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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立_借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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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有些羡慕地看着那身衣裳,他觉得穿起来一定很暖和。
    不过当魏元宝注意到这人的长相的时候,他又觉得更加羡慕了,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为什么就有人能生得那么好看呢,居然比桃花还更加好看。只是盯着看了一小会儿,魏元宝便发觉那人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赶紧低下头猛吞饭。他被那双沉静的眼眸一看才觉得自己好像太失礼了,想来这也是个他惹不起的人。
    这个让魏元宝看得移不开眼的人叫做张福海,是皇帝身边一个服侍的太监,年纪确实不大,今年也不过刚刚十九,但这宫里大部分人见了他还是要恭恭敬敬称一声“张公公”,因为他师傅便是杜堂生杜总管。
    张福海最初往那边看的时候确实是因为魏元宝的视线,在宫里做事的人多半都是机敏的,不机敏的多半都已经死了,剩下的那些不见得能活得长久,这是个一不留神就会掉脑袋的地方。张福海年纪虽轻,但却是跟着杜堂生那种老人精长大的,阅历自然是不一般。
    被魏元宝这么傻愣愣地盯着看,自然是隔着很远也能察觉到的,不过视线刚往那边一转,就被捂着双腿之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刘三武填满了。
    张福海只是眯了一下眼,就立刻有人过去把刘三武从地上拽起来押到张福海面前,然后一把把他按到地上,这一下子的力气足够大,冬天人的骨头本来就是脆生生的,刘三武的一双膝盖就这么直直戳在地上,这一跪便不知道是不是还起得来,刘三武一下子就被吓跑了神,愣是一声也没吭,只是一个猛劲儿把脑袋往地上一磕,尽管他不晓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事。
    又有一个侍卫上前来,用带着泥的靴子踢了踢刘三武的脑门,示意他抬起头来,连眼皮都没动地随意打量了一眼他满是灰的脸,又使劲往上踢了踢刘三武的脑袋,要他跪好了。
    “你在做什么?”
    张福海不急不缓地开口,他的声音要比寻常的宦官低沉许多,但甚是清冷,听得刘三武头皮都发紧,赶紧把两只手撑在泥土地上,低垂着头不停重复着“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他努力向上抬着眼睛,可是最多只能看到张福海的下巴。
    听着刘三武这么说了几十声,张福海才阖眼叹了口气:“只是问你话而已。”
    话音刚落,刘三武一下子闭了嘴,只是剩他急促的抽气声和牙齿打颤的声音怎么也收不回去。
    张福海就眯着眼冷瞧着他,从他额前吹过的寒风也吹不得他的一根睫毛动一下,好在没多久他就对刘三武说:“起来。”
    听到张福海这么说,刘三武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挣扎着就要往后退,生怕再是一个不如意。
    张福海没看刘三武的一脸惶恐,倒是瞟了一眼刘三武腿间长着东西的那个地方,这一瞟虽然只是一瞬间,可那视若他胯下无物的神情吓得刘三武又是一下把头磕在地上,还不敢开口向张福海求饶,他是经受不起说错话的。
    还没等他磕完第二下头,张福海就走了。
    在边上一直沉默着不敢出声的魏元宝一众人,赶忙上前去扶额前已经血肉模糊的刘三武,团团把他围了个严实。
    刘三武还在哆嗦着发愣,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一个腿软又险些倒到地上去,多亏刚才与他斗嘴的青年伸手护着他的两膝,刘三武压在青年的手上,单膝跪住了。
