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邵堰朗声笑出来,“哈哈哈,果然,是一封非常重要的书信。李大人,要记得毫无隐瞒的禀告皇上呀,要不然就是罚邵堰抄一百遍诗词也行,这种诗词,还是李大人自己读读的好,不要和皇上还有这般众人分享了,那脸,邵堰可还要呢”
邵堰转身,看向燕婉,低声说,“还记得我刚刚念的那句诗词吗,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燕婉姑娘,邵堰是个粗人,可是不懂什么萧或者诗句,邵堰啊,只知道什么叫软香入怀”留下众人,转身离去。
燕婉惊恐的睁大眼睛。
邵堰刚走几步,瞥见竹林阴影处安静站着的人,不知道是何时到来的,站了多久,他一愣,径自走了过去。
“桓洛,你——”
陈桓洛轻蹙眉宇,冷眼看了他一眼,“好吵。”
邵堰笑了出来,“我保证,下一次不会了。打扰陈公子入睡了,本官深表歉意。”
陈桓洛点点头,静然转身离去。
一直到看着陈桓洛的消失在寂夜深处,邵堰才叹了口气,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我最怕的,只有你,洛儿——”
希望,这些都与你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给点评价什么的?
☆、第十四章.找到人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刑部尚书李方为官不尊,以下犯上,虽贵为提刑大臣,但公私不分,扰乱朝政,有违高堂悬镜美名,自此革除尚书职位,降为主事,钦此。
丞相府中,冒出一缕青烟,从厅堂中袅袅之上。
夏至,树上的蝉鸣叫的更欢快了,在枝桠之间振翅鸣叫,而下一瞬间叫声戛然而止,绛月掂掂布袋子中捉到的蝉,想着还要捉多少只。
盛夏的端倪隐隐藏在聒噪的影下,将绿柳之间的暗淡搅弄成碧水清洗的天空。
邵堰在前院大声叫道,“绛月,你先把捉到的送过来。让绛星拿盘子,马上就好了。”
陈桓洛托着下巴盯着邵堰手中烤的喷香油光的羊肉默默沉思。
邵堰袖子挽至手臂,袍子绑在腰上,满头大汗,手里拿着小刷子在火堆上架着的羊羔上不时的涂抹。
烤出来的小羊肉,金黄溜边,喷香诱人,邵堰在上面撒了不少的辣椒,抹上香油,外面的皮肉烤的焦黄,里面嫩白细滑,咬一口,软嫩的不像话。
绛月捉知了,绛星帮忙递东西,老管家在后厨指挥着杀鸡洗鱼拿出来给他家大人烧烤,邵堰坐在火堆旁,满头大汗,兴奋的烤着手里的东西。
陈桓洛从进门开始就托着腮帮子坐在厅堂里避免太热,然后默默盯着邵堰手里的烤肉,一声不发,什么也不干。
邵堰每烤好什么,就用匕|首在上面直接割下细嫩的肉,放在盘子里,兴冲冲的跑到陈桓洛面前献宝,“给,吃吧。”
陈桓洛抬眼扭头,冷声说,“不吃。”
“你尝尝嘛,我可是不经常烤肉,不过这手艺不是一般人就能尝到的。”
路过的管家也跟着帮话,“是啊,大人烤的肉是一等一的绝佳,吃过的人都念念不忘呢,老奴这些年就吃过那么一两回”
邵堰怕他不好意思,把管家轰走,自己用签子扎起一块喂到他嘴边,眼巴巴的说,“你尝尝嘛,我一定会接受你的批评的。”
陈桓洛抬眸,清冷的眼中多了几分疑虑,鼻翼下流动的香味让人发馋,他在邵堰坚持下,缓缓张口。
