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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汝澜不大明白,萧邢宇认真道:“之前被林出云抓住时,他告诉了我一个我从来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在进了白家寨之后,在我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留下记号,事实上自从我离开京师之后一路上都会遇到行刺。”
“所以我怀疑那个留下记号的人一直跟着我,并且不知道给什么人传递消息,引导他们找到我的行踪。”
谢汝澜有些吃惊,回忆了下他们进入白家寨之后的事情。
“什么信物?”
“一根针,缀着红绳,看上去很细小,扎进一些地方的时候不注意的话也许根本就被忽略了。而更矛盾的是,要是留下记号的人想要杀我的话,在后山林出云即将动手杀我的时候,他却出手救了我,用的也是这样的针。后来林出云得知他家院子被人纵火,就暂且留下了我的性命。”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同一伙人,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是谁,要做什么,在我走过的地方留下记号,又在我危险的时候救我。”
这种感觉就像是时时刻刻被人偷窥着,萧邢宇觉得心中很是不安。
谢汝澜并不了解萧邢宇的生活圈子,却有一个疑问。
“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人是我吗?”
萧邢宇扑哧笑了,在谢汝澜面色即将黑沉下来时忙摆手解释道:“我怎么会怀疑你呢?首先我在没遇见你之前就碰到过一些不大不小的问题,虽然你出现的时机很不恰当,刚好是我首次遇刺的时候,但我断然不会怀疑你的!”
因为我比你自己还要更了解你啊!
当然这话萧邢宇也只能自己在心里说说,不过起先不知道谢汝澜的身份前没有怀疑谢汝澜却也是因为私心,他不希望谢汝澜是那样的人。
同时谢汝澜也不想去掺和那些麻烦的东西,只是忽然间想到一些事情,猛地瞪向萧邢宇。
“你说!你我在客栈后院见面时,其实你已经知道客栈被人包围住了,想借机逃走吧?”
心道还装出一副要如厕的模样跟他抖机灵,可事实上他连茅厕都没有去过!
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要真是急了,能忍得住吗?
他分明就是想要抛下所有人逃走,但若真是这样的话,萧邢宇这个人就真的是太过善于伪装了。
谢汝澜最是讨厌别人骗他……一想到这一点,萧邢宇连忙解释:“你听我说!那次的确是事出有因的!”
谢汝澜听他这么说就肯定自己是猜对了,忽然有点心慌,他认识的萧邢宇是个有些笨的烂好人,金贵矜持的落魄皇子,人缘也不错。
只是有一天萧邢宇自己承认了他不是谢汝澜看到的那么简单的一个人,谢汝澜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萧邢宇则是想了好一阵才将自己的苦衷娓娓道来。
“说起来那会儿我刚离开京师不久,但我身边的人都大换血了,一个亲属都不见了,哪怕玉姑姑是我父……父亲派来保护我的人,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会全然信任她啊!其实说实话,我怀疑那个给人留下钢针记号的人就是玉姑姑。”
恍然间仿佛当头一棒打下,谢汝澜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邢宇,这段时间来玉姑姑拼命保护萧邢宇,几次险些丧命,却被萧邢宇这般怀疑?
萧邢宇无奈道:“我也不想怀疑她的,只是这几日静下来后,我就越琢磨越觉得不对。”
“首先我离开京师这件事情是我父亲一手安排的,我父亲做事定然是周密的,只能是属下出了问题。到客栈时,我便察觉到那个客栈不简单,哪有那么多客人来吃饭都带着武器的?那里又不是武林盟,而且他们还有意无意的注意着我。”
“刚巧那个时候你在,我就假装那个……啥的,一边观察他们一边看美人……”
说起来有些羞愧,萧邢宇微低下头道:“入夜前我注意到房间四周常有人在走动,我便想他们也许会对我下手,不论是敌是友,先躲过再说。”
“于是我就借着如厕这个借口跑去后门,没想到就碰上你了。”
谢汝澜拧了眉想了一阵,皇家中人向来多疑,少个心眼就得早死许多年,况且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萧邢宇会有所怀疑也没错。
“那你当时也是怀疑过我的吧?”
萧邢宇顿了下,朝着谢汝澜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而后硬着头皮道:“是有过……只不过!我只是见你恰好也在那里,身上带着武器,身份不明才会这样,后来你救了我之后我就没再怀疑过了。”
当时还觉得这个人很有趣,讹了他一大笔银钱,在他见过那么多人中实在是少见。
于是想要将谢汝澜收入手下,让他保护自己身侧,后来却被谢汝澜狠心拒绝。
萧邢宇不敢将所有事情说出来,这一路上,他自己也是如赤脚蹚水过河,边摸索边走,生怕脚下踩到尖利的石子,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宝贝着自己的性命。
说实话,连段青枫他也不是全然信任,莫名的对他好的人,他都会有所怀疑。
更何况若不是段青枫,他遇不着江月楼,且江月楼这个人也是怪怪的,嘴上说着要他的命,却从来不下杀手。
还有他那个舅舅一家子,当时他遇刺之后已然是惊弓之鸟,但让他去舅舅家的原因还是因为傅云静,他知道傅云静不会害他的,所以他也信任傅云静的话……
可是现在想想,萧潜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派官员来抓拿他的!
