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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反正没人敢向伏沉告状,没人会没事给自己找罪名。
天刚黑,院子里没有别人。
成功把握有五分,要不是右手还不灵便……自小在戏班练功,这种高度的墙翻过去完全不是问题。
左护卫在房顶上看着他,正要阻拦却看到墙外的身影,两人目光交流了一下……好吧,不拦就不拦。他摇摇头,看着努力翻墙的合欢,有些同情。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三次,失败。
第五次时,他加大了右手的力气,很疼,但是成功了。
落地缓冲不稳,被好心人扶了一下。
“有约?”好心人问。
听见声音合欢心中一凉:完了。他不是不在府上吗?
“也难怪,今天乞巧。”他想起自己书案上那些写给合欢的信,没署名,但他知道十成是丹羡。
嗯?乞巧?!哦天啊柳合欢你太会选日子了这下还解释个屁。
“没约……”他无力地答道。
“这样。”
“是啊。”
“恩。”
“那个,如果我说,我等下还打算回来的,你信吗。”
“……”
“算了算了,就知道你不信。说吧,打算怎么办吧。”合欢自暴自弃。
伏沉拉住他的手腕就往前走,有些无奈道:“跟我来。”
——怎么回事?他不是该生气吗?
其实,伏慈的话他大多都会采纳,而且一切按顺序来。
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封仪府的大门口。
所以这是要带自己出去?
可他却在这时想起了黑影的的话。
“我不跟你出去!”
伏沉也停了下来,回头不解地看着合欢:明明是你想出去的。
“因为……因为今天是乞巧。”
……
伏沉的手放开了他的手腕。
因为是乞巧。
所以不要跟自己一起出去。
伏沉垂眸轻笑了一声,便向府内走去。
合欢看到了他的眼神。他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竟也会有受伤的表情,那一声似有似无的笑,只是听在耳里就让人觉得难过。
合欢内心挣扎了一下……算了,就这一次没关系的!
“你等等!”
伏沉背对着他停下脚步。
“你就只是怕我闷所以带我出去一趟是吧?”
“……”不然我回来做什么。
“刚刚我误会了所以……”瞎掰。
“……”
“我不是不想跟你一起……”
“……”
“我现在后悔刚才说的话了……行不行呀?”
行不行呀?
呀?
七王爷被这个语气词击中了。
“嗯……走吧。”
京城,衮衮繁华,灯火通明。
合欢是第一次到京城,没想到乞巧节会这么热闹。
于是某王爷就自行充当某戏子的“行走的钱袋”。
捏糖人的……
“这个好逼真!”
钱袋买了一个铁拐李和一个吕洞宾。
卖面具的……
“居然这么多种类,还有脸谱,和我之前画的一模一样唉,你看!”
钱袋买了一个脸谱面具。
买红笺的……
“这种纸怎么做出来的,真好看。”
钱袋买了一叠。
戏子瞄了一眼买丝绸的,钱袋就买了一匹,刚巧是戏子瞄的那一匹。
……
“你不用全买下来的,我只是看一下而已。”
钱袋不为所动,冷冰冰一句:“我自己喜欢。”
好吧,你喜欢的东西刚好和我喜欢的一样,拿这种人能有什么办法?
和春苑楼下……因为走得太快,拿了一堆东西的钱袋没跟上。
“公子,来嘛~嗯~进来嘛~”
合欢被几个姑娘拉着脱不开身:“姑娘,别……我不……”
“来嘛来嘛~公子~”
“我……真的不……”合欢回头看到伏沉连忙呼救:“伏沉!”
几个姑娘听到“伏沉”两个字还没反应过来是谁。
等钱袋走过来,姑娘们连忙松开手,合欢赶紧逃掉。
七王爷!
他凯旋归来时全京城的百姓都站在路边看着,谁不认得?
钱袋继续跟在戏子后面。
那个是七王爷啊……
那、那个公子是谁?难道是太子吗?
合欢很远就看到那座桥。
桥上系满了红色的绸带,桥下是无数盏花灯顺着河水流动。
十里流光糅金水,灯花荡。
人面桃花,花落画桥,径自萦香。
桥上人多得几乎无法走动,河两岸蹲满了放花灯的男女。
“公子,放花灯许个愿吧!”
合欢摇了摇头。
钱袋这次有了反应,带着戏子去了一个地方。
万缘寺。
怎么看伏沉也不像是信佛的人。
“进去后,找到最大的那棵树,把许的愿挂上去,”又补充道,“越高越灵。”
“你不进去?”
“我杀业太重。”
“你不怕我跑掉?”搞事情。
眯眼……“你跑得掉吗?”
合欢撇嘴:“你真了不起。”
“过奖。”
合欢进去后发现到处都是许愿签,绳子上、树上,到处都是。
最大的那棵树很好找,因为它真的很高很高,比院墙还要高出几丈。
伏沉在万缘寺外倚着一棵树等着。
“测字。”
伏沉看了一眼来人,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得人,白胡子一大把,眼睛却仍发亮,清瘦得有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见伏沉不理他,他也不急,慢悠悠吧东西都摆好,把纸铺平,研好磨,又继续道:“你等的这个人,与你今生无缘,来生无分。”
伏沉又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才觉得甚是眼熟。
“你是?”
