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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
老宗主:“哦哦。”随即又幽怨地对秦荒说,“不是叫你带九二上一趟北山吗?”
秦荒:“……”
“怎么?不愿意?”
“对。”
“…………呸。”
茅山门主殿。
九二羞红了脸被秦荒拉着手站在老宗主面前。
老宗主摸着胡子笑眯眯看着他们。
两侧的弟子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于是老宗主挥挥手把闲杂人等赶了出去。
笑道:“九二啊,在凌虚门可还习惯?”
九二:“习惯……”
老宗主:“有什么需要就跟荒儿说。”
九二抬头虚虚地看了一眼秦荒,应道,“嗯。”
秦荒:“…………”
显然他也不知道老宗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宗主摸着胡子道,“你跟荒儿也算定下来了,只是上次见面来不及问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九二闻言一愣,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
结结巴巴说道,“没……没了。”
老宗主:“哦,这样啊……”
秦荒不悦:“您问这做什么?”
老宗主瞪他,胳膊肘往外拐的狼心狗肺的小崽子。
随即又笑道,“说来也奇怪,九二长的真像我一个故人。”
秦荒似乎是有点奇怪,老宗主的故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几年更是除了夏侯山庄老庄主,都驾鹤西去了。
九二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不久前阿蚩的话还犹在耳边。
“您和主上太像了。”
像吗?他已快记不清那个人的模样。
只是记忆的长河中,母亲抱着年幼的自己,跪在地上,不停地给那个人磕头认错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母亲太过哀泣的哭喊声吓得小九二又往她怀里缩了缩。
忽然那个人掐着小九二的脖子把他从女人怀里提了出来。女人拼命掰他的手,求他,却被他一脚踹到地上。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多余。”
……
“是不是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秦荒轻轻吻着九二的手,低声询问。
自从刚才见过老宗主,九二便有点魂不舍守。
九二摇头,犹豫之后开口道,“其实我撒谎了。”
秦荒:“嗯?”
九二:“我家里其实还有……”
秦荒:“还有谁?”
九二:“我……爹。”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是多么陌生,仔细想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叫过那个人,事实上,那个人也从来不允许他这么叫。
九二:“我一点都不开心……在那里……”
那里的所有人,或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表情,无喜无悲,或者暴劣非常,凶狠毒辣。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对那个人言听计从。
没有人陪他,他的童年只有阿蚩一个同龄人。所以当知道唯一跟自己有共同点的阿蚩开始修毒功,皮肤也渐渐变化时,他吓坏了。
秦荒笑着握紧他的手,“可是你现在有阿宝。”
“还有我。”
他们谈话的声音传到旁边人耳朵里,弟子们纷纷掩嘴偷笑。
亲师父说情话,人生哪得几回闻啊!
只有阿宝抖了抖身子,低声道,“肉麻!”
子俞笑嘻嘻地捂住阿宝的眼睛,“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老宗主以及三门门主已经在看台上入座。
场地中间一个大型圆台,只待等会儿把犯人押上来。
听说,这个圆台是当年前任老宗主对叛徒行刑的地方。老宗主摸着胡须,看着空旷的圆台,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突然有茅山门的弟子跌跌撞撞跑进来,脸色匆忙地附在茅山门主耳边说些什么。
茅山门主听后脸色马上变了,“什么!”
老宗主:“何事?”
茅山门主:“启禀宗主,那……那犯人跑了。”
老宗主似乎早已料到。手点了点茅山门主,说道,“一场闹剧!你呀!”
茅山门主急忙解释:“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谁知道那犯人还有同党,个个武功不凡,还打伤了我几个弟子,我……”
老宗主示意他不必再说,只是扶着额头低声呢喃:“是他要回来了吗?”
☆、成亲(一)
阿蚩回到地宫时,正好与一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正是当朝皇帝面前的红人,大理寺少卿印客骁。
“印大人。”
印客骁上下看了看他,嗤笑道,“你这可有点狼狈啊。”
重新包扎过的伤口又渗出血迹。被泡在水牢三天,鼻音浓重,好像有点发烧,眼前的影子有点虚晃。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
“嘿,你居然也会生病啊?”
“…………”
阿蚩知道他在记仇,上次见面时,印客骁因为纵容弟弟和男人在一起,气的印尚书大怒,罚他跪在祠堂外一夜,之后便病倒了。
跟他说话时,基本四五个字一个喷嚏,阿蚩看不起他这副娇柔样儿,哼道,“娇生惯养。”
气的印客骁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如今他也终于可以嘲讽他一番了。
“说说,怎么回事?”
他与阿蚩教过几次手,阿蚩武功并不弱。况且又有毒功护体,一般人很少能伤到他。
阿蚩笑着凑近他说道:“这就不干印大人什么事了吧?”
印客骁怕被传染似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抱臂,也笑道,“说的也是。”
这几年来,朝廷想借他们的手除掉天凰山,他们也想借朝廷的手除掉眼中钉,谁都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算盘倒是打的响亮。
各取所需罢了。
于是印大少爷不高兴了,连个再见都没说转身就走。
阿蚩跪在主上面前,将天凰山的事情一一叙述清楚。又道,“沈丘鼎如今不愿与我们为伍,他会不会……”
主上冷笑:“不,除非他舍得现在所有的一切。”
而显然,多年经营才得到的名望和地位,恰恰是沈丘鼎极其在乎的东西,若是让白胥道人知道他早已偷偷向朝廷投诚,并且暗中偷取茅山门密法,他的下场只会更惨烈。
阿蚩犹豫很久还是说道,“其实,属下这次还能如此安然无恙,多亏了小公子。”
安静片刻之后。
“他?”主上阴森森笑道,“差点忘了我还有这个儿子。”
阿蚩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主上他在天凰山时听到的小公子和凌虚门主的事。
主上:“对了,我看你和印少爷关系不错?”
