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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终有迹-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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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与温行吵了起来。
    要说是争吵也不准确,思安是不会向人说重话的,更难得气急脸红脖子粗,温行更不会对思安厉声相向。二人有分歧,略争辩了几句,言语不合拢各自置起气来。
    事出之因却在已故景末帝后封顺义侯的俞嵇卿留下的独子身上。
    
    第68章 默认分章'58'
    
    番外九
    十年前温行得胜归朝,俞嵇卿已在东都登基,或许受此鼓舞,仍然支持俞氏皇权几个家族和一部分禁军对宣武军在朝中的势力最后聚力反扑,强弩之末焉能与雄狮悍兵抗衡,至俞嵇卿禅位前,这些阻碍都被温行扫平。
    过程当然不会没有厮杀流血,正因如此,温行早早把思安送到汴梁。
    退位之后的俞嵇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改封顺义侯,其他尚存俞氏血脉也各自改封头衔迁至汴梁,思安最小的妹妹几个月前刚以郡主之礼出嫁,夫家也在汴梁。
    思安此后再未出现于任何俞氏宗亲和旧臣面前,但总还是有人知道他仍活着的,比如俞嵇卿,比如冯妙蕴。
    新朝没有对前朝皇室遗脉赶尽杀绝,但也不会对其放任。前朝宗室无一出汴梁者,俞嵇卿几乎等同被囚禁于顺义侯府,失去自由的俞嵇卿阴郁失志,皇位与权力于他也不过是一场幻梦,甚至梦都没做多久,听说他曾试图自我了断,然而他是新朝标榜仁德的证明,温行派了一大班人轮流守着他,根本不让他寻死。就在那时,冯妙蕴辗转求人给阿禄带了封信转交思安,请求入顺义侯府。
    信自然交不到思安手上,阿禄前头拿在手,后头就交于温行,因思安软意相求,冯妙蕴与应徽宫那一批女子同被放还家中,她的家族在温行接受禅位时极力为新朝奔走,几乎未受波及,冯氏子弟在汴梁各衙门官属领差,比在前朝还得用些。
    阿禄亲自出宫用一顶小轿把冯妙蕴送入顺义侯府,冯家只对外说女儿已去了。从此,这两个与思安过去有解不开的瓜葛又都确切知道思安还活着的人,都圈于一座府宅内。
    直到冯妙蕴为俞嵇卿生下一子,思安才得知此事,也是很久之后又才知道,冯妙蕴家与俞嵇卿母妃娘家有些亲缘血脉,她与俞嵇卿从小就认识,叛乱发生之前,旧京已传要给当时为赵王的俞嵇卿议亲,冯家女在备选之列,冯家意属赵王,冯妙蕴与俞嵇卿又有从小的情分在,冯家打算为她博得王妃之位。
    冯氏并不是赵王妃候选人中家世最显赫最被看好的,后来叛乱爆发叛军很快扑向京城,赵王议亲之事暂且搁下。
    思安不熟悉京中这些关隘,并不知冯妙蕴就是备选赵王妃的冯家女,到东都之后也无人与他说这些。若是早些知道,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封冯妙蕴当自己的妃子。
    俞嵇卿在逃难时失散,冯妙蕴本以为他已经死了,从此便就死了心,家中违拗她本意将她送入宫,她报着誓死不移志要与思安同归于尽的念头,后来知道思安与她一样都是不能为自己做主的人,只想如此活下去也罢,直到俞嵇卿又重回东都,她的世界几乎分崩离析。
    俞嵇卿之后酗酒成性,对曾经镜中花一般的皇位耿耿于怀,醉后常常咒骂不休,到后来神志都有些疯癫了。燥郁和酒拖垮了他的身体,禅位后三年俞嵇卿离世。此后冯妙蕴一人在顺义侯府抚养孩子,至日前病重,又托着守卫把一封信传给阿禄。
    信还是写给思安的。她在信中说自己将命不久矣,希望思安今后能多照拂她的儿子,就看在孩子身上也留着俞家的血的份上,若是可以,希望思安将孩子过继名下。
