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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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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良忍笑道:“旁人总不如你床上风光。”
  冯逸想想又说:”进京为的什么?”
  花良伸手解他上衣,任那光滑白腻的肩头展露在眼前:“一来,回京复命,二来,我想上你。”
  冯逸前前后后想了想,花良也不催促,由他清理头绪,手指在穴口不安分地打着转。
  冯逸被他摸得身子发热,喘息着问:”我怎么觉得你满嘴谎话?”
  花良不置可否,望着冯逸逐渐情动的好看模样,心里一阵悸动,将他亵裤退至腿弯,口中道:“冯公子盘问了这么久,也该来办正事了。”

第24章太学(五)

  冯逸骑坐在上,似粽子般被剥了个精光,不禁打了个寒颤,汗毛都竖了起来。
  花良道:“冷?”
  冯逸说:”废话,你脱了试试!”
  花良便扶着他的腰让他趴下来,拉过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冯逸软趴趴地趴在他身上,耳朵贴着他胸膛,听着胸腔里一下下心脏的跳动,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意传向四肢百骸,冯逸环着他的脖子,低声道:“你这小贼。”
  花良摸着他光滑的脊背,一路摸向后腰,覆在他臀上问:”还疼不疼?”
  冯逸在他胸口咬了个牙印,恨恨地说:“翘起屁股也让少爷打一顿,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花良被咬得倒抽一口气,伸了两指到他口中,夹着他的舌头一阵亵玩:”还咬人,你是小狗么?”
  冯逸被他两指弄得合不上嘴,嘴里呜呜直叫,花良两指抽动起来,模仿性交的节奏在他口腔不住捣弄,冯逸被弄得口水直流,两眼泛红地瞪他,忽而身子一颤,难耐地“嗯”了一声,却是花良另一手插了两指入他后穴。
  花良在他后穴不住按压开拓,低声笑道:”后面咬得这般紧,你自己说浪不浪?”
  冯逸被他说得脸红,别过脸道:“别、别说这些话……”
  花良端详着他的侧脸,加大了手指在后穴开拓的力度,不以为意道:”我偏生爱说,甚爱你浪荡模样,先时若非因瞧见冯公子躲在马车里自渎,我又怎会夜探客栈与你有一番露水姻缘?”
  冯逸臊得浑身发红,讷讷道:“别……别说了……”
  花良引着他的手探到自己腹下,让他握着自己滚烫的阳物,在唇上吻了吻:”叫相公。”
  冯逸握着他又粗又长的东西,一阵意乱情迷,张了张嘴,额上出了一层薄汗。
  花良轻轻捏揉着他的龟头,薄茧的触感引得冯逸浑身颤栗,花良重复了一遍:“叫相公。”
  冯逸咬着牙摇头,眉目间全是春情。
  花良把阳物从他手中抽出,两指也从后穴退走,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扶住自己阳根,胯间稍稍一挺,以阳物顶开后面那只小口,混着汩汩淫水,霸道地顶了进去。
  冯逸被他猛一下弄得头昏脑涨,忍不住叫出声来,花良趁机催促道:”叫相公。”
  “相……啊!不!”冯逸硬守着灵台尺寸清明,咬紧了牙死活不肯叫。花良没给他多少时间喘息,按着脑袋翻天覆地一阵吻,舌头在口腔中大肆搅动,吻得冯逸口水直流到下颚,同时不住挺身,下身在他肠道里抽动起来。
  冯逸还记着先前被骗之事,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地问:”你到底……是不是……刑部……嗯……还是东宫?”
  “都没关系,”郁鸿雪九浅一深地磨着他,”北衙。”
  冯逸哼哼唧唧道:“又骗我呢?北衙令牌哪里有个’杀‘字?”
  花良低哼一声,道:”你又没见全。”
  冯逸轻咬他耳垂,含糊道:“到底是什么?”
