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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上官清墨淡淡打断:“不论京城再如何巍峨繁华,即便他是帝王的象征,可是他也只是死物一件,当舍则舍,若缺乏决断,最后也许放弃的就不仅仅只是一座皇城”
一声长叹,忌听风不再说话,只是放松身体朝他身上靠了过去。
上官清墨撤离京城,四月月初,各路藩王齐逼京城城外,战事眼看着似乎将要一触即发。
“阿策,外面的乱军,会不会攻破了江城,然后……就杀到我们这里来了?”光线昏暗的石洞中,姜漓卿跟阿策靠在一起,看着前方在篝火旁忙着晚膳的父母,姜漓卿直接抱紧了阿策的手臂,脸上显露着几分不安。
“不会的”阿策微微拧眉,干脆伸手将姜漓卿的肩膀搂住:“再说就算他们攻破了江城,到了京城脚下也找不到我们的,这里很隐蔽,会没事的”
“嗯……”
战事一起,受到牵连的,永远都是这些小老百姓,在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姜漓卿便带着阿策随同父母一家人全都躲进了这石洞里面,也幸好这石洞里面很大又是相互贯通的,能容纳不少的人,充足的粮食也足够让他们在这里藏匿好些时候,至于其他运气不好的人,要不是就被外面的流寇所杀,要不就是直接被人抓了壮丁,当初那个太平的碧同村似乎已经不见了踪影。
“爹娘,快来帮帮忙”
阿策与姜漓卿才说着话,一旁入口处就听得有声音传来,姜漓卿跟阿策随着姜父姜母急忙上前,却是看见长子姜海英背着个少年疾步进来,几人帮忙接下那少年人,却发现那少年人头上满是血渍,脸色也苍白异常。
“这是哪家的孩子?”姜母急忙追问。
姜海英将人放下,累得有些气喘:“之前我回来的路上遇见蒋仁义的乱军差点被他们抓了,是这孩子的随从帮我引开了那些人,救了我,可是这孩子受了伤,我等不到他的随从回来就先把他带回来了”
姜海英说着这些,姜母忙去翻找药箱来帮那少年根治,姜漓卿拉着阿策站在一旁,睁大了双眼只盯着那被兄长带回来的人,而阿策在盯着那少年看了片刻,却是有些迟疑的喊了个名字:“上官无玉?”
“嗯?阿策你认识他?”姜漓卿狐疑的扭头看向阿策。
阿策拧眉微微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所以就突然想到这个名字。
知道阿策受了伤,所以有些失忆,姜海英也不指望能从他这里问出什么。
被人带了回来,上官无玉一直睡了日跌才幽幽转醒,只是没想到一睁眼看见得居然是这诡异的地方,当下不禁一愣,只是才刚起身,耳边就听得那略微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伤没好,最好别乱动”是阿策的声音。
上官无玉赫然扭头,微拧的眉眼底透着几许戒备:“你怎么在这里?”
阿策一愣,盯着上官无玉的眼看了半响,似在确认什么,最后反问:“你认识我?”
阿策的反问让上官无玉一愣,当下更是拧紧眉宇死盯着阿策看去,但见得阿策眼底确实透着狐疑,当即上官无玉试探的问:“你……不记得?”
这一下,阿策干脆起身朝上官无玉走去:“我是谁?”
是谁?
“乱臣贼子反军走狗,你说呢?”上官无玉只是冷笑。
阿策明显一怔,而后骤然阴霾了脸色,一把掐住上官无玉的脖子:“你胡说!”
“胡说?”上官无玉冷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阿策不是!”姜漓卿突然上前,一把将阿策的手给扯开拉着人连退几步,愠怒了神色地盯着上官无玉:“阿策不是反军走狗!我看你似乎才更像那些乱臣贼子!!!”
