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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如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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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见到那雪白的手臂被咬出一丝鲜红,萧邢宇大步跨过那破碎的瓷瓶将谢汝澜扶起,便见他满头大汗,忙将他手臂抽出,手臂上那个深深的牙印已经流了血了。
  谢汝澜口中的痛呼便泄了出来,双眸紧闭着,脸色异常苍白,眉眼紧皱,似乎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张开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时不时发出一声闷哼。
  与萧邢宇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谢汝澜像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地上的瓷瓶碎片溅了一地,连谢汝澜的手上都被划伤了一道小口子,只是比起手臂上那几个深红的咬痕要浅得多。
  萧邢宇没空去想他手臂上的咬痕是怎么来的,他只听到谢汝澜像是终于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无助地抓住自己的袖摆,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萧邢宇……我好疼……”
  就算被认出来了萧邢宇也不在乎了,不知道他哪里疼,萧邢宇心疼不已,将人拥进怀里,看谢汝澜似乎疼得神志不清了,浑身都在发抖,萧邢宇望了眼地上的红色药丸,急急地问:“谢宁,你这里有药吗?”
  谢汝澜似乎听进去了,而后双手紧紧揪着萧邢宇的衣襟,着急地摇了摇头,声音嘶哑不已,边喘息边急促道:“我不要!不能吃……”
  萧邢宇更是没办法,但看了眼地上的药丸,约莫猜到了什么,只能伸手在谢汝澜身后轻拍着,却又听到谢汝澜的声音,在他耳边道:“肚子好疼……好难受……”
  声音轻轻软软的,似乎被折磨得受不了了,终于有人来关心他,于是谢汝澜顺势埋进了萧邢宇的怀里,指尖死死地攥紧了对方的衣襟,指骨微微泛白。
  “肚子疼?”
  萧邢宇越发糊涂了,只好伸出一手在他腹部轻轻揉按着。
  “是这里吗?”
  谢汝澜埋在他肩上的脑袋微微动了下,发出似哭泣一般的应声,“唔……肚子好难受……你救我……”
  能将谢汝澜折磨到要哭,那定是痛苦至极,萧邢宇拍着他后背连连应道:“好好好!我帮你,我该怎么办?我带你走吧?”
  萧邢宇完全没法子了,他也不清楚谢汝澜为何会突然这样,况且他也不是大夫,没办法给谢汝澜诊断止疼。谢汝澜却不愿意走,带着哭腔的嗓音道:“走不了……出不去的……你帮帮我,我好疼……”
  听到谢汝澜这么说,萧邢宇断定了谢汝澜在风雪楼中地位尴尬,只是此时他该怎么办,耳畔又传来谢汝澜一声声软绵绵地喊着痛,萧邢宇只得轻拍他后背以作安抚,忽然间谢汝澜停顿下来,那双被腹部剧痛逼得水润的眸子也骤然多了几分清明。
  以为谢汝澜是不疼了,萧邢宇刚要开口询问,可肩上猛地一痛,萧邢宇顿时痛呼一声,五指在谢汝澜身后收紧,很快便反应过来,当即咬着牙忍了下去,肩上被谢汝澜死死地咬着,似乎这样才能分担走他身体正在承受的剧痛。
  萧邢宇眼睛里泛了水光,痛得几乎哭出来了,还是咬咬牙忍了下去,肩上被咬得几近麻木,似乎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流了出来,将衣料打湿。谢汝澜的身体也不再发抖,却没有松开萧邢宇,只是扒着萧邢宇衣襟的双手攥得更紧。