  花良抱着他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埋在他体内的巨物也因而猛地一旋,把冯逸顶地一声尖叫,眸中不意蓄了些水汽。花良上下牙关拉扯着他胸前红豆,间或道:”你猜猜看。”
  冯逸被他啃地酥酥麻麻,不由自主地挺起上身,把乳尖往他唇边送,双腿也自发盘到他腰上,好让后面插得更深:“我……嗯……不知道……”
  花良伏在他身上,动作大开大合起来,阳物似铁杵般一路捣开冯逸的身体,一直插入甬道深处,一整根没入就全部抽出,再顶再抽,冯逸被他顶得要失禁般既难受又兴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断断续续地叫,直叫地双目含泪,喉头阵阵呜咽,他的肉根已禁不住淫水直流,抵在花良腹部,蹭地那里晶亮一片。花良抹了满掌那液体,送到冯逸嘴边,示意他去舔,冯逸已被操得晕头转向,一面扭着身体浪叫,一面以舌尖在他掌心轻轻舔舐。
  花良也不说话,呼吸急促地狠狠干着,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混着肠道里咕唧咕唧的水流声,俱似催情药一般叫人情乱。冯逸股间一阵阵发麻,双目失神地望着房梁,浑身肌肤发红,好似离岸的鱼般张大着嘴,双唇不住翕合,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叫到后来嗓子都哑了,随着身下的抽插冲刺而到达高潮,乳白的黏液一道接一道喷涌而出,阳物抽搐着射了两人一身。
  花良将落到冯逸胸腹的液体舔去,调笑般道:”存货这么多,怪不得昨夜要上青楼。”
  冯逸眼神迷离地望着他,犹在喘气。
  花良摸着他的脸颊喃喃道:“你浪不浪?”
  冯逸没缓过神,下意识重复他的话:”浪不……浪……”
  花良下身涨得厉害,他将自己的东西从他体内拔出来,将冯逸翻了个身,让他背朝上地趴着。冯逸正脸贴着枕巾喘息,又觉双腿被人分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穴口,他吓了一跳,沙哑着声音推拒:“别……明日卯时我还得……啊——!”
  却是未等他说完,花良已不由分说地冲了进去,那肠道因高潮而愈发柔软,紧紧地搅着深入其中的粗长阳物。冯逸被他干的时昏时醒,起先还以卯时要见先生为由不断哀求,后来便毫无意识地追寻极乐,不住把屁股往花良分身上送,直被折腾到晨光微露,才终于沉沉睡去。

第25章太学(六)

  第二日冯逸果然睡过了头,眼睛一睁,窗外晨光大盛,一看至少就是辰时,花良早已不见踪影。冯逸匆匆忙忙起身,下床时腿软地直打颤,差点没摔个狗吃屎,身上倒是干净,里衣穿得整整齐齐,想必是那人事后做了清理。他也顾不得吃早饭,洗漱后推门而出,隔壁那个益州人正在井边打拳,见他出门神色有些怪异,冯逸没想太多,匆忙打了个招呼,直往前头书院奔去。
  经过一夜大雪,空气稀薄又清新,寒意化出无数触角直往人袖口领口里钻,檐上或有莹白噗噗地往下掉,庭院中积雪深厚,偶尔几排鸟雀小脚印。
  冯逸一脚深一脚浅地跑,不多时就到了太学书斋,雕门紧闭,廊下挂着件蓑衣,还在簌簌地滴着雪水,他叩了叩门,扬声道:“学生来迟,请先生责罚!”等了一会儿,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冯逸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这是老头儿要立规矩,只得侧身让到一旁,不声不响地罚站。
  太学正放冬假,前头没多少人走动,满庭初霁新雪,四望皓然,腊梅似乎在一夜间蓄足了力气,今晨肆意绽放,风动时搅起一院花香。冯逸拢袖站在廊下,欣然嗅着梅香,倒不觉罚站有多委屈。天幕蓝得澄净如洗,长空中忽然遥遥一只孤单雁影,冯逸讶然望着它飞翔的身影,转眼那孤雁却又从院邸上方的那角碧空中消失不见。
  又不知多久,冯逸已冻得鼻涕直流,才有个仿若洪钟的年迈声音喝道:”冯子昂!”