萧潜也不会让他还活着的消息公布于众,而他大哥的势力远不及朝廷之外,萧潜也不会让他把手伸到那里去。
而今回头想想,处处都是疑点啊。
谢汝澜见他回答这般诚恳,也想信任他,而且萧邢宇是救过他性命的人,只是心里还有些小疙瘩,抿了抿唇,许久才道:“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
萧邢宇肯定地道:“我在等人,只是一直没有收到回复,我觉得他应该遇到了困难。”
他要等的人,肯定就是他信任的人了。
谢汝澜抬眸望他,目光里似有些探究之意,萧邢宇也见着了,只能无奈叹道:“谢宁,你相信我,我并不是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有那等谋权篡位的野心,我只是想要将一个事实公之于众,让有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为何要告诉他?谢汝澜不大明白,也下意识地不想去深究。
萧邢宇望了眼不再冒热气的药碗,语气稍稍拉长了些,似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药凉了,你快喝了吧。”
一言惊醒谢汝澜,萧邢宇虽然心里有很多他不懂的东西,但是眼下也是真的关心着他的,胸腔里顿觉暖暖的。谢汝澜沉默着干了那碗药,放下碗后正是皱脸挤眉的时候,口中突然被塞进一块甜甜的东西。
是一块糖……
甜腻腻的糖块在他舌尖快速融化,谢汝澜微瞪大了眼睛,口中含着那块糖也不敢乱动,似被吓到了。
萧邢宇笑道:“我去买东西的时候老板送的糖,给你缓和一下药味。”
说是这么说,但手中却将那个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小油纸袋塞到了谢汝澜口中,哪里有人会送这么多糖给他?
萧邢宇见他呆呆地模样甚是好笑,不由得眉眼弯成了月牙状,而后轻叹道:“过段时间等你伤好后,我们再上路,你要去金陵,正好我要去扬州,计划的路线也要先到金陵去。”
谢汝澜回过神来,嘴唇抿了又抿,那块糖撑得他脸上有些鼓鼓的,他好像想了一阵子,才出言问:“你去金陵是要找那个人吗?那个你之前跟蓝庭生说过的那个,长得很好看的,你弟弟的心上人?”
这个问题谢汝澜想知道很久了,他说的那些条件跟自己都符合,只是照他那样说,他应该是见过那个人的,可他见了自己面具下的脸,居然没认出来?
难道真是他走后萧潜又找了别的人?他倒是不在意这个,甚至巴不得如此,这样他的人生就能好过些。
只是他也很在意萧邢宇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的那个人真的不是自己吗?
萧邢宇愣了下,而后装傻一般笑呵呵地道:“不是啊,不用找他了。”
谢汝澜追问:“为何不找了?”
萧邢宇总不能说已经找到了吧?于是思索一阵,豁然一笑。
“找不找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你喝了药后好好休息,我会照顾你的。”
他说罢收拾东西便推门出去了,谢汝澜却失神许久,他刚才说话时,似乎刻意咬重了第一句和最后一句的语调,感觉好像不太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强行给攻洗白——攻(冷漠脸):原来我不是个废柴哦
七点钟到现在三千多字……困困的我已经尽力了,原本文案属性写过攻是扮猪吃老虎的……后来不知道为嘛改了,我再改回去吧,不过也可以当做小白文看了,不要考究,我受不住的QAQ
端木家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在小院子里过的日子仿佛格外快一些,谢汝澜的伤在慢慢痊愈,身体即将大好,也就像是一转眼的功夫,半个月就过去了。
谢汝澜早已能自由行动,但萧邢宇却迟迟不提何时启程之事,今日正打算提醒一下萧邢宇,却见出去抓药的萧邢宇突然间匆匆忙忙地跑回来了,手上什么也没拿,回来后便拴上院门,然后将在院中看书的谢汝澜拉进屋子里,锁好了屋门。
谢汝澜觉得他这么着急的态度很是奇怪,道:“你出去一趟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不到一炷香时间……”
“有人在抓我!”
萧邢宇呼哧呼哧的揣着气,倒了杯茶水狠狠灌了满杯,而后才冷静些,“我出去的时候,发现街上全是我的悬赏令,还是官府贴的!还见到了上次刺杀我的罗飒,就是我大哥的手下,他现在满城找我。我们现在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必须马上走!”
这半个月来,初时萧邢宇对谢汝澜太过好,还将很多事情告知了谢汝澜,弄得谢汝澜对他警惕生疏了许多,这点萧邢宇也摸索出来了,之后萧邢宇和谢汝澜的相处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全然是照顾好朋友的态度,谢汝澜就没再想太多了。
萧邢宇只道是温水煮青蛙,谢汝澜总会明白他的心意的。
只是如今怕是没时间继续讨人欢心了。
放松了半个月,谢汝澜也终于警惕起来。
“我们确实应该走了。”
萧邢宇道:“我刚才叫人打听过了,城中戒备比往常更森严,四处城门都增加了很多官兵把守。看来是罗飒串通了官府,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
可他这张脸明晃晃的贴在了大街小巷上,走出去就无所遁形了!谢汝澜也知他难在此处,想了下莞尔笑道:“我们确实该走了,你快收拾一下,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小了半个时辰后,城门口。
城门处布了二十多名士兵,排头的那一位官爷手中拿着画像,正在一个个的排查着。
高壮的灰衣妇人紧紧搀扶扶着一个病弱的书生排在出城门的队伍里,书生时不时咳嗽几声,肤色青灰,看起来病得很重,快要死的样子,这会正好轮到他们了。
士兵们查看了眼那病怏怏的书生便没再多看,再看那妇人,高壮如青年男子,可那张脸上却是有一块大红胎记,遮了一只眼睛,看着又丑又奇怪。但因为搜查的人是个男子,士兵们便没有为难,任他们出了城去。
离了城门一里路,那二人才分开来。
高大的妇人一开腔,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