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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自己,没再醒来时的样子……
爹亲……
……爹亲……
爹……
“白画斳!!!”骤然发了狠,赫澜渊双眼赤红,手腕翻转,运出浑身所有的内力一剑挥砍出去,强悍的力量,使得四周空气的密度都跟着被改变了似的,赫澜倾与御剑斳带着赫澜天急忙闪身躲开,轰隆得一声重响,剑气飞出,竟是将四周的景象全都横扫了遍,一片狼藉,可是当赫澜倾等人定眸看去时,却发现,白画斳根本就没有躲开,因为……他直接朝着赫澜渊冲了过去,不顾危险,只是一把抓住赫澜渊挥剑的手。
受此一击,白画斳的脸色已经惨白得毫无血色,双唇似乎也变成了透明的一般,颈子上的经脉绷得死紧,可是他却只是拧紧眉宇:“就为了这么一个冒牌货,你不惜一次两次的想杀我?”
赫澜渊浑身绷着,赤红的双眼浑身的杀气,非但没有因为伤了白画斳而消散,反倒变得越发浓烈。
一旁的季云倒在地上,之前的那把古琴在方才已经被白画斳所毁,此时的他也只能捂着腰腹无力的软在地上。
城门外,哒哒而来的马蹄声响,在此时这只有几人的街上显得格外刺耳,赫澜倾扭头一看,只瞧见那马背上的大胡子,在看见地上的季云时整个一震,缩下马背就朝着季云狂奔了过去:“三爷!三爷!”
季云抬头看他,低低一笑,已经没剩下多少力气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赫澜渊看了那边的被大胡子带来的人一眼,见得那大胡子想要把季云带走,当下竟是彻底不管眼前的白画斳,只用力挣开白画斳的手,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
“澜渊!!!”赫澜倾急忙开口喊他:“你真要跟他们走吗?他根本就不是季爹爹!”
没曾想,赫澜渊突然回身挥剑,霸道的剑气直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冷冽的凤眼只毫无感情的扫过他们几人:“不要逼着我跟你们新账老账一起算!”而后竟真是不顾众人,上前跟那大胡子一起扶住季云,随着季云的人一起绝尘而去,几乎都……毫不犹豫……
所以……就如之前他说的一样,除了无玉跟爹亲……他谁都不在乎。
可是……那个季云……他根本就不是季暮云……
为什么澜渊还……
想不到答案,只是听着那马蹄声远去,白画斳身子猛然一软,才刚骤然单膝跪地,一个没有忍住,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鲜红的颜色,染红他的嘴角,点点红印浸透在他白色的衣衫之上,红颜若梅。
作者有话要说: 苦逼脸
白画斳:(苦逼脸)我媳妇跑了怎么办?
万俟夜:(远目)我媳妇还没着落怎么办?
御剑斳:(风凉)这就是当初渣的下场。
白画斳:……
万俟夜……
正经脸
我在抽风无视吧TAT
☆、第二十八章:都随他吧
床榻上,兮夙影昏睡了很久,因着身上的皮肉伤颇为严重,这些日子,非但没有醒来,还总在反反复复的发着烧,直到昨夜这高烧才是平稳下来。
这几日,万俟夜总会过来看他,今日一早又拿着伤药过来给兮夙影换药。
床榻边,万俟夜小心地拆开兮夙影手上的布带,而后又沾了药膏,小心地一根根的手指擦过来。
兮夙影的手指很长,但是掌心却有些偏小,上面还布着一层略厚的茧,可以猜得出来,那五年里他有多努力,只是……转眼看向兮夙影这昏睡的样子,万俟夜又微微拧眉。
虽然一直记得,他不是兮夙影,可是看着他的模样,却又总会忍不住喊起这个名字。已经习惯了对着这张脸叫出这个名字来,突然间又怎么改得了……
“嗯……”
万俟夜的一走神,手下有些失了力道,十指连心的疼痛,当即就让这原本昏睡的人突然就出了动静。
万俟夜一愣,急忙给喊他:“夙影?夙影……”都说了,他是莫绍谦:“莫……绍……绍谦?”