邵堰咧嘴大笑,十分开怀,他就知道陈桓洛一定会吃的。邵堰将盘子放在他手里,“我接着去烤,等下给你送来,你快些吃完。”说完便大步跑进院中,大大咧咧的擦汗,蹲在地上烧起火来。
他笑着仰头,看端坐在厅堂下素衣静坐的人,眼睛似乎被火堆烧起来的白烟蒙上薄纱,呛的他眼睛酸涩,又辣又疼。
记忆中那一溜红线串着的铜色小铃铛在厅堂的屋檐下挂成一串,每每微风吹动,发出轻灵悦耳的声音。
前世成亲的第二日,邵堰爬起来用膳,发现府上的膳食全部被换成素食了,那人淡然解释,晨上食荤对肠胃不好。
邵堰自小出身沙场,那地方经年刮风,气候寒冷,习惯了食荤辛辣之物暖身,他吃了二十多年的习惯让陈桓洛一朝否决,气的邵堰饭都没吃直接跑进宫中了。
连续多日之后,他才气恼的坐在饭桌前,闷闷不乐的拿起碗筷。
清甜米粥,切碎的菜叶青绿碎末洒在洁白饱满的米粒上,飘成一素雅的写意图,清淡的药香流入胃中,暖胃清脾。
金黄的鸡蛋摊成一张盘大的饼,咬一口,里面流出鲜嫩的肉沫味,是一种味道非常像肉的植物的叶子包在里面,在煎锅中贴上一层荷叶,在荷叶上撒上油,摊出鸡蛋,出锅时,虽不见荷叶,却也满齿荷叶的清香。
那时候邵堰便知道陈桓洛是真的为了他好。
于是两人做赌,赌他们各自做出来的东西,如果对方满意,便只要他做,他便欣然用膳。后来,陈桓洛在厅堂的屋檐边挂上一溜的铜铃铛。
每当风起,他在院中架起火堆烤肉,或在食房中为他煮出一碗碎肉面。
每当风静,他为他下厨,熬粥,做菜。
邵堰不知道,在叛军兵临城下那日,陈桓洛在军中架起火堆,试图学邵堰烤肉,却忽然泪如雨下,不知是因为熏烟的辛辣,还是那人落在心口熬成相思的伤疤。
管家在邵堰耳边轻语,邵堰脸色一变,立刻唤人端水洗手,来不及交代便匆匆离去。
城郊村落。
“主子,找到了,不过,这人,您现在要见吗?”瞿贺忐忑的围在邵堰身边问。
邵堰沉声道,“见,肯定要见,将这里严加看护起来,如果蒋大人出了事,我拿你是问。”言毕,随人走进草屋中。
屋中只有破旧的桌椅,昏暗无光,用黄土垒成的床上坐着的人听见声响,立刻颤抖起来,作势要逃。
邵堰大步走过去,低声安慰,“蒋大人莫怕,在下邵堰,救您的人是皇上安排的。”
邵堰看着几个月不见的人,现在真真如同年朽的老人,满头华发,憔悴不堪,他脸上蒙着黑布。
“瞿贺,蒋大人的伤势如何?”
“回主子,用了刑,中了一种名为朝天阙的毒,无法言语,眼不能视。在花刹的地盘上找到的。”
邵堰狠皱眉宇,轻轻将被子拉高一些盖住他,他手一动,蒋成却突然抓住邵堰,费力的呜咽起来,神情悲悸。
“皇上定会为蒋大人做主的。”
蒋成拼命的摇头,低声呜咽,枯瘦的双手拦住邵堰,摸索着在他手下一笔一划的费力写下四个字。
——赃银、兵器。
邵堰心中一凛,脸色微沉,他回握蒋成的手,缓慢在他耳边低声耳语,老人的脸上露出茫然欣喜的神色,邵堰为他盖好被子,大步离开。
回府的路上,瞿贺问,“主子,找大夫给他解毒吗?”
“你觉得一般的大夫能解这毒吗”,邵堰反问,目光深沉。
瞿贺挠挠头,“那怎么办?主子,我听兄长说花刹的人出手极其狠毒,别看是女子,丝毫不会心软。不过一般来说江湖人是不会插手朝廷的事,要不要我去打听打听这后面的主谋是谁?”
邵堰摇头,在马车上写下一封信,让瞿贺送去宫中,“不用了,答案已经昭然若知了。你只需要安排人手保护好蒋大人。对了,还有,桓洛近日有和谁接触吗?”
