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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秋岱云的师父所言,照苏苗这身体素质,想要学成一代高手,基本上等同于痴人说梦。不过,假如他实在极想学点功夫傍身,倒也有个快捷方式。
——双修。
师父给苏苗的那本秘籍上写得很详尽,再加上有秋岱云亲自指点,苏苗学得可谓神速。不然的话,凭他这半路出家的门外汉,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学有所成?高手虽还算不上,但要飞个檐、走个壁什么的却也已经不在话下。
至于双修的方式,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人在床上运动交流,通过运行功法,双方都能从中得到帮助。
这法子说起来貌似很破廉耻,反正苏苗只需跟秋岱云一个人双修即可,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耻的。
本来嘛,他跟秋岱云平素就有固定的床上运动,如今一边运动还能一边增进功夫,何乐而不为呢?
正常情况下,他们俩大部分时候都在一起,但也总会有落单的时候。苏苗既然想着环游世界,总得有点自保之力更稳妥。
而现在还能用功夫来剿剿匪,打打坏人,一圆年少时的大侠梦,倒也算是预期之外的惊喜。
当然,这只是苏苗个人的兴趣爱好,至于秋岱云那边,纯粹当做是陪苏苗玩玩了,只要他玩得开心就好。
迄今为止,两人已经扫荡了近十座贼窝。第一次剿匪其实纯属巧合,那些不长眼的山贼盯上这两人,哪知道人家根本是惹不起的祖宗,结果非但没抢到钱财,反而被倒过来收拾一通,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经此一役,苏苗发现剿匪挺有意思,既有成就感,又能造福大众,顺便还能捞点外快,于是这一路上不论周游到哪里,但凡听说附近有匪徒安营扎寨,就一定要拉着秋岱云去惩奸除恶。
刚才苏苗已经在山寨大当家的房子里搜查过,搜出了一些银票,数额说小不小,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歹他已经抄过这么多贼窝,什么水平的贼窝会有什么水平的收入,他心里多少也有了一笔账。
他走到大当家身旁,后者在先前的争斗中反抗得最为激烈,直到被敲碎了膝盖骨才投降讨饶,的确堪称悍匪。这会儿他平躺在地上,两手被绑起来,已经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苏苗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银票,又指了指周围堆着的各种箱子,问:「这就是你们的全部财产?不可能吧?一定还有什么秘密财产吧?」
身长七尺、体壮如牛、留着满面络腮胡的大当家,此刻满脸冷汗如雨,连胡子都快粘起来了,狼狈不堪,弱弱回道:「没有没有,这就是全部了,其他真没有了。」
「真没有?」
苏苗挑挑眉,半蹲下去,从靴筒里拔出匕首,抵在对方胯下,俊俏的脸慢慢露出笑容,「我听说啊,男人如果少了一颗蛋蛋,身体就会不平衡总往一边倒,要不咱们做个试验?」
大当家吓了一跳,本能地东张西望找人求助,乍然一眼看见端坐在太师椅中的秋岱云,但见他面无表情,对于苏苗的不人道行为非但毫无异议,那眼神中反而有种玩味而宠溺般的纵容。
大当家瞬间绝望了,堂堂七尺男儿疯狂飙泪:「大大大、大侠,大侠饶命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于是乎,经过大当家老实交代,果然山寨里还有个秘密的藏宝处。
苏苗满意地站起来,搜刮物资去也。他这么敛财倒也不是为了中饱私囊,本来那些钱都是不义之财,他拿去在穷人身上花掉不是更好?
他走后,大当家吸吸鼻子收回热泪,瞅瞅同样苦瓜脸的其他人,又瞅瞅那个依旧坐在椅中纹风不动的黑衣俊美男子,尽管他几乎从未开口,身上却散发出夺人呼吸的压迫感,犹如一尊沉默的战佛,遇鬼杀鬼,遇神杀神。唯独在面对那位白衣同伴的时候,他身上那股阴沉的黑气似乎也被对方染白,十分不可思议。
所有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念头:黑白双煞,果然名不虚传啊!
所以说,苏苗的大侠梦,一不小心变成了别人的噩梦,能怪谁呢?
※ ※ ※ ※
每当剿匪之前,苏苗都会先与当地的官府打招呼,秋岱云如今虽已卸下官职,但余威尚在,长策军的特殊令牌照旧好使得很。
先让信鸽熟悉熟悉官府的环境,待山寨那边搞定之后,放出信鸽捎讯过去,叫官兵过来押解山贼,该囚的囚,该惩的惩。
要说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官兵跟着一起来,原因诸多,其中最主要的是,那样的话苏苗就缺少很多乐趣啦,再说他总不好当着官兵的面大肆敛财吧?