    魏元宝看着那青年人抽回自己的手轻轻甩了甩,然后开始细细给刘三武查看膝盖上的伤势,就寻思着要为他找些东西来处理一下额上的伤口。
    他刚准备轻轻松开刘三武的胳膊,一抬头却被张福海回望的侧脸恍了片刻。
    魏元宝能感受到刘三武的颤抖,那抖动的胳膊带着他的手指也开始发起抖来,这种感觉一直从手指渗透到心里,他知道自己是不该看的,可是眼神却是移不开,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张福海直到他的嘴角向上勾起来,冲自己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去。魏元宝怔怔地盯着张福海的背影,心里虽然觉得他不爱笑,但其实比平时见到的那些宫里的人要好上很多。虽然刘三武伤得很重,但多半是他自己磕头弄的,那人也没真把他怎么样。
    这一天,魏元宝两次接连被吓了一跳。
    第一次是在魏元宝为刘三武借到沾了水的素白帕子和用黄纸包着的药粉时,因为将这些东西偷偷塞进他手里的,正是那个先前对他翻过白眼的小宦官。
    至于这第二次,魏元宝是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发现自己好像忘不了那个人的笑容了。
    
    第二章
    
    张福海今日本是不想走动的,昨夜才过了一更天就睡不着了,早上天刚蒙蒙亮就翻身起来想着要去跟师傅告假,昱央宫那里少了他服侍一日也无大碍,陛下并不是严苛之人。
    谁知还没有等到他洗漱好,杜堂生那边就已经派人来敲他的门,说是今早不必去陛下‘身边服侍了,催着他赶紧去焕玉台准备。原是有点厌烦那张嘴闭嘴都是“杜总管说”的小宫女,但一听到“焕玉台”三个字,张福海便知道这次告假是怎么也不可能了。
    是怀山郡的那位长公主要来了。
    先帝昭康帝在位仅二十年有余,西去时尚且不到四十,子嗣稀薄,总共只有三位公主,一位皇子,其中皇子名映辉,八岁那年就做了皇帝。怀山长公主是先帝长女,与小皇帝同是尹采兰尹婕妤所出,而尹婕妤逝世后,一双儿女则交由皇后尹晋兰抚养,宋映辉即位后追她封为合禄太后。
    先帝对长公主甚是喜爱,取“坐享万千山林之利,尽原四方川泽之益”的意思,赐名享原,尚不足月时便封其于怀山郡,又于桑灵内兴修长公主府。然而直至先帝逝世三年后她才初次出宫前去封地,长公主府更是至今也都没住过一次。
    怀山长公主年长当朝皇帝七岁,如今已是二十有二,却尚未婚嫁,而其余两位长公主中,赫城长公主早已远嫁北方,最为年幼的墨邑长公主也于去年里下嫁大司农郑锲之子。
    既未许配驸马,怀山郡的上下政务一直以来都是由长公主一手打理。些许年前,曾有一众位高权重的大臣要长跪太皇太后宫前,求太皇太后为怀山长公主赐婚,认为于情于理都该为其寻一位驸马,将怀山郡交由驸马管辖。
    其中为首的是尹沉婴尹相,这尹沉婴是尹太后的堂弟,也是怀山长公主生母合禄太后的同母兄长。
    太皇太后本是有些犹豫,她想怀山也是到了嫁人的时候,可外面的大臣刚刚从早上跪过午后最毒的那轮太阳,没等来还在犹豫着的太皇太后,反倒是先等来了风尘仆仆的怀山长公主,她年纪虽不大却也是行事凌厉,拔剑便要在其舅父和群臣面前自刎,说她宋享原的驸马是要自己挑的,她宋享原的封地也是要自己管的。
    每逢怀山长公主入宫时,小皇帝总是提前差人去焕玉台细细打理,长公主入宫后通常是要先在那里与他先上见一见,而后才去参见太皇太后和尹太后。
    这时候最是辛苦的要算是贴身服侍皇帝的侍女和护卫,他要比平时早起上很多,然后便带着人在膳房和焕玉台之间不断来回。虽然怀山长公主是时常入宫来的,但毕竟还是见不到的时间多一些。
    张福海是四年前跟着师傅开始服侍皇帝的,从那时起打理这焕玉台的次数便是数不过来了的,未到午膳时分就已经收拾妥当了,准备像往常一样去到昱央宫里跟他师父说一下焕玉台那边的事。
    不过今天也许是他来得早些,小皇帝还正整理着头发,平时他来的时候遇到的大多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小皇帝。