    阿禄把信呈给温行,并十分小心以免思安听到什么风声。
    可是不知谁透露了消息,思安还是知道了。
    身为大内总管,阿禄不能只管着福宁殿,月初月末都要召集各司各局将宫中诸事分派梳理,又将上一月的账目等查看一遍,冬至过后近年,宫中诸事更多如乱麻。阿禄花了好几日给各处宫人提点,这一天又在尚宫局耗了大半辰光,回到福宁殿门口时接到在垂拱殿当差小徒弟的一个口信,他赶忙赶地迈着小步进殿中。
    寝殿重重垂幔放下,纱橱槅门也掩着,堂中和外间听候吩咐的宫女个个竖起耳朵,连纤云都一脸稀奇望着纱橱门后。
    “哟,怎么这是?”阿禄走近,纤云忙竖起手指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不是他们不要命了敢探听私密,着实真真少有的罕事,思安和温行居然好像为什么事争执起来。
    声音断断续续从纱橱后传出。
    “……又不告诉我……阿冯只这么一个孩儿,难不成害了他……”思安的声音沙哑。
    温行的声音则听着沉稳些,道:“怎会是害……此事你不用多管。”
    阿禄一听是为孩子,暗道不好,冷眼扫过屋里的宫女们,让她们都各自做事去,又恨铁不成钢瞪了不务正业的纤云一眼。
    思安着急了:“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听话……嗯?”
    思安呼吸急促起来:“不成……啊……你怎么能这样……唔!”
    “若不想……我会着人去办的。”
    “你……哈啊……”
    往后思安被欺负得凄凄惨惨再没一个整音。
    待里头渐渐歇下,阿禄估摸着,才清了清嗓子对里面道:“陛下,方才垂拱殿传话,说崔相公已经到了,求见陛下。”
    槅门推开,温行一面系着里衣的带子一面跨出来。
    薄衣下显出他挺阔胸膛的纹路,隔扇门后的垂纱挑开一半,床上伏着个人,半截雪白的手臂搭在榻边,帐中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弄得纤云这样伺候惯了的都老脸一红。
    “备水。”温行道。
    思安扶着榻挣扎支起身子,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同……”他抬头看见温行只着里衣,眉头皱起来,“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才刚好些,受风怎么好。”说着竟顾不得自己全身发软,要下床给温行拿外袍。
    他手脚都还不利索,鞋子穿不起,赤足落到地上,温行折回榻边又把他塞回被子里,自己披了袍子道:“你又忙什么,地上不凉么。现下外面有事,等你想好咱们再谈。”
    思安裹在被子鼓着腮帮子,温行被宫人们伺候着去汤殿沐浴更衣。
    当晚天色擦黑温行也没从垂拱殿出来,崔瑾呈和几位后来奉诏入宫的大臣据说也没出宫,想来是朝政上什么要紧的事,福宁殿与垂拱殿毗邻,思安远远瞧着垂拱殿外似乎还有宫人提着灯笼来往,殿中的灯火也未熄灭,着人去前面问,温行只传回一句话让他早睡勿等。
    囫囵眯一晚上至天明,第二日垂拱殿亦是大臣出入频繁,隔一日在紫宸殿上朝,过午又回垂拱殿,而后一连几日温行都没有回福宁殿。
    思安头一两晚还让人去问,后来温行派人取了些换洗衣物等到垂拱殿安置,便不再问了。
    先起了龃龉,过后话没说投合就一个不见一个不问的,要知道平日两人好得什么似的,这么多年都少有各分一处的日子,在福宁殿宫人看来,可不就像两人赌气了么。
    又过了几日阿禄实在看不过眼,趁思安让他打发太医院派人给冯妙蕴看病的时候,琢磨了一套话。
    “奴瞧冯夫人也未必就不好了,太医院去看过,兴许没得几日就好转。”俞嵇卿始终未娶妻,冯妙蕴这么不明不白跟了他,他们的身份也不能像平常一样论嫁娶,直到如今,也只能称冯妙蕴一声冯夫人。
