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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缓了一会儿,便过来道谢,一双凤眸静美极了。
感觉到身旁少年扯了扯他的衣袖,青年看向那人:“时近午间,不妨用个便饭?”
对方救了自己,而他正想知道他们的意图,便是应下。
五十七、赫阑衣
城西的酒楼里人满为患,从尚武场里出来的人们热烈地议论着武林大会里的比试。
三人从一楼而过,自然听到了这些热烈议论,边往雅间走,那男子边问他们:“二位也是来看武林大会的?”
白衣公子略展长眉:“也算是。”又问:“阁下也是罢。”
那人答了一句,神色间竟有些温柔之色。
酒菜上齐,小厮柳央芙就只顾着吃东西,耳朵边听着两人淡淡交谈声。
青年说起到灵武郡是为了给师父寻一味奇药,还带上眉间忧色:“师父被密召入宫为那位诊治。一月来无多进展,只望寻到那味药……”
对面人在听到入宫诊治时就开始像有些走神的样子,直到容泯痕的话音都落了很久,才慢慢说:“这样……”
容泯痕便不再说这件事。他做的说的已经足够,之后只能看个人造化。
柳央芙却把容泯痕编的瞎话给听进去了。
眼前的男子有着与容泯痕十分相似的样貌,但分明年长一些。他开始以为他是容泯痕的替身,现在也知道不会是了。
男人走前问了二人的名字,又说:“在下赫阑衣,今日多谢痕公子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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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就是七夕那晚阿芙见到的“容泯痕”,你们肯定猜不到他是。。。。。。
五十八、戏谑语
雅间里只剩下从碗里抬起头的少年和安静喝着茶的青年。气氛很冷静地沉默着。
容太子打量了一下雅间内装潢,又看了看外头天气不错,终于等到少年猛地动了。
柳小公子本来只想坐直身子好好说话,没想到动作太猛了变成给人投怀送抱的样子,而且还被人接住了搂在腰上。“……先松手。”
容泯痕笑呵呵地松了手,然后就被人摁椅子上了,目光灼灼地望着人。
“那是我们舅舅。”白衣公子捏了捏少年的尖下巴,缓声说到。
不夸张的说,柳小公子现在的表情就是目瞪口呆,连话里的“我们”也忘了反驳。
青年爱这猫儿咋呼呼的样子,现在呆愣愣的模样惹得他心痒痒,直接亲了一嘴上去。
少年像是按了暂停键后又按下播放键,捂着嘴红着脸退了一米远,没忍住嘟囔了一句。
青年还是听见了,眉梢猛地跳动一下,面无表情地说:“他今年三十有六,只是长得不明显罢了。”
柳小公子禁不住笑了一下,慢慢坐到他身边去,听他讲那过去的故事【大雾】。
五十九、为浮欢
是二十年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彻帝还是太子时,有一位十分要好的侍读,云国望族赫家的公子,赫阑衣。
两个十三岁的少年,在冷漠宫闱中相逢,竹马情深化作炽热密情,以为私定便是永远。
然而十七岁那年赫阑衣的胞妹与庆生酒醉后的容珉君春风一度,甚至还珠胎暗结有了如今的太子殿下,就什么也不复了。
而后的太子大婚、阑衣出走、太后追杀。。。。。。一切都随年月老去。铭记的人铭记,忘却的人散去。
“我不过是长得像极了赫阑衣,才被允许活着,才为父皇所喜。”白衣公子的声音平静,因为已经领悟这个事实很久了。说不上恨谁,谁都身不由己。
温度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柳央芙懂得那感受,不被祝福着生下,就算生活富足,有些时刻也会难过。
“我不是因为你像谁才陪你在这里。”少年终于说话,舒展着眉眼。
他看着那幽黑瞳仁,明白了那凤眸微挑眼波流转间不安的影子从何而来。
尤其年少时,何不为浮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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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感觉就把故事写出来了卖不了关子了哼唧
六十、沉宫门
初冬的京师已是寒风萧瑟。
一别京城小半年,探出车窗的公子脸上出现了似怅然又似放松的神色。
身后气息亲近过来,少年轻轻挣了一下,还是乖乖被环住腰身、默默红了耳根。
容泯痕本就是温良性格,若将满腔柔情放在一人身上,更是风花雪月不嫌情深的,让人怎能抵抗。
巍峨宫门渐渐出现,换下马车坐上步撵,小柳大人有些紧张地扭了扭,就被人捏了腰。
“要是被人看见了……”柳央芙小又小声地念了一句,但又想到好像在宫中被看多了,也就无言了。
雀翎早早候在东宫门前,见太子带了人过来,忙迎上去:“太子回宫——”
穿过东湖旁换下轻纱又裹薄毡的游廊,从雕花拱门进到拂柳宫里,小柳大人环视这熟悉之地,蓦然涌上一股他还是被人骗走了而且还果真会帮人数钱的悲愤。
梳洗一新,换上缃色皇太子服的青年勾着一双潋滟凤眸看正吃着糕点的少年笑:“父皇说想见见你。”
柳小公子迷迷糊糊了一阵,糕点猛地喷了一桌。
六十一、念阑居
直到太子牵着公子到了御花园里,少年这才反应过来想要甩开他的爪子。
一回来就见家长这个节奏是不是有点快啊?柳央芙浑身骨头都似软了,一步三磨地到了地方。
容泯痕自然地牵着他的手:“父皇会喜欢你的。”
穿过满园萧瑟,看见那精致十分的宫苑时又放下心来。是念阑居。如此细腻且执念的一人,总会是温柔的吧。
几尾凤竹,几间殿屋,树荫花间置了一壶清酒,俊美的男人身着黄色锦袍,正遥目望过来。
“痕儿与……央芙。”他的嗓音略低,念着孩子们的名字。