    现在,他正坐在榻前,身旁有一个手捧托盘的侍女,她小心翼翼捧着的正是皇帝的金冠,而他身后又站了一排手持玉梳的侍女,正细心理着他的每一缕头发。虽然他就是懒散地靠在那里,但依旧能看出是个相貌堂堂的少年人,眉目之间都和怀山长公主很像,貌美得要散发出光芒来。
    走了个神想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张福海是第二眼才扫到他师傅站在哪里,他先是对皇上行了个礼,再简单说说焕玉台那边已是妥当了,再行个礼后正准备退下,突然被小皇帝叫住了。
    “小福子,你等等,朕有事想要你去做。”这么说的小皇帝正是满脸的笑眯眯。
    “是,陛下您吩咐。”小皇帝说什么他都是要去做的。
    “皇姐说过今夏之前就要修好环星阁的,但朕许久没有去过碧娥山了,从在这里到那里,乘步辇也要好些时候,可朕这次就想让皇姐知晓那环星阁修得如何了……”话说到一半,小皇帝就想去理自己的领子,可手还没伸到一半就被旁边的杜堂生的一声轻咳给咳住了,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得好,就那么悬空举着,话也不直接往下说了。
    张福海觉得若是自己不接下去,小皇帝宁可去玩袖子也是不会再多说了,只得道:“奴才这便要去北苑的。”
    “小福子,环星阁是不是刚刚好就在北苑?你便顺道替我看一看吧!”
    “是。”
    张福海还是恭恭敬敬地颔首而立,不过他确实是看到了小皇帝满脸皆是“小福子真是甚得朕心”,正准备认命告退,又被小皇帝给叫住了。
    “小福子,你不觉得外面有些冷吗?”
    张福海一条腿迈出昱央宫宫门的时候,突然间觉得从这里到环星阁,真是一条无限长的冷飕飕的路。
    “您当心着些,天气冷。”跟在一旁的侍卫将手中的暖炉递给张福海。
    “环星阁快要修成了吧。”张福海接过暖炉,问道。
    “不出一两个月就可以了。”
    “嗯。”
    张福海的脸色总是有些苍白,杜堂生当年收了他这睡在自己府邸外墙角的孤儿做徒弟,就是看好了他这苍白的脸色,一看就是要做个好奴才的,什么人配上他这么个奴才,要凭白多出好几份威风。
    所以这孤儿从小时开始就是被杜堂生按着好奴才的样子养的,还取了“张福海”这样一个一听就是要做好奴才、大奴才的名字,张姓是随了当年受杜堂生的指示,然后把他抱回府里的那个老马夫。
    可惜后来的张福海长得高了些、五官深邃了些,自己瞧着便已是有些威严了,不过还是听使唤的,做事也利落,杜堂生虽然有些不满意,也许还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但能压制这么个徒弟多少是有几分面子,而且有些事他只有交代张福海去做才放心。
    手炉里的木炭是新添的,炭身通红,就算这样,也没把张福海的脸色染红润半分。他却是有些热。刚伸手挑开轿子侧面的帘子的一角就有风从外面灌进来,张福海为这扑面而来的冷风眯了眯眼,又把帘子挑开更大的口子来,风反倒是小了。
    从这向外看,他瞧见一个佝偻着的背影正在前面抬着自己这轿子,一步一摇晃地向前挪着,“吱呀吱呀”的声响原本是轿子摇着晃着发出来的,可抬轿人只有薄薄一层的鞋底让张福海觉得这声响也许是那人弯曲的脊梁发出来的,只有骨头发出的这种声音才会让他感觉如此刺耳。
    撩上帘子,一顶灰蓝色的轿子就在暗红色的宫墙间晃晃悠悠地前行着,一转弯儿就瞧不见了。
    北苑人多嘈杂,张福海其实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地方,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在地上闹腾的人。还没等他说什么,身边的侍卫就把那人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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