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苗简直失去了所有言语。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来想去都得不出结论,下意识地把嗓门压低:「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脑残了啊?就为了画这玩意,你竟然让他们做那种事?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都是你的老婆,你怎么能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呢?」
越说越无法理解,而秋岱云却始终无动于衷,自顾自地画他的画。
望着他这从容到近乎冷漠的模样,苏苗满心的震惊有一部分转为懊恼,还有一部分变成了他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的情绪,凉凉的,闷闷的,在心口刺了进去。
他从来没有如此困惑——秋岱云究竟是为什么要娶那两个夫人?是出于喜欢吗?如果是对于喜欢的人,有可能会做出眼下这样的事来吗?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和秋岱云接触越久,就越是不了解这个人。
他攥起拳头,不管怎么说,这种事他实在看不下去。
「就算你自己无所谓,至少也该考虑别人的心情吧?他们是人,是男人,是普通人,不是什么娼妓,你怎么能……而且你还叫他们当着你的面这么做,你到底把他们当成什么?人是你娶回来的,哪怕你不怎么喜欢他们,也不该为了自己开心而这么伤别人的心……」
秋岱云忽然打断他,淡淡地说:「他们本就互相爱慕,何来伤心?」
「啊?」
苏苗张口结舌,好不容易才消化了那句话的意思,越发诧异,「你说他们互相爱慕?但他们……他们不是喜欢你吗?」
秋岱云说:「他们是喜欢我,彼此也互相爱慕。」
「……」苏苗彻底凌乱了。
实际上,本来就是老二老三相识在先,并且互相有情,后来与秋岱云相遇,不知怎么回事又同时很中意他。
有趣——至少秋岱云曾经这么认为,于是就两个一起带回来了。
这些具体细节苏苗当然不会清楚,总之,看来对于老二老三的问题可以到此为止。那些乱七八糟的三角关系他也懒得研究。
眼下他更加纠结的是:「你这样做……我是说你让别人做那种事给你画,你真觉得很有趣吗?」
如果他没猜错,这种情况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以前的目的或许并不是画画……
「你觉得不有趣?」秋岱云反问。
苏苗无言。
看来这人是真觉得有趣。
哎,也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人在某些方面有多么异于常人,事到如今只是仍然想不通——
「其实有些事情你自己又不是不能做,你就是不想做,对吧?」
秋岱云不置可否。
或许的确可以这么说。有些事情他是能做,却不想做。
正如锦涵曾经对苏苗说过的,由于练功所致,他对于情爱方面很少有欲求。
而他所做的那些事,就比如眼下这样,对他来说基本可以算是一种消遣而已。
虽然他没有明说,苏苗大概也能猜到一点,无奈地揉揉额角:「先生,你的心理正常一点行不行啊?」
秋岱云反问:「你很在意我与不与你交欢?」
「不是说我在不在意……」
苏苗有点局促起来,挠头嘀咕,「一般来说,普通人的性生活都该是那样子的才对吧。」
「我或许的确不算普通人。」
秋岱云定定看着他,深沉的目光中透着几丝锐利,「你既是我的人,便要适应我。」
苏苗哑然地吸了口气,皱起眉头。
这话说得可真够霸道。
多数时候,他并不讨厌这个人的霸道,但有时候,比如现在,他也会觉得这种霸道实在没道理。
假如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啊,那为什么你不能来适应我?」
秋岱云沉默片刻,没再接话,低头在纸上继续画了起来,不多时,拿起画递给苏苗。
苏苗接过来一瞧,原来已经全部画完,的确画得很好。可是他的心情却不怎么好,很复杂。
之后,秋岱云从椅子里站起来,牵着苏苗往前走,越过屏风来到床前。
床上的两人发现他们过来,便从缠绵中分开。
苏苗没想到秋岱云会直接把他带到这里来,顿时尴尬极了。
而那两个按理说本该尴尬的人,却反倒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老三甚至还微笑着向苏苗点了点头。
平日里苏苗很少跟这两人打交道,所以也不太了解他们的个性,只记得老二似乎有点沉默寡言,老三则比较爱笑。而现在看来,他们显然还都相当豪放。
此时他们衣衫不整,身上还散发着情欲的气息,就这么大喇喇地坐在苏苗面前,竟然也毫不尴尬。
秋岱云松开苏苗的手,转身在床沿坐了下去。
老二老三对视一眼,齐齐凑过来,一个依偎在秋岱云肩头,托起他的手掌,从指尖到手腕轻轻摩挲着。另一个躺倒在他大腿上,而他的手指在对方下颚与颈间漫不经心地滑动。
这副画面,看上去居然这么自然!
越是这样,苏苗的心情就越发不自然,瞳孔紧缩起来,直直瞪着秋岱云:「你这是干什么?」
秋岱云面不改色地回视着他,问:「当初你进府第一夜曾经发生什么,你可还记得?」
苏苗怎么会不记得?
当时他不肯陪秋岱云,后来莫冉找去,结果那两人就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来了一场真人秀。
在当时,他只感到很惊奇,很尴尬,很莫名其妙。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些不舒服了,但也远远比不上眼下的画面让他头昏脑胀,匪夷所思。
「当时你纵然窘迫,但并未有何举动。」
秋岱云缓缓说,话语依然从容不迫,却倍显意味深长,「若是换做现在,你又会如何?作为一个所谓的普通人。」
苏苗彻底愣在当场。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种情况又算什么?难道说,是在考验他?或者根本就是给他挖一个死角让他自己蹲进去?