上官无玉转眼看向姜漓卿,眸低一片冷色。
姜海英听见动静远远的从另一个洞窟赶来:“你们在闹什么?”眸光咋见上官无玉醒来,姜英立即上前:“你已经醒了,伤势怎么样?”
姜英上官无玉之前见过,对他并没有多少防备:“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姜海英一愣,眸光看向自己弟弟与阿策,遂笑道:“他是我小弟姜漓卿,旁边的这个是阿策,半年前的时候,被漓卿从外面救回来的,因为失了忆,现在只记得他的名字,别的大概都忘了吧”
听这话,再扭头朝一旁的阿策看去,上官无玉眉头一松,低低叹了口气:“随影呢?”
“他还没有回来”
上官无玉沉吟半响不再多言,直接起身便要下床,这一动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当即疼的他脸色一阵发白。
“你做什么?”姜英急忙将他按住:“你伤没好,你这是要去哪?”
“回京城”上官无玉一脸肃色,顿时眉宇紧拧。
姜海英道:“回什么京城?现在外头正是战乱,一出去不是被人抓了壮丁,就可能是被流寇所杀你还回去做什么?最起码也得等过些时候伤势痊愈了再说”
“你懂什么!?”姜海英话音才落,上官无玉骤然朝他怒斥。
姜漓卿顿时愠怒,臌胀了腮帮子朝上官无玉吼去:“是啊我们都不懂就你懂着要怎么去送死!真想那么死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出去看看你现在的情况你还能不能走到京城城门底下!!!”一手抓了兄长,一手抓了阿策,姜漓卿直接将这两人拖走:“我们都不理他!这么一个蠢蛋驴!让他自己慢慢折腾吧!”
如今的京城陷入战乱之中,到处都是流寇横行,更有人打着推翻□□的旗号到处打家劫舍,收刮民脂为这本就陷入混乱的大周天下更添了一份怨声载道,更别说那些被朝廷抓去的壮丁大多都还是家里的顶梁,是一家之主更是香火单传……
碧同村,这个临靠京城城脚旁的村子,在京城被各路藩王分做八路攻击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流寇收刮的对象,有先见的村民早已进了山林寻了地方躲藏,没有能力的则只能躲在家中地窖,惊惊怕怕的藏匿着。
连作为国之首都,都变成了这般模样,这大周国……是不是真的要灭亡了?
各个藩王兵分汇聚京城脚下的消息,莫说百姓害怕,就连天策军之王,悯晨赫澜倾也是心急如焚,因为……碧同村里,还有他没能相见的孩子……
连日策马狂奔,心急的赫澜倾硬是将这两个多月的路程剪短成了一个月,来到长孙无极在京城外驻扎的大营时,赫澜倾完全顾不上休息的时间,穿着那身素色长衣外披黑色狐裘,便同御剑斳一起风尘仆仆直径来到长孙无极的营帐:“长孙元帅”
“王爷?”长孙无极明显一震惊愕,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赫澜倾顾不上与他客套,入了账内上座便直径追问:“京城里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长孙无极朝他抱拳:“现在各路人马均已抵达京城脚下,彼此都是相互估量暂时按兵不动”
“碧同村里可有情况?”
长孙无极拧眉:“末将之前曾派出斥候前去查探过,碧同村里如今是流寇横行,村中百姓大多都以远走他乡了”
赫澜倾听得心口一绷,顿时拧紧了眉,御剑斳在旁也是微微蹩眉:“那不知可有查到王老道的下落?”
长孙无极摇头:“拍出的斥候只查到王老道与阿册在离开碧同村的时候,似乎与冲入村内的流寇交手,王老道失手被擒,也不知是被他们关在哪个山头,阿册这孩子却不知下落”
骤然一听阿册也出了事,赫澜倾的心口当即狠狠一拧,五指握得死紧:“传蒙达进来!”
卫兵领命,跑出营帐高声大喊,没一会,就见得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身盔甲的从外大步而进:“末将蒙达参见王爷!”