除了山贼们被押走,顺便也放出了那些被山贼扣在寨子里做事的无辜平民。待整个寨子完全清空,时间已经接近傍晚。
每扫平一座山寨,苏苗有当夜留宿的习惯,毕竟剿匪也费时费力,清空后的寨子既安全又清静,用来休息不正合适?
临近饭点,他肚子饿了,便到厨房里去找点吃的。
这山寨的大当家刚娶了第七个夫人——所谓的夫人也是被强抢来的民女,昨夜曾经大摆筵席,所以今天厨房里还剩了不少菜肴,对两人的饭量来说已是过分丰盛。
别说,这些山贼还真会掳人,掳来的厨子手艺相当不错。
吃饱喝足,天也黑了。苏苗一手摸着鼓鼓囊囊的小肚子,一手搀着秋岱云的胳膊,优哉游哉地饭后散步。
散着散着,不经意来到大当家的卧房附近,看着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囍字,苏苗厌恶不屑地啐了一口,唾骂道:「强抢民女还好意思大张旗鼓地成亲,真是见过厚颜无耻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
秋岱云不予置评,同样看着窗上的红纸,双目微微一眯,眼神渐深,说:「既有红烛红纸,你我便也来拜堂如何?」
「啊?」
苏苗有些莫名,「我们不是早就已经拜过堂了吗?」
「当初与我拜堂的人是洛白玉。」
秋岱云转过头,目光如同笔刷在那张侧脸上仔细描摹,深刻入画,「而如今我要与之拜堂的,是苏苗。」
苏苗一怔,也转过头来回视着秋岱云,意识到这人是认真的,他的瞳孔不禁收缩起来,继而放大,最后噗嗤一笑,深深点头:「这样嘛……好啊,那我们就来重新拜堂一次吧!」
※ ※ ※ ※
大堂,正厅。
桌上的红烛燃烧着,整个空间里一片静谧,但闻远处传来鸟啼声、虫鸣声,以及各种动物的叫声,交相混杂在一起,宛如最天然最和谐的完美和声,为此处正在举行的喜事伴奏。
厅中央,两个人影面对面站在那里,身上依旧穿着来时的衣裳,一黑一白,对比鲜明的颜色,如此看来却是无可比拟的相衬相配。
黑与白,原本就是世间最纯粹的两种颜色。它们不配,还有谁配?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不需要任何语言,彼此眼中已经有许多东西心领神会。
苏苗说:「开始吧。」
秋岱云颔首同意。
就这样,开始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因为两人均无高堂,所以仍是朝门外拜。
三,夫妻对拜。
礼成。
按计划,接下来是要喝交杯酒,酒就放在点着红烛的那张桌子上。
苏苗却心血来潮,一把扣住秋岱云的手腕,目不转睛凝视着他,字字如凿似刻地说:「秋岱云,你是否愿意与你眼前的人结为伴侣,爱他、尊重他、关怀他,如你爱自己一般?在未来的岁月中,不论他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诚于他,与他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你只需要回答,你愿不愿意?」
来自另一个时代的婚礼誓词,秋岱云自然从未听过,但这并不妨碍他将话中的意义听得清楚明白,铭刻于心。
他反手握住苏苗,温暖的手掌不轻不重地包覆着,缓缓点头:「我愿意。」
苏苗便笑了起来,说:「那你听好了,你愿意对我怎么样,我也愿意对你怎么样,一辈子永不改变。」
一抹弧度在那弧线优美的薄唇边舒展而开,秋岱云低下头,在苏苗额心落下一吻,紧接着吻上他的唇,唇舌厮磨如胶似漆,缠绵无限。
按照婚礼的惯例程序,秋岱云可谓是无师自通。
一吻结束,两人牵着手来到桌边,各自端起酒杯。交杯酒也饮毕,仪式即告全部完成。
苏苗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一手揪住秋岱云的衣襟,一手的指尖在他腰间划了几个圈,眨巴眨巴眼:「亲爱的,咱们去双个修呗?」
秋岱云但笑不语,长臂一揽,直接搂起苏苗飞身而出,高绝的轻功衬得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飘逸如神,而又神秘莫测,转眼就在夜色中消失了踪影。
桌上,红烛依旧热烈地燃烧着,时而伴随着门外吹来的风轻轻跳跃,就像在欢快舞动般。今晚它所见证的一双人要忙活多久,大约它也将忙活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