兮夙影拧眉微拧,眼睑底下的眼珠转动起来,却并没有睁眼。
想着自己刚才可能是弄疼了他,万俟夜当下忙对着他的手指轻轻吹拂,似乎一直到手指的疼痛消弭了,兮夙影才幽幽睁眼,只是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床榻边上那朦胧不清的人影,是……
“越……?”低哑的嗓子喊着这个字,兮夙影眨眨眼,片刻再睁眼时,眸光已经清明了很多,也看清楚了这床边的人是谁。
“万俟夜……”
万俟夜扭头看他,虽然微拧着眉,眼底却透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有隐藏住的担忧:“怎么样?手还痛吗?”
兮夙影没答,只转眼看向自己被他抓住的手,已经不复原来的样子,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深深吸了口气,兮夙影才问:“我的手……废了吧?”
“没有废”万俟夜道:“虽然看着严重,但只要好好养着,会恢复的”
兮夙影只闭了双眼,片刻才道:“我之前……好像看见越了……”
万俟夜一愣,眉宇紧拧一分,也不接话,只是拿着药膏给他小心的擦上。
兮夙影疼得顿时眉宇都拧了起来,万俟夜看他不适,再次给他小心地吹了吹,又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还疼吗?”
“还好……”兮夙影睁眼,盯着万俟夜看了许久,见他都只是在认真地帮着自己擦药,想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兮夙影又问:“明知道我想杀你,你还这般待我,不怕你是在养虎为患吗?”
“以你的功夫,你杀不了我的”万俟夜道。
兮夙影自己也明白,所以这些日子才没有贸然出手。
擦好了药,万俟夜又小心地给他将手指缠上布带,确定没有弄疼兮夙影,万俟夜才将他的手小心放好,而后却是盯着兮夙影看:“不过我可以教你”
兮夙影明显一愣。
万俟夜又道:“直到你有这个能力可以杀了我为止”
这一下兮夙影觉得自己完全弄不懂了。
万俟夜也不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只转身朝门外吩咐,让人将吃食送来,而后小心的将兮夙影扶起,让他靠在床头,自己则侧身坐在榻前,端着碗,明显一副亲手伺候他用食的样子。
“你……”兮夙影已经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蒙住。
万俟夜只坦荡的看他:“你的手现在不能动,只能我喂你了,换了旁人,我担心他不够心细”
兮夙影只盯着他看,半响才问:“这是想借着我作为对师傅的补偿吗?”
“算是吧”万俟夜认得干脆:“但我知道你是莫绍谦,不是他”
坦白的话,虽然并不怎么好听,但却是很实在的,兮夙影不再迟疑,直接张口,含住万俟夜递来的汤勺。
房间里,一室寂静,只有汤勺与瓷碗相碰时的清脆声响,在房间里轻轻回荡。
……
冬季没过,纷飞的大雪却已经停了,可是气候依旧还是十分寒冷,原本热闹的御剑山庄此时却变得有些寂静,因为这里除了一个兮夙影伤势未愈,又新添了一个伤患,因为内伤加外伤,这人也是在病床上昏睡了几日,万俟夜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他脸色苍白坐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玉笛的样子,微微拧眉:“你伤不是没好,不好好歇着,还玩什么笛子?”
白画斳低低一叹:“兮夙影醒了?你不去陪他怎么来了我这?”
“早上的时候他是醒了” 万俟夜微微拧眉:“这两日他有些发烧,刚给他喂了药吃下,这会子正在歇息”兮夙影的伤势,鞭伤虽然不轻,但手上的伤势更重已经睡了四天,今天早上醒来时与万俟夜说了好一会,早已经乏得又睡了过去。想着那个人,万俟夜微微蹩眉,干脆上前拿过白画斳手里的玉笛看了看:“我记得,这玉笛不是十一年前你就弄丢了么?”