  “哎!”冯逸连忙应了,推了门进去。
  韦述正端坐在桌后瞪他。
  冯逸吸了吸鼻子,一揖到底:”学生来迟,请先生责罚。”
  见他冻得双耳赤红,韦述哼了一声,指了指桌前那盆火炭,喝道:“那儿站着去!”
  冯逸心里一松,知道这页就算翻过,蹲到火盆前暖手,却听韦述教诲道:”光阴似箭催人老,日月如梭趱少年,要知惜时啊。”
  冯逸忙站起身,恭敬道:“是。”
  韦述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烤火,冯逸便重新蹲下,老头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最后叹息道:”我年轻时同样贪乐,不知虚耗多少光阴,若能早些醒悟,今生成就恐也不止于此,此后再想补救,一只脚却已踏进棺材去了……”
  冯逸被他说得满脸通红,诚心诚意地起身一揖到底:“学生知错了。”
  韦述见他悔过,颔首道:”你已是一州举子,大经小经该念的应已诵记,老夫却也无甚可教,站近些,我且赠你一句话。”
  冯逸走近几步,韦述于砚上舔了舔笔,而后挽袖落笔,先写了一竖,再写一点一撇,慢吞吞写了十几笔才将第一个字写出。冯逸将那字念出来:“當?”
  韦述道:”不错。为人君、为人臣,为人父、为人子,世上之事,左右不过一个‘当’字。莫急莫急,待我将这句写完。”
  韦述工工整整写完,道:“冯小子,你来念念。”
  冯逸依言念出,却是八个字——當行則行,當止則止。
  韦述道:”为人君者,修官上之道,象其道于国家。为人臣者,上尽言于主,下致力于民。为人父者,传伦授义而行公道。为人子者,养亲友朋而齐家。国器如家室,君臣若父子。道德出于君,制令传于相,事业程于官,百姓献之力。天子守国,所赖规矩、法度,而规矩法度的运行,又靠臣民的明理德行。人,乃国之所倚。行止各有其时,怀应有怀之心,言当言之话,当所位之责,才不枉一番苦读进仕。”
  冯逸脸上若有所思。
  韦述毫不留情道:“你出生富庶,又在江南温柔乡长大,养得眼界狭小胸无大志……”
  冯逸冷汗涔涔:”我……学生惶恐。”
  韦述又道:“你为何进京来?”
  冯逸踟蹰一阵,小心翼翼道:”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说话时韦述一双老目精光四射,直盯着他看,好似要看到他灵魂里去,冯逸被那眼神吓着,越说底气越不足。
  韦述冷笑一声:“想好了再说。”
  冯逸心道老头子果然厉害,牙一咬,坦诚道:”为了当官。”
  韦述闻言反倒颔首,缓缓道:“当一个好官。”
  冯逸忽然福至心灵,原是老头子不欲他放空话。
  韦述见他神情,捋须微笑道:”常怀赤子之心,做好当做的事,敢说当说的话,做一个好官。”
  冯逸这回才打心眼里服了他,收敛玩闹心思,一本正经地跟着韦述学。只可惜时间太短,此时距礼部会试已不足两月,韦述不可能似夫子上课那般一一详尽,只挑了一本大经,叫他试着从头到尾再注一遍。
  一本经书,冯逸若似从前那样不求甚解,最多一个月也就注完了,而被韦述敲打后,他心里忽然有了些别的东西,就似一张明丽山水图忽被人点了几笔惊涛,顿时呈现出激荡又昂扬的姿态来。
  冯逸终于下定决心用功,就算是临死抱佛脚,也要悬梁刺股满怀诚意地抱一回。
  自此真就每日去韦述书斋中点卯,老头子记自己的史,冯逸就在旁给经书做注,而书页边角上已有不少韦述自己的注解,两相对照下来,如有不懂的地方,再拿去向老学士请教。而韦述年纪已老,经不住久坐太学,每每酉时就要离去,冯逸便回房点上油灯,继续温习。
  木棋儿在旁给他挑灯续水,眼见这不成器的少爷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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