两人行过礼,皇帝招着少年过来,摸了摸他的发,眸中是很温暖的情愫:“柳昪的孩子果然是芝兰玉树。”
柳央芙有些拘谨,又听皇帝说:“痕儿这孩子看似稳重,有些地方莽撞时你多帮衬着他。”
柳小公子是第一次觉得脸上烫得可以煎蛋了,面对这位特殊的长辈,往日的伶牙俐齿也化作默默,只一昧红着脸。
容珉君觉得这么乖巧的孩子简直是被太子骗来的,又揉了几手头毛。
容泯痕笑着说要让柳央芙去给皇帝端药,皇帝哪看不出太子是吃了自己的醋!年轻人啊。
六十二、良药苦
侧院里药味弥散,药房中干净透亮,几排小瓦炉正烧得红。那瘦长身影站在最右,正握着把手倒药出来。
他听见大太监的声音,便抬起眼来,看到了立在门边像幅画儿般的柳小公子。
江尚想,那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听太监说是这位小柳大人过来端药,想来是圣眷正深,缓声道:“还是我端去吧。”
这位江医师说是从民间选上,虽无显赫背景,可周身气度不凡,也是没那个自觉跟在少年后头。柳央芙倒也没说什么,只瞧了这医师几眼,便安静走在一旁。
江医师也觉得那位小柳大人在打量自己,目光里只是好奇,想来性子也很好罢。
前面花树影子影影绰绰,两父子正在温煦地说着话,青年从背后来看像极了彻帝年轻时候。
隐约听见说起灵武郡的事,太子答道:“麻烦不大,已解决了。”
皇帝唇边弯起一点弧度,目光温和中含着一些向往:“是去看武林大会?”
容泯痕应下,但闻其详,那儿声音低下去。
江尚的步子就止在那儿,端盘里药汁儿及不可见颤了颤,晕开一缕药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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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长。
六十三、乱情起
容泯痕本想发挥他的超强男友力把人送回府送回院子直接送回床上——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最后拉着人亲了个小嘴儿,坐马车里目送着他进了府。
且不说柳府里是怎般鸡飞狗跳场景,同看月色的此间厅堂却冷透到了凄清。
羽幔裹着的室内,两道修长身影相对而坐,浅斟低酌间话声隐在舞女乐声中。
素净锦衫容貌秀丽的男子握着白玉酒杯,低着眸和对面人说着什么,忽然手就被人握了上来。
“五弟……你懂我的。。。。。。我喜欢你……”容祈年语气有些急促,“哥哥和我,可以为你报仇……”
容连雾低着的眸子终于抬起来,眸中似千言万语又似波澜不惊。容祈年有几分失神,轻抚上哪细腻脸颊。。。。。。
然而忽地一声暴怒炸响在室内:“容祈年你在做什么?!”
容连雾猛地往后退了不少,不可置信地往门口望去,予楠。。。。。。不是去西疆了?他何时回来的?兀自陷入一场自我厌恶的情绪,连容予楠什么时候将容祈年赶走也不知道。
六十四、如痴狂
这样被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好像处在弱势,容连雾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少年本是天真人,他一直被自己的父皇、兄长保护得很好,一直不曾直面那些朝堂之争。
只是终究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让他追逐黑暗里最浅的颜色,就注定了堕落。
西北军营的历练让他消逝天真,连脸上线条都冷峻起来,看着像是个大人了。
手间被紧握着已忘了痛觉,青年一贯苍白的脸颊染了些许薄红,说出的话却冷到底:“放开我。”
但话音才落,就被人挟住下巴迫使他转过来,少年变了声的嗓音已是男人的样子的了:“我爱慕你,所以我不会放手。”
容予楠松开那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记起那时予楠不大,很调皮,喜欢拖着他在御花园里乱跑。自己本是孱弱身子,哪经得起?
他以为那样便是最快乐,不用步步小心处处心眼,也不知皇后送来的那份羹汤会有致命的毒,还让母妃和哥哥喝下……
这是长在暗处的伤疤,从不愈合。
容予楠,你会恨我,即便你现在说你爱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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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我很爱的。
六十五、渊潭清
柳小公子这日起得早,卯时就早早起来练了剑背了心法梳了妆并没有,他才没有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裳。
从后门溜出来的少年三步并作一步,不用说肯定还用上了轻功跃上了已等候在那的马车。
“怎么这么凉?”容太子抱住周身还微凉的柳小芙,一边让侍卫赶车,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汤宝。
柳小公子捧着暖暖的汤宝,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有点太兴奋所以起得早了。
容泯痕隐约猜到,只轻搂着他,轻轻吻在他鬓发额角,仿佛那是最柔情。
两人一路甜腻腻,到玉渊潭时已是巳时了。天气转冷,今日来游湖的人并不多。
潭边清寒,寥寥几人,弱冠青年在前牵住少年的手,全然是体贴的模样。
公子在京城住的这几月风景名胜走得不多,瞧着渊潭景色心里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