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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上一世谢汝澜是不是得了解药才活了下来,那是他没有陪同谢汝澜经历过的波折,当时萧潜才是陪着谢汝澜的人,萧潜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人给谢汝澜解了毒。
再不济,到时去求萧潜就是了!他身为皇帝,总会有法子找到能人异士的……萧邢宇心想。
季枫虽不清楚钟岳所言的谢公子是什么人,但看萧邢宇如此着急,那定是于萧邢宇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当即应道:“属下明白,这便去寻人。”
“快去快去!”
萧邢宇忙道,又望向钟岳,急道:“你也去啊!”
钟岳忙这应是,二人正要走,萧邢宇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忽然又叫住季枫,“季枫,你回来,我这还有事要你去做。”
三日后。
风雪楼里一片安静,但许多人却聚在那朱红高楼前,原来那座高楼竟是摆放历代楼主灵位的地方。
谢汝澜牵着小小的江环跟在几位长老身后进了堂屋里,眼前神龛上正是他外公段城、前任楼主江云和楼里几位先驱长辈的灵牌位。
香烟萦绕中,又是一片凝重的沉默,江环小小的身子都绷紧了,谢汝澜便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着。
身旁的长老点燃了一炷香递给陈千帆,可陈千帆却回身叫了谢汝澜,笑道:“阿宁,师父还在世时常念叨着你,正好今日你也在楼里,快来给你师父和大师兄上柱香吧。”
谢汝澜点头,接过那炷香便在蒲团上跪下,在他外公灵牌位前凝重的拜下,而后起身上前将那炷香插到香炉里。
与此同时,陈千帆在他身后笑着道:“楼里都很好,阿宁也回来了,师父这下也该安心了,还有大师兄也请放心,环儿我会好好照顾的。”
他这般怀念地说上几句,身后的几位长老便向他楼去欣慰的目光,吴长老趁机道:“代楼主这一年多来为我风雪楼劳心劳力,老楼主和江楼主九泉之下也该安心了。”
“是啊是啊……”
另外几位长老亦点头道,谢汝澜似听不见身后的嘈杂一般,安安静静地双手合十拜了拜自己外公的灵位,继而向身后唤道:“环儿过来,给你爹磕个头。”
今日本该是江云的忌辰,却让陈千帆三言两语夺去了风头,闻言身后那些长老也安静下来,江环本就害怕这里这么多人,一听谢哥哥开口便小步地跑过去,乖乖地在谢汝澜的吩咐下跪下磕头。
谢汝澜像是没有看到身后那些人似的,自顾自地望着段城的灵牌位说道:“外公,大师伯,我和环儿来给你们上香了。今日是大师伯的忌辰,大师伯请放心,环儿好好的,我们会照顾好他的,等环儿长大了,让环儿亲手给您报仇雪恨!”
越说到最后,谢汝澜的语气便越发冰冷,像是咬着后槽牙自牙缝中挤出来的话,含着几分恨意。
闻言陈千帆与吴长老对视一眼,面上的笑容也渐渐消散,那吴长老忽然沉着脸点下头,悄悄地自人群后离开堂屋,不知去了何处。
江环磕了三个响头,此时听到谢汝澜这么说,仰起粉嫩的脸蛋望向谢汝澜,奶声奶气地问他:“谢哥哥,我爹爹真的不会回来的吗?”
他还太小,不太懂得人之生死。
谢汝澜叹了口气,拉他站起来,道:“回不来了,环儿记住了,都是那个凶手,害你没了爹,等你长大后,一定要为你爹报仇,亲自手刃仇人,让江师伯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江环皱起了小脸,似乎有些忧愁,又问:“环儿再也见不到爹爹了……那环儿的仇人是谁?谢哥哥你知道吗?”