    仿佛知道他话头一开要说什么,思安瞧他一眼,自转开脸没接话。
    阿禄只能巴巴地继续道:“所以犯不着,您要担待小辈那办法多的是,这过继嘛……就算过继也可以让其他宗族里没孩子的过继,往后您多过问一二,多派些人教养照看也是一样的。”
    为保护思安,福宁殿从来严密不让外人轻易得见,而俞氏宗亲和前朝旧臣之种种,温行怕勾起他从前放不下心结,更不许人多提半句。
    这孩子有那样的爹娘,身份也尴尬,阿禄认为温行一定不希望思安与他亲近哪怕一分半分。
    思安还是没个回话,自己走到内室打开墙角的雕漆大衣柜,从里面取出几件衣服,又走到南壁下的大箱子前,打开翻找一通,整个屋内搜搜捡捡。
    他不啃声,阿禄只好巴巴跟着。
    “陛下最听郎主的话,哪一次不是您说两句就什么都依了,老这么闷着扯不开也没个意思不是。瞧这些天垂拱殿里灯火都到三更才熄,陛下一定在忙着政事,没有您在一旁,肯定又忘了多保重身子。”
    思安闻言身子一停,复又至衣柜前抬手把放在最顶一件厚斗篷取下来。
    “胡说,陛下哪里随意听人摆布,我说不行他可不听。”思安道。不听就罢了,还用那种法子逼着人答应,想到此处脸上一热,思安低头把大斗篷并先找出来的几样物件都装到绸布包里。
    阿禄听他语气有松动,只想劝得他这会儿撇开这口气去,忙道:“一时半会儿抹不开,往后还好慢慢地说。”
    思安不置可否眨眨眼,把包好的绸布包往递给阿禄,道:“送去吧,嘱咐那边的人小心伺候。”
    阿禄一瞧,原来包里全是温行在福宁殿用惯的一些东西,那件崭新的貂皮大斗篷,还是思安今年特意选了幽州进贡的皮子让做的。
    阿禄喜道:“诶诶,奴这就送过去,天凉衣上身,陛下心里再清楚不过。”
    思安被他开花儿一样的笑闹得直起鸡皮疙瘩,嗔怪他一眼。
    耳边伴着风声响起一阵琴音,宫人们都好奇,侧目凝神寻声源朝窗外望,福宁殿距离嫔妃居住的后宫有些距离,况且嫔妃中倒没听说谁擅琴的,琴声如此清晰,只能是从垂拱殿里传出。
    阿禄的脑袋都快埋到胸口。
    思安听着声音又见他这般心虚,还有什么不明白。温行在垂拱殿住了好些日,也没见他来劝和,怎么偏偏今日来了,思安道:“是谁在垂拱殿?”
    思安一贯都是温和的,阿禄跟了他不只十年,从没见过他的目光如此蛰人,冷汗都流到脖子里。
    
    第69章 默认分章'59'
    
    番外十
    几日前留在垂拱殿伺候的小徒弟跑来告诉阿禄,常宸妃带五皇子去探望陛下,还跟着一个常家小辈,是个少年郎,说是宸妃娘家子侄一辈,要给五皇子当伴读,特意带来请陛下过目。
    “常小郎君细眉俊眼的,虽然话不多,但陛下问话时偶尔抬头,水灵灵的眼睛伶俐得很,瞧身段姿容都不一般呐,倒不像真来给五殿下当伴读的。”小徒弟嘴里的“伶利”可不单是夸人,这些事在宫里本也不算什么,投君所好,邀君之宠,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底下人为了宠幸多动脑筋属平常之事,何况还是后宫。
    温行刚登基那几年,眼看后宫妃位多虚悬,外臣也没少动过献女的心思,有些人知道他有那么一好,福宁殿里还有个男人,便搜罗长得俊俏的少年送来,温行那时心思都扑在政事上,对这些连看也不多看一眼,时间久了,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添,福宁殿里倒是屹立不倒,大概便知是要专宠了,温行待臣下不算多么严苛,决断却也是说一不二的,绝不会允许他人胡乱插手宫廷,果真灵敏有眼色的人,都不再往这上面使力。
    连阿禄这样精乖惯的人,也慢慢习惯把温行身边除了思安再没别人看作当然。
    因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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