这个人,到底想要怎样?
苏苗想了很久也没想出答案。
这人的心思实在太难理解了,但……不管怎样,至少他明白他自己的心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楚明白。
这没准是他有生以来最明白的时刻之一。
看来有些事情还真是要逼出来的。
他抿了抿唇,看看秋岱云身边的那两个人,开口说道:「老二……二夫人,三夫人,老实说我真的搞不懂你们,你们互相喜欢,又同时喜欢另一个人,而且彼此之间还能共同分享这种喜欢,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说好听点,你们可真是心胸宽广。如果换成我,打死我也做不到。喜欢的东西我不介意分享,但是人不可以。我也不能说要你们把人让给我,我知道我没这个权力,现在我就只说一句——你们如果还是男人,就给我公平竞争!」
色诱什么的最作弊了!
听完苏苗这番话,老二老三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对视一眼,先后起身坐了起来。尽管依然是坐在秋岱云身边,但并没有再做任何暧昧的举动。
苏苗暗暗舒了口气。
其实到现在他还不太明白,先前他和秋岱云讨论的明明是那方面的问题,事态怎么完全发展出了状况外?
不过,这样或许也好。
只要他还和秋岱云在一起,这种事情他迟早都是要面对。
从前那样装傻不去多想多问的日子,也该到此为止了。
好吧!来就来,谁怕谁?
苏苗弯膝半蹲下去,抬起头望着秋岱云,虽然是仰视,但那由下往上直盯而去的眼神反倒更显得炯炯有神。
「秋先生,算你狠。」
他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很有抑扬顿挫地说,「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杀气腾腾,我坦白告诉你,如果你选我,我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要是不选我,没关系,我马上就走。或许以后你还能把我强留在这儿,但那时的我绝对不再是现在这个我。就算外表是,心也不是了。」
言尽于此。
秋岱云轻轻眯起了眼,眼角狭长,有种刀锋般的锐利与阴冷,更多的却是一股难以测量的深沉。
半晌他才开口:「你们两个,可有什么话想告诉白玉?」
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苏苗,话却明显是对另外两人说的。
闻言,老二面无表情地睨了苏苗一眼:「真不知天高地厚。」
老三叹息着笑了笑:「真真痴儿。」
「不错。」秋岱云缓缓颔首,「真不知天高地厚。」
顿了一下,语调微沉,「真真痴儿。」
又顿了一下,「你们退下吧。」
直到现在,秋岱云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苏苗身上,但听到这话的人都明白是在说谁。
而对于如此结果,那两人没有争论,或许先前他们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并不意外,下了床把衣服整理好,向秋岱云告辞之后相伴离去。
他们走后,秋岱云继续看着苏苗,苏苗也不屈不挠地迎视回去,都不说话,一动不动。
可能是蹲得有点久了,苏苗的腿脚开始发酸,正在犹豫要不要站起来,就在这时秋岱云朝他伸出了手。
这只手平放在他眼底,指尖朝向他,仿佛在召唤什么一般。
苏苗看看这只手,再看向手的主人,终于伸出手放到了那只手里。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猛然握紧,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毫不客气地摔在床上。
一下子摔得他七荤八素,等到回过神来,就发现秋岱云正在扯落他的腰带,他不禁本能地挣扎几下:「干什么?你要干嘛?」
「你可知道我为何把你留下?」这么说着,秋岱云用膝盖分开苏苗的双腿,压低身体顶了进去。
苏苗瞪大眼睛,感觉到某种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自己两腿之间,浑身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错愕与迷惑,还有很多很多杂乱的情绪交织着涌上心头,真正是心乱如麻。
为什么会这样呢?太突然了吧?到底是怎么啦?
秋岱云扣住他的下巴,目光深深地刺进他眼底,慢条斯理的话语听起来近乎阴柔:「你说你是第一次这么杀气腾腾,我似乎也是。究竟我们会谁死在谁手里,你说呢?」
苏苗张嘴,却半个字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双唇就被牢牢封起。
欲望的「杀气」把一切吞没。
第19章
都说人心最难懂,苏苗觉得不光人心,人的身体也是难懂极了。
这些天来,他做了那么多功夫,始终不见那人有任何反应。而刚才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却突然出状况了呢?难道这人受什么刺激了吗?
他这样想,当然是想不出答案的。他所考虑到的仅仅是生理方面,但实际上秋岱云并不是要抒发什么生理欲望,就只是……想要这样做。
不管秋岱云起初曾经有什么打算,当他看着苏苗那神态,听着苏苗那番话,到最后渐渐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侵犯他,占有他,用最原始的方式。
就像当天在山顶上,就是突然想那么做了。
这无需任何理由,只是一种本能。尽管这种本能一向被埋藏得很深,几乎不出现,但它真的就这样出现了。
它告诉他,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他身体里,甚至内心里,有什么东西就无法得到满足,空空若虚。
苏苗被他这么实打实地折腾了一通,现在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身体疲惫,心思却还很活络。
眨了眨眼,情欲刚刚消褪的脸上浮现出几丝奇妙的深沉,问:「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