谢汝澜忽而向侧眼看了眼陈千帆,眸中森冷似刀,却是冷笑一声,在陈千帆紧张得浑身僵硬的同时,同江环说道:“环儿长大后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陈千帆暗地里松了口气,上前欣慰地摸着江环的头笑道:“阿宁说的对,等环儿长大了,一定要亲手为大师兄报仇,你爹遭人暗算,突然就走了……环儿不怕,以后有陈师叔照顾你。”
江环刚要应声,却被谢汝澜牵到身后去,他抬起头来便看到往日温柔的谢哥哥此时变得很可怕,看起来凶巴巴的。
“是我失言了,环儿还小,我不该跟他说这些。今日是大师伯忌辰,我们还是不要提那些事了。”
陈千帆笑容里含着几分冰冷,道:“阿宁说的是,今日该好好办大师兄的忌辰才是,怎能让那些琐事惊扰了大师兄,也吓到小孩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_ 。)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本来意欲在此时坐稳楼主之位的陈千帆却被谢汝澜先封住了口,为了保持自己低调谦逊的形象他自然不会再说些什么。
安安静静地看着其他长老主持着将这场祭典完成,供奉,焚香,烧纸一样不少,最后江环已经开始昏昏欲睡时,终于结束了,众人即将散去。
吴长老这才回来了,却是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喊道:“代楼主,四长老回来了,现在在门外与张管事打起来了!”
闻言众人顿时变了脸色,这徐汇每次回来,总是要闹上一场,口口声声地怀疑着陈千帆图谋不轨。
而陈千帆每次都好脾气的没跟他计较,当然这是在一些忠于老楼主的人眼中看到的,徐汇在风雪楼里也有一些人支持,只是比起陈千帆要弱太多了。
江湖门派,向来以武为尊,即使是江湖有名的快刀徐汇,也没能比过风雪代楼主袖里乾坤陈千帆。
同时老楼主段城亲自教出来的徒弟,却各个使得兵器都不同,徐汇以精湛刀法得名,而陈千帆却是一袖短剑独步江湖。
只有大徒弟江云和亲生女儿段凌烟使得才是段城的绝技——鞭子。
江云的九节鞭凌厉中暗含杀气,完全继承了段城的衣钵,也得到段城亲授独创心法,习得一身精纯内功,甚至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而段凌烟也只习得父亲之一二,那腰间软红长鞭使起来也能在武林中算是二流高手。
段城的这四个弟子里各个都不是简单人,功夫也各有千秋。
且不赘言,自从江云死后,得益最大的就是陈千帆,徐汇向来与陈千帆不和,而那张管事又是陈千帆一手扶持,徐汇方才回来祭拜师兄,却让那张管事拦了下来,这才在门外打了起来。
堂中各人心思难辨,陈千帆似愣了下,无奈地往屋外走去,一边低声叹道:“四师弟也真是的,今日是大师兄忌辰,他怎么就在这关头闹起来了,唉……”
听得一旁的一位长老也扳起了脸道:“徐汇真是越发混账了,听闻前段时间他还扬言要将风雪楼分出去,若是老楼主江楼主还在世,哪由得他这般放肆?!”
他身侧的两位长老亦是赞同地点头,而角落处一位低调多时的长老却在这时替徐汇说好话。
“方长老此言差矣,你我在此这八位长老,皆是看着徐汇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方长老不清楚?外头传言怎可轻信?我看定是那张淮春先得罪了徐汇,徐汇才会如此冲动!”
另外几人有些保持沉默,有些也认同这位长老的话,只是那方长老却道:“谁不知道今日是江楼主忌辰,徐汇也实在太过鲁莽了!”
吴长老见机竟也插话道:“方才老夫进来时,听闻那张淮春已经被打个半死,徐汇还不停手,是要将他往死里打啊!代楼主,你可得好生评评理啊!”
听闻此话,有联想起徐汇的性子,那几位长老也纷纷议论起来。
还未见人,就已经吵成这样了,徐汇的人缘真是太差了,就因为说话太直,性子太暴躁。
谢汝澜懒得看他们,只是江环因此又精神起来了,拉了拉谢汝澜的衣摆,叫他低下头来,声音软软地问:“谢哥哥,小师叔怎么一回来又打架了?”