瞿贺一听这人的名字,整个脸都皱起来了,他总觉得他家主子让他监视的这个人是他家主子的小情人,从平常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了,“主子,陈公子不是去山中采药,就是待在府中,您也看见了。”
“我是问他和谁接触了。”提起陈桓洛,邵堰眼中的深沉变得浅了一下,幽黑的瞳色之下遮住几分笑意和温柔。
瞿贺哦哦两声,“街东头药铺的掌柜的,路上买甜果的小贩,府中的管家——”
“瞿贺。”邵堰打断他的话。
瞿贺还扳着手指头在数人数,邵堰一脸心痛的看着他,“长点脑子吧,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笨了。我问的是,除了和我在一起之外,他还接触过什么人。”
瞿贺苦恼的想了想,叫了一声,“对了,昨日陈公子从药铺出来的时候遇上了荣小侯爷,与荣小侯爷在府外分别的”
“他们说了什么?”
瞿贺哭丧着脸,“当时街上太吵了,属下的人不敢离得太近…。。不过看样子是荣小侯爷在说话,陈公子并没有多言什么。”
邵堰这才满意的颔首,拍拍瞿贺的肩膀,“没事你多吃点核桃吧”
“为啥?”
“唉,太蠢”
☆、第十五章.下套
山间的夏日比都城的喧嚣多了几分清凉。
陈桓洛背着蒌筐在树下将采摘来的药材分好种类,因为有的含有毒性,不可与其他的长时间混合。
“陈公子为何不带个小厮随身伺候?”荣灵均将水囊递过去,与他一同坐下来,看着他分摘药材。
前几日在街上相遇,听闻陈桓洛常在山间采摘,他在江湖上有相熟之人曾嘱托他倒了都城之后替他找些只有都城边上山水养出来的药草寄过去。
荣灵均心里本身因为刚来都城时与陈桓洛有争,心中过意不去,便主动与他相约,一方面帮友人摘得药草,另一方面,也算是主动与陈桓洛示好。
陈桓洛轻蹙眉宇,不太想和他说话,奈何此处除了他的下人就是荣灵均,他再不想说话,也抵不过一路上此人的叨扰,只好回道,“不习惯。”
荣灵均点头,又问,“你既然是邵大人的府医,按理说这些东西府中会有人采购,不需要陈公子亲自出来摘寻的”
“不是。”
荣灵均一愣,傻傻的问,“不是什么?”
“不是府医。”
“可是邵大人说你——”他看着陈桓洛将药草分类好,径自背在身上就要走,荣灵均话说一半,尴尬的站起来追上去。
“陈公子,你等等我,哎,陈公子”
陈桓洛停下脚步,看他,凝眉说,“小侯爷口渴吗”
“啊,我不渴啊,刚喝了水,那个,我还没有赐封,你可以叫我——”
陈桓洛又停下来,挑眉,问道,“你和邵堰是不是兄弟?”
“不是啊,在下和丞相大人不相识,陈公子为什么这么说?”
陈桓洛被他气得心里一点气儿都没了,解释道,“你和他,一样的唠叨”
荣灵均,“……”
回到城中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午时了,荣灵均好心相约请陈桓洛一同用膳,只不过他们刚进城门,门口一辆马车缓缓靠近,邵堰掀开窗帘,大步走下来,看见荣灵均,假笑着行礼,“见过小侯爷。桓洛,我们回府吧”说着,顺手将他身后的药筐取下来。
荣灵均还想开口,却被邵堰脸上的笑意给阻拦,心下无奈,只好抬手告辞。
他正欲离开,却被陈桓洛叫住,从邵堰手中的药筐中取出分好的药草递给他,是荣灵均想寻给友人的药草。
他笑了笑,接下来,朝他道谢,告辞。
马车上,陈桓洛闭眼休息,邵堰盯着他从头看到尾,然后又从尾看到头,闷声不说话,陈桓洛抬眼轻声问,“我们去哪?”
这不是回府的路。
“你终于和我说话了啊。我以为你都打算一路不理我了。”邵堰抱怨道,一副哀怨的表情,和他九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