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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还想弄他呢,让我拒绝了。”贝勒爷亲手关好门,让刘影坐下。
“千万不能给他,他那身子骨,对付家里的三个女人都够呛,这不是耽误人幸福么。”他也替大哥担心,可偏偏人就是戒不掉大烟,又特别好色,才三十好几,身子就给掏空了。
载堃锁紧眉头:“他都差成这种地步了?”
载渝无奈的说:“可不是,最近几个月更不行了,天冷就缩在家里不出去,半天都躺炕上,刚抽完还能有点儿精神,我们都喊着让他戒,但他真的戒不掉。”
刘影听到这话,就忍不住插了一句:“之前见到雁公的时候,他气色还挺好的呢。”
“估计是刚抽完,你啊,以后要睁大了眼睛找男人,抽大烟,赌钱,隔三差五逛窑子的千万不能跟,得找能养得起你的,长情的爷们。”载渝说完便端起茶,喝了一口,是子爵专门买的印度红茶,回味甘甜,挺好喝的。
小影子苦笑着:“我这样的,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到的,人家都乐意找美少年,我既不美,也并非少年了。”
“美少年都是一时喜欢,真要贴心贴肝的还得是懂事的,我们家芙蓉就是,总有一天你也能遇到知心人的,你还真和堃贝勒说的一样,挺可爱呢!”
“我说的没错儿吧,刘影,你先前答应得好好的不去上海了,怎么临时又变卦了?”他问道,希望能听到对方的真心话。
刘影低垂下头,小声说道:“我反复考虑过了,觉得还是去上海好,我想多见见世面,多认识点儿人。”其实他是不想再裹乱了,必须把自己从这团乱麻里择出来。
“你想好就成,如果呆不习惯,尽管和子爵说,他不会强留你在那儿的,毕竟你也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南方的水土不一定能习惯。”载堃怎会看不透他的心思,索性顺坡下驴了。
小影子“嗯”了一声,这才抬起眼看贝勒爷,心中纵有千般不舍也无法直接表达,因为看到凯尔索对自己信赖的眼神,他就再也不能鼓起勇气“偷汉子”了。
这天晚上,贝勒爷做了个特别美的梦:
他坐在大床的中间,炕桌上摆着美酒,他一边饮酒一边兴致盎然的望着对面的两位“美人儿”,那儿已经蓄势待发了。
凯尔索穿着黑色的蕾丝长袜,绝美的身体勾人视线,斜依在枕头边,懒洋洋的说:“您别喝了,和我们一起做点儿开心的事儿吧?”
坐在床边的小影子身披白纱,水嫩轻盈的身子一览无遗,他噘着嘴道:“贝勒爷,我们都等急了。”
载堃乐得合不拢嘴,放下酒杯说:“来,让本贝勒爷好好疼爱你们一番!”
二人撒娇一般的爬了过来,一左一右的靠在他怀中,让他觉得周围的温度都跟着升高了,立马就搂着凯尔索接吻,还不忘抚摸小影子漂亮的腰身。。。。。。
贝勒爷刚梦到兴头上,就被子爵唤醒了。
“您干嘛呢,做梦还不老实!”凯尔索无可奈何的说,自己刚睡着,就被此人搅合醒了,裤子还被扯下一半,不由分说就要进去。
载堃方才睁开眼,望着庶福晋傻笑:“呵呵,没啥,肯定是梦见和你那个了,既然脱了,咱们就做吧。”
“天都快亮了,做完还能起来吗?”凯尔索有些犹豫,今天他还要去给客户送礼拜年,起不来就耽误事了。
“管他呢,反正只有你一个,又不会累死我!”他嘴上说着,就趁机会爬到了凯尔索的身上,脱下了睡衣。
“您还想有几个?”子爵白了他一眼,显然有些怀疑刚才对方的梦里究竟出现啥了。
“就你一个!”他嬉皮笑脸的说道,心里却有些遗憾,如果能把那个梦继续做完就好了。
即使男人娶到了嫦娥,也很难满足,因为强悍的男子天生就乐于征服不同的伴侣,进而诞下更多后代,这可是他们人生中一等一的大事,所以努尔哈赤才有了这么多子孙,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两人脱了衣服躺在炕上,搂着彼此的脖子接吻,亲了一阵,子爵忽然红着脸说:“我们今天试试后面吧?”
