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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凌灏渊回头吩咐了一句:“去拿暖炉来。”
有个婆子远远地应了一声,这会儿,倒是没婆子偷看了,全在院子外边等着。
将军和先生亲密,她们不小心看了一回就罢了,第二回是不敢看的。
迟鹰扬的冰手被凌灏渊的包住,说道;“谢谢了,不过,那冰没有碗能装得住。”
凌灏渊:“……”
凌灏渊忽然想起来了,那冰不是真的冰,而是被他砍杀过的北国大将军,不知怎么的,随他的兵被招过来了。
凌灏渊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的兵那魂魄破碎的,说不定就是死后还在和北国殊死拼杀!
凌灏渊把迟鹰扬的冰手包得紧紧的,赶紧补充道:“谢谢先生收了那将军,我代战死的兵马感谢您。”
至于迟鹰扬吃冰——
天师手段他又不懂,可能就是这样的。
迟鹰扬却不满道:“别用嘴说的谢谢,要行动一点。”
他一张口说话,距离太近了,口中的冰气喷洒到凌灏渊脸上。
凌灏渊被冷了一脸,可还不知道怎么谢。垂眼望着迟鹰扬那被冰得发白的唇,便回头又吩咐了一句:“还有姜汤!”
院门外不敢看的婆子们,又远远的应了一声。
凌灏渊想了想,给迟鹰扬那双冰手又哈了一口气,轻轻柔柔的摩擦了一把,却还是很冰。凌灏渊皱眉道:“先生的手还是这么冰,我们去暖阁去吧。”
夏天的去啥暖阁?
但凌灏渊不由分说,带着迟鹰扬,把他挪到暖阁的炕上。暖暖的炭火已经烧起来了,暖炉和刚刚吩咐的姜汤也都一并送来,还有一件玄色斗篷,包住了迟鹰扬的脑袋和身子。
迟鹰扬捧着暖炉,目光柔和。
凌灏渊把迟鹰扬安置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先生,天黑了,我得回去了。”
迟鹰扬对他勾了勾手指:“我还没礼尚往来呢,把脑袋凑过来。”
凌灏渊:“!!!”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擂鼓。听到迟鹰扬这么说,凌灏渊看着迟鹰扬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看着迟鹰扬那期待而玩味的目光,凌灏渊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就像上了战场一样重重的打着鼓。不,他现在的心情比上战场还要紧张。
凌灏渊走到迟鹰扬的面前,把脸凑了过去,遂闭上眼睛,全身都紧绷着,紧张透了。
他的脸,怎么和嫩豆腐比。
他怎么会想到瞒骗先生?他自己的脸看着英俊,却长得像男人一样,和别的貌美双儿不一样,比先生嫩豆腐一样的脸差多了。先生怎么能舔得下口?
但是,他实在是太贪心了,就这么紧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
迟鹰扬当然不会舔他的脸。
英俊的面庞就在迟鹰扬的眼前,迟鹰扬耳力好,凌灏渊心中的鼓动都被他听到了,既然现在民风开放,那他可以比凌灏渊刚刚做的,更加开放一点。
章节目录 第30章 我骗色了
三百年前乃至更久远的观念; 还残留在迟鹰扬的心中,迟鹰扬总觉得,让一个双儿那么主动,是太让双儿害羞了,他应该更加主动才是。
看着凌灏渊那张英俊无匹的脸,迟鹰扬还挺喜欢的; 一手揪住凌灏渊的领子; 把他的上身给揪过来; 迟鹰扬把自己刚刚舔冰块的唇给凑了过去。
脑袋一凑过去; 迟鹰扬就闻到了,一股诱惑的气味。
不同于豆腐花的甜腻,不同于兰花香的清新,不同于油腻的烤肉味; 不同于吃冰块的清凉饱腹感……
这种味道; 是发自魂魄深处的,其实鼻子什么都闻不到,但却竟然深深地牵引着迟鹰扬的魂魄; 让他三魂七魄都热切不已。
这是什么神奇的大补之物!
