  随侍为王砚换上一盏新茶,王砚缓缓呷了一口:“呼噜呼噜,噫呜呼。姚庐已经拿到,你们这两个番子速速招出实情。”
  丁威和假粮贩皆一动不动,恍若泥塑。
  王砚冷冷一哼:“上夹棍,把姚庐夹一夹。”
  衙役飞快扛上夹棍,姚岐失色膝行两步:“大人审他们,为什么夹舍弟?”
  王砚淡淡道:“本部院要看看,这两个奴才心里,是主子重要,还是秘密重要。”
  姚岐一愣,刚要再张嘴,立刻也被塞住嘴拖开。衙役们迅速夹住了姚庐,甫收绳,假粮贩突然呜了一声:“住手!”
  丁威一撞他,截住他话头:“草民并不认识这位公子,也不知大人的意思,只请大人休要伤及无辜。”
  王砚神色一厉,一拍扶手:“两个番畜,还在本部院面前弄鬼!噫呜呼,尔被本部院灌下药时,早已交待了一切,这个姚庐就是你们的王子!”
  丁威与粮贩先后浑身一晃,似受到极大的震撼,迅速互望了一眼。
  王砚咄了一声:“这姚庐在尔等番畜口中是什么妖神之子对吧,呼噜呼噜,再不从实招来,本部院就把他夹成纸!”
  衙役猛收夹棍,假粮贩失声道:“住手!”
  丁威低吼:“沙尔胡!”
  假粮贩满脸痛苦地闭上眼:“莫丁,就让我继续做这个告密的人,承受天帝的全部责罚吧!”
  丁威悲痛地再喝:“沙尔胡!”
  假粮贩闭着眼别过头,似不愿再看他,丁威怒喝一声,一头戗向地面,被侍卫死死按住。
  王砚又慢悠悠抿了一口茶:“尔等若敢什么都不招就自尽,本部院就不止夹姚庐了,本部院会把姚函姚岐姚庐都先夹成纸,再搓成拉条。”
  假粮贩再颤抖了一下,叩首:“侍郎大人,王子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也是不久前,才找到他们。这些事,都是我们做的。我可以招,但我们东真王族,只剩下三位王子了,请大人允许我用自己的命,用我和莫丁的命,换王子们的性命!”
  丁威怒声大喝:“沙尔胡,你这傻瓜,你说出了我族仅存的三位王子的秘密。这些官和他们的皇帝,怎么会放过他们!我们东真王族要绝后了!”
  假粮贩再浑身一震,也嘶吼一声往地上撞去,被侍卫拉住。
  兰珏亦端起茶盏润了润喉咙。
  丁威布满血丝的双目蓄满泪,定定望向姚岐和姚庐。
  “王子们,你们卑微的奴仆堕入了这些狗官的圈套,只能祈求在天国相遇时,再服侍你们了!”噗地喷出一口血。
  侍卫即时扣住他下巴,往他的舌头上洒进金创药。
  假粮贩看向屋顶,嘴角也淌下鲜血,喃喃:“天帝,我们没有守护好老王子,让他被中原的狗官所害,现在又葬送了东真国最后的血脉,请让我的魂魄灰飞烟吧……”另几位侍卫掰开他的嘴,将沾满金疮药的布团塞进去。
  王砚再抿了一口茶,示意将这二人拖到一旁。
  “真是一场拿命唱的好戏。最后的血脉,仅存的三位王子。嗯,本部院等害了你所谓的老王子姚丛,然后要你们刚才的这番提醒,才确定还有姚函姚岐姚庐三位小王子。想着最后多编点,编不圆了吧!呵呵,沙尔胡,糊弄尔傻。傻小子,你但凡眼没瞎,都该看出了,这二人死到临头还拼了命要弄死你跟你的两个哥哥。你还不说实话?”
  张屏接着道:“姚家阖府,在这些人眼中,从来都不是人。若非为了和王墓的宝藏,你们全家早被灭门了。他们此时,只是以为王大人当真把你当成了王子,罪魁祸首,便尽力证实这一点。用你们兄弟三人的命,保护他们真正要保护的人。”
  侍卫又取出了姚庐口中的布,姚庐死死看着丁威和假粮贩,双唇张合几次,方才发出声音。
  “我爹……是不是你们杀的?叔父和你们,当真是要利用完后,再杀了我们?”
  丁威和假粮贩满脸的神情突然全部化无。这一无所有,却胜过最冷的寒。
  姚庐打了个激灵。
  王砚温声问:“谁是你的叔父?”


第159章 
  退堂后,谢赋与县衙众吏跨过门槛,方觉双腿僵硬。廊外明晃晃的日光甚是刺目,下得台阶,站在天光下,仿佛从浓夜梦中陡然醒来。
  众人在堂外缓缓踱步,都想说点什么,都又说不什么。
  突有一小衙役飞奔而来,将一帖呈与谢赋。谢赋打开,只见落款处赫然一个云字,立刻合上帖:“人在何处?”
  小衙役道:“已在客厢了。说请见府尹大人,小的们回说府尹大人不在衙门,他们便说请见侍郎大人。”
  谢赋颔首,即刻亲自携帖前往后堂。
  王砚正与兰珏张屏关门在堂内说话,随从皆退避在外。谢赋通报入内,呈上帖子,王砚接过打开:“云家小子来了,真是赶着凑热闹。刚说佩之你先去睡一时,事又过来了。”
  张屏躬身:“下官先请告退。”
  王砚摆手:“人手还得一时预备,正好这时空档,你也一同过去罢。云家眼下确实算嫌犯。这案子老冯办,本部院与佩之先见了云家人,他别又多疑我们聊出了什么瞒着他。”
  张屏领命,与王砚兰珏同到侧厢。王砚和兰珏看见厢房门外站着两位家仆打扮的男子,双眉皆微微一跳。
  二仆推开房门。三人入内,王砚和兰珏向上首施礼。
  张屏也跟着整衣拜倒。
  端坐在座椅上的怀王道:“王侍郎兰侍郎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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