“啥?”贝勒爷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
凯尔索松开双臂,趴在了床上,脸上发着烧,比他们头一回在一起时还要紧张。
载堃恍然大悟,开心的低吼:“上天眷顾我啊,宝贝儿……我一定让你舒服了。”
“别让我疼!”他睡前特意洗了澡,后面也弄得很干净,就是准备要满足此人的,尽管不乐意承认,他其实很怕自己的男人移情别恋。
贝勒爷满口答应,为了让凯尔索不难受,他得找能润滑的东西,遍寻四周就发现梳妆台上放了一盒美国产的凡士林,马上就拿过来抹在手上弛。
趴在枕头上的子爵咬着下唇,他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儿屈辱,果然搞后面是件很奇怪的事儿,但既然答应了,咬着牙他也得坚持到最后,被手指戳弄的地方痒痒的,有些发热,他情不自禁的撑起了腰。。。。。。
欢爱之后,载堃帮他体贴的用毛巾擦干净,才笑着问:“挺舒服的吧?”
“后面好痛!”他抱怨,委屈的躺倒了,却无法否认。
“慢慢的习惯就好了!”贝勒爷躺到他身边,帮二人盖好被子,忽然又联想起被自己辣手摧花的小影子了。
“您如果喜欢上别人,一定不要隐瞒我。”凯尔索忽然说道,现在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没了初识时的热情,每天都为了赚钱养家,教育子女忙碌,他这人又比较木讷,或许会后知后觉呢。面对这么个男人,能完全放心是不可能的,但栓得太紧又会让载堃不自在。
贝勒爷苦笑:“怎么突然这么说?”这话让他有点儿心虚。
“福晋还在的时候,不反对您再娶其他女人进门,所以我也不应当阻拦的,您毕竟是大清国的贝勒爷,不是我们英国子民,我不能用其他国家的观念来看待您。”他和此人在一起的时候,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载堃将他的身子转过来,捧着他的脸说道:“别胡思乱想,我不会再娶了,也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因为我们可是交换过戒指要共度一生的伴侣啊。”
凯尔索幸福的靠在他的臂弯中“嗯”了一声,尽管这可能是善意的谎言,或会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之间的感情逐步转化为亲情,那都无所谓了,因为他是诚心诚意的爱着这个男人,并打算为其奉献一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请去新浪微博观看。
☆、活在过去的幽灵
两周后,刘影离开了北京,和凯尔索,三泉一同前往上海,筹备洋行的事,三人分工合作,干得热火朝天。
刘影和三泉被派往苏州采购丝绸和苏绣。
小影子此前虽然在书本上学了些相关的知识,可还是觉得自己知之甚少,所以宁可多跑两趟,也不能浪费钱,就管布坊,绣房要了一些样品,打算带回去给子爵看,研究完之后,他们再订货也不迟。
“明天咱们再去找一些样品吧?”刘影和三泉儿说着。
两人坐在客栈的一楼边吃边聊,后天就打算回上海去了。
“嗯,明儿早起再去逛逛,累了一天了,多吃点儿,你太瘦了。”三泉忙着给他盛汤,一抬眼就看到了对面桌上新来的客人,此人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来。
坐在他们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勾引侧福晋生下女儿的无赖武海,但对方已然成了一名新军军官了,此人正用愤怒的眼神盯着他们!