比刚刚那吞了三十万大军的北国阴将坚冰还要吸引,勾引着迟鹰扬把他的魂魄都吞掉!
怪不得,能有那么多鬼怪; 冒着被煞气杀破魂魄的危险; 依旧跟着凌灏渊的身边; 藏在凌灏渊的别院里; 迟迟不肯离开; 原来,凌灏渊的魂魄,竟会如此美味!
上次给凌灏渊看手相、绕了他一周看相时,迟鹰扬还闻不到这种味道,只看到凌灏渊煞气缠身,鬼气阴森。可现在,迟鹰扬却闻到了,魂魄的香气,比豆腐还好闻得多的香气。
这说明了什么?
上回给凌灏渊看相,凌灏渊是戒备的、谨慎的,魂魄都在抗拒他;而如今,凌灏渊对他是开放的、不设防的,连防身的煞气都统统消失不见,凌灏渊的衣领被他扯住,却闭上了眼睛,把双手背在身后,连魂魄摆出了予取予求的姿态。
语言动作都可以骗人,但是魂魄不会。
凌灏渊睁开了眼睛。
豆腐先生把他都给扯过去了,发白的唇离他那么近,却迟迟不亲他,这是为嘛?凌灏渊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就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碰到了迟鹰扬的。
迟鹰扬:“!!!”
比豆腐还好吃的魂魄就这么送到他的唇边,实在太美味了。
迟鹰扬捧起凌灏渊的脸,用冰凉的舌,把凌灏渊的牙齿碰开,把凌灏渊那炙热的舌头,连同魂魄,都统统汲取过来,放在口腔里,像捣碎豆腐花一样,捣动凌灏渊的魂魄。
太好吃了,迟鹰扬用了好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把凌灏渊的魂魄给吞进肚子里。
而对凌灏渊来说,这感觉,简直了!
不知怎么的,他被攻略城池,连魂魄都被侵占了,一贴住迟鹰扬的唇,他就好像被夺走了,变得好像一出生就呆在迟鹰扬的嘴里一样。
凌灏渊的所有意识都被剥夺了,只剩下了迟鹰扬那冰凉的唇舌。
可那也太冰了,他得帮迟鹰扬暖暖,灼热的呼吸都被夺取过去,连他的意识,都想顺着迟鹰扬的喉咙钻下去,去暖一暖他的胃……
就这样,因为接吻,冰凉与炙火交汇在迟鹰扬的口腔里,魂魄和温度都热情地交融在一起。
迟鹰扬:“……”
他都忍住不吃了,凌灏渊怎的还要钻进来给他吃?!
凌灏渊对他不但不设防,还主动给他吃!
迟鹰扬舌尖和手掌同时一推,把凌灏渊给推了出去。凌灏渊还沉浸在情迷意乱当中,久经沙场的坚稳身躯竟然被推得踉跄几步。
凌灏渊最后把自己定住,手背捂住了自己那该死的、好色的、湿润的嘴唇,然后一动不敢动,见到半闭着眼的迟鹰扬,还有迟鹰扬那湿润的唇,凌灏渊做贼心虚,小心翼翼地准备认错:“先生,我——”
迟鹰扬念了好几遍静心咒,才睁开眼睛,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在北国战场上,也就是杀了北国大将军的战场上,是不是流了点血?”
这是肯定的语气问的。
古战场不一定会产生太多鬼魂,可却形成了那么壮实的魂冰,连迟鹰扬都竟然要慢慢吃,不能把那阴将一口吞掉。那地儿,肯定有凌灏渊流过的血!
此时凌灏渊道歉的话卡在嘴里,愣了愣,才回道:“对,他战力很强,我拼着被他砍了肩膀,才把他的头颅割下来。”
说罢,凌灏渊又忽然觉得,他说的话太血腥了,不知道会不会吓到豆腐先生,正在懊恼当中,忽然却见到迟鹰扬站了起来,把头上的束冠松开。
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柔顺、亮泽、纯粹,映衬得迟鹰扬那白皙的脸更加俊美了,又给他绝美的脸添了几分魅惑。凌灏渊的喉结不禁滑动了一下,吞咽下渴望的口沫。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渴望什么。
可能,在渴望着,像刚刚亲了迟鹰扬那样,被迟鹰扬吃掉吧?