“白眼狼连师父的师父都不记得了。”
伏沉这才有了耐心,解释道:“师祖,您都老成这样。”谁能记得。
“记不清也没关系,青珞真人死前让我来找你。”
“师父?”
“他老得够资格了吧。”
是够资格了,只是这话从一个老得更有资格的人口中说出来十分奇怪。
“你师父说的没错,你真的不会因为他的死伤心分毫,”老者将笔蘸好墨,递给伏沉:“写吧。”
伏沉不明白,他师父都活了一百多岁了,有什么好伤心的。
他接过笔,在白色的纸上写了一个规规整整的字。
盛。
老者摇了摇头,叹道:“世道要乱呐……”
说罢,拿起朱红色的笔在字上画了三个圈。
“一刀,一戈,一血,一盛世……”
“师祖,伏沉不会反。”
“现在不想反,不代表以后不会反。”
伏沉不再争辩,只问:“你说我同他今生无缘,怎么讲?”
老者问:“你以为,这个‘血’,是谁的血?”
“……”
“便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合欢请了签,在红签上写下了四个字。
一笔一划,字字虔诚。
然后用一根很长的竹竿将签挂在了最高的树枝上。
“不能改?”
“这是天数注定,不能改。”
“……我不会让他有事。”
老者只是摇头。
“不过,你今天带他来这万缘寺,算是做对了。”
“怎么?”
“我道你与他今生无缘来生无分,可他今日在这万缘寺中许的愿,让你们又多了一种可能。”老者向旁边看去,“他出来了,我该走了。答应你师父的事我已经办到了,真是煞了阳寿。”
合欢一眼就看到了伏沉。
因为某人身边空气太冷,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只有他那里空着一片地。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只对话了一次,而且破天荒是伏沉先开的口。
“许的什么愿?”
多了一种什么可能,他想不到。
“不告诉你。”
盯……
“你就有本事瞪我,了不起你自己去找啊,猜猜那么多签哪个是我写的。”
伏沉第一次有了内心无力的感觉……
多少人跟他说话连大声都不敢,这个人居不仅在这里跟自己顶嘴还耍无赖。
也只有他喊“伏沉”喊得最理所当然最顺口,没有一点顾忌。
当封仪府的下人们看到两手空空的柳公子和自家手中拎满东西的王爷一起回府时,连忙上去接过王爷手中的东西。
这个画面实在太没有真实感,这个世上居然存在能让脾气又臭又烂的七王爷心甘情愿当苦力的人,柳公子你深不可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有不可描述小剧场XD
不过比较含蓄……大概肉沫都算不上
☆、天地若坼非人间
(伪第十章)
合欢发现伏沉的心情是周期性暴躁的,而且一次比一次暴。
他不知道每次周期的第一天都是伏沉拦截到丹羡来信的那天。
而伏沉对他如先前一样好,可合欢出于客观原因不得不对伏沉不冷不淡。
所以伏沉才会暴上加暴。
他太介意丹羡的存在,介意到不介意对方不存在。
他的不快具体体现在了加高一尺的墙上,封仪府下人的月奉上,捏碎的茶盏上,拜帖被无情退回的大人们身上,无故不参加的早朝上以及被嫌弃的十四弟身上……
合欢看着被加高的墙,叹了口气……真是的,这下彻底出不去了……
一个心急得不到,一个有话不能说。
两个人的心都在煎熬,一直从夏天熬到入秋。
合欢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八月十五。
皇上搞家宴,沾亲带故的全都给召进宫里去了。
伏沉讨厌这种场合,所以半场就回来了。因为被一群大人轮番敬酒,就向皇上以“不胜酒力”为由先行离去。
问题是谁都没看出他哪里像是不胜酒力。
更大的问题是没人知道他真的是不胜酒力。
进了华仪之后,他遣走了正要上来服侍的下人,定着眼睛走向了后院,走过那片荷塘,荷已渐残,余香未散。
他进入锁心阁时,下人们都吓了一跳,王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见他推门就要进入合欢的住处,婢女连忙道:“王爷,公子他正在……”话还没说完,锁心闼就被从里面锁上。
“……沐浴……”啊!啊啊啊!王爷他!进去了!!!太疯狂了!!!
屋中氤氲着水汽,合欢浸在水中,黑发散落,发丝飘散在水面上,在微黄的灯光下闪着暧昧的光,一滴水从发梢滴落,打在白净的锁骨上,再缓缓延着细滑的皮肤流入水中。眼睛被水光映得明亮,沾了水的嘴唇比平时更加红润。
伏沉进去后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色。
合欢不知所措地看着伏沉:“你……”
伏沉觉得心里的火“噌”地一声被点燃,他有些烦躁地向合欢走去。
“喂!等下!我……伏沉……你别……啊!”话没说完,人就被伏沉从水中给拦腰捞了出来。
“放我下来!我还没穿衣服!你发什么神经……唔!”嘴唇被堵上。
“唔唔唔!唔!”
好大的酒气……他是喝酒了?
伏沉将他扔到床上,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带也上了床。
“你……你要干什么?”合欢声音有些颤抖。
伏沉一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俯身吻着他身上的水珠。
细细碎碎、密密麻麻地从脖子开始,一路向下。
合欢被他吻得浑身酥软,身体又因害怕而颤抖,不断想要推开对方的手在伏沉的躯体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他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伏沉……停下来……停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