“您怎么了?”刘影看出他脸色异常,却不清楚当年在贝勒府发生过的惨剧。
“等回客房,我再和你说,咱别在这儿吃了,拿上去吧。”三泉胃口都没了,就叮嘱伙计把饭菜拿进客房,然后拉着小影子上了楼。
房门关上后,三泉才敢开口:“刚才那个新军的军官是个无赖,当年勾引侧福晋生了个孩子,被福晋当场捉奸,侧福晋为了救那无赖撞柱而死,这件事儿对贝勒爷的打击很大,福晋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原来还有这种事,是不是贝勒爷把他放了的?”刘影问。
“不仅放了那无赖,还让他把闺女带走了,咱贝勒爷是个好主子啊,心善待人宽厚,但你刚才也看到了,那混蛋是怎么瞪咱们的。”三泉说完就夹了一口菜,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小影子点头,他却怎么也不能理解侧福晋为何会背叛自己的丈夫。
“以后遇见那人,离远点儿。”刘三泉是老江湖了,见过各种人,他觉得武海是个非常危险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气,显然还不能忘却四年前的恩怨。
“我知道了,刘大哥。”刘影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却因为特别忙碌,渐渐的淡忘了。
一个月后,洋行正式营业,子爵看着业务正常运转,才放下心同刘三泉回了北京,洋行里就剩下刘影和三个职员忙碌着了。
刘影是洋行的主管,三个职员一名是会计,两名是办事员(跑腿,主要是联络海关和码头,订货,接货,联系经销商和零售商)而刘影大部分时间则呆在洋行里,其他时间则会去应酬大客户,这和他的性格截然相反。
工作实在是太繁忙了,但刘影却因此得到了生命中第一个合法的休息日,礼拜天。
礼拜天洋行不办事,关门歇业。这在北京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他们的书局和洋行每天7点开门,晚上6点关门,除了春节的半个月休息,其他时间都在运转中,但上海是个新兴的城市,什么都和国际接轨,他们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四月底,梅雨季节悄悄的到来了,上海三天两头的下雨,弄堂里,洋人居住的租界区都很潮湿,让从小生长在北京的他极为不适应,放在柜子里的衣服都长了绿毛,洗干净的被褥晾在阳台上好几天都不能晒干。
他的新公寓在元芳弄,是法国人盖的,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黄浦江的景色。
全天都有洗澡的热水供应,还有先进的抽水马桶,这都是子爵亲自安排的,公寓是一房一厅带厨房的,他自己住太大了,所以就养了只梨花猫,是只两个月大的小母猫,每天给猫做饭成了他唯一的乐趣,他终于与一位小闺女亲密的同居了。
不管多忙,他每天都会去菜市买菜,主要是为了“小花”,清水煮小鱼和鸡肝拌饭是小花的最爱。
这天做完了事,洋行关了门,伙计们都走了之后,他就提着皮包下了楼,习惯性的检查了展厅的玻璃窗外的铁栅栏是否锁得牢固,一切安然无恙后,他才准备转头离开,却在路灯下看到了一个男子魁梧的身影。
原本他以为这是个路过的人,没有加以注意,但对方抽烟的姿态让他想起了贝勒爷,腰杆挺得笔直,当他把视线转移到此人脸上之时,他方才想起刘大哥说的话来。
这个男人就是武海,他穿着灰色的马褂,捏着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洋行的牌子,明显不怀好意。
要离此人远些,刘影提醒自己,但他的脚刚迈出一步,却又缩了回来,他担心洋行会遭到“坏人洗劫”,他有义务保护这里的财产,所以鼓足了勇气走过去问:“这位先生您好,如果是想来洽谈生意,明天请早吧,我们已经打烊了。”
武海掐了烟,用沙哑的嗓音低声问:“你是洋行的主管吧?”
“对,您需要订货吗?”他笑容可掬的问,实则是在拖延时间。
“我想买几瓶红酒用来送礼,明天能不能帮我推荐?”武海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