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雁南归抬起下巴毫不客气的道:“如果没事的话就快走,想要留下做客也随意,有话快说完,我还等着他们成亲呢!”
那族长奶奶似是听了她身边那女子的话,没对雁南归有表露不满,只是调头唤了声阿词。端木词也恭敬地向她屈膝低头,应道:“族长奶奶,是阿词匆忙间忘了将您请来喝喜酒,只是您现在来是有什么事吗?”
族长奶奶倒也不气,只问她道:“你可还记得你奶奶的遗言?”
端木词道:“自然是记得的,奶奶说过,待我二十岁那年大婚后,端木家全权便交由我掌权。”
族长奶奶点下头,继而回首示意,身后的人将一个锦盒送上,她道:“这就是你奶奶留在老身那里的东西,除你手上的七成家产外,这里面的便是你家中剩下的全权,约莫是七十多家店铺,还有一些分散在各地的地契金矿。”
端木词微睁大了眼睛,“这……今日族长奶奶可是特意来要将这些还给阿词的?”
那族长奶奶笑了一声,却又挥手让人将锦盒收了回去,她道:“老身本是要在今日你拜堂成亲之时将这些东西还给你,只是今日吉时你那两个姨母将端木府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刚才老身得知你那两个姨母谋权不成,反倒让人赶了出来,而你又要接着成亲,老身自然就过来了,但是……”
她话头顿住,望向了身着新郎服饰的溪亭道:“你大姨母端木离若在半年前又加了一道规矩,你还记得吧?”
端木词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那族长奶奶接着道:“你若是与别人成亲,拿这些东西老身会全数交到你手上。可若是你胆敢与这个溪亭在一起的话,不但是寄放老身处的三成家产你得不到,端木家也将要把你逐出府去!”
“族长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
端木词面沉如水地问道:“所以您今日是要将我们逐出端木家去吗?”
那族长奶奶拐杖一拄,在地上敲打出重重的声音,应道:“正是。”
“好一个逐出府内!”雁南归忽然站了起来,冷笑连连:“既然如此,那溪亭,阿词,我们这就走,走之前顺便一把火烧了这端木家,你们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等等!”
忽然又将事情搞得一团糟了,都怪那端木离若太作怪,生前害人也就罢了,死后还要祸害人。萧邢宇扶着额头走了出来,在双方中间劝道:“诸位有话好好说!要不就先听我说句公道话,如何?”
雁南归知他是为了端木词二人好,自然也就冷静下来,任他有话说话,但那族长奶奶可不同,她斜睨了眼萧邢宇,毫不客气地道:“你又是什么人,不是端木家的人,在这里说什么都没用!”
萧邢宇被噎了下,想着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他道:“这位端木族长是吧,我也就问一句话,您听我说完再赶人也不迟。”
那族长奶奶便沉默了会儿,算是默认了,萧邢宇便道:“端木族长,晚辈问您,端木离若可是端木词她这一分支家中的家主?”
那族长奶奶忽而皱起了眉,半晌才语气冷硬地回道:“不是!”
萧邢宇笑了笑,“既然不是的话,那她凭什么要将端木家的现任家主赶出府去?端木族长,难道在你族中,端木离若一个人的话,竟然比端木词这个堂堂家主的说的话分量还重?”
“你到底什么意思?”
那族长奶奶似乎是恼怒了,萧邢宇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端木离若她一不是家主,二并没有端木家的说话权,她凭什么加上那道规矩,凭什么将人赶出府去?”
“你的意思是,因为她不是家主,所以端木离若的话就是无效的了?”
萧邢宇耸肩反问:“难道不是吗?”
那族长奶奶气极了,但却又实在无言反驳,此时她身边的年轻的女子开了口,道:“奶奶,阿词家的事本来就复杂,但这位公子说的不无道理,离若姑姑她的确不是家主,那么她便没有资格定下那个规矩,所以奶奶,阿词理应得到全数家财,且我们也不应该将她赶走。”
“堂姐……”
端木词有些怔愣地望了眼那女子,那族长奶奶倒是能见那女子的话听进去,想了半晌,终归是独自离去,一边烦躁地道:“罢了罢了,她们家的事让她们自己处理吧,老身懒得管了!”
于是身后的人扶着那老太太离去,倒是那年轻的女子留了下来,对着端木词和溪亭笑了笑,而后让人将那锦盒拿上来,对二人贺喜道:“恭喜妹妹和溪亭管家终于成亲了,堂姐没带什么礼,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今日正好还给你,阿词,你拿着吧。”
端木词怔了下,还是溪亭提醒了她才反应过来,眼眶里含着泪向那女子道谢:“谢谢堂姐……”她说着又回头去看萧邢宇,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谢四哥哥……”
萧邢宇摆手,望了眼端木词那堂姐,心道端木家眼睛明亮的人还是有的。他见雁南归神色越发不耐,便提醒道:“道谢的话就别说了,你们赶紧拜完堂吧。”
端木词立马反应过来,将那锦盒交给身边亲信的丫头,而后擦了擦眼睛,抿着唇勉强笑道:“我们继续拜堂。”
“师祖您坐。”
溪亭这边也劝好了雁南归,这婚宴才得以继续下去。这会儿倒是顺顺利利地夫妻对拜了,待端木词和溪亭二人在酒席间退去,携手回房后,萧邢宇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端木词那堂姐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席间人不多,倒是端木词府中的丫头家丁都在替他们高兴。
离席前见到雁南归在院中望月兴叹,似乎在怀念旧人,萧邢宇没有去打扰,反倒是偷偷地拉着谢汝澜出了端木府。
谢汝澜被他带到街上去,今日忙活了许久,可算是放松下来,不解地问他道:“你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好不容易安宁下来,这又要去哪里?”