  萧邢宇深深地呼吸着,手指微微发着抖在他背后继续轻拍着,嘶哑的嗓子也刻意压低,将即将出口的一声声痛呼咽下,柔声哄着:“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此时谢汝澜身上有多疼,萧邢宇大抵能感觉到几分,肩上的的确确也是疼,却不及心中半分。谢汝澜这几日都待在房中,可是一个人在默默承受着这样的痛苦?想到此处,萧邢宇便越发心疼,在他耳畔轻声地哄着。
  不过多时,谢汝澜总算松开了嘴,只是他也力竭地昏睡过去,倒在萧邢宇怀中,苍白的唇瓣上有几滴血珠,熟睡中的谢汝澜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萧邢宇见状动了动肩膀,一动便呲牙咧嘴,那可是钻心的疼,萧邢宇都不敢看被谢汝澜咬出来的伤口,只能苦笑地叹一声:“你还真是好牙口……”
  说着便将人抱了起来,轻轻地安置在床榻上,掖好被子,看他躺在软软的被子里,苍白的脸上即使熟睡中仍是皱紧眉头,萧邢宇面色越发深沉。
  轻柔地握着谢汝澜青葱般纤细的五指,将其揉进自己掌心中,萧邢宇温声哄道:“安心睡吧,你放心,胆敢让你受苦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本来这章都快让受和攻坦白了,但我觉得剧情有点太快了,于是拖到下一章算了,最近剧情过的好快,我快写到渣攻出来了O_o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谢汝澜睡下后萧邢宇便一直侯在身边等着,顺道将地毯上散了一地的药丸捡起,重新找了个瓶子装起来,之后便看着那瓶药发愣。
  这药应当是谢汝澜的药,可是他宁愿打翻也不吃,忍不住将那药丸捏在手中细细观察着,这药丸滚圆朱红,还散发出淡淡的甜香。
  萧邢宇曾经也算接触过药类,竟然闻出来其中一味药材来,瞬间便冷下脸来。将那药丸慢慢放回瓶子里。
  萧邢宇若是猜测得没错的话,这瓶药根本就是毒。药!
  不管心中有多少猜测,萧邢宇的担忧还是占了全数,他守了一个多时辰,天黑沉下来后,谢汝澜还未醒过来,但脸色却是好多了,不像方才病发那时惨白得吓人。
  手中的掌心软软地被他握住,却是有些温凉,谢汝澜的眉间已不再紧蹙,只是睡梦中似有些不安,额前泌出一层细汗。
  萧邢宇便抬手去擦,方触及那光洁的额头时,谢汝澜竟缓缓睁开双眸,五指也在瞬间握紧,抓住了萧邢宇的手。
  便是想逃也逃不开了,萧邢宇只能继续装作平静地给谢汝澜擦去额上汗水,看他的眸中渐渐有了焦距,继而向自己看来,嗓音低低地唤了一声——
  “萧邢宇?”
  果然是被认出来了,萧邢宇点下头,抿唇笑了笑,与此同时也松了口气。
  “你醒了。”
  谢汝澜没再说话,只是双眸带着水雾还不大清醒地与他相视着,许久,才虚弱一笑,缓缓点下头,便松开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萧邢宇自觉帮忙扶他坐起,边问:“你哪里还疼吗?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谢汝澜却绝口不提这事,反倒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萧邢宇的脸,总算缓了口气,气息顺畅许多,也恢复几分力气,他微微笑着道:“你会易容?”
  闻言萧邢宇摸向了自己的脸,指尖摸到耳后,好一会儿才碰到什么东西,紧接着竟将整片薄薄的面皮撕了下来,露出里面原本的容貌。
  谢汝澜看着他手中的人。皮面具更是好奇,萧邢宇索性递给他玩,解释道:“我不会易容,不过有人会就是了。谢宁,我这几日一直在你身边,却没敢露面,你不会怪我吗?”
  谢汝澜听他语气很是不安,竟是轻笑出声,手中把玩着那张面具,轻声道:“这么说来,我刚走的时候你就追上来了?”
  他还低着头,长发垂下遮了半边脸,萧邢宇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下惶恐地点下头,轻咳一声急急说着:“我也是担心你!你之前突然病发,吓死人了都……还有!你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发作,突然又好了?”
  问及此处,谢汝澜心虚地瞥开视线,低声道:“我没什么的……”
  萧邢宇也不逼问他,只是将那瓶收好的药拿过来,问道:“你的药洒了,我给你捡起来了,你要吃吗?”