“没有弄丢”白画斳道:“当年我只是把这笛子送给澜渊了而已”所以这笛子这十多年来只是陪在澜渊的身边而已,可是……这一次赫澜渊却没有带走这笛子……
将笛子放到桌上,万俟夜抬眼看他:“你这次有什么打算?”
“打算?”垂眼看着桌上的笛子,白画斳沉默许久,却是只能嘲弄似的低叹。
打算……现在还能有个什么打算……
就连锁心情蛊都掰不回来的人,再如何打算……又还能有什么意义?
一晃眼又是几日,长孙无极带领的天策军已经即将攻克到了京城脚下,作为天策军之王,不宜脱离大军太久,离开前,赫澜倾特意去看了白画斳,只是他伤势太重,虽不至于像兮夙影那样每日卧床休息,但这脸色依旧还是十分苍白。
“已经决定今日便走了吗?”靠在床边,白画斳端着药碗,眸光淡淡的。
赫澜倾点头道:“大军已经快进入京城脚下,我不能再逗留这里”
白画斳淡淡嗯了一声。
赫澜倾淡淡拧眉,看着白画斳这明显少了几分潇洒的模样,迟疑着:“澜渊他……”
“随他去吧”白画斳淡淡打断,话音平淡似乎已经放开了似了:“守了这么多年,最后却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冒牌货,就算是有锁心情蛊又能如何?”回不来,终究是回不来。
赫澜倾轻轻一叹:“澜渊他只是在乎季爹爹而已,就算明知那个人不是,但澜渊还是会很在意,他也只是想要看着活着的季爹爹而已,现在……”微微拧眉,赫澜倾的话音变得有些沉凝:“现在唯一能让他回来的方法,也许只有季爹爹回来了……”
白画斳只是拧眉,并不接话。
赫澜倾看他如此,干脆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找些东西,如今我的手里已经找到了三件,却只唯独还差一件东西”
“何物?”白画斳狐疑看他。
赫澜倾拧眉:“是复莲笙”看着白画斳有些惊讶的眼,赫澜倾又道:“当年季爹爹出事的时候,我从汴京赶回来看望过季爹爹,那时候就给季爹爹用了紫气丹,也是我,在季爹爹死后,偷偷的把他换了……”
白画斳眸色一闪,顿时微微眯了眼的朝赫澜倾看去,下面赫澜倾没说完的话,白画斳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
☆、第二十九章:这两个人
作为大周国权利象征的京城,短短几月,便沦为各路藩王逐项争夺之地,眼看着各路人马已经争相着兵临城下,皇城中的上官清墨,对此却似乎并不着急,只镇定的做好一切安排,大雪刚过便动起了前往东巡的念头,三月中旬,一切准备就绪,上官清墨带着他的朝臣踏上东巡的龙舟。
龙舟起航,大舟上那插着“周”字的旗幡被风吹的猎猎翻飞呼呼作响,围栏上,忌听风拧紧眉宇,盯着远处越来越远的皇城,脸上一片凝肃。
“怎么了?舍不得走?”腰间被人的双手缠上,不用看,忌听风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低低一叹,忌听风道:“不是舍不得走,只是觉得……如此将这皇城拱手相让可惜了些”
“但不走不行了”目光远远的看着那即将消失在视线内的皇城,上官清墨懒洋洋的将下颚搭在忌听风的肩头:“而今各路藩王兵分八路直逼京城而来,若是我们继续留在京城,只会被做困兽之斗,就算司马殇他们能及时赶回来,届时只怕也于事无补”
忌听风依旧拧着眉宇:“可即便如此,这京城……才是……”
“不重要”上官清墨淡淡打断:“不论京城再如何巍峨繁华,即便他是帝王的象征,可是他也只是死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