“你也觉得我今天很帅吧?”萧邢宇脚步一顿,双眼发着光的望着谢汝澜,眼里全是期盼。
谢汝澜好笑道:“你还想要别人夸你?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险?下次可别这么冒失了。”
虽然是训话,萧邢宇心里头也是暖洋洋,他笑着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心里肯定也是有我的!”
倒是将谢汝澜说的神色僵硬,他道:“你胡说什么呢!”
萧邢宇自觉地接下去道:“我是说你心里肯定也是有我这么好朋友的呀!难道不是吗?”
谢汝澜面上的笑容退去,似乎有些难堪,可他手腕上忽然一紧,竟被萧邢宇牵着往前走去,谢汝澜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问他到底要去哪里。
萧邢宇一边在前头走着,一边解释道:“你知道今日是十五了,云州这里有个河灯节,你看街上人这么多,我们怎么能不出来凑凑热闹……来来来!咱们也去桥头看看河灯吧!”
“河灯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谢汝澜还是随着萧邢宇去了桥头边,街上依旧是人山人海的,大人小孩都有,四处放着烟火,河道上也全是五花八门的花灯,甚是好看。
谢汝澜的心情也渐渐被四周人的笑容渲染到,不知不觉间抿着唇笑了起来,萧邢宇在一边的小摊子上买了两盏莲花河灯,手上还拿着一些东西,快步向谢汝澜走回去,面上笑容很是灿烂地道:“谢宁,你看!”
谢汝澜莫名其妙地接过他递来的莲花河灯和一只沾了墨水的毛笔,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萧邢宇笑道:“听说在花灯上写上自己的愿望,再把花灯放到河里去,河神看到你的愿望就能帮你实现了。你有什么心愿,快些写上去吧!”
谢汝澜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这么幼稚的话,你也信啊?”
萧邢宇笑嘻嘻地道:“我信啊!为什么不信?”
他从前也是不信的,直到自己重生了,便再也不觉得什么鬼神都是无稽之谈了,况且他知道谢汝澜今天为他担心了许久,想要带他出来放松一下,开心一下。
谢汝澜想了许久,那笔尖都没动一下,萧邢宇想了下索性抢过毛笔,先在那莲花灯上快速地写了一行字,之后藏着掖着不让谢汝澜看,且催促他道:“我都写了,你也快些写吧。”
见他那一脸你不写我就要闹了的表情,谢汝澜无奈之下,只好重新接过毛笔,想了一会儿,也在莲花灯上写下一行字,却也没让萧邢宇看。萧邢宇也不急,将那毛笔还给摊主,之后便急匆匆地拉着谢汝澜去河床边。
小心翼翼地将莲花灯放入河中,望着它慢慢飘走,萧邢宇还神神叨叨地双手合十念叨着什么东西,看得谢汝澜越发无奈,摇头失笑。
河灯渐渐飘远后,萧邢宇才问起谢汝澜在花灯上写了什么,谢汝澜想都没想就回道:“就写了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啊。”
闻言萧邢宇面上露出明显的郁卒,“你怎么写了这个啊?就没替自己许什么愿望吗?”
他其实是想知道谢汝澜想要什么,自己也想要为谢汝澜做一些事情。
谢汝澜微皱着眉道:“我没什么愿望啊……那你呢,你写了什么?”
萧邢宇扁嘴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那我不问了……”
“别呀!”萧邢宇急急地凑近谢汝澜,此时二人还蹲在河边,萧邢宇在谢汝澜耳边郁闷地小声道:“我小声些告诉你就是了!”
不知是那河灯映的,萧邢宇脸上有些可疑的粉红,他望着谢汝澜低声道:“我也写了一个愿望,我希望我的心上人能一生喜乐平安,永远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心……心上人?”
谢汝澜不知为何听到这几个字时心里特别不舒服,他忍住皱眉的冲动,但还是忍不住问萧邢宇:“你有心上人了呀?”
萧邢宇朝他笑着点头,“是啊。”而后又凝神望着他,眸中闪闪发亮地问他:“你呢,你有没有心上人?”
谢汝澜莫名地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便沉着脸站了起来,望着那远远飘走的莲花河灯,低喃道:“没有……”
他好像不高兴了……萧邢宇只是想借机知道谢汝澜有没有别的喜欢的人,但看样子是没有的,而且谢汝澜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萧邢宇心里怪罪自己又嘴贱了,抿了抿唇也站了起来,干笑道:“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你长得这么好看,喜欢你的人肯定有很多……”
谢汝澜却是越听越不高兴了,他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就走,萧邢宇急忙跟上他,二人在人群拥挤的街上走着,萧邢宇跟在谢汝澜身边忐忑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了?”
谢汝澜淡淡摇头,但眼睛里却是很失落的样子,看他这般萧邢宇更是心疼死了,但又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总也不能开口问,谢汝澜肯定不会告诉他的,这可怎么办呀……
忽然间眼角扫过什么东西,萧邢宇眼前一亮,拉住了谢汝澜的手臂道:“谢宁,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谢汝澜刚要问他去哪,那个人就已经跑开了,谢汝澜疑惑的跟上去,在人群中找到萧邢宇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小贩跟前那个插满糖葫芦的棍子上挑着糖葫芦……
谢汝澜顿时无言,就站在那里等着他。
萧邢宇一转身便瞧见了谢汝澜,干脆直接地将手中的糖葫芦塞到谢汝澜手中,说道:“谢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