赫澜倾拧眉看他:“蒙达,本王另外给你一千人马,扫平碧同村内流寇,一月之内必须王老道与流寇手中救出,并且找出阿册下落!”
蒙达听得微微拧眉:“王爷,不知这阿册乃何人也?”蒙达见过王老道知道他是什么样子,要找人解救并不难,但是这个只听说是跟在他们身边的少年人阿册,蒙达就不知道了。
赫澜倾微微拧眉,回想着年前那个颇得自己眼缘的少年人,当即拧眉道:“那是本王义子,而今十四年岁”
作者有话要说:
远目脸
阿册:(迷茫)我是谁?
姜漓卿:我未来相公!
上官无玉:我跟班!
阿册:(拍桌)我是你大哥!你才是我跟班!
上官无玉:不是失忆了吗?
苦逼脸
行政班神马的简直要命,话说最近总觉得此文似乎虐度不够?
赫澜渊:够了!
赫澜倾:够了!
莫绍谦:够了!
兮夙影:我已经被虐死了!
我:……
☆、第零三十章:绝对损友
外面的世界,似乎已经天翻地覆了,而这京城里小小的院落中却显得还是那么平静柔和,花园里,赫澜渊穿着一身浅色紫衣,外披白色的毛绒狐裘,未曾束扎的长发随意披散,碎发底下的剑眉微拧,凤眼寒烈,有些让人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赫元帅”身后有下人上前,却不敢接近他的身边。
赫澜渊只是半回了眼眸看他:“季云如何了?”
下人拧眉:“三爷已经不成了……”伤势太重,拖到现在都已经不错了。
这回答,让赫澜渊眉宇拧得更紧,脸上寒霜更甚。
错步进入房间,赫澜渊只盯着屏风后逐渐显露出来的人影,一眨不眨。
床榻上,季云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模样仿佛正在熟睡,守在床边的是季云前来投奔的娘舅刘诚。
赫澜倾眼底透着疑惑,停了步,忍不住伸手探向季云的鼻息,却是……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人当真就没了?就这么葬送在白画斳的手里?
狠狠闭了眼,赫澜渊压抑着深深的一个呼吸。
刘诚在旁,看了看赫澜渊的模样,也是神色悲痛:“季云能与赫元帅相识一番,也是他的造化,只是季云……他命薄……”
“是我害了他……”半响,赫澜渊突然低哑着嗓子。
刘诚一愣,闭了口不再说话。
赫澜渊却是突然睁眼,盯着季云的模样,一双细长的凤眼里面满是森森杀气。于此时,门外有人急忙狂奔进来:“将军不好了,蒋仁义攻破了北门,现在直奔皇城去了!”
刘诚大怒:“这个莽汉竟还有几下子!!!”居然就进了皇城。
赫澜渊拧着眉,突然转身就朝外走:“刘将军还是处理好季云的身后之时吧,皇城的事本帅亲自去办”定要让他进得来就出不去!
上官清墨率人撤出皇城,看似舍弃了皇城,却又将赫澜渊留在城内,此举无疑便是一座空城计,蒋仁义的大军从成立之初直到现在便气势高涨,京城城外围堵月余早已是不耐烦了,所以这会子牛脾气一来,就干脆直接带人攻入皇城,结果刚一了宫门,蒋仁义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因为……他被人关门打狗了!
宫苑城墙上,赫澜渊穿着一身银色铠甲,红艳若雪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翻飞,微微拧眉,他只是冷眼看着底下的战场,并不动作。
被人围堵在宫墙长街里面,伸不开的手脚,完全让人前后堵截的一阵乱揍,兵器碰撞,划过身体只留下一道道险些淋漓的伤势,有的人倒下,有的人还在垂死挣扎,怒吼、狂叫,只是想要争取出一条生路,却偏偏硬生生的被人堵死这里。绝境似乎更能激发人的求生意识,而后战乱中,赫澜渊清晰地看见有个人硬是凭着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