  “不……”
  谢汝澜摇头,萧邢宇却又道:“可是我看药里有毒,你还是不要吃为好。”
  “你知道了?”
  谢汝澜倏地睁大眸子看向他,萧邢宇苦笑道:“谢宁,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根本没有把我当作朋友,所以才瞒着我这么多事情?你还想着让我快点走,不要在这里妨碍你了,是不是?”
  他虽然唇角还带着笑,眸光却是闪着冰冷,看起来很生气的模样,又舍不得对谢汝澜说重话,语气仍是轻柔的。
  可谢汝澜也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了,心头苦涩百口莫辩,他最后只能垂下头,抿唇道:“是啊,你不该来这里的,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你走吧。”
  萧邢宇闻言却是连连笑了两声,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继而当真站起身来,将那瓶药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好,我走了。”
  “谢宁,你多保重。”
  他还在笑着,可却看得谢汝澜心里很不是滋味,萧邢宇一贯喜欢缠着他,这会儿却是说走就走?
  谢汝澜反应不过来了,可萧邢宇已经转身迈步向门外,谢汝澜忽然想要叫住他,只是张了口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愁眉苦脸的看着萧邢宇到了房门处。
  萧邢宇却停顿下来,谢汝澜心生几分喜色,以为他要回来了,没想到对方只是暂停下来将面具重新戴上,戴好之后还是毅然将房门打开,大步踏出房门去。
  只听到那关门时的细微声响,谢汝澜整个人都愣住了。
  萧邢宇真的走了……
  心里头越发难受,却也不知道在难受什么,谢汝澜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有些舍不得萧邢宇走,不知是何滋味拿起那药瓶,白玉瓶子上还带着余温。
  那是萧邢宇留下的,是他方才醒来时握紧过的温度。
  思及此处,谢汝澜将其紧紧地攥在手心。
  萧邢宇倒不是真的要走,只是他生怕谢汝澜要赶他走,而谢汝澜又刻意对他隐瞒,他一生气就口无遮拦了。
  想着就此偷偷地在他身边打听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可是出了房间后就一直扒在房门前偷看,只是那厚厚的珠帘和屏风将里面的人挡得死死的,他也看不清楚。
  心里在想里头这么安静,谢汝澜会不会被他气哭了?
  不过想来是不可能的事情,谢汝澜又不是女孩子,没那么脆弱。
  不过到底还是担心的,院外传来人声,萧邢宇见状,房间里是不敢进去了,只能轻手轻脚地绕到墙角去。
  果然不过多时便有人进来谢汝澜的院子,谢汝澜住的地方十分僻静,往日里寻常弟子也不会过来,就在那朱红高楼的附近,风雪楼的中心。
  既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若是陈千帆要杀他,而他身边又没有支持他的人,在这高手如云的风雪楼里,谢汝澜定是双拳不敌众人的。
  那二人中有一人萧邢宇见过,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正是那位拥戴陈千帆的吴长老。
  那是个干瘦的老头子,看起来十分精神,明明是和蔼的容貌,目光却是阴冷无比。而他身边那个同样身着蓝袍的男人看起来是个亲切温和的人,应是刚过而立之年,相貌很是年轻,只是唇上修剪得当的胡子给人以稳重老成的感觉,一眼见之便觉此人很可信。
  他们二人低声说着什么,直到到了谢汝澜门前才停下来,而后那吴长老在门外扬声唤道:“尊者,您可在屋里?老夫吴政,与代楼主找你有事商议。”
  习武之人五感会比常人更敏感些,他早就肯定了谢汝澜会在屋里,而且谢汝澜除了屋里还能去哪里?
  他们就是来找谢汝澜的。
  萧邢宇贴着墙根稍稍探出头去看着那个蓝色华袍的男人,原来他就是陈千帆。
  来者不善,萧邢宇心道,此二人功夫都是极好的,他可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在偷听,于是屏息捂嘴,生怕让人有所察觉。
  陈千帆背着手站在屋前,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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