迟鹰扬一步步走近,食指在自己某根发梢处一勾,狠狠地把一根长发给扯了下来。
接着,迟鹰扬命令道:“伸手。”
凌灏渊不知道该伸哪一只,干脆把十根手指都递了出去。
迟鹰扬捏住了凌灏渊的右手手腕,乌黑的发丝绕了上去,一圈一圈,总共绕了三圈,又在凌灏渊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而发丝的另一头,则绕在了迟鹰扬的食指上。
一簇幽黑色的冰焰凭空出现在迟鹰扬的食指处,顺着发丝烧了过来,凌灏渊的手腕一冰,打了死结的发丝好像被烧掉了,也好像还存在着,不知道去哪了。
凌灏渊问道:“这是什么,先生?”
迟鹰扬幽幽道:“你占了我的便宜……”
凌灏渊紧张地绷紧了全身,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迟鹰扬接着道:“就是我的人的,死了而是我的。你的魂魄对鬼魂来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大补之物,所以才有那么多鬼怪跟着你。我给你做了标记,其他鬼要吃你之前,先得干掉我。”
凌灏渊听了,十分感动,却又为迟鹰扬担心起来:“先生,那么多鬼跟着我,你能行吗?”
迟鹰扬淡然道:“无妨,你今晚睡在我房里。”
吞了三十万阴兵的大将军都能搞定,被凌灏渊的煞气震慑过的鬼魂,不算什么。
而凌灏渊:“!!!”
凌灏渊瞬间羞红了脸,还好黑夜看不出来。
……
凌灏渊想得太美。
迟鹰扬说得睡,不过是让凌灏渊躺在床板上,像向他打开了魂魄一样,把煞气收敛起来。
而迟鹰扬一夜没睡。
他隐在房间的角落里,故意隐藏了气息,来一只鬼,就给搓圆一只;来两只鬼,就给压扁一双。
一夜过去,迟鹰扬收了好多粮食,凌灏渊却睡得挺美。凌灏渊一觉醒来,天清气爽,跟随着他的、他的煞气都杀不到的阴魂,竟然统统不见了,凌灏渊从来都没有这么舒爽过,要不是怕迟鹰扬害羞推拒,凌灏渊挺想和迟鹰扬亲个嘴儿。
一直到上值,到训练兵马,再到下值,凌灏渊都飘飘然的,一会儿绷着脸,一会儿笑,一会儿又苦恼起来。
副将叶季歌见他反常,便悄悄问他:“将军,您今天咋了,发生什么事了?”
凌灏渊更加反常地避开了其他兵将,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才压低了声音,愁眉苦脸的说道:“我骗先生了。”
叶季歌:“!!!”
叶季歌低声喝道:“你骗先生什么了!”
凌灏渊躲闪着他的眼睛,做贼似的羞愧道:“我骗色了。”
从山里出来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纯洁白嫩豆腐先生,就那样轻松地被他瞒骗过去了。
叶季歌:“???!!!你——”
这是他发小,是他将军,叶季歌没法说。
将军的动作这么迅速的吗?
叶季歌问道:“你骗了什么色?骗了多少?”
凌灏渊更加心虚了:“我是登徒子,占了先生便宜,还骗他,现在的双儿都是这样的。先生信以为真,还把他的头发给我了。”
怪不得都说美色误国,他都下值了,连比武切磋都不想,就想早点去别院去,和先生亲嘴儿。
也不知道今天先生愿不愿意。
叶季歌听了,稍微放心:“修道的人头发很重要的吧,你竟然骗走先生头发了!一定要好好保管,别被人拿去了。”
凌灏渊这个倒是不担心,反正昨天那头发都不见了。
叶季歌忽然醒悟过来,问道:“不对,你占了先生什么便宜?”
凌灏渊也没瞒自己发小,除了羞愧,实际上,