谢汝澜也很无奈,徐汇做事不计后果,和那管事张淮春又素有旧仇,不但每次被人一激就要动手,还往往口出胡言,让陈千帆有机可乘将黑锅扣在谢汝澜头上。
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徐汇不会轻易动手,他最是尊敬的人便是老楼主和江云了,可他还是动手了,只能是陈千帆故意想让他动手。
然后趁此机会摸黑什么人,再将楼主之位稳稳地捞到手中。
谢汝澜不是不明白这点,只是即使自己什么都知道,但为了江环的安危,他也不能轻易说出去。
那边几位长老吵得不可开交,谢汝澜安抚着摸了摸江环的额头,便听到陈千帆开口,屋里的几位长老顿时安静下来。
陈千帆叹道:“诸位长老莫急!兴许这次是淮春做错了,我先出去看看……”
几位长老都没再说话,只是那吴长老竟然反驳了陈千帆,似是被激恼了。
“张淮春和徐汇是有旧仇,可张淮春再不济也扶持了风雪楼好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明是徐汇每次都抓着他不放,代楼主,若这次张淮春出了事,你可不能再庇护徐汇了!”
分明是这二人在做戏,一唱一和的。
谢汝澜暗地里很是不耐烦,突然间屋外传来一声洪亮的责问,将满脸为难的陈千帆将要说出的话全数堵在口中。
“吴长老可真是生得一张巧嘴,若非是他张淮春多行不义,我岂会抓着他不放?”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伟岸的男人自屋外进来,后背背着一把阔刀,身着窄袖蓝衫,身形高大,也不至于壮得虎背熊腰。那一身健硕身材,骨肉匀亭,肤色显黄铜色,看起来很是精神,即使胡子拉碴,也能看出器宇不凡来。
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如点墨,目中似有星空盘旋,熠熠生光。
这人正是徐汇。
谢汝澜知道他外公有个癖好——长得不好看的人他绝不会收为徒弟的。
都说人不可貌相,可他外公段城偏生就要赏心悦目,也不要那丑兮兮的但天生根骨极好的练武天才。
徐汇边说着走了进来,高大的身材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他似笑非笑地望向矮他一头的陈千帆。
“倒是要多谢陈师兄常帮我说好话。”
陈千帆笑容一顿,继而伸手拍了拍徐汇肩膀,一副亲昵的模样,笑道:“师弟可算回来了!上次你与张淮春打斗一事,是师兄做得有失欠妥,没有问清楚便向你责问,师兄在这向你道歉,这次师兄也绝对是相信你的。”
徐汇皮笑肉不笑地望他一眼,又侧开身子将对方的手甩开,向吴长老问:“吴长老,你方才所言,我可都听到了。我且问吴长老,张淮春他去年所做之事,身为管事,贪污账上钱财;仗着自己有些功夫,欺压百姓,甚至强抢民女,害得那姑娘跳河寻死,这可是我在诬赖他?”
吴长老沉着脸支吾了一阵,只能冷硬地回道:“没有!”
“那不得了!”徐汇朗声笑道:“我风雪楼虽然不是正道门派,但师父教诲下,楼里向来容不下这样的恶徒!可既然陈师兄硬要将他留下,那我徐汇无话可说。”
吴长老还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你方才还对张淮春大打出手?你这又是何道理?”
与此同时,屋外一青年被弟子们扶了进来,嘴角还有血丝,看起来很是狼狈,一进门便哭喊起来。
“代楼主!诸位长老!你们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四长老方才一见小人要动手,小人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求代楼主给小人评评理!”
徐汇瞧他一眼,眼神似在看垃圾一般,冷笑道:“今日没有打断你的腿,算是你爷爷我法外开恩,你还有脸来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