阿蚩怔愣片刻,解释道,“主上误会了。”
主上:“哈哈!”
“我看着你长大,当然信你,”随即话锋一转,“只是,怕你到时候心软。”
阿蚩语气坚决,发誓般说道:“请主上放心。”
阿宝年纪还小,九二怕他终日在天凰山无聊,便与秦荒商量好了带他下山玩儿。
其实也只是在天凰山脚下的小镇逛了逛。
借住在早年被秦荒施过恩惠的人家。
主人家姓陈,开了个酒馆,平日天凰山的食材大多是从他这儿来。
只是不巧,陈家这几天正大张旗鼓办婚事。
九二莫名想起前阵子乱殷婚礼上的闹剧,有些尴尬地偷偷看向秦荒。而他发现,秦荒此刻竟也在看他。
九二:“……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客栈吧,别麻烦人家。”
陈家主人忙否认道,“不麻烦!不麻烦!若秦门主不嫌弃,便和这位小兄弟和小小兄弟,一起住下,明日一起来闹一闹。”
九二本以为秦荒喜静,定会拒绝。却不知秦荒盘算了什么,竟一口答应。
九二有些埋怨地责问,“师叔为什么答应,陈大哥已经很忙了,我们留下还要让他分心。”
秦荒低笑,“我就是好奇……”
九二:“好奇什么?”
秦荒凑近他说道,“好奇成亲是什么样子。”
九二:“上次不是……”话没说完他就自己噤了声。
秦荒有些好笑地屈指弹他的额头,“上次被人围观得厉害,连成亲要做什么都不清楚。”
九二反问道,“师叔……想成亲?”
秦荒摸着下巴佯做思考,“唔……想,”随即又补充到,“跟你。”
九二害羞地低下了头,正好和抬头的阿宝大眼瞪小眼对视上。
阿宝:“…………”
九二张口刚想问他,他怎么在这儿,转念一想又憋回去了。
但秦荒没忍住,看着阿宝道,“呦,你怎么在这儿。”
阿宝朝天翻了个硕大的白眼。
带他来,又当他不存在,不管他。一天天的就知道打情骂俏眉来眼去!
陈家热情好客,人缘极好。独子娶亲,几乎来了半个镇上的人。
所有人都笑哈哈地对陈老爷说“恭喜。”
时辰一到,迎亲的花轿到了陈家,焦急等待半天的新郎迫不及待地从喜娘手中接过新娘子。
新娘子盖着红盖头被新郎牵着手走到父母面前。
拜天地时,风轻轻掀起盖头的一角,九二看到新娘子害羞又幸福的表情,自己也不自觉弯了嘴角。
秦荒忽然牵起九二的手,带他离开人群。连阿宝都没顾得上拉。
有一位宾客见阿宝一个人,以为是刚才闹得太凶把他和父母冲散了,好心问道,“小朋友,你家里人呢?”
阿宝抬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习惯了。”
宾客:“…………?”
秦荒把九二拉回房间,呼吸粗重地把他顶到墙上,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下来。
九二的嘴唇被他含着轻轻撕咬。空气中环绕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口水声。
片刻后,秦荒喘息着放开他。
“我们成亲吧。”
九二震惊地看向他,“什……什么?”
秦荒抚摸着他的脸颊,问道,“你愿意吗?”
九二:“可……可是……”
虽然现在大家不反对龙阳之好,但是成亲,大家接受得了吗?
秦荒见他这般为难的样子,便笑着说:“我跟你开玩笑呢,还真信了?”
九二紧张地看着他,怎么看来都不像在开玩笑。
秦荒在他嘴角轻轻又碰了一下,装作忽然醒悟的样子问他,“阿宝呢?”
说完便要走,被九二一把抓住。
九二低声道:“我愿意。”
婚房在前面几间屋子,隐隐约约传来宾客笑闹的声音。
烛火曳曳,照得人脸忽明忽暗。却遮不住一高一矮两人脸上的笑意。
老宗主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下一趟山回来告诉我你要成亲?还是跟男人?”
秦荒:“这个男人你也认识。”
老宗主:“得得得,我知道是你家九二。”
老宗主语重心长地拉过秦荒的手,说道,“荒啊,你听师叔给你分析一下啊……”
秦荒默默把手抽出来,冷漠说道,“别这样,不熟。”
老宗主:“……”
秦荒退后几步,作揖,郑重说道,“宗主,还望成全。”
这孩子,老宗主内心感叹。这么多年来,还是显少看到他这般低眉顺眼的样子。
秦荒:“您知道的,就算您不同意,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老宗主:“………………”
话是这么说,但婉转点不行吗?!
秦荒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就被他师父抱到天凰山。那时,前宗主还在世。
小嫩娃娃一到这些单身多年的男人手里,便迅速得到恩宠。倒是亲自把他带回来的师父好像对他并不怎么感兴趣。
每天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